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经济学界早就有人指出马克思建立经济学理论过程中的错误。例如庞巴维克在十九世纪即已经指出了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建立劳动价值论时的错误。
由于基本理论错误,所以,马克思的结论——只有劳动能够创造价值(劳动价值论)和资本利润完全来自剥削、只能来自剥削、必然来自剥削(剩余价值理论)——都是错误的。
这就是苏联和中国等按照马克思经济学搞公有制和计划经济的这些国家必然失败、不得不改革的根本原因。
国内经济学界分两部分。接受了西方现代经济学的中国经济学家对马克思经济学不屑一顾。而中国马克思经济学家们至今不知道马克思经济学讲的是什么。
很多中国马克思经济学学者认为劳动价值论就是讲“劳动能够创造价值”。实际上马克思反对的“庸俗经济学”并没有否认劳动能够创造价值,例如生产要素价值论:土地、资本和劳动共同创造价值。
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讲的是:除了劳动之外,其它生产要素——资本和土地——都不能创造价值。资本和土地的所有者——资本家和地主——获得利益都是因为剥削了劳动者。
还有很多中国马克思经济学学者以为剩余价值理论就是讲“存在资本剥削劳动者的现象”。如果仅仅如此,就意味着在剥削之外,资本存在其它非剥削性的利润来源;那么,不消灭私有制也能够消灭剥削,只需要没收资本利润中的剥削所得部分即可,让资本家保留非剥削性利润部分,既能够维持他们自己的生活,也能够进行再生产。
这样的错误理解把马克思主义中的无产阶级革命的逻辑基础彻底抽掉了。
所以,国内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界的情况是一团糟。他们无法面对和反击对马克思经济学的批评批判,无法回答年轻学生提出的问题,他们对批评批判往往不屑一顾,或恶语相向。他们现在常见的做法是把马克思经济学复杂化、玄虚化,以此让人看不懂,最后假装发展了马克思经济学,也躲避了对马克思经济学的批判。
他们还借助国家尊重和保护马克思经济学的现状,对批判马克思经济学的人严厉打压,于是学术刊物和出版社不敢或不愿发表和出版质疑马克思经济学的论文或学术著作,只有一些极其婉转和隐晦的批判作品能够漏网。
因此,中国人质疑和批判马克思经济学的文字只能在互联网上发布和流传。
需要说明的是:虽然马克思的理论——劳动价值论和剩余价值理论——因其过于绝对而错误,但是其思想——存在生产资料所有者剥削劳动者的现象,因此产生的消费不足会导致经济危机——仍然是正确的。这是外国人仍然尊重和时时重温《资本论》的根本原因。
国内有很多人积极批判马克思经济学,首先是因为这些批判者年轻时被迫只能学习马克思经济学,而且只能接受、不能质疑,于是产生了强烈的逆反心理,在中国进入思想和学术相对宽松的时代之后,要寻找和批判马克思经济学里的错误。
第二,马克思彻底否定资本在价值创造方面的作用,把资本家和地主的收益归结为剥削所得,把工人农民的贫穷归因于受到了资本家和地主的剥削,这为“阶级仇恨”和“阶级斗争”思想和实践提供了“科学”的理论基础,而阶级仇恨和阶级斗争是极左思想和行为的根源,而极左思想和行为曾经长期危害中国,至今阴魂不散,尤其是近年甚嚣尘上。
所以,要连根拔除极左隐患,就必须彻底批判马克思经济学,让大众尤其是年轻学子知道马克思经济学的错误。
中国的学校强力灌输马克思经济学,虽然引发了一些学生的逆反心理,但是也影响和误导了大量年轻人;因为是在年轻时受到这种影响,所以极左倾向根深蒂固。因此,清除马克思经济学的流毒任重道远。
第三,发展经济迫切需要大量投资,尤其是高新科技企业,技术复杂,规模庞大,风险巨大,没有大量资本投入根本无法建成。但是马克思经济学彻底否定资本在价值创造方面的作用,因此对中国官员产生了不良影响,使他们在制定政策时,宁左勿右,压制私有经济,却默许国有经济高度垄断、抬高能源和原材料价格、严重制约国民经济发展。
这种做法严重影响了中国经济的活力,是中国经济下行的重要原因之一。
所以,在中国批判马克思经济学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长远价值。
需要特别注意的是:批判马克思经济学,否定剩余价值理论,不是否定存在剥削现象,而是否定资本利润完全、只能和必然来自剥削。正确的结论是:剥削雇工不是资本获利的唯一方式。
中国同时也存在这样的情况:很多地方的官员为了自己获得政绩,用各种过度优惠政策吸引国内外私人资本,牺牲了国家利益;还有很多地方的官员对私人业主盘剥雇工视而不见,不保护劳动者的利益,导致出现很多血汗工厂;很多私人企业为了降低成本、提高利润,违规排放废气废水,严重污染环境,很多地方的官员也不闻不问。
因此,在批判马克思经济学的错误的同时,仍然要警惕和制约私人资本,令其按照中国的法律法规诚实经营,取财有道。
笔者著有《资本异论——关于商品交换和利润来源的思考》一书。全文可在
www.nows.com/z 免费下载。
(黄佶答知乎问,2017年2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