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价值论可重生再造(51)劳动价值论重生再造要点
关键词: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社会;生产;消费
经济社会是有机的整体(续)
从立足于和谐统一的观点来把整个人类作为一个社会整体从事社会化大生产来考察,整个经济社会就犹如是一个人的身体。社会中的每个人对于社会整体生产来说都只是一个肢体(器官),都有自己独特的位置和功能。正如我们一个人身体上有好些肢体,肢体也不都是一样的用处。作为身体上的一个肢体,所有肢体都必须互相依赖,互相支持。眼不能对手说:“我用不着你;”头也不能对脚说:“我用不着你。”若全身是眼,从哪里听声音呢?若全身是耳,从哪里闻味道呢?……拉·封丹有一则“四肢和胃”的寓言,大意说的是手和脚这对难兄难弟,忙活了一天,累得手酸脚软,就把怨气出在胃上。说要是没有我们,你胃只能喝西北风去。我们忙活全是为了你这吃现成饭的胃。因此双手不再找食,双脚不再挪步,要让胃自己去找食。结果过不了多久,可怜的四肢个个软绵绵的。因为没有胃肠的消化吸收,心脏就不能供给营养充足的血液到四肢去。因此孤立地看似“不劳而获”的胃,实则为人体的整体利益,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这则寓言用意很明显的是教导人们看问题要有系统的整体的观点。类似的寓言还有一些。我们对劳动价值论中表现为商品价值的劳动的认识,绝不能停留在寓言中的手和脚的认识水平上,也应该有系统的整体的观点。……整个社会化大生产是一个庞大的分工合作体系。虽然各人所处的位置或其所生产的商品包含有各自劳动的付出及社会贡献,但由于没有精确的办法直接量度各人有效劳动付出的大小,特别是对社会贡献的大小,所以只能采用市场机制对每个社会成员的劳动进行社会评价,社会用货币对每个人的劳动或劳动的结果进行评价以表示承认和补偿。因此商品价值在本质上是在社会化生产系统中,社会对各个生产者生产商品的劳动付出所产生的社会贡献的大小的一种量度或评价。至于每个人具体处在经济社会中的什么位置上,客观影响的因素是复杂的,但从主观来说,主要决定于自己的努力、选择是否调整到与自己的能力和社会需求相匹配的位置上。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投资者、经营者(厂商)为了最大限度地实现马克思所说的资本价值增殖,就必须满足消费者需求,就要对自己投资所取得的资源(人力的、非人力的)的利用方向进行比较选择。这种比较选择,就表现为投资者、经营者的复杂脑力型劳动(完全可以看做是在科技和生产领域中的“拾荒劳动”或“开荒劳动”——把别人不屑一顾的、任其“抛荒”的社会性潜劳动捡拾起来),如进行国民经济状况分析、厂址选点、可行性分析、股票市场预测、科技工作者和管理者的聘选任用以及直接劳动者的培训组织等等。这种复杂的脑力型“拾荒劳动”或“开荒劳动”,从劳动所需要素质来看并不比生产第一线的直接劳动者的重复性劳动逊色,相反,这比一般劳动者的重复性劳动要复杂得多。因此在商品价值分配时如果真如马克思所说(马克思假定资本的增殖额DG恒为正值),资本家只是简单地凭借资本榨取工人的“剩余价值”,则资本家的任何企业都应该永无破产之虑,而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因为实际上资本的增殖额DG可以为零或负值。有人说,世界上每年都有三分之一企业破产倒闭,当然同时又有许多新的企业诞生)。投资者通过投资活动,优化配置各种资源,充分利用社会性潜劳动,合理使用劳动对象,缩小劳动空间,节省劳动时间,使众多劳动者在一起劳动所产生的结合力或协作力大于个别劳动简单相加之和,特别是专业化分工可以大大提高劳动熟练程度,提高劳动效率。这些都会减少商品生产中消耗的物化劳动和活劳动,在商品交换过程中就表现为超额的社会价值的来源。
斯密是第一个系统地揭示人类分工是如何提高人类整体和每个人的劳动生产力的人。分工的效果表现在:“第一,劳动者的技巧因专业而日进;第二,由一种工作转到另一种工作,通常须损失不少时间,有了分工,就可以免除这种损失;第三,许多简化劳动和缩减劳动的机械的发明,使一个人能够做许多人的工作。”[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上卷)[M]。上海:商务印书馆,1972。第8页]那么为什么会产生分工呢?我们知道,上帝提供给人类可利用的自然资源在地球上的分布是不均匀的,第一次社会大分工是自然条件有差别的产物,适农则农,适牧则牧;分工提高了自然资源的利用水平,使自然条件得以充分利用;上帝赋予每个人的能力也是不同的以及强弱不等的,即我们每个人并不拥有同样的力气、智慧、以及才能等等(亚当与夏娃的两个儿子就开始了分工,一个务农,一个放牧)。第二次社会分工是劳动力的技能差别的产物,长于农牧则农牧,长于手工则工。分工提高了人力资源的利用率,又反过来促进每个人的特长得以充分发展与发挥。由于专业化分工,专业生产者可以用比其他消费者更高的效率、更好的质量和更低的成本提供某种商品,否则,像自然经济那样如果只由消费者自己生产,要么成本很高质量很差效率很低,要么根本生产不出来(等效于生产成本为无穷大)。通过商品交换(买卖),则可各得其利。事实上,现代社会的人,几乎没有一样生活用品是自己直接生产的。第三次社会大分工是商品交换专业化的产物,是社会分工细化的结果。随着生产专业化程度的提高,工业企业之间的直接交换影响了效率,于是商业独立为专门产业,商业的独立提高了交换效率,同时把工业企业从商品交换中解脱出来专门从事生产,从而间接提高了工业效率。也就是说,商业劳动也可表现为商品价值和剩余价值。……其实,所有各种创新活动都同样会表现为商品价值和剩余价值,推动经济的发展(当然,各种具体的行业要进行具体的分析)。
地域上自然资源的“差异”和人们先天存在的“才能差异”是分工与交换的初始原因。在本(47)中我们曾简单地指出分工与交换的作用。分工与交换的产生并不断地表现出对社会和个人所产生的好处,就会进一步促使人们各专于一业的分工并进一步发展了交换。因此分工与交换便不断地促使人们更加专业化,从而产生由分工造成的后天“才能差异”,进而成为进一步扩展分工与交换并不断提高社会劳动生产力。当然,在为什么引起交换的问题上,斯密的论述本身还是有相互矛盾的地方。他一方面说:“这种倾向,是不是一种不能进一步分析的本然的性能,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不是理性和言语能力的必然结果,这不属于我们现在研究的范围。”[同上,第13页]在另一处他却又说:“例如,在狩猎或游牧民族中,有个善于制造弓矢的人,他往往以自己制成的弓矢,与他人交换家畜或兽肉,结果他发觉,与其亲自到野外捕猎,倒不如与猎人交换,因为交换所得却比较多。为他自身的利益打算,他只好以制造弓矢为主要业务,……这就鼓励大家各自委身于一种特定业务,使他们在各自的业务上,磨炼和发挥各自的天赋资质或才能。”[同上,第14—15页]前一段话认为对交换的原由没有分析的必要,而后一段话则是在分析交换的原因,这就是后人称之为“绝对优势原理”的分析。上述这种自然资源的“差异”以及人与人之间的“才能差异”使得分工交换协作才有重大的意义。如果没有分工交换与协作,上述差异不但不能为全体社会成员带来社会和谐和幸福,反而会加剧社会成员之间的对立和贫困。在人们共同生活的社会集体中,通过分工交换与协作,劳动能力、自然资源和资本都能得到了更好的利用,人们可以彼此分享的东西也就更多了。每个人都可以彼此分享其他成员的优势能力,这才能真正做到“各尽所能,各取所需”并建立起和谐社会!只关注“差异就是矛盾”,只强调对立与斗争,使用牛顿所开创的机械还原论的研究方法,沉湎于到底是手与脚养活脑与口抑或是脑与口养活手与脚这样的谁养活谁的问题,就会有一定的片面性且无助于和谐社会建设。因为人类社会的组成是和人体一样,应该是和谐统一的有机整体。当然,肢体中的有害的赘生物(肿瘤,诸如腐败现象等等)是应当及时消除的!如何消除,也不是只有唯一的方法,而是可以有多种方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