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静的穹顶之下已经引爆了互联网,雾霾问题终于得到了社会的广泛关注与讨论。且不谈其白与黑的争论。单谈谈体制问题——定体问,我陷思。到底应该思考出点什么东西来。
雾霾问题,无非是工业化导致。当然从辩证的角度说,工业化未必带来雾霾问题。但何种工业化没有雾霾呢?那就得走可持续的工业化道路,一开始就重视环境污染,生态破坏问题。不能走先污染后治理的道路。很多人都将工业化的先污染后治理作为工业化的标准概念,而雾霾则是工业化的标志。那么雾霾问题产生真不知是好是坏,还有为雾霾而感到自豪的,因为工业化,人们生活水平提高才带来了雾霾。让人哭笑不得。那么还是正本清源,谈谈工业化与环境污染的本源问题。
什么样的体制带来了先污染后治理?有了雾霾才想到了要治理?当然是——市场经济。中国ZF早就提出不走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但意识到了问题不代表能解决问题,中国的确走了这个老路。这不在于ZF意志,而在于市场本身。
市场经济天然地提倡竞争,目标不过是利润最大化而已。而激烈竞争的市场里要战胜对手,就会不择手段。环境污染倘若能制造利润最大化,那么这就是最现实的选择——污染环境。凭个人的道德心是不能阻遏这种体制问题的。而在技术条件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谁选择保护环境,谁就要付出更大的成本,谁就要在竞争中取得劣势。劣币驱逐良币,最终最能破坏环境的,不择手段的市场主体能获得最终的胜利。利益在前,法律不管用。这里不要扯拿环境保护法来约束企业行为,这时候往往ZF也与企业穿一条裤子。
当环境污染成为社会公害,众矢之的时,ZF才会想到控制环境污染,而飞黄腾达的暴发户们需要得到社会的名望时,才会想到支持环保来为自己加分。这时候大家都明智了起来,开始为环境破坏付账单。定要付出沉重代价。设想倘若工业化之初不但意识到了环境污染问题,且预防了这个问题,整个工业化的成本是否会降低不少呢?是的。环境破坏的代价,是几何级提升的,不可估量。
怎样的社会发展,能够避免走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只有通盘的计划,企业的利润要求不再是首要的要求,而只是参考。一切以人民利益为重。这要求所有企业负责人首先要为民众负责。法理应当如此,而不是只为私人利益不择手段。这要求消灭私有产权的基础,实现公有。只有公有的情况下,企业才可能是为人民服务的,以大局为重的。不必为了各自的生死存亡而不择手段的。
私有与公有的差别,就在于此。到底为谁的利益而奋斗,以何种方式奋斗。私有追求直接的个人利益最大化,这个个人利益,只包含企业所有者的利益,不代表社会整体利益。而公有同样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但它是通过满足社会集体的利益最大化来实现个人利益最大化。
公有要求民主,所有社会劳动者都要在经济发展中有发言权,不容许企业胡作非为。从企业发展动机上就消除破坏社会利益的可能性。而私有仅仅是少数人有发言权,决定大多数人的命运,他们实行市场经济,不择手段,且为了自身利益千方百计地钻法律和制度漏洞。从企业发展动机上就有强烈的自我利益最大化的需求,这个利益最大化的渴望受利润驱动,可以不择手段,可以谋财害命。
先污染后治理的路线,是市场经济的必由之路,私有制的宿命。哪怕人们完全意识到后果,也无法阻遏后果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