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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资本论——庸俗经济学的批判（15）
地租
说到地租，马克思特别指出，土地所有权对生产力的发展是一种巨大阻碍。可是我们的信奉庸俗经济学的所谓主流经济学却认为，土地应该私有化，甚至引诱和欺骗农民说，农民有了土地，就可以用土地入股，就成了农民的资本，就可以提高农民的收入，就可以充分利用土地资源，用市场手段实现土地资源的合理配置。这是开历史倒车，是误国误民的主张。我们必须把马克思对土地所有权的分析作为我们制定和执行土地政策的原则，万万不要上了主流经济学的当。
马克思说：“代之而起的是真正的租地农场主，他靠使用雇佣工人来增殖自己的资本，并把剩余产品的一部分以货币或实物的形式作为地租交给地主。”资本的增殖是雇佣劳动的产物，并把其中一部分用来支付地租。
斯密的一般观点和马克思的观点不同，他认为工资、利润和地租是并列的各自独立地成为价值的源泉而组成商品的价值。“工资、利润和地租，是一切收入的三个原始源泉，也是一切交换价值的三个原始源泉。”庸俗经济学的老祖宗掩盖三者之间的联系，但还承认商品中价值。现代庸俗经济学连价值也不承认，只承认价格就是商品的效用，把交换价值和使用价值完全混同起来。
马克思说“地租是土地所有权在经济上借以实现即增殖价值的形式。土地所有权也可以资本化，作为资本实现增殖，地租就是土地资本的增殖形式。马克思这个定义是准确的。庸俗经济学“地租是土地的价格”的定义则是错误的。
“土地所有权同其他各种所有权的区别在于：在一定的发展阶段，甚至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观点来看，土地所有权也是多余而且有害的.”“土地所有权也是多余而且有害的”,这一论断是指导我们社会主义土地政策的重要原则。土地所有权对生产力的发展有害，甚至对资本主义的生产也是有害的，对社会主义生产力的发展则更是有害的了。
“假定地租是一个不变量，土地价格的涨落就同利息率的涨落成反比。如果普通利息率由5%下降到4%，那末一个200镑的年地租就不是代表一个4000镑的资本的年增殖额，而是代表一个5000镑的资本的年增殖额，并且同一块土地的价格因此也由4000镑上涨到5000镑，或由年收益的20倍上涨到年收益的25倍。”马克思在这里给出了土地虚拟价格的准确计算。利息率的一点下降就会引起地价的大幅上升。利息率的整体下降趋势是地价增高和地租增高的基本原因。
“在社会发展的进程中利润率有下降的趋势，从利息率由利润率决定来说，利息率也有下降的趋势；此外，把利润率撇开不说，由于借贷货币资本的增大，利息率也有下降的趋势，所以可以得出结论土地价格，即使和地租的变动以及土地产品价格(地租构成它的一个部分)的变动无关，也有上涨的趋势。”利息率下降一是由利润率下降引起，二是借贷资本的增大引起。有了这两个主要原因，地价的上涨趋势就是必然的。庸俗经济学只知从供需上分析地价上升的原因，说什么，随着生产的发展对土地需求在不断增长，因此土地价格不断上涨。把马克思在“即使”后面指出的极其次要的原因：由需求引起地租的变动，当作了唯一的原因。马克思说，这是因为他们不懂得地租的性质。
“把地租本身和地租在土地购买者面前采取的利息形式混同起来，——这种混同是建立在对地租性质完全不理解的基础上，——必然会得出非常奇怪的错误结论”。土地价格是在地租已定，由利息率倒推出来的，因此使地租似乎有了利息的形式。庸俗经济学因此就把地租和利息混同起来，当然就会推出错误的结论。其实地租和利息是完全不同的，利息率有一个平均化过程，而地租则不参与；利息率有下降趋势，而地租则有增高趋势。
“资本化的地租表现为土地价格或土地价值，以及土地因此和任何其他商品一样可进行买卖”地租的资本化是土地的价格，地租是土地资本的增殖，因此地租不是土地的价格，土地价格虽然是虚拟的，没含有劳动的内容，但因为有价格，因而可以买卖。
“能够这样被人垄断的这种自然力，总是和土地分不开的。这样的自然力，既不是该生产部门的一般条件，也不是该生产部门一般都能创造的条件。”这种自然力是垄断的，不是一般都可以有的条件，也不是可以生产出来的条件。比如水电厂的瀑布。
“利用瀑布而产生的超额利润，不是产生于资本，而是产生于资本对一种能够被人垄断并且已经被人垄断的自然力的利用。在这种情况下，超额利润就转化为地租，也就是说，它落入瀑布的所有者手中。”这种垄断的自然力是被地主无偿占有的，当这种自然力没有被开发利用时，对地主是毫无用处的，因此，地主是白白占有了超额利润。
“很明显，这种地租总是级差地租，因为它不参加商品的一般生产价格的形成，而是以这种生产价格为前提。它总是产生于支配着一种被垄断的自然力的个别资本的个别生产价格和投入该生产部门的一般资本的一般生产价格之间的差额。”地租总是级差地租，也就是超额利润，它是因为土地的垄断而独占的，不参与生产价格的平均化过程。
“这种地租的产生，是由于一定的投入一个生产部门的个别资本，同那些没有可能利用这种例外的、有利于提高生产力的自然条件的投资相比，相对来说具有较高的生产率。”这种较高的生产率是独占的自然力创造的。
“如果两个等量资本和劳动被使用在等面积土地上而产生的结果不同，这个超额利润就转化为地租。”按土地等级不同生产的不同的超额利润是级差地租I
“无论价格不变，还是价格上涨，无论由较坏土地不断发展到较好土地，还是由较好土地不断倒退到较坏土地，级差地租总是同样发展和增加的。”因为利息率有降低趋势，而地租不参与平均化过程，所以，由利息率反推的土地价格就必然是上涨的，因此地租也就是上涨的。
“级差地租是由投在最坏的无租土地上的资本的收益和投在较好土地上的资本的收益之间的差额决定的。”级差地租1是剥削相对的余额，级差地租II是剥削绝对的余额。级差地租1是按照土地等级和土地面积收取地租的，级差地租II是按照投入的资本多少收取地租的。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越发展，资本就越是集中在同一土地上，所以按每英亩计算的地租也就越提高。”生产规模的扩大，生产效率的提高，会更充分的利用地力，创造出更多的超额利润。
“地租量的差别既不能由各级土地的自然肥力的差别来说明，也不能由所用劳动的数量来说明，而只能由不同的投资方法来说明。”在多块土地上分散投资不如在一块土地上集中投资能创造规模效益，这个超额利润的差别是由投资方法造成的。
“地租序列恰好与肥力差额序列成比例。对地租起决定作用的，不是绝对的收益，而只是收益的差额。”绝对收益减去成本和平均利润的余额才是地租，决定地租的是各种等级土地带来的不同余额。
“就大多数情况来说，由于土地投资增加，每英亩有租土地的地租，特别是地租总额都会增加。”追加投资或者用于改善地力，或者扩大生产规模提高生产率，更充分利用地力创造更多的余额，所以地租就会增加。
“一般地说，也就是一国的文明越发展，每英亩的地租和地租总额就增加得越多，社会以超额利润形式付给大土地所有者的贡赋也就越多。”文明发展就意味着生产力的提高，利润率的下降，因此使地价提高，地租提高。
“别人在土地上的投资为他们提供地租，并且这种地租远远超过资本家从土地取得的利润。”地租可以远远超过利润，可见地租的剥削之沉重。但不是剥削的资本家的。资本家的平均利润没有少拿，而是剥削的地力。由于对地力，环境的剥夺，落后国家，地区和农村生活消费水平很低，这就有利于资本家把农业工人工资压到最低限度，从而同量可变资本可以剥削更多的剩余价值（包括超额利润），所以地主的剥削不仅是对公共资源的剥削，而且归根结底是对劳动的剥削，不仅剥削劳动而且剥夺生命的生存条件。
“以级差地租I为基础；也就是以全部农业资本投在由肥力不同的各级土地构成的土地面积上为基础。”
“作为级差地租II，是以同一土地上的连续投资有不同的级差生产率为基础，”
“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基础上，这种无偿的自然力，象一切生产力一样，表现为资本的生产力。”庸俗经济学把劳动创造剩余价值的能力变成神秘的资本的生产力，也把自然力当作资本的生产力。自然力不创造价值，价值归根结底是劳动创造的，垄断自然力创造的超额利润归根结底是由于土地的垄断，使含有更多劳动的垄断商品的价格不参与平均化过程。超额利润即超额剩余劳动和土地垄断权的关系就象资本家的资本和剩余价值的关系一样，它使劳动和一定的条件或者特殊垄断的条件结合起来，因而创造了剩余价值和超额剩余价值。
“在谈到由土地差别产生的级差地租时，认为在这里决定价值的是自然，而不是劳动；同时认为，土地的位置具有这种决定作用，甚至进一步认为，在耕作中投入土地的资本的利息，也有这种决定作用。”表面上是自然力，实际上是劳动力，表面上是资本带来的实际上是劳动带来的。
“农业上一定量的资本，同有社会平均构成的同等数量的资本相比，会生产较多的剩余价值，即推动和支配较多的剩余劳动”农村，农业主要以使用自然力和人力生产，资本构成相对较低，因此同量可变资本可以推动更多的劳动，也就是剥削更多的剩余价值。垄断商品又不参与平均化过程，因而这种低效率的劳动反而能创造更多的超额剩余价值。
“单是农产品的价值超过它们的生产价格这样一个事实本身，无论如何不足以说明这样一种不以各级土地的不同肥力或同一土地上各个连续投资的不同生产率为转移的地租的存在，一句话，即在概念上不同于级差地租，因而可以称为绝对地租的那种地租的存在。”由于土地等级不同和投资不同可以带来级差地租，即由于土地垄断的自然力的垄断而占有超额利润，但这还不足以说明绝对地租，绝对地租是农业工人的贫困带来的。农村消费水平低，劳动力就可以更便宜地获得，这种劳动力的低价格同样和垄断商品一样不参与平均化过程。
“由于商品的价值超过它的生产价格，就会产生超额利润，这个超额利润将会转化为地租，并且作为地租能够与利润相对立而独立起来。”地租就是超额利润，包括由于劳动力便宜带来的超额利润。
“农产品的垄断在于：它们不象价值高于一般生产价格的工业品那样，会平均化为生产价格。”农产品高于平均生产价格，在于农产品的垄断，农产品的垄断在于自然力和劳动力的垄断使用，最后，归根结底在于土地的垄断。
“农产品的价值超过它们的生产价格的余额，所以能成为它们的一般市场价格的决定要素，只是因为有土地所有权的垄断。”
“地租只能以真正的垄断价格为基础，这种垄断价格既不是由商品的生产价格决定，也不是由商品的价值决定，而是由购买者的需要和支付能力决定。”这种垄断的价格由契约决定。
“如果农业资本的平均构成等于或高于社会平均资本的构成，那末，上述意义上的绝对地租，也就是既和级差地租不同，又和以真正垄断价格为基础的地租不同的地租，就会消失。”如果农业的资本构成提高到平均的资本构成，同量不变资本只使用同量可变资本，那么绝对地租就消失了，就是说由于资本构成低，由劳动低效率垄断占有的多余的剩余劳动就消失了。但是超额剩余劳动并没有消失，因为劳动力便宜，即同量可变资本推动不同量劳动带来的超额利润并没有消失。
“土地所有权都会阻碍投在土地上面的各个资本之间的这种平均化过程，并攫取剩余价值的一部分，否则这一部分剩余价值是会进入平均化为一般利润率的过程的。”土地所有权以阻碍平均化过程阻碍生产力的发展，而且以攫取巨大的超额利润阻碍产业资本的积累，并且破坏生产和生产力环境，直接摧残劳动力。
“按问题的本质来看，随着农业的进步，这个差额必然会缩小，除非同不变资本部分相比，可变资本部分减少的比例，在工业资本上比在农业资本上更大。”由于土地所有权的阻碍，农业的进步总赶不上工业的进步，也就是赶不上工业资本的资本构成。
“凡是有地租存在的地方，都有级差地租，而且这种级差地租都遵循着和农业级差地租相同的规律。凡是自然力能被垄断并保证使用它的产业家得到超额利润的地方(不论是瀑布，是富饶的矿山，是盛产鱼类的水域，还是位置有利的建筑地段)，那些因对一部分土地享有权利而成为这种自然物所有者的人，就会以地租形式，从执行职能的资本那里把这种超额利润夺走。”对一切自然力的垄断带来的超额利润都和农业地租一样都是级差地租，遵循级差地租规律。
“土地所有权本来就包含土地所有者剥削土地，剥削地下资源，剥削空气，从而剥削生命的维持和发展的权利。”由土地所有权享有的地租归根结底是对劳动的剥夺和对生命的剥夺。
“建筑投机的真正主要对象是地租，而不是房屋。”真是一针见血的刺中我国房地产业投机高涨的原因。庸俗经济学却津津乐道房地产业的辉煌业绩。
“当我们说垄断价格时，一般是指这样一种价格，这种价格只由购买者的购买欲和支付能力决定，而与一般生产价格或产品价值所决定的价格无关；”纯粹由契约决定的垄断价格。
“从一个较高级的经济形态的角度来看，个别人对土地的私有权，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私有权一样，是十分荒谬的。甚至整个社会，一个民族，以至一切同时存在的社会加在一起，都不是土地的所有者。”从社会主义经济形态看，土地的私有权是荒谬的，只有公有制才是合理的；从共产主义的经济形态看，“甚至整个社会，一个民族，以至一切同时存在的社会加在一起，都不是土地的所有者。”只有抛弃土地所有制才是合理的。何新先生曾指出，我国交通建设，城市基础设施建设，房地产业的超过发达国家的迅速发展得力于我国土地的低价格，可见废除土地私有制对生产力的解放的巨大作用。
“地租所以会提高，或者是因为在相对肥力和市场价格都保持不变的情况下，经营土地的资本的量已经增长。因此，虽然和预付资本相比，地租仍然不变，但地租量，比如说，会因资本本身增加一倍而增加一倍。”资本量增加，地租不变（实际是地租率不变），地租量就会增加。
“土地的优点是，各个连续的投资能够带来利益，而不会使以前的投资丧失作用。不过这个优点同时也包含着这些连续投资在收益上产生差额的可能性。”追加投资或者是改善地力，或者是提高生产力，都能更充分的利用自然力，生产更多的超额利润。
“他们一再试图对地租作“新”的说明，就是证明。在这里，所谓新，几乎总是倒退到早已被驳倒的观点”庸俗经济学也是喜欢做“新”的说明，也是“在这里，所谓新，几乎总是倒退到早已被驳倒的观点”。资本论简直就是一面永不过时的镜子，处处能照出现代庸俗经济学的嘴脸。
“地租分析上的全部困难在于，说明农业利润为什么会超过平均利润，不是说明剩余价值，而是说明这个生产部门所特有的超额的剩余价值；也就是说，不是说明“纯产品”，而是说明这个纯产品超过其他产业部门的纯产品而形成的余额.”马克思抓住了地租的本质，特质，所以解决了全部困难；庸俗经济学只讲表面，所以什么困难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也解释不了。
“在他们看来，提供地租的资本或农业资本，是唯一的生产剩余价值的资本，它所推动的农业劳动，也是唯一的生产剩余价值的劳动，所以从资本主义的观点出发，完全正确地把这种农业劳动看作是唯一的生产劳动。”这是重农主义的古典经济学的观点，只把超额利润看作剩余价值。但庸俗经济学的老祖宗是承认劳动价值，交换价值的，马克思把古典经济学对价值的发现称做伟大的贡献。而他们的后继子孙们则再也做不出什么新贡献了，只会一味的献媚和掩盖，甚至连价值的概念也完全抛弃了。
“由封建农业社会到工业社会的转变，以及各国在世界市场上进行的与此相应的工业战争，都取决于资本的加速发展，这种发展并不是沿着所谓自然的道路而是靠强制的手段来达到的。”庸俗经济学崇尚资本主义自由发展的美好幻想，其实，“这种发展并不是沿着所谓自然的道路而是靠强制的手段来达到的。”是通过残害殖民地国家，残害人民达到的。本质上这就是残酷的阶级斗争，当然资产阶级对于封建阶级的斗争是值得称道的。那么社会主义新的生产方式的产生和发展能够没有阶级斗争吗？庸俗经济学否认阶级斗争无非是只要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不要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斗争，只要资产阶级对社会主义的和平演变，不要无产阶级反对这种演变。
“超过劳动者个人需要的农业劳动生产率，是一切社会的基础，并且首先是资本主义生产的基础。”劳动者生活消费很低，生产率很高，这是资本主义生产的基础，也是资本主义制度限制生产发展的基础。用超过生活消费的生产率生产日益增长的生活消费需求的产品，这是社会主义生产的基础。因此人民生活的提高是必要的，积累也是必要的。社会主义消除了经济危机的积累无疑应该比资本主义积累快得多。庸俗经济学用种种说辞诋毁社会主义，目的就是要把好端端的一个社会主义新的生产方式毁掉，使人民重新落入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泥坑。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弊端是本质问题，社会主义生产方式的不完善，是枝节问题，往往还是旧的生产关系的影响，旧的私有观念的影响，通过发展通过思想工作，通过新的机制的建立，是比较容易克服的。选择哪一种生产方式比不问性社姓资的发展要重要得多。
“关于劳动地租这个最简单的和最原始的地租形式，有一点是非常明显的：在这里，地租是剩余价值的原始形式，并且和剩余价值是一致的。”劳动地租就是徭役地租。形式上资本主义的剥削似乎没有徭役残酷，但其沉重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徭役剥削。
“纯粹的产品地租虽然也可以残存在已经进一步发展的生产方式和生产关系内，但它的前提仍然是自然经济，”
“产品地租所达到的程度可以严重威胁劳动条件的再生产，生产资料本身的再生产，使生产的扩大或多或少成为不可能，并且迫使直接生产者只能得到最低限度的维持生存的生活资料。”我国旧社会，地主的产品地租的剥削可以弄到农民卖儿卖女的地步。
“我们把货币地租——它和建立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基础上的产业地租或商业地租不同，后者只是超过平均利润的余额——理解为单纯由产品地租的形式转化而产生的地租，就象产品地租本身只是已经转化的劳动地租一样。”这里的地租还不是资本主义的地租。仍然限于自然经济的范围。
“一旦资本主义租地农场主出现在土地所有者和实际从事劳动的农民之间，一切从农村旧的生产方式产生的关系就会解体。租地农场主成了这种农业工人的实际支配者，成了他们的剩余劳动的实际剥削者，而土地所有者现在只和这种资本主义租地农场主发生直接关系，而且是单纯的货币关系和契约关系。”资本主义地租加进了一个租地农场主的中间人。
“地租的性质也发生了变化，并且这种变化不仅是事实上的、偶然的(这在以前各种形式内已经部分地发生过)，而且是正常的，是在它的公认的占统治地位的形式上发生的。它已经由剩余价值和剩余劳动的正常形式，下降为这个剩余劳动超过从事剥削的资本家以利润形式占有的部分而形成的余额，并且全部剩余劳动，即利润和超过利润的余额，现在都直接由他榨取，以总剩余产品的形式由他取得，并转化为货币。现在，他交给土地所有者的地租，只是他用他的资本直接剥削农业工人而榨取的这个剩余价值的一个超额部分。他平均要交给土地所有者多少，这种界限是由资本在非农业生产部门提供的平均利润和由它调节的非农业的生产价格决定的。”性质发生了什么变化呢？地租成了资本主义的利润的组成部分。虽然在表面上，地租是平均利润之外的余额。封建地租是用强制的形式占有农民的无偿劳动，资本利润（包括地租）是用隐蔽的形式占有无偿劳动。马克思在这里强调了地租就是剩余价值的超额部分，而不是自然力产生的，也不是资本产生的。
“小块土地所有制按其性质来说就排斥社会劳动生产力的发展、劳动的社会形式、资本的社会积聚、大规模的畜牧和科学的不断扩大的应用。”分散的土地所有制阻碍生产力的发展，土地的集中是一种进步。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国的家庭承包是一种退步，得不赏失。虽然还不是私有化，但毕竟是分散占有。
“土地价格对生产者来说是成本价格的要素，但对产品来说不是生产价格的要索(即使地租会参加决定土地产品的价格，预付二十年或更多年数的资本化的地租，却无论如何不会参加决定土地产品的价格)。”土地和固定生产资料也不同，机器有使用年限，而土地没有，土地的价格是虚拟的。固定资本在产品中有价值的逐年转移，而土地没有劳动价值的转移。因此地租如果计入成本，也只是作为虚拟的土地资本投入的表示，而实际上不会有土地价值的一种转移。实际上地租只是剩余价值的分割。
“对小农业来说，土地价格(土地私有权的形式和结果)本身表现为对生产的限制。对大农业和以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为基础的大地产来说，这种所有权也是一种限制”小农业的限制比较明显，大农业的限制表现在地租的剥削，环境的破坏，劳动力生存条件的恶化。
“一切对小土地所有制的批判，最后都归结为对私有权这个农业的限制和障碍的批判。一切对大土地所有制的相反的批判也是这样。”造成限制的本质原因就是土地的私有制。如果说别的私有制在某种情况下还有一定的合理性的话，土地的私有制则是首先应该摧毁的最不合理的最荒谬的私有制。
“大土地所有制使农业人口减少到不断下降的最低限度，而在他们的对面，则造成不断增长的拥挤在大城市中的工业人口。由此产生了各种条件，这些条件在社会的以及由生活的自然规律决定的物质变换的过程中造成了一个无法弥补的裂缝，于是就造成了地力的浪费，并且这种浪费通过商业而远及国外。”大量的人口拥挤在城市里，大量的土地却在农村闲置，这就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造成的地力的浪费。知识经济和社会主义制度为避免这种浪费开辟了广阔的发展前景。随着知识经济的发展城市的集中效益逐步降低让位给广阔农村既有各种便利，又有广阔活动空间的分散效益。而社会主义不以追逐利润为目的的生产方式使生产在深度广度上在农村的发展有了可能。
“大土地所有制就在劳动力的天然能力躲藏的最后领域，在劳动力作为更新民族生活力的后备力量贮存起来的最后领域，即在农村本身中，破坏了劳动力。大工业和按工业方式经营的大农业一起发生作用。如果说它们原来的区别在于，前者更多地滥用和破坏劳动力，即人类的自然力，而后者更直接地滥用和破坏土地的自然力，那末，在以后的发展进程中，二者会携手并进，因为农村的产业制度也使劳动者精力衰竭，而工业和商业则为农业提供各种手段，使土地日益贫瘠。”资本主义对广大农村是浪费和破坏，社会主义则可以把美好的农村建设起来，并逐步消灭城乡差别和工农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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