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当年写《资本论》,是建立在对当时他所能了解到的所有经济学进行批判以后得出的“科学结论”,所以在当时处于经济学的最前沿。
此后一直到今天,西方经济学也在不断发展,而马克思斯人已逝,无法亲自跟后来的经济学家们一一进行对质,所以只能任由他们自说自话。
但是,我们这里马经学者,却不能不回应所有经济学家对马克思的批判与质疑,当今最著名的反马者应该属于张五常了。说老实话,张五常确实是西方经济学的一个集大成者,也克服了西方经济学的很多弊端,自以为找到了证伪马克思经济学的理由,所以,作为马经派的继承者,张五常是绕不过去的。
我们暂时先不涉及张五常的观点对错,而是先找到张五常的方法论,然后在其相同方法论的基础上再讨论观点的对错,这样才能在同一个平台上对话,避免各说各的。
张五常实际上还是用心良苦,为了确认哪些人够资格跟他对话,在《科学说需求》一书中专门用一章的篇幅来谈“科学的方法”:
此前我曾经提到了波普尔对科学的定义是:能够被证伪而没有被证伪的假说。更接近波普尔原话的是:科学是一个猜测与反驳的过程。这两句话的意思其实是一样的,张五常的“科学观”也是这样,他的原话是:科学不是求对,也不是求错;科学所求的是“可能被事实推翻”。可能被事实推翻而没有被推翻,就算是被证实了。
张五常进一步解释,认为科学的形成是基于三个重要的信念,任何对科学有兴趣的人都要遵守:
第一个信念,凡是现象或行为,其存在是靠主观的判断,而大家不能在这主观上有分歧。也就是需要有一个共同认同的主观现象才能作为科学的第一个基础。比如说我看见的是花,你看见的也是花;我说下雨,你也同意雨在下着,这才有进行下去的基础。
第二个信念,所有被众所认同的现象,都是有迹可循,有规律的。虽然规律还没有找到,但从事科学研究的人,会坚信这规律的存在,百折不挠地寻找。
第三个信念,一定要坚信任何事情的发生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所以,科学必须具有三个基本条件:主观的现象要被众所认同、须有固定的规律、其发生或出现是必有原因的。
为了批判和超越西经,我们同意张五常的科学观。
王国锋 2018年6月6日于湖南长沙茶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