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兵法有“暗度陈仓”的说法。如果用抗日剧里的戏词,那就是:“悄悄的,打枪的不要”。这都是有些道理的。在如今这全球化时代,能源开发既是敏感的经济话题更是敏感的政治话题。中东战争、南海争端等等国际化纷争无不与此有关。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面子”文化可以说是深刻浸入了中国人的灵魂。不是吗?土豪嫁闺女,新娘子脖子上挂着几斤重的黄金饰品、浙江的“500辆豪车为父发丧”,还要绕城一圈,集结到县政府门前做道场。大热天,过世的老父亲还在棺材里躺着:一时半会儿入不了土。想必这穿着厚厚寿衣老人的那个还没升入天堂的灵魂会咒骂不孝的儿孙:“这等龟孙,非要等老子浑身发臭了再下葬吗!”再看那些清朝的贵族王公:被几千“八国联军”打得屁滚尿流逃往西安,还念念有词:“大清王朝,万方朝拜”。中国人的这般“面子精神”无所不在,怪不得史密斯在《中国人的性情》中刻画得活灵活现——就是那么一回事!
美国人对页岩气的开发一直保持低调,一直到美国的页岩气产量达到能源开发总量的20%以上,绝大多数中国人还不知道。所以包括中国在内,多数页岩气资源丰富的国家对这新能源的看法还是——不着急,大概还是很遥远的事情吧。美国在重大技术发展中一向很低调:不搞一鸣惊人,只会用实力压你——你的水果刀不敌我的大砍刀,不信试试。美国页岩气产能达到到能源总量的30%也没开过什么表彰大会或者发表白皮书或是蓝皮书什么的,媒体也只是“偷着乐”而已。
中国的可燃冰开发研究的确取得可喜的成绩:8天的试采取得日产8000立方的好成绩,这当然可喜可贺,但这并不等于工业“稳产高产”,因为只是8天的数字。于是有关部门和媒体“大操大办”——中国第一世界领先,彻底改变中国能源结构,云云。其实就是试采而已——离商业化开采还有一大截路。离可燃冰的工业化开采以及整个产业链的形成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路要走:储量分布的开采条件、完整的工业流程、工艺条件的优化以及相关技术标准、二级乃至三级市场的布局、可燃冰的综合利用等等都还离零点很近。规模化开采和利用远远还谈不到,就惊扰“四邻五舍”。怨不得东南亚邻国“脖子上的鸡毛”纷纷张开——眼睛瞪得大大的。美国人“来访打探”,印度莫迪的脖子也伸过来张望。于是,“抄家伙准备干一场”的主肯定不会少。尽管中国得到的可燃冰远远算不上“工业流油”,可中国人咋呼出去了——地球村的人都知道了:“这外财不能让中国人独得”。这不是吗?杜特尔特发话:要增加巡逻船巡视周边岛屿海域;印尼左科要“强化海洋经济区的保护”;越南暗地里加快岛礁建设。美国佬和日本鬼子也忙不迭的派舰船飞机“前来打探”。中国人的“共同开发,资源共享”倒成了这些不速之客前来“做客”赖着不走的由头。中国人的炕还没烧热,取暖的屁股却纷纷要坐了过来。
中国人“起了个早五更,赶了个晚半集”,中国先人的告诫:“不言不语念真经”,这回大概是全忘了——自己使了绊子把自个给绊倒了。不信就往后瞧着:可燃冰这块肥肉能吃到多少还是个未知数,至少印度的技术也差不了哪去。国人不就是图个面子,吗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