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以前谈“生产”概念的一个帖子里,已经将之推进到目前我们所能认知的边界。大致逻辑:人们在认识人类生产的早期阶段,是将之局限于物质生产的,后来又推进到用于交换的物质产品和劳务之生产,那么,顺理成章地,不论生产的物品和劳务是否自给还是出售,这个生产过程的共性是什么呢?我的结论是,不论生产物品还是提供劳务,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生产总是向人类提供效用,具体说,就是将间接效用转换成直接效用的过程。因之,我便将生产定义为将间接效用转换为直接效用的过程。
那么,现在将“劳动”概念推进到目前我们所能认知的边界,就顺理成章了。
所谓劳动,不管它的具体种类为何,有多么不同,其共性就在其生产性。
于是,我将劳动定义为生产中的人类活动,即有助于将间接效用转换为直接效用的人类活动。
这样,便避免了有关劳动的物质主义、价值主义理解。这些个理解,都窄化了劳动概念,是一种作茧自缚的思维癌症,是一种自甘堕落的思维尿毒症。
现在来谈谈“劳动”的外延。物质主义者如斯密,只认物质产品的生产为生产,认为服务不是生产,就有了所谓的“生产性劳动”“非生产性劳动”的区分,其理由是物质产品可以存在一段时间,而服务“随生随灭”,这无疑是一种作茧自缚。服务没有“使用价值”吗?正常的人都知道 有 。原来斯密要说的是,他所定义的价值可以在物品中“贮存”,而服务不能,所以,物质生产中的劳动就是有价值的,而服务就是无价值的,也就是不提供物品的劳动就是无价值的,甚至是不劳动,是不劳而获。这就是斯密式的价值主义劳动观。他的劳动价值论后代,尽管花样百出,不过都是围绕他的物质主义、价值主义的劳动观打圈圈,或者想要在保留劳动价值论的基础上突破劳动概念的物质桎梏而笑话百出。
所以,我定义劳动的第一组外延就是:(物质生产中的人类活动,服务活动),这是劳动概念大家庭的两大系。
马克思同意管理活动也是一种劳动,但为了贯彻他的剥削论,也将之逐出劳动概念大家庭,认为物质生产(制造业)中的管理,同“价值”无关,只有体力劳动才“创造新价值”。这就是价值主义劳动观的又一个变种。
所以,我定义劳动的第二组外延就是:(生产中的智力活动,生产中的体力活动),这是个不完全的外延,在下面予以补充。
把时间引入生产过程,观察迂回生产过程,在分工交换的背景下,劳动的外延才真正完满。
所以,我定义劳动的第三组外延就是:(过去劳动,现在的劳动,未来劳动)。货币将这三者黏合在一个过程中。
这个外延猛一看不好理解。我已在其他地方给出其中的一个重要例子。比如物质资本或资本物,又被称为生产资料的东西。
当你从迂回的分工过程,站在某一中间过程观察,物质资本其本质就是前面的过程中的劳动,也就是过去劳动。同理,凡已生产出来的物品,只要它回到生产过程,那么,它就是过去劳动。进一步推广,科技发明、人力资本等,无一不是过去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