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恩富先生虽然整天到晚一直忙于批判新自由主义经济学,但是连“new-liberism"和“neoliberism”都分不清楚。事实上新自由主义指的是new-liberism,如果对于“new”和“neo”的区别知道的人,应该知道,“new”和“neo-”虽然都有汉语所说的“新”之意,但“neo-”所说的“新”更多地具有“复制、模仿(copy)先前事物”之意味。例如,“neoclassical architecture”意指仿古希腊罗马之建筑;还有,在西方哲学中,大凡有“复兴、复古、返回”口号和倾向的“新柏拉图主义”、“新托马斯主义”、“新康德主义”等,它们的英文名称都戴着“neo-”这顶仿古的“新”帽子。新自由主义也被称作“现代自由主义”或“社会自由主义”),是一种主张政府对经济进行广泛管理和部分干涉的政治经济立场;不过,新自由主义的这种立场要比社会民主党人所主张的规范和干涉要小得多。新自由主义的思想基础是,社会虽无权从道德上去教化她的公民,但保障每一个公民拥有平等的机会却又是社会的任务。新自由主义在20世纪的代言人是凯恩斯、罗尔斯和德沃金三人。凯恩斯的新自由主义属性至少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首先是他对自由放任主义的怀疑。凯恩斯将古典自由主义者们崇尚的“骑士精神”贬为“动物精神”,认为现实世界也并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透明,相反充满着风险和不确定性。在此基础上,他在货币理论中提出“管理通货”和“投资社会化”概念,在经济方面提高财政政策的作用,以此宣告了“自由放任主义的终结”。其次,他建议用国家干预经济生活的途径去解决失业和危机问题,即在由失业率居高不下,社会正常消费数量下降的情况下,可通过加大政府的支出和投资来拉动皮软的市场,以保持GDP总量的不变;具体地来说,就是通过加大GDP=C+G+I+X-M公式中的G(政府支出)和I(投资)的公共部分,来弥补C(消费)的降低。另外,他主张国家应当实行社会福利政策,保证一定程度的社会公正。因此,他的思想就实质而言,“与以格林为代表的新自由主义是一脉相承的”。
至于程恩富等人所批判的“新”自由主义实际上是以哈耶克,弗里得曼,布坎南为代表的新古典自由主义。哈耶克对于共产主义和国家干预的批判在后来都得到了证实。福利国家今年来出现的危机也证实了哈耶克的判断。哈耶克从其自由的自发性原理出发,对“社会公正”提出质疑,将其斥为人类“返祖现象”8,并历数了实现福利国家后可能出现的种种弊端:国家成为家族式的国家,控制社会大多数收入的“家长”,根据他所认为的社会成员的需求或应当满足的需求的数量和品种对财富进行分配;工会先是异化为谮越法律之外的特权组织,然后蜕变为新的强制和暴力;社会保障沦为对收入的强制性再分配;免费医疗更多的是对老年人和绝症病患者痛苦的减轻和生命的延长,而不是对有充分工作能力之人所得的非危险的暂时伤病的迅速医治;义务教育更是成为政府控制人们心智和实现平均主义的工具。
至于程恩富说的联合新老凯恩斯主义者共同反对“新自由主义”,不知道斯蒂格里茨看到会有什么感想,新凯恩斯主义倾向于使用货币政策,减少了财政政策使用的比例。而且财政政策仅仅是用来调整经济结构。斯蒂格里茨虽然不支持国有企业私有化,但新凯恩斯主义奉行的一个原则就是:凡是市场可以办到的事情,就交给市场来办,政府不加干预。如果政府优于市场,则不采取私有化的政策。如果市场优于政府,则国企需要私有化。斯蒂格里茨反对在私人产品的生产方面,由国有企业和私有企业进行竞争。因为政府本身也是一个经济主体。而公共物品则是彻重于提供,而不一定要由国有企业来进行生产。这和程恩富等人的主张好像不一致。斯蒂格里茨明确的提出了”市场失灵“的存在,但他同时也提出了”政府失灵“的存在,政府也存在着信息不完全,市场不完全的状态。而且新凯恩斯主义主张中央银行的相对独立性,这样可以减少“时间不一致性"的存在性。程恩富等人应该也是不支持央行的独立性的。新凯恩斯主义和实际经济周期理论现在又实现了一次融合,形成了新新古典综合学派。此外,新凯恩斯主义对于公共事务的决策是遵循”公共选择”理论,这个领域是布坎南所擅长的领域。程恩富说自己和新凯恩斯主义联合反对“新自由主义”不是有点可笑吗。新凯恩斯主义从某一方面来说,是属于现代自由主义和“新古典自由主义”的折衷。
至于老凯恩斯主义,琼.罗宾逊虽然欣赏马克思的分析理论,但是他不主张阿马蒂亚.森从事福利经济学的研究,因为规范分析是个很难把握的尺度,稍不留神,就会误入歧途。琼。罗宾逊从来不认为共产主义会实现。罗宾逊夫人着重研究的是经济增长理论等等。即使是新剑桥学派的思想,也很难和程恩富等人联系起来。
至于程恩富说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一向谦虚,其他人是否谦虚暂且不管,程恩富谦虚简直是天下奇闻。程恩富说过自己在80年代就有过行为经济学的涉猎,比西方的卡尼曼等人要早的多。只不过自己没有继续下去。程恩富仗着自己给江泽民讲过课,一天到晚四处炫耀。试问这样,还叫谦虚吗?
拜托,程恩富以后写文章写的有点水准,好不好。最起码,批判别人也要弄清楚一些基本概念,new-liberism和neo-liberism还是应该分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