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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世界经济文汇》编辑部，你们好！

贵刊2015年第3期发表的《行政权力与学术资源——基于中国百篇优秀博士论 文评选的经验征据》，总体来看是一篇非常不错的学术论文。该论文的选题很有意 义，用规范的经济学分析方法，借助计量模型，对中国高校所存在的行政权力干预和 扭曲学术成果评价的问题做了初步的实证研究。但是，也必须实事求是地指出，论文 在计量分析的指标选择及指标的等级划分方面，还存在着一些很值得商權的问题。这 些问题主要表现在该文中的"表1导师担任校内行政职务的行政权力的评分标准"中， 这些评分标准同高校的实际情况存在部分偏离，在一定程度上可能会影响到论文的分 析结论。

1. 表1在正处级和副处级的栏目中，作者遗漏了教授校内兼职中相当一部分具有 行政级别的职务岗位。例如，校党委部门的党委办公室、宣传部、学生工作部等，校行政 部门的校长助理、研究生院、人事处、科研处等职务岗位。这些在学校党委和行政部门兼 职的教授，都是有行政级别的，其行政权力通常要大于许多院系领导，且一般来说，他们 动用行政权力干预学术评价的动机也更加强烈一些。所以，漏掉这部分教授兼职的职 务岗位是很大的疏忽。如果把这部分教授兼职的行政职务考虑进去，则导师行政权力 对学生获奖的影响可能要与论文现有的分析结论有一些不同。按照目前论文的评分标 准及分析，这部分教授都没有算在具有行政权力指导教师的样本中。如果这部分导师 指导的学生恰好是没有获奖的学生，那么，考虑这部分教师的行政兼职，t定会减弱导 师行政权力与学生获奖之间的相关性。当然，如果这部分导师指导的学生(洽好是获奖 的学生，则有可能会加强导师行政权力对学生获奖的影响。

2. 表1在副处级和正科级栏目的描述，与绝大部分"985"和"211"高校内的教授兼职的职务岗位的行政级别不相符合，存在以偏概全，甚至是不实。实际上，从绝大部分

"985"和"211"的学校来看（除这两类高校外，其他高校基本上无可能获得全国高校百优 博士论文），学校直设的学系基本上是与学院平级的，即院级系，是高校行政体系中的正 处级单位，系主任和副系主任是正处级和副处级；而学院下设的学系通常是没有行政级 别的，系主任和副系主任通常也不具有副处级和正科级的行政级别。至于高校内的研 院所的院长和所长本身都是没有行政级别的职务岗位（部分原来就具有行政级别转 岗者或兼职者除外）。至于学院设的研究机构，无论以院所或中心命名，都无行政级别。

例如，浙江大学就规定，所有的研究机构（即便是国家和教育部重点研究机构）均无任 何行政级别。这一规定，除了厘清学术权力与行政权力的考量外，在高校具有行政级 别的职务岗位由于有额度的核定和控制，所以不让教授兼任的职务岗位具有行政级 别，以保护学校党政管理干部的晋升通道，也是重要原因。这一对事实的偏离，也会 对论文结论的可靠性产生影响。例如，由于部分教授的职位实际上是没有行政级别 的，但论文数据处理中把它当作具有行政权力的样本，就有可能导致计量分析的结果 产生偏差。因为如果这些教授指导的学生获奖的概率更高，那就可能高估行政权力对 学生获奖的影响。如果样本的偏差较大，甚至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行政权力这 一变量的显著性。

3. 各个高校的职务岗位的行政级别是有差别的，这可以从各校编制的《XX大学工作联络通讯录》中的目录和有关内容中就可以看出来。由于我从1986年至今，在大学担 任过学系、学院和学部的几乎所有正副行政职务，从我个人了解的高校内设职务岗位的 行政级别的情况来看，比较符合绝大部分"985"和"211"高校内部职务岗位的实际行政级别的粗略划分。

总之，经济学的计量研究，指标的设定非常重要。从计量分析角度来看，如果对数据 的处理失真，可能会产生计量的问题，会使得计量结果的可靠性难以令人信服。进一步 看，对于计量模型中指标的选择及处理不仅仅是数理统计的技术问题更重要的是 对构成真实世界的方方面面的细节有深入了解和正确的把握。实际上，当研究高校的 行政权力与学术权力的关系时，如果要确定有关高校内教授兼职的职务岗位和行别的对应关系，最好的—个参考资料就是上述提到的((XX大学工作联络通讯录L最后 还想说的一个问题是，国内经济学的经验研究中，所有计量分析都只有分析结果的研究数据几乎从来都不公开。因此，即便对论文的数据处理及研究方法有所质疑，也 无法运用原论文的数据重新进行检验。由此，应该向国内经济学界的学术期刊发出呼 吁，希望所有学术期刊公开发表的学术论文，期刊都能够要求作者公开其研究所用的数 据，以供后续研究者做进一步的研究。

以上仅是本文作者的个人意见，仅供《世界经济文汇》编辑部和论文作者及学界同 仁参考。

浙江大学经济学院 史晋川

二 o—五年七月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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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感觉重点不在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