前 言
谭根林在介绍他的循环经济学的时候,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循环经济学是一个完整的体系,它既是一种理论体系,又是实际经济活动的操作依据。”
我曾对这句话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我是这样说的。“典型的唯心主义思想,自大狂,自己的理论一定百分之百符合实际,一经指导实际活动就能取得举世瞩目的成绩。谁决定谁都分不清,只能证明您是一个俘虏而已。”
结果没想到的是谭根林竟然对这句话是那么的耿耿于怀,竟在第一次辩论很久后又一次提出来,这就再一次让我们看到他是多么的可笑和自大。他以为社会只要按照他所设计的制度进行生产,就可以取得良性循环,但是这只能是他的梦想而已。
诚然,谭根林和大多数一般的自吹自擂的经济学者一样,看到了社会的资本主义生产所产生的弊病,比如说经济发展所造成的环境问题,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努力的先去了解这些弊病本身是如何产生的,以及这些弊病的发展和消亡的必然性,而是根据自己的想象、假设等等创造出了一整套的想去除社会生产中的弊病的各式各样的理论方法来,并要求社会生产按照他们所设定的理论方法来实行,否则社会就不可能正常的稳定的发展。这正是那些庸俗的经济学家所惯用的手段。不过,今天我不想对谭根林的循环经济学发表什么别的意见,因为我已经在同他的辩论中说过,他的循环经济学是一文不值,只能去唬唬那些经济学的门外汉而已。我今天要谈的是谭根林的这样一篇文章--《解剖市场经济》
一、什么是市场经济
谭根林在开篇是这样说的:“在市场经济越来越神秘的今天,我有必要对市场经济进行解剖。通过解剖市场经济,让大家看清楚市场经济的实质。”这样一来,谭根林就一下子站在了所有人的上面。看来,在谭根林的眼中,市场经济原本是神秘的,只是通过谭根林的法眼才能进行解剖。不过照谭根林的说法,这个外在的对象--市场--是人设计出来的,不过人类在进行设计市场这个东西的时候,不是把市场的各个机体弄得使人明白,而是把它变得越来越神秘了,因此,谭根林有义务要做的是来解剖人类自己设计的越来越神秘的东西,以使神秘变得不神秘。从而使自己占在所有人类的源头,充当人类的先知,于是谭根林也就同时升到天空,成了一个无所不知的神人了。谭根林悲天悯人的说,市场经济在你们面前是越来越神秘,越来越不可理解,鉴于你们人类的不理解,那么就让我这个神来对这个越来越神秘的市场经济进行解剖吧,通过我的解剖,让你们这些凡人也能理解什么是市场经济,以免你们在尘世中还要探寻一千年。
那么我们就来跟着谭神人的指导来了解一下什么是市场经济吧。但是鉴于谭神人是位神,因此他的言论自然有高出我们凡人的地方,所以,要深刻的领会谭神人的理论,就要每一句每一句的认真的分析和研究,以便我们凡人能够理解我们凡人创造但越来越神秘的市场经济。
那么什么是市场经济呢?据谭神人说,“市场经济是用货币、价格分配社会财富的一种私有制经济”。从这句话里我们可以看出,市场经济与以前奴隶社会经济、封建社会经济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市场经济是用货币、价格分配社会财富的。这里神人是把分配做为决定一种社会经济类型的关系来说的,而不管社会财富是如何生产出来的。以前我们知道,在每一个特定的社会历史阶段,有什么样的生产条件就有什么样的分配条件,分配是从属于生产的,有什么样的生产规律就有什么样的分配使规律,从而生产方式是什么样,这个社会也就是什么样的,分配也就是什么样的。但是谭神人才不管这些,他甚至根本就没有仔细的想一想他信口说的这些话有什么不妥。只要稍微动一下脑子,就可以看出谭神人这一句话中的问题,既然市场经济是用货币、价格分配社会财富的一种私有制经济,那么我们要问的是这种有待分配的社会财富是用什么方式生产出来的呢?是奴隶吗?是农民吗?是工人吗?为什么这同一些社会的财富在分配的时候会表现出有人不劳而获、有人劳累终生而只能维持生活呢?货币是什么呢?价格又是什么呢?因此,在我们这些问题面前,我们可以看到谭神人的这些货币、价格是在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生产条件下就存在的,只要有社会财富可供分配就行。但是这里要说明的恰恰是这些社会财富怎样生产出来的。在封建社会也有货币,也有产品的价格,但是我们都知道封建社会是不能称之为市场经济的。
那么在社会财富的生产方面,谭神人是怎样做的呢?他说,“社会财富有的直接来自于自然界,有的间接来自于自然界。不管是直接来自于自然界还是间接来自于自然界的财富,它们都存在分配。”我们的谭神人在谈论这些时是多么轻松啊!多么伟大呀!不过,这里的财富有一个区别,那就是自然的财富和社会的财富,财富既包括自然财富,也包括社会财富,这两方面当然是不同的。那么如何对这些自然的和社会的财富进行分配呢?谭神人说,因为石油是自然财富,因此不能用价格方式来进行分配,而由于市场经济强调的是价格分配,因此,我们可以得出一个显然荒谬的结论:产油国家由于拥有自然资源,因此他们的经济不是市场经济,而只有进行社会生产的国家才是市场经济。
但是很显然,要进行分配,就要有分配的产品,要有分配的产品就要进行生产,要进行生产就要有生产资料,包括自然的和人的劳动创造出来的,因此对自然条件和社会劳动条件的占有,最终决定着分配。如果占有是在原始共产主义社会那样的共同占有,那么分配当然也是这样子的,原始人类共同劳动,共同分配;如果占有是奴隶社会式的,那么在分配时,奴隶只能分得维持自己生命的产品,奴隶主就分得除去奴隶所得全部剩余产品;如果占有是封建社会式的,那么地主就分得产品的绝大部分,而农民只能分得一小部分;如果占有是资本主义式的,那么工人就得到维持自己生活的工资,而资本家就得到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这里不需要什么货币和价格。因此,说明不同经济类型的标志的,不能是分配,而是人类在什么样的方式下进行生产,因此,如果按照谭神人的话来说,市场经济的基础是私有制的一种,那么要说明什么是市场经济,这个基础还是必须要讲明白的。因为有什么样的私有制(对生产资料的占有方式),就有什么样的经济方式。但是谭神人由于具有超人的能力,因此他对于这个具体的私有制--也即资本主义私有制只是做为一个神人的眼光来看待,当做大家不言而喻的事情,所以他也只是简单的谈一下所有制或者说所有制的一种形式--私有制。
但是这个私有制,并不能使谭神人太满意,于是他在接下来说,“市场经济的基础是所有制,没有所有制就没的市场经济。”因此,在这里私有制又变成了所有制,这已经可以让人发笑,因为所有制本身应包括私有制和公有制。不仅如此,从这句话,我们还可以得出这样的意思:有了所有制就有市场经济,没有所有制就没有市场经济。但是我们在前面还听到谭神人教导我们,市场经济是人设计的,因此人在设计市场经济之前还要先设计所有制。但是这是可能的吗?我们知道,历史上已经经过了原始共产主义所有制、奴隶社会的所有制、封建社会所有制,以及现在正在世界上占统治地位的资本主义社会所有制,这些所有制形式决不是如谭神人所说是人设计的,而是由人类进行生产的社会形式所决定的,如果一种生产方式不适应了,那么我们可以看到所有制形式是采用什么方法来适应的。历史上人类为了他们所不知道的目的进行了的无数的战争、掠夺和起义。在中国,元朝的统治者想设计一种经济形式,但是它灭亡了;清朝一开始也想用他们的游牧式生产方式来改变汉人的生产方式,但是最后却被汉人的生产方式所征服、他们的统治者也被汉化了;在近代,我们也可以看到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是怎样用坚船利炮来向我们推广资本主义经济方式的;在世界上历史上,我们可以看到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为了战胜封建的生产方式进行了几百年的斗争……这些都是谭神人在上天没有看到的。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谭神人只是轻松的一句话--没有所有制就没有市场经济就打发了,但是同时,他也把他的“在不存在所有制的条件下,是不存在价格分配的”这句空洞的话给打发掉了。
从上面,我们可以看出,分配是从属于生产的,有什么样的生产就有什么样的分配。因此下面谭神人的发问,“什么样的分配方式对人类有益呢?”就是十足的天真表现了,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一个有益无益的问题,而是一个必须接受的现实问题。所以,谭神人接下来所说的话就完全是站在一个神人观点上来说的了。比如他说:“这必须考虑分配是否对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协调问题。……凡是能够协调好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这样的分配是有利于社会的分配,凡是破坏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这样的分配是不利于社会的分配。”
“分配是对产品的分配,由于产品是由环境要素转化而来的,分配也是间接对环境要素的分配”如果在这里终于我们要看到的产品对分配的作用的话,那么这种作用对于谭神人来说还是颠倒的,因为下面接着他就说,“分配可以产生剥削”,而且“这是创造财富不拥有财富,拥有财富不创造财富的根源。”由此我们要问,“因为分配要以生产出来的产品为前提,所以在分配还没有开始以前,产品要生产出来,而在产品的生产过程中,剥削已经进行了,而且,在不同的社会形式上,剥削的形式也不一样。那么谭神人所说的分配可以产生剥削是个什么意思呢?”曹国奇在他的《悖论》里就有这个论断,看来这个错误还真不是谭神人一个神所犯的错误,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不是只有一个经济学的神组成的,而是有多个这样的神,谭神人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接下来就是谭神人的一番思想混乱:“分配可以产生剥削,……自然界存在的财富,……应该平均分配,可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对于人创造的财富,……搞点平均主义是应该的。……分配的基础是所有制,人们可以利用各种手段来分得更多的财富。简单的分得财富的方式是贱买贵卖,……这样的贱买贵卖就有问题。比较复杂一点的是利用现在货币制度的缺陷,……骗子市场,……骗子行骗是受法律保护的。”等等陈词滥调,这简直可以把一个正常思维着的人也弄得神经异常。其实,谭神人所说的市场经济,就是指的资本主义经济,因为做为特征的,是资本和劳动的对立。所以,分配就已经由这种对立所决定,而不可能有别的分配方式。至于谭神人所说的什么货币、价格完全和分配无关,因为人们在用货币进行交换之前,手里得有货币,商品价格在进行交换时也只是进行等价交换,也是以已经产品生产出来并分别属于不同的人所有为前提,但同样也是分配的前提。商品的交换行为属于商品的流通过程,这是以货币和产品已经分配在不同的人手里为前提的,但同样不是分配。
谭神人还自问自答:“市场经济可以促进经济的发展吗?……市场经济不可以促进经济的发展,但它可以影响经济的发展。”真是高论,因为影响正好可以分为促进经济发展和停滞经济发展。
不过对于我们来说,重要的不是这句话的毛病,而是谭神人终于在这段里把分配从属于产品给提出来了,他说,“如果产品不存在,市场能够分配什么?”因此顺理成章的应该说一下这个产品的生产问题,但是就这个问题谭神人也搞得不明不白,他把生产力的发展和生产直接混为一谈了,他说,“促进经济发展的直接手段是技术,没有技术,环境要素无法转换为产品。”在这里,我们的谭神人一下子就把进行生产所要求的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扔到一边去了,其实关系应该是这样的,有技术没有生产资料的人是无法进行生产的,这里首先是要有生产资料和劳动力。技术只是提高劳动生产率的手段,而不是转为产品的决定因素。
谭神人还说,“促进经济发的间接手段是协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只有在协调的人关系的条件下,人的科学技术水平才会不断提高,并保证科学不在为邪教。”我们还是要问,用什么来协调呢?用法律,但是法律又是取决于什么呢?肯定是取决于一定的社会生产方式。
在关于什么是市场经济的说教中,这一大段话的结尾更是表现出了谭神人的混乱思想。“市场市场只是人设计出来的一种分配财富的手段。”这就是说,市场是由人的主观活动创造出来的,只要人们愿意,人们就可以设计出另一种更好的分配手段来,但是为什么人们没有设计出来更好的分配手段而是选择了市场经济呢?谭神人接着总结道,“市场能够分配财富的前提是财富必须存在,如果财富不存在,市场什么作用也起不了。”前面说,市场只是人设计出来的,这里又说,这个人设计出来的市场原来有个前提,那就是财富的存在,但是问题恰恰也就在这里,我们一再提醒的也就是--财富是如何产生的,是以什么样的方式产生的。因为分配手段的产生正是在于人是在如何进行生产过程中形成的。不过,谭神人把产品的形成归结为手机的制造,谭神人说,“没有相关的技术,我们是无法制造出手机的。”这等于他郑重的对我们说,没有技术,地里不会长出麦子来一样。在这一大段即将结束的时候,我们神人终于觉得这个人设计市场的问题,他觉得无论如何也要把人从天上请到地下来,不然这个人就让人捉摸不透。无奈他只好采用互动过程来说明设计的过程。他说,“我说市场是由人设计出来的,指的是市场由集合的人,经过长时间的互动过程主‘设计’出来的。”但是我们从历史上已经知道,这种互动只不过是战争和大部分人苦难的代名词罢了。
关于谭神人的市场经济的层次问题,我们下次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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