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第一部经济学著作色诺芬的《经济论》当中,他举了一个例子:
笛子对于不会使用它的人来说不是财富,对于会吹笛子的人来说才是财富,不会吹笛的制笛人必须把笛子卖掉换成其他对自己有用的东西,才算变成了财富。
这里面有两重意思——使用价值才是价值,价值是因人而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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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人们都是这么表达和理解的,
但是到了马克思这里,他把笛子案例换成了布匹案例,并声称合理的交换价格(价值)是蕴含的织布和裁缝的劳动量相等。
为什么要把经典的笛子案例换掉呢?我以为,马克思首先就讲不清楚吹笛子到底算不算劳动,其次,吹得好听不好听,吹给一个人听和吹给10个人听,不同人喜欢听不同的曲子,这劳动量怎么算?
但是,
交换难道不也是一种使用方式吗?
假如我拥有一件商品,对它有一个独特的使用价值判断,当然也就对它有一个独特的交换价值判断
当市场上的价格高于我对它的使用价值判断(当然也包含了交换价值的判断,交换本来就是一种使用),那么我就将它出售
当价格低于这个价值判断,我就不出售它.
供需数量随价格变化而变化这个事实,
清晰地表明了价值判断(无论是使用价值判断还是交换价值判断)是因人而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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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词语的运用都是在通常语义的基础之上,不需要做特别的定义,
我相信是个人都能看得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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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会有小马蹦跶出来说,老马理论当中的价值可不是指使用价值,而是指交换价值。
好吧,就算马克思重新做了一番定义,形成了他一套独特的理论体系。
那么,你能把上述正常的人话用马氏语言翻译一下么?
呵呵
。
这让我想起《一九八四》中的“新话”,这个词的内涵非常丰富,该词条已经被百度百科收录,
https://baike.baidu.com/item/%E6 ... /2815801?fr=aladdin
部分摘录如下:
新语建基于英语,但大量词汇及文法被简化、取代或取消,例如“好”(good)是指“喜欢老大哥”(to love Big Brother),而“坏”(bad)则已被“不好”(ungood)取代,结果,削弱人用不同方式及语句表达意见的能力,无法说出“老大哥是坏的”(Big Brother is bad),只能说“老大哥是不好的”(Big Brother is ungood)。而这带有不证自明得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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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老话被完全取代,与旧世界的联系就完全割断。历史已经做了改头换面的书写,但从前的文献会有断片留存,逃避检查,如果还懂得老话便能够阅 读。在将来,这样的断片即使侥幸留存,也无法辨认、无法译读了。老话里,除非指的是某种技术过程,某种简单的日常行为,或者本身的倾向就已经很正统(新话 叫做"goodthinkful"),它的所有段落都是无法翻译成新话的。实践中这就表示,凡是大约一九六○或余年以前写作的书,总体上都属不可翻译的了。革命前文献的翻译,只能是一种意识形态的翻译,不仅语言、而且含义都要做变化。这里以《独立宣言》中著名的一段话为例:
我们认为下述的真理是不证自明的:人人生而平等,他们由造物主赋予而享有不可剥夺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为了确保这些权 利,政府在人群之上建立,它的权力来自被治者的同意。凡任何时候、任何政府有害于这些目的,人民有权利改变它,废除它,建立新政府。
这一段要译成新话而不失去原意几乎不能做到。最可能的,无非是用一个简单的词"犯罪思想"概括整个段落。要完全译出,那只能是一种意识形态的翻译,把杰弗逊的话译作对绝对政府的颂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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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奥威尔同学抓住重点了,
看看我们过去对一些外国经典文献的翻译,在书评中“庸俗思想”“反动思想”之类的话语随处可见。
奥威尔是怎么在1948年创作这部科幻小说的时候就预见到了这一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