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赞成“问题不在于马克思”,问题在于后人。
时代条件在变了,人类知识也进步了,偏偏劳动价值论在后人那里就不能动摇。
比较一下庸俗经济学的效用价值论。想当年,这种效用论在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批判下几乎体无完肤,但是人家知耻而后勇,没有停止发展。从萨伊的客观效用,到西尼尔、巴斯夏的欲望满足说,再到边际学派的主观效用说,再到马歇尔的主客观均衡和瓦尔拉斯的一般均衡,再到埃奇沃思和帕累托的无差异曲线,再到后来的偏好和显示偏好。每一次进步似乎都是对前人的批判,但放在历史的长河里看,却是连续的发展过程。
马克思再伟大也不能超越历史,让他的劳动价值论永葆青春。问题在于马克思的继承者们把马克思当偶像,把《资本论》当圣经,辩证法只对别人不对马克思,即使几位伟人的突破,也只能是对马克思的“发展”,连“批判”两个字都不敢说出口,这种“发展”粗看起来是连续的,放在历史的长河里看,则是停滞,甚至是倒退。
我们许多人都对劳动价值论有感情,这是正常的,但我们必须超越这种感情才能秉承马克思的精神。就好像我们对父辈的谆谆教诲有感情一样,时代在变,人类在进步,父辈们的教诲中有许多在形式上是脱离社会的,我们不能只是言听计从,更要审时度势,重要的是传承他们的精神。
在西方经济学的效用论里,我们似乎没有看到马克思主义者对其“体无完肤”的反驳。它只是影响了中国与前社会主义国家的人。西方经济学几乎把马克思主义抛弃一旁而不理采。
对于劳动价值论我们不能泛泛而谈,而是要确切了解其实质,这样才能对之进行取舍,而不带什么感情色彩。对于我自己来说,谈不上对劳动价值论的“感情”,只是因为洞察到其可取的实质,才抱赞同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