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是以拯救辩证法为自豪的,然而马克思不仅没拯救辩证法,反而被辩证法拉入到形而上学的泥潭里。
在黑格尔之前,康德已经洞见了人类理性问题的困境。这就是:“这些问题是由理性自身的本性向自己提出来的,但它又不能回
答它们;因为这些问题超越了人类理性的一切能力”。康德指出:“人类理性陷入这种困境并不是它的罪过。它是从在经验的进程中不可避免地要运用、同时又通过经验而证明其运用的有效性的那些基本原理出发的。”人类对自身及外部世界的认识都是通过自己的感官取得的经验认识。马克思用实践来说明这个过程。
接着康德指出:“但由于它发现,以这种方式它的工作必将永远停留在未完成状态,因为这些问题永远无法解决,这样,它就看到自己不得不求助于一些原理,这些原理超越一切可能的经验运用,却仍然显得是那么不容怀疑,以至于就连普遍的人类理性也对此表示同意。”
此时这些原理已经是超验的,无法被经验所验证的。康德后面提出的悖论都是这些超验的原理的演绎。黑格尔不同意康德对于理性的说明,以宏大的辩证法演绎历史,解释现实。马克思深为此种宏大所折服。他不满意黑格尔的绝对精神,认为历史本身就是如此,而不是辩证法的演绎。辩证法只是历史的规律。
于是,当马克思谈论物质生活条件的时候,他是在经验范围内的谈论。这使他是个历史唯物主义者。当他引入辩证法的时候,他已经进入到了康德说的形而上学的领域。因为他虽然自称要把黑格尔的辩证法变成客观的辩证法,然而他已经脱离了经验范畴。以往的经验和条件不代表未知的发展。在这里他需要学习康德对理性能力的界定。
康德清楚地揭示了人类理性的困境,而马克思则再次僭越了理性的界限。米塞斯、哈耶克等奥地利学派的经济学大师们遵守了人类的理性能力的界限,没有去做一个妄人。
再后来马克思强制性的运用辩证法使得他偏离了历史唯物主义。当他写作资本论的时候,他乱用二重性,固执的把价值的形成因素和价值本身混为一谈。价值的评定者归根到底是消费者,而不是劳动者,更不是所谓社会必要平均劳动时间的时长。最后他因此把资本家当成了社会盲肠给切除了。他幻想出了一个无风险的社会化大生产的社会。这时他已经不是历史唯物主义者,而是一个童话世界的作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