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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终结》全书考证恩格斯对“哲学基本问题”的定性（之二）
理 思
马克思哲学史研究室 湖北阳新435200
从“哲学基本问题”的形式来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是领导“十月革命”的伟人列宁的《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这部著作而确立和形成，至今有90多年。众所周知，列宁研究马克思思想的现实有两个前提的局限：第一个是当时研究马克思思想的资料不全；第二个是为了“十月革命”而需要一般意识形态观的来支持，所以将恩格斯的《终结》一书的第二节开头那句当作也是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地，是情有可原的。
然而，我们生活的时代进入到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生产力的现实，而且《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已经出齐，是摆在研究者的眼前。那么，我们仍然还要认为“哲学基本问题”的形式，是恩格斯阐发马克思的世界观、历史观、辩证法的立足地吗？要不要从《终结》的全书的各个章节来考证一下：“哲学基本问题”的形式，究竟是不是马克思的世界观、历史观和辩证法的立足地呢？这就是我们要去重新考证的理由，而且我们在考证这部书的第一节，已经用事实证明，“全部哲学”的“基本问题”即“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是这部书批判的、揭露的。下面我们考证这部书的：
第二节，是恩格斯揭示出产生“哲学基本问题”的历史原因；
恩格斯在《终结》第二节开头阐述：“全部哲学，特别是近代哲学的------基本问题，是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这是众所周知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哲学基本问题的形式和内容就是从这段表述作为根据的。
当然，大家如果只根据马克思文本、恩格斯文本，以及他们两人的合著等等文本中的某一句话、某一段论述，就认为是用这种方式而当作或作为是对马克思思想的研究、诠释、解读的唯一方法：以此去寻找、以此去求得、以此去证明——文本研究者、文本诠释者、文本解读者，是追求文本研究马克思的真实思想的方向和途径的话，那么我们认为，这是寻找概括“语录”的方法；这是在追求为研究者、诠释者、解读者的“自我意识”确定的立场、观点、方法，而寻找其证据的方法。
那么本文认为这种文本研究的方法：决不是认真系统地研究文本作者的真实思想；决不是全方位地去思考文本作者思想的思路；决不是寻找文本作者在批判和揭露中而重新确定“改变世界”的认知前提的定位和确立的探索方法。实际上，文本研究者用这种方法是绝对找不到马克思文本、恩格斯文本、以及他们两人的合著文本而表述真实思想的思路。
因此，我们认为：马克思哲学思想的研究者，以为马克思主义哲学也是“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的话，就要从《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的全书、各个章节去全面系统地去理解；全方位地去思考文本作者的思路；深入各个章节去寻找作者在批判的揭露中而重新确定“改变世界”的认知前提的定位；以此来探索作者在全书中的确立。这才是我们找到了有中国特色的文本研究的方向、途径和思路的正确性。
由此思路，作为任何一位认真研究马克思哲学思想的研究者，在理解恩格斯在第二节开头阐述的这句话，既要联系前一节的观点，同时也要连接后面的第三节、第四节的观点而联系起来理解，才可知道恩格斯所说的“全部哲学”的“基本问题”的形式，是他们重新创立解决“问题在于改变世界”而仍旧坚持的立足地呢，还是在批判、在揭露的立足地？并以此思路去往这句话的以后去读、去思考，恩格斯在阐述产生其“哲学基本问题”的历史过程的原因，那是由于：
“在远古时代，人们还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体的构造，并且受梦中景象的影响，于是就产生一种观念：他们的思维和感觉不是他们的活动，而是一种独特的、寓于这个身体之中而在人死亡时就离开身体的灵魂的活动。”——“因此，思维对存在、精神对自然界的关系问题，全部哲学的最高问题，象一切宗教一样，其根源在于蒙昧的狭隘而愚昧的观念。”
我们认为恩格斯的这段论述，是从两个认知前提而展开的。第一个认知前提，是从现实世界的现实性的真相，从而展开理解其“思维对存在、精神对自然界的关系问题”产生的历史过程的原因；第二个认知前提，是从历史发展过程的真实性的事实，从而展开对“全部哲学的最高问题，象一切宗教一样，其根源在于蒙昧的狭隘而愚昧的观念”而在历史过程中的现实作用。
换句话来说，“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是从“远古时代，人们还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体的构造，并且受梦中景象的影响，于是就产生一种观念：他们的思维和感觉不是他们的活动，而是一种独特的、寓于这个身体之中而在人死亡时就离开身体的灵魂的活动。”这就是后来的哲学理性必然要提出“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来揭开宗教一般意识形态观的秘密。
由此可见，“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的产生，那是在批判和揭露其宗教一般意识形态的“蒙昧的狭隘而愚昧的观念”而起到过“重大”的理论作用。
然而，到了马克思、恩格斯生活的19世纪中叶、下半叶的现实性之后，西方社会的人们已经知道自己身体的构造了，那么还用得着从“思维对存在、精神对自然界的关系问题”来理解现实世界的现实性吗、还用得着用这种形式来理解历史发展过程的真实性的内容？这才是恩格斯这段论述的真实思想的意图和目的。
这样，当恩格斯揭开了产生“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的现实和历史的过程之后，那么，还需不需用“什么是本原的，是精神，还是自然界”的形式，来作为是：“哲学家依照他们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而分成两大阵营”的分界线吗？
从事实上来说，恩格斯是认为当人类知道了自己身体的构造之后的现实，就不需要仍旧去立足在揭露：宗教一般意识形态观的“思维对存在的地位问题”的形式，来理解现实生活的世界存在的内容，更不需用这种立足地来考察历史发展过程的真实性的内容。
实际上，这种哲学的立足地只是“在中世纪的经院哲学中”曾经“起过巨大作用的问题”。那么，这种在经院哲学中曾经“起过巨大作用的问题”， 到了马克思生活的现实时代就已经是过时了（或完成了历史使命）的认知前提。这才是恩格斯在第二节要阐明的“重大”的理论问题。
换言之，恩格斯在这二节是在说明：“哲学基本问题”的形式即“什么是本原的，是精神，还是自然界？——这个问题是以尖锐的形式针对着教会提了出来：世界是神创造的呢，还是从来就有的？”
那么，到了二十世纪初在电动机产生的现代社会生活的现实里，还要去争论马克思、恩格斯认为那是在“中世纪”而“起过巨大作用”的问题吗？那么，到了二十一世纪的电子信息数字自动化产生的现代社会生活的现实，还得着去争论这种是“针对着教会提了出来”的问题吗？那么，现代自动化的生产力的生产关系能是“教会”在统治我国的意识形态吗？
由此可见，在我国马克思主义学院的教材中或讲台上仍旧去教、去讲“针对着教会所了出来”的一般意识形态观的“哲学基本问题”是“思维和存在的关系”，或变个戏法去用物质与意识的关系问题来替代，这还能是改革开放后而实施的“全部理论和全部实践”所需要的认知前提吗？错了。
在事实上，“哲学基本问题”是“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而确立束缚改革、创新的是将思维决定存在的立场，而当做是“主观主义”；而变个戏法去换个“物质和意识的关系问题”而确立束缚改革、创新的是将意识先于物质的立场，还是要去当做是“主观主义”去反对。因此，这仍然还是《德意志意识形态》揭露的换个同位语的取代、变个位置的戏法。
然而，如果说，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历史观也是立足在“全部哲学”的基地上，研究“思维对存在、精神对自然界的关系问题，”那么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历史观，不也就是“象一切宗教一样，其根源在于蒙昧的狭隘而愚昧的观念”吗？
诚然，马克思所做的批判就是批判：德国的“批判的批判”的思想、观点，是起源于宗教的愚昧的观念。因此，思维对存在、精神对自然界的关系问题，以及物质对意识的关系问题，绝对不是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历史观的立足地，也就不是马克思重新作出创新的是“开辟通向唯物主义道路的世界观”的立足地。
从事实上来看，是由于马克思、恩格斯他们是需要延用“唯物主义”这个词的现实意义，而用于命名马克思学说的指导思想。所以，恩格斯在《终结》这部书也就有必要去纠正那些诬蔑“唯物主义”的观点。——这就是出现在该书的第二节和第三节里的阐述：将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作出比较而论述的主要原因。但是，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已经是历史观的性质，而不是哲学体系的性质。
然而，大家对这个问题是由于要去重建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而误以为是哲学，就要用“全部哲学”的“基本问题”是“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来建构。这是前苏联哲学家们忽略了解决“问题在于改变世界”的认知前提是脱离“全部哲学”的“基本问题”是“思维和存在”的形式和内容的重大理论问题。为什么要脱离？因为这种关系是抽象的，不是现实的；因为这种形式是抽象的，不是现实的。抽象的关系在现实的关系中是虚假的、不是真实的关系；抽象的形式在现实的形式中是虚假的、不是真实的形式。比如说，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中的“思维”，它在现实的关系中，能是电脑386的方案和图纸吗？不是的。那么，其中的“存在”，它在现实的关系中，能是电脑386的实体和功能吗？不是的。两者在现实的形式中都不是的，所以“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在现实的形式中、在现实的关系中都是虚假的、不是真实的东西。而且在“改变世界”的改革、创新和科学发展的这个认知前提方面，要是人们想将386电脑改变成486电脑，不用意识的“思维”来想像、来设计、来想出思路，“存在”着的东西还能自动的从386改变成486吗？
因此，那种分割思维和思维的物质（存在）的关系问题，以及分割生产力（实体）与生产关系（自我意识）而对立的立足地，既不是马克思的唯物主义世界观的立足地，也不是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历史观的基本问题。因为马克思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和唯物主义历史观所确立的改变对象是“现存的”范围，也就不是“现实的”范围，而是“旧的东西”。然而，马克思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和唯物主义历史观所占有的东西，恩格斯在《终结》这部书所阐明了，是“合理性的、一种新的、富有生命力的现实的东西”。即“现实的”范围。
然而在我们看来，前苏联解读《终结》的误区，它是由两个原因导致从第二节，断章取义地将“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作为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问题。
这两个原因是：其一，是为了要夺取政权和巩固政权的需要；其二，从“对象化”的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可以找到客观真理去批判对立面，也就可以把反对自己的对立面纳入是唯心主义的错误观点去铲除。所以，前苏联的哲学家们把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历史观而误解为是解释成是一般规律观、是普遍规律观。并将：“哲学的立足地”、“哲学的基地”即“思维对存在、精神对自然界的关系问题，全部哲学的最高问题，象一切宗教一样，其根源在于蒙昧时代的狭隘而愚昧的观念”的认知前提，而用于去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那么至今还仍然要去坚持的话，是在是太荒唐的思想、观点。
然而，有关唯物主义历史观与哲学体系那是不同的，而恩格斯在第二节是作过这样的说明：
“我们在现实世界中所认识的，正是这个世界的思想（指‘在黑格尔那里，对这个问题的肯定回答’即思维和存在的同一性问题）内容，也就是那种使世界成为绝对观念的逐渐实现的东西，这个绝对观念是从来就存在的”。
恩格斯在这句话中将要说明的是：唯物主义历史观是在现实世界中逐渐认识、改变和实现“思维和存在的同一性”；然而，哲学体系的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是在“哲学的立足地”里认识、解释它们的同一性。这就是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历史观与哲学家们的抽象哲学的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本质区别。
然而，《终结》为了挽回人们对“唯物主义”的偏见，在第二节恩格斯作了如下论述：
“庸人把唯物主义理解为贪吃、酗酒、娱目、肉欲，虚荣、爱财、吝啬、贪婪、牟利、投机、简言之，他本人暗中迷恋着的一切龌龊行为；而把唯心主义理解为对美德、普遍的人类爱的信仰，总之，对‘美好世界’的信仰”。
这样，恩格斯从现实世界出发而不是从哲学的立足地出发，对抽象哲学的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思想作出了公正的评述。
作者在第二节里，主要是阐述推动哲学的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发展的实际过程：
“在从笛卡儿到黑格尔和从霍布斯到费尔巴哈这一时期内，推动哲学家前进的，决不象他们所想的那样，只是纯粹思想的力量。恰恰相反，真正推动他们前进的，主要是自然科学和工业的强大而日益迅速的进步，在唯物主义者那里，这已经是一目了然的了，而唯心主义体系也愈来愈加进了唯物主义的内容”。
由此可见，社会历史的发展和进步是实实在在的用“改变世界”手段和方法去改革、去创新和科学地发展来实现的，而不是、也不可能是用“解释世界”的决定论、反映论、先于论的承认和回答——能实现的。
然而，有关哲学家们立足在“哲学的基地”上争论思维对存在、精神对自然界的实质理解，我们还须从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所阐明的思想观点去全面系统地理解。因为在这方面的发现者，那是马克思而不是恩格斯。
小结《终结》第二节恩格斯阐明以下几个问题：
1、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是全部哲学的抽象的形式，而不是马克思与恩格斯创立解决“问题在于改变世界”的现实的形式，才是第二节的重大理论问题的阐明；
2、全部哲学的最高问题，象一切宗教一样，其根源在于蒙昧时代的狭隘而愚昧的观念；
3、思维对存在的地位问题，只是在中世纪的经院哲学中有过巨大的作用，而且这个问题是以尖锐的形式针对着教会提出来：世界是神创造的呢，还是从来就有的？
4、说明了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历史观是“在现实世界中所认识的，正是这个世界的思想内容，也就是那种使世界成为绝对观念的逐渐实现的东西”；
5、阐明了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历史观是：“随着自然科学领域中每一个划时代的发现，唯物主义也必然要改变自己的形式；而自从历史也被唯物主义地解释的时候起，一条新的发展道路也在这里开辟出来了”；
6、阐明了无论是哲学的唯心主义，还是哲学的唯物主义：“体系要求这样，因此，方法为了要迎合体系就不得不背叛自己。”这里指的是立足在“哲系的基地”确立“立场”的“要求”：“并且注定永远重复总是同一的过程。”这样设立思维反映存在，或者设立思维决定存在，都将是把发展当作是在空间以内、也就是在思维对存在、精神对自然界的个人自我意识以内，但在时间“这是一切发展的基本条件”，——它所指的是思维不同与现存的存在，或者现实的存在不同于思维的观念，在这个方面而推动改变的活动。因此，马克思和恩格斯决定“跳出哲学的圈子，并作为一个普通的人去研究现实。”
总之恩格斯在第二节，从以上六个方面阐述了唯物主义世界观、唯物主义历史观、唯物主义辩证法是运用于“改变世界”的原理和方法。换句话说，恩格斯在《终结》全书而阐明：马克思的世界观、历史观、辩证法是与哲学家们的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的哲学体系，从认知前提的立足地即认知的形式和内容上；从运用的结构和方法上；从其自身的特征上，两者在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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