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各种各样的需要,有的不得到满足就会死人,有的不得到满足人生就有缺憾。
而能够由自然界供给人们即刻满足需要的事物,少得可怜。(古人的各种传说大部分在编故事,典型的就是圣经创世纪,编造了一个伊甸园的故事,说人类始祖被安置在里面,想吃就有的吃,想喝就有的喝,像大傻子一样混吃等死)
而天无绝人之路,人类被自然“生”了出来,不是被动地接受稀缺性事实而无所作为,自然也为人类提供了许多生产的机会,只是人类的知识和技能需要不断发展才能利用这些机会。
我正式地将上述事实给予了定义:由于自然提供的直接效用不足,人们需要利用自然提供的间接效用将其转化为直接效用,即生产,方可创造出差强人意的生活状态。而生产过程中的人类活动,即劳动,是这个过程的必需的代价。就个人或社会整体来说,如何在生产中谋求获得的直接效用越多同时付出的代价越小(劳动越少),即提高生产率,就是一个永恒的主题。(圣经创世纪终于回归到对人类真实处境的描述,假称人类始祖犯了错,被赶出伊甸园,并且还假借上帝的说法:你们要去耕种你们所出之土,经年劳累,才能获得食物,而且最终不免一死,回到你们所出之土)
而人类早期,并不认同提高生产率有利于社会整体,甚至疯狂地反对提高生产率。(中国道家就是这样,庄子讲了一个故事,说一个年轻人看见一个老者异常吃力地手工挖井,于是他过去对老者说,您为何不用辘轳绳子和竹筐运送挖出来的土呢?那个老者臭骂了年轻人一通,说不能投机取巧。道家把统治者、强盗们贪心的行为,归结为人们的生产力提高从而生产出许多引诱人犯罪的奇异事物。因而要简朴,只要让生产力保持在吃饱穿暖的水平而不要上升到锦衣玉食的水平,就不会诱发统治者、强盗的掠夺行为。)依我看,这是看到了掠夺现象,但号错了脉,开错了药方。
欧洲中世纪,邦国林立,虽然结束了罗马帝国崩溃后的大动荡,但长途贩运的商人依然要遭受各个诸侯的劫掠和骚扰,于是保护费盛行,商户不胜其扰。到了配第和斯密的年代,他们已经认识到劳动分工能够提高整个社会的生产率,同时也认识到贸易在促进分工中的正向作用及各国之间、各国国内人为贸易壁垒对分工效率的伤害,尤其以斯密为首,提出自由贸易的旗号,与贸易保护的重商主义针锋相对。做为对抗重商主义的一个策略,就是提出“等价交换”的自由贸易主张,这在当时有现实意义。但,这种主张在理论和实践上有硬伤。
其实,随着李嘉图和后辈的努力,比较优势原理,才是自由贸易的坚实理论基础。而等价交换原则的硬伤也逐渐显露出来。
在理论上,等价交换原则解释不了比较利益存在的合理性,解释不了地租和利润的合理性,反而给了否定其合理性的借口。
在实践上,等价交换原则成为各种各样计划经济思潮和实践的借口。
这就是我为什么反对劳动价值论的原因。
我所谓盯住劳动的意思,是盯住如何节约劳动、提高效率;而能使各方得到节约劳动的好处,无需什么“等价交换原则”,而是坚持自由的原则。自由地商谈契约,自由地组织各种活动,包括工会。各方在交易中都能获得相对满意的利得,分工合作就可以实现并不断提高社会整体的效率和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