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广义曾不止一次表示,纯粹的哲学本身是对生命的思考。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如同这句名言“能说出来的总没有意义,真正有意义的却永不可言说”“有名万物之始,无名万物之母”,如同这句名言“语言的边界就是思维的边界”这类现象很多,不一一列举。
隋广义认为,其实老子认清了人类社会的本质,是建立在语言上的,是建立在人类虚构的梦中。他反对孔子的虚伪繁华,倡导返璞归真。他渴望人类能回到或重建真实自然的世界,而非理论中的世界,而非一个矫揉造作,充满符号的“文明社会”。老子的精髓就是“空”,是一团混沌,一团虚无。却是满了无穷的永恒。那是人类语言之前的“空”,是不可诉说无法描述的“无”。不可思考,只可聆听。
隋广义表示,这就如同“自我”,这个词也是被抽象出来用来进行描述或思考的,然后我们思考”自我是什么”“我是谁”“我从哪儿来”这只是惯性,我们习惯问”你是谁”“你从哪儿来“现在又反问自己。突然发现无法寻找到答案,于是无数哲人疯狂地涌向这个命题。其实这只是语言的一个游戏,这个问题毫无意义。同样,”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这个问题也毫无意义。这些问题无法被思考,无法被描述,不存在真正的答案。
隋广义表示,因为”自我“属于”空“,它是变化莫测的,是自由的,是潜藏着无穷可能性的。但是自我并非欲望。空才是本源,要顺其自然,顺其天性,不要扭曲自己本来的样子。争与不争存乎一心,是内在的,而非绝对外在的。不争不该争的。但要争属于你自己的东西。比如老子出关,这就是他意志的决定。此举完全符合他的天性。无为,即不要勉强自己去做不能做或及其抵触的事,应该去做你自己喜欢的事。要受的住静,能忍受住寂寞。与自我同存,也要尊重万事万物他人的自我发展。
隋广义强调,所有哲学的最后,都在谋求着某种程度的”天人合一“之感受。如叔本华认为生命注定痛苦或无聊,人陷入泥淖。满足欲望就会滋生无聊和厌倦,欲望不满就会痛苦。唯一解救方式就是审美,纯粹客观的审美。感受大自然的力量和华美,感受生命中无处不在的美好,感受痛苦和衰败之美,感受暴风袭来的狂野之美,感受沙漠的荒凉的悲壮之美。只有纯粹的审美才能解救庸俗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