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417【充实计划】第43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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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实每一天 发表于 2017-4-17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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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内容:阅读《伦敦传》至50%。
俱乐部和酒吧的所有访客都看见、闻到“烟斗的烟雾”，自从沃尔特 · 雷利爵士以来，这团烟雾便在伦敦酒馆里缭绕，据说他是在伊斯灵顿抽烟草的第一人。数年后， 17 世纪初，一位德国访客注意到伦敦人“不休地抽烟草，特地用陶土烧制烟斗，以便在烟斗另一头塞进烟草，熏得脆干，可以揉成粉末，易于点燃”。在考古挖掘地，到处可以看到陶土烟斗。在 17 世纪，伦敦无处不见这种“古怪的药”，但也有诋毁者，谴责其导致人们闲散、神志不清。连詹姆斯一世也撰写了一份《驳烟草论》，文中描写“吸食大量烟草者的尸体解剖发现一种油腻的黑煤”。然而，在一座如此依赖过度消费的城市里，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伦敦人找乐子消遣或麻醉。尽管广告打的是烟草的药用功效，但其易上瘾的功效随即彰显为防御焦虑和孤立的符咒。正如一位观察家所说，它是“孤独时的伴侣、聚会上的娱乐、忧郁时刻的无辜消遣”。我们听说 17 世纪早期的流浪者，诸如咆哮男孩和博纳文托，都在抽烟斗。在这层意义上说，烟草成为伦敦穷人一大必需的乐趣。伦敦的臭味缭绕不散。据 19 世纪晚期一位加拿大作家萨拉 · 吉纳特 · 邓肯说，这些臭味“在市中心总是更臭，譬如比肯辛顿更臭”。她接着说：“倒不是某种特殊的浊气或者多种气味混合，而是一种抽象的臭味。”这股臭味被比拟为雨水味或金属味。也许是人类活动或贪婪的气味。城里下雨之时，其中有一股最特殊的气味是“涤荡过的石头”的气味，但湿漉也会导致“伦敦身躯疲惫的臭味”。这是岁月的气味，或者，更是岁月更新的气味。也是在那个世纪，其他地区也各自散发迥异的气味。伦敦塔街周边地区散发葡萄酒味和茶味（ 18 世纪是油和芝士的气味），沙德井弥漫着附近糖厂传出的甜腻味。贝尔蒙德赛散发啤酒味、鞣皮革味、腌黄瓜味，还有“制果酱的水果发酵的气味”。至于泰晤士河本身，住在阿德菲排屋的托马斯 · 哈代被河水退潮时散发的泥浆味熏得患病。在 19 世纪，伊斯灵顿散发马粪味和煎鱼味，弗利特街和圣殿关显然弥漫着“烈性黑啤酒的气味”。访客回忆这座城市本身的“典型气味”是马厩味，“马车候租站预告那种气味”。有些气味难闻，但也有宜人的气味。在 17 世纪，午夜时分，伦敦的面包师傅开始烘焙，使用海煤的厨房和炉灶已经熄火，“空气清爽起来，面包房烧的是木柴而非煤炭，为街坊的空气增添一股农家的田园气息”。伦敦有些街道也素以芳香著称，譬如，在 16 世纪，巴克勒斯伯里香草生长的时节，还有新修的蓓尔美尔街。 1897 年，一位日本访客称这座城市散发食物的气息，同时批评伦敦扑鼻的口臭。法国诗人马拉梅形容这座城市散发烤牛肉味，还有一种雾气，“只能在这里闻到的独特气味”。稍后年代里，普里斯特利回忆“油腻的小食店”的气味，以及“烟雾弥漫的秋日早晨的气味……似是一种火车站的味道”。所有各色形式的交通气味一向是这座城市的典型。譬如，在春天，公共汽车散发着洋葱味，冬天则是“煤油和桉叶油味”，夏天则简直“难以形容”。伦敦致力于销售，但穷人无货可售，于是便出卖身体。因此，性欲可以自由地在每条小巷胡同游荡。伦敦一向是放荡纵淫的场所。酒、色、赌曾经总是厮混一气，构成伦敦恶习与嗜好的三位一体。这个亵渎的三人组合，在城里各处欢快地嬉戏。在这样一座吉凶难卜的城市里，人生浮沉不定，这三者代表了轻狂与玩世不恭。酒、色、赌曾经总是厮混一气，构成伦敦恶习与嗜好的三位一体。这个亵渎的三人组合，在城里各处欢快地嬉戏。在这样一座吉凶难卜的城市里，人生浮沉不定，这三者代表了轻狂与玩世不恭。伦敦的所有商业与经济机构都是建立在一桩大赌注之上，因此，何不参与这场危险却迷人的赌博，碰碰运气看？勾搭一个妓女可能感染致命的疾病，但骰子一转，可能会让你发大财。那么，在所有这些风险和艰难处境中，你可能会借酒忘却世事。15 世纪，扑克牌被引入伦敦，随即如此风行起来，以至于亨利七世在 1495 年“严禁仆人和学徒在圣诞节之外打扑克”。斯托记载：“从万圣节夜到圣烛节后一日，除了其他游戏之后，家家户户在打扑克，以筹码、现金、点数计输赢。”每家客栈也供应扑克牌，牌上印有各自客栈的名字。各家广泛宣传其扑克牌的好处。“最新来自维戈的西班牙扑克牌，色彩诡异，十分悦目，比沃里克巷鲍德温太太客栈一先令一副的普通扑克要好上许多。”扑克牌生意如此兴隆，据估计， 18 世纪中期扑克牌税入年均为五千英镑，意味着销售了“近四百八十万副扑克牌”。人群以新闻和谣言为生。伊丽莎白一世回忆说，做公主时，她曾问家庭女教师：“伦敦有什么新鲜事？”被告知谣传她将跟海军上将西摩勋爵成婚，她答道：“只是伦敦新闻罢了。”这么说来， 16 世纪的“伦敦新闻”被视为短暂且失实，然而，饶是如此，也是满足好奇心的东西。

充实每一天 发表于 2017-4-17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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