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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斯主义从来就没有成功过
李俊
面临发生这次世界性的经济大衰退，人们开出凯恩斯主义的药方。很多人相信凯恩斯主义，是因为凯恩斯主义曾经解救过这个世界。一直以来，他们都认为美国摆脱大萧条是因为罗斯福新政采用了凯恩斯学派所主张的政府大手大脚花钱。其实，这是载于教科书上的错误的叙述，完全对历史事实无知的陈述。
这次危机根源在什么地方？到底是看不见的手出了问题，还是看得见的手出了问题？这次危机出现之后，凯恩斯主义已经开始在全世界大行其道，但是这是陷入一个错误之中。事实上，造成这次危机并非是自由市场导致的，而是政府对经济干预。
要证明这次危机根源是政府干预造成的，并不难。美联储实行持续的低利率政策和信贷扩张，政府压低利率，这种扭曲的低利率导致很多不该借钱买房的人买房，这就成为危机导火线。因此，危机真正根源就是政府过多干预，导致市场信号失灵。政府压低利率，无论金融资产还是实物资产，定价机制都失灵。这种情况下，市场真实的风险和收益都被扭曲了，从而让人们看不到市场真实的信息。政府压低利率，刺激房地产市场的繁荣，但是这种支撑起来的繁荣，就好比兴奋剂一样，是不可能无限维持下去。政府硬支撑起的繁荣，最终会在某个点支撑不住了，从而导致萧条扑来。
事实证明，凯恩斯主义并没有让美国摆脱大萧条。直到大萧条发生了10年之后，美国的失业率仍然长期维持在10％以上的高位。真正使大萧条结束的，是迟至1941年珍珠港事件促使美国参与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之中，而这时离1929年大萧条的爆发已长达12年了。对于这场大萧条，一些奥派学者认为，如果没有采取凯恩斯主义干预政策，那么美国经济也许3、4年时间，就可以恢复增长。尽管历史不可以假设，但是确实看到一个事实，就是凯恩斯主义延长了危机。要是凯恩斯主义是成功的，那么这场危机就不应该拖延到1941年。因此，凯恩斯主义从来就只有失败的案例而没有成功的经验。
1929年---1933年那场世界性的经济大萧条。奥地利经济学派学者米塞斯和哈耶克，他们都指出这场经济大萧条是不可避免的，尽管他们没有指出准确时间。按照奥派理论理解，上个世纪20年代美联储实行持续的扩展性货币政策，利率定得非常低，信贷规模膨胀。因为利率过低，企业家就做了一些原本不该投资的项目。如果市场真实利率是8%，该项目回报率是6%，企业家就不会做投资。政府压低利率，从真实利率的8%压低到4%。如果按照市场真实利率判断，企业家绝对不会做回报率是6%的投资。但是现在利率这么低，企业家发现有钱可赚了，就做出投资。因此，市场信号扭曲了，就会出现很多错误的投资。因此，这种政府支撑的繁荣，必然要走入萧条。
凯恩斯认为，就业高低取决于总需求的水平，经济危机是由于社会总需求不足引起的。在需求不足期间，政府应该主动扩张财政支出以应对失业率的上升。其实，经济危机并不是由于社会总需求不足引起的，对于这点，奥派已经做出非常好的解释。凯恩斯主义顶多只是把痛苦时间推移而已，并没有真正解决问题。这就好比一个人染上毒瘾，要解决毒瘾就必须切断毒品，但是如果没有毒品，他就显得非常痛苦。可是继续给他注入毒品，只是缓解他的痛苦，但是很快，痛苦就会重来。因此，能够有效的做法就是切断毒源，虽然这样做是非常痛苦的，但是却可以让他早日解决毒瘾。
面临产能过剩，这本来就是错误投资导致的，应该接受市场惩罚。然而，政府并不肯承认这个错误，于是想方法解决这个产能过剩。因此，政府就出台政策，通过拉动内需消化产能过剩。如果钢铁生产过剩，这本来是市场决策错误导致的，但是政府为了能够消化掉这些钢铁，从而盲目投资相关产业。事实上，这些产业，市场并没有需求，仅仅是为了消化钢铁而已。很多时候，政府往往喜欢用新错误掩盖过去错误，继续错下去。
凯恩斯主义并不是大萧条的终结者，反而是制造者。很多时候，政府喜欢美化凯恩斯主义，给自己干预经济开路。不可否认，凯恩斯主义的干预政策，可以在一定程度让GDP增加了，但是这种增加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把房子拆了，有了GDP；在沙漠上修一条高速公路，也有GDP。然而，这种账面增加并没有任何意义的。虽然在沙漠修公路可以解决就业问题，但是这个就业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毕竟，这种劳动并没有真正为社会创造任何财富，反而是浪费资源。同时，如果这些工人不在这里修路，那么他们可以做别的事情，或许更加有意义。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院长张维迎教授指出，“西方经济学界一般把市场的信仰划分为四个层次。第一个层次就是对市场经济经济没有任何信仰，不相信市场经济，这是传统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第二个层次是怀疑主义，摇摆不定，有时候信，有时候不信，这是凯恩斯主义经济学，也就是主张政府干预主义的经济学；第三个层次是对市场经济非常信仰，但是也认为，必要的时候，政府应该介入市场，这是芝加哥学派。弗里德曼就认为，经济萧条时期政府应采取积极的货币政策让经济走出低谷；第四个层次是对市场坚定不移，完全信仰，这是以米塞斯和哈耶克为代表的奥地利学派，但这一学派当今的代表人物主要在美国。”这四个学派之中，我相信有更多人将看到奥派的正确性。中国经历过传统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其实严格来说，这根本就不是经济学。统治过中国人思想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如今不再有什么市场了。现在还有很多人还是相信凯恩斯主义经济学，这并不是因为本身有什么高明之处，而是载于教科书上的错误的叙述。国内很多教科书对凯恩斯主义经济学鼓吹，这给很多人产生了误导。
市场并非是完美的，但是并不愚蠢。真正的自由市场，不同行业有不同的具体情况不可能所有行业同时发生危机，更不可能所有企业家同时犯错误。经济危机出现，意味着发生集体错误，为何发生这种错误？答案就是政府干预经济。比如压低利率，从而导致企业家做了原本不该的投资。
至今为止，凯恩斯主义从来就没有成功过。所谓教科书上说的，美国罗斯福政府，采用了凯恩斯学派的观点，成功终结了30年代的美国大萧条。实际上，这只是从头到尾的谎言。
因此，凯恩斯主义也并不能解决中国经济问题。采取是凯恩斯主义，这必然导致中国经济不能走出危机，而是走进通胀。要当前中国经济问题，我们需要的并不是是凯恩斯主义，而是奥地利经济学派的智慧。要让经济走出，正确方法就是放弃政府干预主义，坚持自由市场。
2009年9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