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上马克思主义运动最旺盛的时期莫过于二战后殖民地的独立与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国家崛起。斗转星移,统治世界的仍是西方经济学的市场经济,世界各国应用的绝大多数仍是私有制的自由经济学理论。马克思主义虽依然影响着世界,但从未在世界经济中占据主流地位,在各国经济建设中适用量也稀少。这是一种客观现实。为什么马克思主义受到穷人的欢迎却没有富人的经济学辉煌发展,本文尝试解析一下。
马克思主义的基础是劳动价值论。劳动价值论在经济学中起源很早,马克思也是从斯密、李嘉图那里继承发展的。但是劳动价值论很快被西方资本主义抛弃了,进而发展更为实用更能应用的自由主义市场经济学,价值论虽还被西方经济学提起但并未着重研究。现在学习过西方经济学的更是多数人抛弃了劳动价值论,认为不符合经济学精神。是的,不符合经济学精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劳动价值论是一种人文主义观念,当所有人停止劳动所有经济都停滞、当所有人开始劳动才创造新价值新财富。西方经济学呢?只盯经济,利用各种工具、模型、数学方法来分析经济规律。可以这么说,劳动价值论是人文性的、哲学性的,西方经济学是工具性的、方法性的。那是不是经济建设按照西方经济学指导抛弃劳动价值论就是科学的发展呢!未必!
我们说劳动价值观是人文主义的,也是符合客观现实的,但马克思主义为什么没有在经济建设中盛行呢?因为马克思主义所设想的社会主义对经济规则带来了破坏,不符合西方自由主义经济学的市场法则。可以说,马克思低估了市场经济,原本他设想的社会主义就没有市场经济与货币资本。其实也可以说马克思低估了经济的客观规律。最为准确的说是马克思主义与经济学没有能统一起来。为什么不能统一起来?
马克思提出了生产关系的概念,提出生产关系的两大要素由生产资料与劳动力构成。生产关系是什么东西?生产资料是物权化的东西,劳动力作为特殊商品在经济中也是物权化的东西,所以说生产关系是以物权化为基础,正是这种物权化,使劳动者在经济中失去了人格,沦为物权化后可以购买的商品,沦为投资人附属品、自由支配物,失去了经济上的独立地位。马克思主义说生产关系归根结底还是调节人的关系,在私有制经济下,劳动力被物权化为商品,劳动力成为同生产资料一样受生产资料所有者支配的所有物,简单点说就是私有制经济下劳动力不是人,不能共享劳动成果。所以资本主义经济中,所有的经济法则都是将劳动力作为商品,所有经济关系都是物权化理念,所有衍生的经济准则都是物权化准则。当人文主义的劳动价值论遭于物权化的生产关系、经济学理念必然是冲突与对抗。马克思的社会主义理念首先要纠正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物权化的理念,才能进一步在经济制度上、法律观念上把劳动力去物权化,升人格参与经济发展成果共享。劳动力在几千年私有制经济发展中,从完全的物品(奴隶)到半附属品(农奴、佃户)再到自由的商品,其政治地位不断解放,最终在政治上与统治者平等。但值的注意的是劳动者的经济地位在私有制下始终来曾改变,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的精采批判才是世界劳动人民觉醒,从争取政治自由进一步升华为争取经济自由。可以说,只要还有私有制,人类争取经济自由的脚步就不会停止。
正是理念的不同,马克思主义未能同经济学统一起来。也只有将马克思主义同经济学观念统一,马克思主义才能在全球盛行。两者统一的难点在哪?马克思主义要求实行公有制和按劳分配,经济学要求按市场经济运行,投资资本维持持续发展就是经济维持运行的保证。从经济学来讲市场运行经济才能发展,市场是关键。从马克思主义观点来看,只有公有制才能避免资本主义危机使经济更能健康持续发展。两者都没有错,但两者都用各自角度观察问题未能融合统一,建立一个比资本主义更好的发展模式。我曾在我的相关论述中强调,公有制的提出是为了劳动力参于分配,限制资本主义的无偿占有,规避资本主义财富分配的不平等,根治资本主义危机的根源。公有制强调的是实行郊果而绝不是出资人的形式。现在有许多经济学家强调说:资本是中性的。我非常赞同。投资人、投资资本都是中性词,只有资本家才是我们批判的贬义词汇。什么是资本家,无偿全部占有剩余价值的投资人才是资本家。当一个人投资并将剩余价值与劳动力合理分享他还是资本家么?其实公有制与按劳分配概念的提出是基于全民共同占有生产资料达到全民共享劳动成果的目的的这种理念。我们知道世界的发展永远不是均衡,即使在一个公平的环境里也总有人发展的更快更强。当一个发展的快的人进行投资时,判定他是不是资本家不是依据他资本的来源而是依据实行的分配方式。所以说既使是投资人是国家是全民,如果在分配中劳动者未参与成果分享就依然是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依然是把劳动力物权化。物权化这个概念很重要,因为私有制经济是物权化的经济,人与人的生产关系是以物权化为基础的。马克思说的生产关系是人与人的关系具体到私有制下就是统治者作为人用物权化把劳动力人的属性去掉进行物权化从而形成被统治者与所有商品都是统治者的所有品、支配物。打通私有制物权化的生产关系概念就知道马克思主义与资本主义不兼容的原点,就容易用纠正的经济学理念来理解社会主义。
社会主义一直有两大内容,公有制与按劳分配。马克思认为社会主义不应该有市场经济与货币资本,这种错误中国已经分析并纠正过了。虽然还有人坚持这种观点,我觉得真的不必要了。目前的问题是社会主义有了市场经济与货币资本下公有制与按劳分配如何发展!马克思认为社会主义不应该有市场经济与货币资本是因为他设想的公有制与按劳分配无法在这种经济体制下无法运行。我认为马克思是把公有制与按劳分配简单化、形式化了。在马克思社会主义的剩余价值分配中,他驳斥了剩余价值全部归属劳动者的观点,提出了分配前剩余价值应扣扣六大部分,其中一项是用于扩大生产的追加投资,这部分归属了投资者。也就是必须承认,按劳分配是承认劳动者创造新价值,是在分配首先让劳动者合理合发的享有分配权,其次要照顾到经济发展持续性的要求给予投资者合理回报。正是这个需要劳动者和投资者合理分享剩余价值的按劳分配制度设计上的困难,所以我们曾理解的公有制与按劳分配只能在计划经济下运行。按劳分配制度的核心是劳动者创造了剩余价值,所以劳动者有参与分配的权利,而不是忽视经济的必然规律与法则将剩余价值分光吃光不顾经济的持续发展。分配制度设计的困难还导致对公有制形式的简单化理解,认为国资、国有投资才是公有制。我曾强调,把生产资料公有制理解为投资资本公有制是种错误,投资资本公有制实行的还是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在分配上还是资本主义的按资分配。社会主义生产资料应该着重的是在法律制度上明确生产资料在劳动过程中其支配权被投资人与劳动者进行了交换,劳动者得到了生产资料的支配权、投资人得到了劳动力的支配权,两种支配权下产生的收益应该归属支配人而非所有者。市场经济中所有交换都是等价的。投资人用工资购买的劳动力的资本只是一个流通与交换,在生产过程资本离开人的劳动是不会增值的。在生产关系中把劳动力物权化,劳动力就只是商品,把劳动力人格化,工资不过是资本流动变化的形式,投资人购买的劳动力只是一种生产成本与生产资料成本一样。投资人拥有全部产权的是生产资料,同样劳动者对自身的劳动利拥有全部产权。资本作为经济的媒介,让投资人与劳动者交换产权中的支配权从而进行劳动创造。当我们有以上的观念就能将马克思的社会主义理念同西方经济学下的市场经济统一起来。就可以知道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下劳动者应享有多少份额分配权,投资者应该有多少投资回报。还比较重要的是有这套分配理论我们更清晰了公有制,解放了公有制的定念使公有制经济拥有鲜活力与竞争力。以分配制度去定义公有制,而不是是资本主义观念从投资人的不同定义所有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