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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阿玛蒂亚森经管大学堂：名校名师名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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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自由是发展的尺度——读《以自由看待发展有感》: 热度 1 luluwarm 2013-3-24 20:50; 在人类实际福利愈加受到重视的当今时代，经济学者们早已高调区分了“经济增长”与“经济发展”，反对“有增长无发展”成为共识。当经济目标由单纯追求产出增长扩展到追求社会经济多方面发展之时，我们也必须对“发展”本身有更明确、全面的理解，对发展为了什么、发展朝何方向、如何衡量发展水平有清醒认识。在发展经济学研究征途中，199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阿玛蒂亚森充当了深邃理性又仁慈悲悯的领路人角色：他始终言理明晰、富有远见地捍卫着全世界最贫穷的、被剥夺的人们的利益，擅长结合经济学与哲学工具构建重大经济学问题中的伦理层面，给千万读者的思想以极大程度的解放，革命性的拓宽了几代研究者的研究领域，其理论成果也通过联合国等组织机构产生着重大实际作用。《以自由看待发展》出版于1999年，是森综合其在经济学基础理论、经验研究以及道德—哲学领域多年来卓越成果的一部里程碑式著作。他改变狭隘发展观的旧范式，史无前例的从“自由”视角提出了“人的实质自由是发展的最终目的和重要手段”的观点，通过历史实例、经验证据以及严格有力的分析构建了一套全新理论，对发展的目标、实质与手段问题做了精彩回答。这部经济学专著充满了道义感，种种经济分析均为正义和道德所支配，闪耀着人性的圣光。在前三章，森大刀阔斧的构建了以自由看待发展的理论框架，引领读者具备“实质自由”与“可行能力”的视角，为后文具体问题的论述提供思想基础。在起点上，森开创性的将“自由”作为基本的价值判断引入经济学分析，认为只有在这一基本价值得到保证的前提下，经济福利方面的改善才被看做是社会福利的增加。他将“自由”分为“工具性自由”和“实质性自由”两类。五种工具性自由（包括政治自由、经济条件、社会机会、透明性担保、防护性保障）之间相互联系、相互补充、相互促进，共同对实质性自由（人们按自己的意愿过有价值的生活的可行能力）起着扩展与推动作用。“可行能力”（个人自由从事各种可能的功能性活动组合的实质自由）是森借以表述实质性自由的一个核心概念，他认为只能是用它而非实际财富、具体效用等作为衡量人自由程度的标准。在定义基本概念后，森以实质自由为尺度，提出了“人的实质自由是发展的最终目的和重要手段”的发展观，表明了“让自由成为社会承诺”的核心诉求，亮出了“发展是扩展人们享有的实质自由的一个过程”的中心论点。同时森严密周全的表明：“在评价发展时聚焦自由，并不意味着存在一个唯一而且精确的关于发展的标准……需要有一个足够宽广的发展观，从而使评价性检视聚焦于真正有实质意义的事物，避免忽视极其重要的课题。” 在第四至第十二章，森手持“实质自由”与“可行能力”的试金石，用深邃的哲理辨析、精确有力的经济分析和令人信服的经验论证引领读者深刻分析了发展中国家最为紧迫和重要的贫困、饥荒、人口过度、妇女地位改变、民主制度建设等问题。睿智绝妙的经济分析与正义仁慈的济世情怀并举，令读者接受学术技能与道德良心的双重洗礼。在森的可行能力视角下，贫困必须被视为基本可行能力的被剥夺，而不仅仅是作为目前经济学研究中识别贫困的通行标准——收入低下。森认为收入低下仅仅是通过降低人的可行能力而间接影响人的真实贫困的一个因素，起到的是工具性作用。他警示性的向我们指出：收入与可行能力并不等价，其正相关程度受到年龄、性别与社会角色、所处地域、社会环境的强烈影响。可行能力的缺失会降低获取收入的能力，同时使得将收入转化为可行能力更困难。通过对比非洲裔美国人与亚洲人的收入及生活状况，森得出“对收入而言的相对剥夺，会产生对可行能力的绝对剥夺”的结论。由此可见，可行能力是收入改善之源，同时又是收入改善的最终目的，仅仅减少收入贫困绝不是反贫困政策的最终动机。“可行性贫困视角”引领我们把注意力从手段转移到实际目的，让我们更接近自由。即使在 21 世纪 10 年代的今天，饥饿、营养不良与频繁饥荒仍存在于部分发展中国家。针对这一问题，大多数人们考虑的是粮食与人口数量上的失衡，如此僵化单一思维便决定了他们对此持无可改变的悲观态度，采取消极的国际反应、放弃尝试全力认真的救治。众人皆醉之时，森的呼号振聋发聩：“一个人可以在周围有丰富食品的情况下被迫挨饿！”“人是被人饿死的，而非粮食不足而死！”他跳出了粮食与人口之间的机械平衡，把获取粮食抽象为对资源的所有权与支配权，将焦点对准个人和家庭是否有购买足够粮食的经济能力和实质自由，去分析整个经济运行机制，而不是单单抓住一国的粮食总量。我们或许未曾注意到 19 世纪 40 年代爱尔兰大饥荒时该国仍保持着稳定的粮食出口，未曾考证过很少有一场饥荒能影响到全国 5% 到 10% 以上的人口，而森通过翔实可信的经验论证，动态的将饥荒归因于“一部分人突然丧失对粮食的支配权，而其他行业或地区的人仍有能力购买。”这些宝贵思想启示政策制定者们：“为防止饥荒，必须强有力的寻求和利用在粮食生产以外甚至在农业以外的收入与增长来源。”推而广之，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一国或一地区的的资源危机绝不能狭隘的从供求失衡角度理解，更不能以此为原因做出宿命论式的消极应对，而应看到受难者可行能力的被剥夺，看到资源分配的不公平。分析至此，剥夺与被剥夺的对立统一性便不容置疑的告诉我们：一定存在一种更深层次的制度性因素悄然而剧烈的影响着人们的可行能力分配，那便是民主制度！关于民主制度在发展中国家发展过程中的重要性问题，森一再强调：“民主（政治自由）可以提供在激励和信息方面为解决紧迫的经济需要发挥重大作用。经济需要的实现依赖于政治自由，其紧迫性也加强了政治自由的紧迫性。”比如前文提到的饥荒问题：在具有民主制政府和相对自由的传播媒体的任何独立国家，从来没有发生过重大饥荒。因为对于百姓的深切痛苦，政府的反应通常取决于其受到的压力。要消除贫困和痛苦，不能把公民权利和民主当成在发展取得成果后才敢加以考虑的奢侈品，而应在珍视其自身价值之外，把它们当做促进发展、获取实质自由的必需品。在书的第二章和第六章，森两次坚绝反对“李光耀命题”，批评将发展看做是“严酷的、充满血汗和眼泪过程”的观点，他主张的是具备政治自由权、建立社会安全网、存在互利交换的友善发展过程。建立和加强民主制度是发展过程的一个基本组成部分，民主既有自身固有的重要性，又对发展做出了巨大工具性贡献，同时在价值标准和规范形成过程中起着建设性作用。发展中国家所面临的最重要问题中还包括人口问题。在论述此大话题时，森抓住了妇女权利地位变更、世界粮食生产状况、文化价值观念与人口增长间的紧密联系，逐个深入分析，不仅增进了我们对每个话题的了解，还让我们领略了其在研究重大社会问题时思索之全面、缜密。第八章中，森基于当前妇女主体地位不断增强、自由程度不断提升的社会变化，运用翔实的数据横向、纵向对比了这一社会变化对女性自身解放、家庭福利增加、儿童生活质量提高以及出生率降低不可替代的巨大作用，让我们明白了恰当承认妇女在政治、经济、社会方面的参与和领导作用，是以自由看待发展至关重要的一方面。当我们对妇女问题、粮食问题（第七、九章论述）有了充分的认知后，森便水到渠成发表了其对人口问题的高见：他用实证分析反对学界关于“粮食产量已‘跑 ’ 不过人口增速”的观点，打破了马尔萨斯“人口增长受生活资料限制”的命题，也用中国强制计划生育的实例表示了对其“积极抑制”措施的不支持。森支持孔多塞“生育率与家庭规模会随发展而自愿降低”的观点，加入了年轻妇女权利增进、社会价值观对人口增长的影响因素，提出“妇女教育与就业是改变生育率的关键参数”、“社会发展是最好节育手段”的观点。从贯穿全书的自由角度看，人口问题的解决要求的也正是更多的自由！在这部视角独到、思路广阔的书中，森还就资本主义市场机制、地域性文化价值观、社会范畴的选择与承诺等话题发表了鞭辟入里的精彩见地，这些同样值得大家细细品读、思索。《以自由看待发展》还为我们分析和研究问题提供了诸多值得借鉴的方法与视角：首先，从全书立意与定位上说，森恢复了经济学和伦理学之间广泛而深刻的联系，拓宽了经济学的研究范围，发挥了经济学的社会有用性，其学术思想性与道德责任感都远远超越只强调自利人、看重效用最大化的一般经济学家们。其次，从视角选择与框架构建上说，森从诸多现象中抽取共有本质，思维新颖灵动又严密深刻；多角度、全方位综合看待问题，理论框架的构建堪称完美。第三，在具体问题分析中，森十分重视经验论证，每一个观点的提出都有充分的实例和数据作支撑，既有自由的思想又有缜密的实证，绝不空谈；对待其他学者的观点，不论赞成或反对，他都能用事实说话，同时提出自己独有的思路和见地。阿玛蒂亚森大半生时光在西方度过，却一直保持着印度国籍，他怀着深沉热爱和强烈忧患意识关注着他的祖国，也关注着全世界最贫穷成员们的生活，《以自由看待发展》让我们看到了难得的经济学人文关怀。古希腊哲学家普洛泰戈拉提出“人是万物的尺度”，千年以后，阿玛蒂亚森启示我们：自由是发展的尺度——人的实质自由是经济发展的灵魂，发展依靠自由、发展也为了自由，只有当发展的目标被定为对人自由的扩展时，我们才真正把握了社会发展的本质，才能最有效的增进人类的福利。在我国努力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谋求综合国力提升的历史新时期，如何理解“科学发展观”、如何“构建和谐社会”、如何“建设新农村”，自由是一种可参考的新视角。需要注意的是，一个经济学家再缜密的论说，也不可能解决现实中的全部问题。森卓越的自由思想如何从温暖舒适的书斋走向遍布穷人与文盲的土地？其完美的开创性的理论框架能否在实践中填充进我们所希望看到的事实？答案只能由实践给出。但最重要的是，在发展中各国前行的征程中，森站在最普通民众的立场，给出了一种理念，一种认知方式，他让我们触摸到了“经济学的良心”！; 个人分类: 读后感|43 次阅读|1 个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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