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至08年底货币乘数呈不断下降趋势,从3.5倍跌到2.2倍附近,究其原因,入世后每年巨额递增的贸易顺差产生大量外汇占款,央行为了对冲基础货币的投放,不得大幅提高存款准备金率,存准率从04年的7%提高至08年的17.5%,从而大大降低了货币乘数效应,在此期间M2从22万亿元增长到48万亿元,也就2倍多一点。08年底的金融危机成为历史性拐点,期间存准基本维持保持在17%左右,甚至12年一度上调至20.5%,然而货币乘数却从2.2倍飙升至4.7倍,M2也从48万亿元增长至160万亿元,为什么存准率基本没变,而货币乘数却扩大2倍多,究其原因就是金融危机后不断宽松的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所导致整个社会的债务激励作用,经济各部门都在拼命加杠杆,谁不加杠杆谁就输在起跑线。2012年后外汇占款见顶由4万亿美元下降到3万亿美元,央行创造基础货币的机制发生变化,因为资本外流导致央行被动紧缩基础货币,央行于是不得不通过SLF、MLF等方式向市场注入基础货币,由于SLF、MLF等都存在到期期限,央行必须不断续作,才能维持流动性稳定,实际上这造成基础货币供给短期化,容易造成短期市场波动如季末、半年末流动性危机。另外一个值得警惕的现象,存准率与货币乘数的背离,暗示了央行已经失去对货币供应的控制,即货币供应已经不由基础货币和存准率决定,而是由金融机构之间的影子银行业务来决定货币的创造,其货币创造链条为:国有大行从央行以低成本获取货币(图2体现为央行对其他存款性机构债权增加),然后在银行间市场买入中小银行发行的同业存单,中小银行运用同业负债所得资金将其委外运作,券商、基金、信托等大资管为委外运作主体,以上层层套利,形成空转的影子银行体系,央行被影子银行为代表的“第二央行”架空。
图1 图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