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dongjinp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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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闲其它] 《读库》前期日记 [推广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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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gjinpeng 发表于 2011-2-19 10:18:46 |AI写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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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1.7em]《读库》前期日记
2008/11/18 17:19:22
这是我去年秋天写的日记,从产生做《读库》的念头起,截至《读库0600》印出来。基本是一些流水账,隐去一些具体的名谓,印在这里充字数。如果把《读库》视为一个孩子的话,按照前面那些爸爸妈妈们的说法,这些文字算是产房日记吧。
2005年9月5日
这天晚上,我坐在石家庄到北京的大巴上。本以为七八点钟就能到北京,但中途起雾,下了高速,改行国道,雾色越来越浓,车在一片混沌中摸索前行,到达北京已是晚上十一点多。
我没有找地方吃饭,而是直接躺到床上,目不能寐。
在路上,那个问题一直在折磨着我。幸亏有雾,让我思考人生的时间长了些。
按照约定,我九月初就应该到××上班了,从事一份很有钱途的职业,据说只要一上市,就能成为百万富翁。但与他们具体的接触中,我还是感觉到双方思路的差异,对轻重缓急程度的判断上,有着一定的分歧。
如果去那里上班,我就要服从公司的整体利益和商业考量。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处理着一堆谁干都行的事情,职场生活,办公室政治,白领的鲜亮生活。
最近几年,我换了好几家单位,基本都是很被动的接起别人投来的橄榄枝。跟中信的合作是最不愉快的。今年三月份,我下决心离开那里,当时想的是,以后做自己的事情,不再为别人打工了。
还没有离开中信,新的橄榄枝就摇来了。我对这份工作是很在乎的,设计了很详细的发展思路,并憧憬自己成为有钱人之后的情景。同时也发觉,越是层次高的人,越是刚愎自用,包括我自己。我和他们的几位高层接触,沟通成本是很高的,只要一有分歧,就很难彼此说服。
我在路上思考的问题就是:
如果没有这回事儿,我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比去那里更有意义?
他们所看中我能给他们带来的,是什么价值?这种价值在没有他们的情况下,我能否靠自己的力量来实现?
为什么总是在被动地接受别人的挑选?
我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做出一些事情?
9月6日
几乎彻夜难眠,今天继续思考。
我的优势,就是在出版、传媒、网络三个领域,而自己想做的,就是把这三个领域的资源打通。
依靠他们,我可以实现。没有他们,也许我能实现得更好。
具体的目标就是,做一本mook。将这些年积蓄的作者资源,呈现在一个比较理想的出版平台上;根据我目前的业务能力,这个较为理想的平台是能够设计出来的;利用平媒和网络,完成这本书的推广;针对这本书的特点,做一本只是在网上进行销售的书,一本有阅读价值和保留价值的书,名字暂定《读本》。
思路一下子开阔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马上对这本书就有了很清晰的蓝图,各项细节,在脑海中开始憧憬。大概是憋了这么些年,终于到苹果熟了的季节。
既然有这么清晰的蓝图,这么强烈的欲望,为什么不做起来呢?
××的确是个很大的诱惑,也许能做出一番很牛逼的事情,但如果拒绝掉××,自己做一番事情,是不是更牛逼呢?
难道我只是个浪漫主义者吗?
我开始从细节和可实现性上,架构自己的蓝图。
9月7日
给《读本》六个能够成功的理由先:
一,减低编辑成本,我没有房租,没有人员工资,可以把一部分开支解放出来,用来支付较高的稿费,再加之这本书的质感如果能够获得作者的首肯的话,我相信是能够吸纳过来很好的稿子的。这是这本书能够成功的最大成本。
二,只供网上销售,减少了中间销售商的环节,可以在发行折扣上做出一定的让步,得以解放出来提高印制水平。而网销图书的概念,也便于推广。
三,只在网上销售,会不会影响销量?这本书瞄准的目标读者,大多有了网上购物的习惯,这也将是未来的趋势。同时,如果能把原来没有网上购书的人吸引到网上,也对销售图书的网站起到拉客的作用,这样更便于使其在其他环节做出让步。
四,应该有那种一个人的、作坊式的杂志或图书。理想的出版格局,肯定应该有大量这样的小作坊。一个人做,不仅不累,而且能将自己的编辑理念贯彻得更加坚决。
五,所谓一个人的编辑部,其实吸纳的是周围一堆高端人物的智商,更像是一本同仁杂志。他们处于传播生态中的上游位置,我相信我至少有这个人缘,也能够达成大家对我的信任和支持。如果我置身于一个商业机构,这些人是花多少钱都请不来的。
六,经过这些年的直路和弯路,我的业务能力到了能够胜任这件事情的地步。我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念头过,这一点并不容易。
9月8日
杨大婶筹建的上海文艺出版社北京办事处不到半年,上海方就过来说,按照有关主管部门的精神,不能异地设编辑部,所以北京的机构撤消,人员遣散。
昨天晚上,一干人等吃了散伙饭。我先赶到湘鄂村,他们一个搞发行的小兄弟先到了,跟我聊起来,就跟昨天老何在电话里跟我说的一样,如今出版业非常不景气,退货太多,回款不及时,几乎到了崩盘的边缘。这个小兄弟还给我列出了具体的现象:排行榜上的书,还是去年甚至前年的《狼图腾》、《达芬奇密码》、《细节决定成败》。
能不能突围而出?
然后又到钱柜,一直耗到后半夜。我脑子里,想的全是《读本》的各个细节和未来的模样。大家都喝多了,我居然为《读本》约了第一篇稿:约东东枪写民间相声演员郭德刚。
太太今天回北京,我也终于从连续几天的昏烧中清醒了一些。这两天,就像洪秀全创建拜上帝会的前夕,无时无刻不沉浸在自己的狂野想像中。
从实施细节,到发展规划,从作者选题,到编辑方针,我的思路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而明确过。
难道这只是一次虚热吗?
我实在是不甘心。
9月9日
上午,与太太聊了我的一些想法。她一听说我要自己做事,不再去上那个本来已经设想过的班,首先就有一种担心。我对产品的设计还没说完,就说,这怎么可以呢?
如果换作她对我说出什么动静很大的计划,我肯定也没耐心听完就开始怀疑。
问题是,这件事情的投入,以及家庭的收入,怎么向她交代?
昨天跟王曦约吃一顿饭,想开诚布公地交流一下。我把这几天的脑内风暴也向他和盘托出。
他呆了许久,然后说,我的话对他触动很大。他觉得我这样做是对的。
我心里既轻松又遗憾。不用再有什么选择的难处了,至少目前来看,我只有一条路可走;而遗憾就是,我也替自己另外一些不能实现的想法可惜,好多设想中的事情,是多么时不我待啊。
得了,能把一件事情做足做透,就很不容易了。我想起前段时间与管姐聊天,我说,我不懂什么商业,但总觉得所谓的做大、做强是不对的,应该是做少、做好。
下午在三联书店二楼咖啡厅消磨时光,心里既混乱又清晰。晚上在小贵州,十几个人大聚,到十点多钟散去时,我已经喝得有些多。刚上车,阿猪来电话,我说出自己的计划,大概也是酒后表达不力的缘故,我翻来覆去地念叨着,不再去上班了,做一本自己想做的东西,你同意我的做法吗?
电话里并不同意,或者也没听清楚我要说的是什么,最后说,先说到这里吧,我困了,明天还要赶飞机出差。
我悻悻地挂断电话,看通话时间,是二十一分钟。居然没能把这件事情说清楚,把人说服。
目前看来,唯一支持我的,是当初向我摇来橄榄枝的人。
9月10日
看到王晓博客里的一句话:“即使在图书如此歉收的年代”,是啊,这样的大萧条里,我能否坚持得住?坚持下去的人有否回报?未来的日子怎么过?
中午跟太太吃饭时,听她对未来日子的构思,我决定,对她撒谎。如果真的要做这件事情的话,就先不跟她说,借些钱,算是自己挣到的,让她安心,然后熬一段时间,来证明自己。
我还是想按照自己的意愿做某些事情。
即使不行,也要死个明白。
事情到这里,更多了些悲壮的气氛。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要尽量避免这种气氛的感染,平心静气地来做这件事情,不赌气,不冲动,不自怜,不自夸。
9月11日
早晨起来,开列一些目前能够想到的选题单,几乎能把这一年六期吃饱。如果我不做这本书,这些东西可能就不会被人关注,甚至会被湮没,那实在是很可惜的,因为我相信他们是有价值的。
是不是可以这么说,这套书也是有价值的呢?
今天是第一天恢复锻炼,想从此以后过比较有规律的生活。结果就痛睡了一下午。傍晚时分醒来,内心有一种凄惶的感觉。有猪头说,这时醒来,会感到很绝望。是的,我陷入到一种孤单无助的低落情绪中,寂寞历千秋,不知道如何是好。

9月12日
也许,做成双月刊好些,把选题和文章质量的门槛提高,可能就不能满足一个月出一本了。
突然我意识到,不能做成“刊”,一定要是书的质感和形态。一本做得再好的杂志,过一段时间也会被人们当成废纸卖掉,一本做得再差的书,也基本会永远保留在一个人的书架上。从发行的角度来说,书的销售周期也更长些。
问题是,书的读者也是最挑剔的,他们有见识,有判断,会用更苛刻的目光看待一本书,相反会用很无所谓的态度对待一本杂志,我可以面对这样的挑剔吗?
9月13日
跟建宏、胖葫芦、老董、架子等人陆续谈了我的计划,他们大多持支持态度,不知是我的想法逐渐成熟起来,还是他们是外行,好糊弄。
9月14日
又想起一个名字:仓库。相较平淡的“读本”而言,这个形象些,也容易记住。
给老苏打了个电话,让她给看看这两个名字怎么样。讨个口彩嘛。
然后坐运通104到律师所,兄弟们要打官司,讨要中信拖欠的工资,有的人连律师费都掏不起了,不由得由我垫上。去银行取钱的路上,我突然产生了灵感:为什么不叫“读库”呢?
读库,越念越顺嘴。
老苏也说,这个名字好,很有文化含量的样子,也会有很多人帮你。
9月15日
下午去中国青年报社,跟李大同老师坐了良久,说出我的想法,他也表示支持。
个性。只有有个性的东西,别人才喜欢。
稳定。一定要有稳定的质量,才能培养出人们的阅读习惯。
得到了他的四字真言。
言犹未尽,就一起去吃饭,本来我想买单,以答谢这四个字,最后还是他掏了钱。
听他聊出许多故事,都是未来读库的选题。
以后,我要充当交际花的角色,去发现线索,挖掘稿件。
这不就是我原先就憧憬的“三三制”吗?三分之一的时间编稿、三分之一的时间学习、三分之一的时间交际。
9月16日
凌晨时分,收到关于张志新连环画的稿子,和那十四幅画作。我突然又产生了一个想法,是否把这些作品印成全彩的?这可得好好算算成本。
李大同师傅把他的《冰点故事》的书稿也发了过来。我粗粗一看,发觉如果采用的话,也许是对全书风格的一种扭转。忍痛割爱。
今天的约稿工作基本顺利,挖土找到了,梁由之有了回音,不过看来他的兴趣不是很大,只能靠出书后来说服他了。
下午去了小于家,准备拿她的侦探小说的稿子用在试刊号里。也跟她说了我的想法,她亦赞成。
在小于家耗了许久,然后去三联。我正在一排书架前徜徉,忽然听到一阵浑厚的声音,抬眼,果然是王军。妈的,两次在三联与其邂逅,都是先闻其声,再与其招呼。将他拉到二楼咖啡厅,听他念叨了一会儿。他对我要做的东西感觉还是方向不够清晰。这是需要我用好减法的地方。
要让别人体会到沟通的善意;要做一些世界级的题目。
这是他的提醒。我听到他说的一些自由主义人士的行径,更坚定了这本书去学术化的念头。
最是主义不自由。
又见到了为保护胡同鼓与呼的华新民。
晚上,与若干人等在后海边的老汉字吃饭,完成了今天的最后一篇约稿任务:公路写一篇关于台湾民歌运动的稿子。
9月17日
十五的月亮十四圆,与几头老男人在侣松园宾馆吃饭,我和同样失业的可研、杨葵,安慰马上要离开北兵马司剧场的袁鸿。还有朱孔阳。
失去了某样东西,你才能恢复真正的你。杨葵说。
是啊,离开了那份工作,才能做真正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说出我的设想,大婶觉得可行,并建议找解玺璋合作。至于销售方,他说,目前上海的99网上书城也不错,但就文艺书来说,销售已经超过了当当。
9月18日
在手机的常用短语中加了一条:要再不给我稿子,就拿弹弓子崩你们家玻璃。
用作催稿之用。
小于成了第一个享受此短语的人。
9月19日
十天前在三联书店,买了一堆跟未来《读库》有可能成为同类的东西,计有《温故》、《中国书评》、《媒介批评》、《人文随笔》等等,加之山东画报出版社的茶座系列。但这些天一直忍住没看,怕它们影响我的思路。
今天晚上躺在床上,将这些书翻了翻。他们在做的,我就要绕开,好在那也正是之前我已经很明确的思路。
控诉反右及文革、描绘圈子里的掌故、发一些让人不堪卒读的学术腔,这是他们做的比较好的。
我应该着眼于文革后,中国的现在进行时,另外,要避免说理和抒情,多用故事和细节,追求趣味和冷感。
更让我感到吃惊的是,有两家的约稿信中,声明稿费是60-100元,实在让我吃惊。
我坚信了《读库》的个性和不可替代性。
9月20日
上午又接到一家公司人事经理的电话,把条件说得很诱人。我有勇气拒绝吗?
这个决心真不容易下。其实许多时候,人的勇气都是别无选择的境况下的产物。
我不是已经想得很明白了吗?
但这种摇摆又分明存在在我心里。
好在太太并没有阻拦我做这件事情。这个橄榄枝,最好别让她知道。
中午赶到新浪,与读书频道的主编陈诗莹吃饭。这时我也平静下来,告诉了她自己的决定。
失去,意味着得到。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我的思路更加清晰起来。
下午去中国青年报,用他们的国际长途给蔡志忠老师打电话,约他给画一幅藏书票。结果电话没打通。
杜涌涛老师很赞赏我设想的作坊式编辑部。
9月21日
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昨天晚上先是跟杨大婶、阿咣吃饭。按照我的习惯,很少参加第二局,但这次我还是说动杨大婶,奔赴《新京报》的饭局。
见到了王小山,见到了潘二如。
更惊喜的是,见到了余世存。
我一直试图找到他,希望将《非常道》中被删的部分纳入《读库》。
当然现在还不是向老余(他居然与我同岁,不是不嫉妒的)提这种要求的时候,等试刊出来,再说服人家吧。
9月22日
和余世存在SMN上聊天,他说:我的野心是要找一帮朋友重建官方之外的价值评判系统,最重要的是要有产品,而不是只做自由主义的二传手。
大家都想到一块去了,当然我的志向没有那么高。只是想打捞一些故事,为这个时代留下一些细节和记忆。
下午在肯德基发呆,想的还是《读库》的事儿。目前时间范围已经框定好了,就是改革开放以后的人与事。昨天丁扬说我写人比些记忆碎片好看,我就当他说的是真的。
确实应该有深度的人物采写。两个月做透一个人,能够实现吗?
这个也许不要紧,关键在于,采写的内容是不是有诚意。国内所谓的名人传记,都非常可疑,对那些名人的所谓独家采访、贴身零距离接触,更是陈词滥调的大集纳。他们已经不会说人话了,他们只会说演练了千百遍的车轱辘话。
他们说的,不是自己想说的,而是我们想听的。
9月23日
丁扬曾经在柏林禅寺碰到一个和尚,跟人往门外走,一边说着:“这不就是现在所说的读图时代嘛。”
呜呼。
如今许多书,都是把原来的版本配上插图——当然是不用交版权费的插图,重新出版,我看最近又出了《中国人史纲》,已经撑成了三册。
《读库》应该避开那些虚头巴脑、毫无意义的配图,至少不应该是读者都能够想像得到、能在别处见到的图片。
将油墨用在最值得用的地方。
把一本书做得像一本书的样子。纯文本也有纯文本的美感,有了纯文本,才能衬出其他部分图片的力量。
9月24日
昨天,顺得像缎子一样滑溜。
先是收到了公路的《台湾民歌运动三十年》,认真编一下,可以做头条的。更高兴的是,四个主打稿件齐了。
卢跃刚大叔为《出三峡记》写的序被三联书店毙了,他也同意被我征用。
下午先去派格打印东西,这里成了我的文印室。然后准备去西直门的电信营业部,恢复我的手机的国际长途功能。自从去年过户之后,这个功能就消失了,弄得我不得不到中国青年报去借电话。
到了派格,咔嚓告诉我,打1860就可以。就打了,西直门就省了。
然后到后楼,跟小卓坐了会儿。我将《读库》的想法说给她听,她表现出了迄今为止我接受到的最大支持:你需要我拿点钱儿入股吗?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事挺好的。
天蝎座啊。
从派格简陋的咖啡厅出来,借小卓的电脑上网,灵机一动,试了试手机,就打通了蔡志忠老师的电话。我的请求当然被他恩准。更高兴的是,他分享了我采访安德鲁·怀尔斯的喜悦。同时他告诉我,克莱因的《古今数学思想》已经由复旦大学出版社出版。
狂喜,急忙上网,订了一套。
当晚,在小贵州大吃一顿。
完美的一天。
9月24日
昨夜凌晨两点,接到龚晓跃师傅的电话。两个失业的老男人,聊了许久。
他已经请了三个月的病休假,我无处可请假。
他说,程益中在北京。他国庆后也来北京,届时大家坐坐。
我前些天在SMN上跟程师傅说话,撺掇他写些稿子。他的回答是:国家有难,写不出来。令我哑口无言。
他有理由心情不好。但我还是希望,一面跟他们讲理,一面让自己生活。
9月25日
于坚有一番话:“中国知识分子的所谓忧患意识,动不动就是‘向何处去’或者‘目前的形势和我们的任务’。在高谈阔论什么‘灵魂失落与否’的同时,他们却对一个城市的污染,对他这个小区的煤气管道、对他祖母的四合院被房地产开发公司唯利是图地一座座拆除等等视而不见。这种所谓忧患意识,无异于他们所忧患的灾难的帮凶。我认为如果在专业之外,还有闲心要忧患一下社会的生活的话,与其讨论那些什么‘精神向度’之类的鸟问题,不如老来实实地讨论些诸如环境污染、市政建设之类的具体问题”。
于我心有戚戚焉,所以要“去学术”。
9月26日
我很早就注意到了河北教育出版社的装帧设计水平。几个月前,马征小夫妻来北京,与他们吃饭时,我说起这事儿,想找那个叫张志伟的美编,结识一下。马太太马上说,她就在河北出版集团工作,可以找到这个人。
这次做《读库》,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找张志伟来做设计。哪怕需要两个城市之间跑来跑去。
上周跟马征说了,准备这周带着稿子去拜见他,看能否合作。
今天马蛋蛋来电话,已经跟张志伟说好,周五见面。
又解决了一个问题。
9月27日
这两天芳心大慰,因为看到一些网友在他们的博客上说对我推荐的书是如何信任,有的人还把名单抄到纸上,跑了好几家书店去寻找我说过的书。
这大概是因为,我不承认自己是书评人。
某些人写的乐评为什么不好看了?因为他们自己花钱买的唱片太少了,多是公司主动送过来的。
书评也是同理。
以后做《读库》,一定要谢绝别人主动送书,要看要评的,一定是自己花钱买的书。
9月28日
这件事情做到现在,一直很顺利,更重要的是,我的脑子一直很清晰,每天要做的事情,每个环节该怎么解决,我在一开始就想得很清楚,难得这么心里有底。
今天中午跟李鹏和阳阳吃饭,咨询了一下印刷的事情。高兴的是,纯质纸并不像我想像的那么贵,比胶版贵一些,但可以承受。蒙肯一直不在我的考虑之列,黄胶印四色并不合适,所以,只能是纯质了。
更高兴的是,藏书票的事情可以搞定。
下午,跟桑哥打电话。前天与他通电话时,我提到请黄绮题写书名的事情,他说,黄老都九十多岁,写不动了。目前他的大弟子潘学聪写的最好。于是请他延请潘老师写一幅。
几年前,我曾请潘老师给写过两个条幅,一是聂绀驽的集句:“不衫不履不头巾,亦狂亦侠亦温文”,这两句被龚晓跃师傅盗为己有。一是《红楼梦》里的两句:“无风仍脉脉,不雨亦潇潇”。
今天买了后天回石家庄的票,但愿潘老师还记得我。
9月29日
昨晚送阿猪回家,我在路上讲述了《读库》计划,得到赞同。
必须要赌这一把,要不我实在是不甘心。
难道这一切只是归于9月5日我从石家庄返回北京途中的突发奇想吗?
这是天意,还是天谴?
我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小张,不就是一本书吗?何必搞得这么宏大呢?用不着这样,精巧的不老实。
9月30日
要想成功,必须简单。
所以,一定要在网上销售,并且最好就在一家销售。
如果告诉读者,有一本书,只在当当卖。这多直接,多简单,应该是最有效的。
这种易记、易辨、直接和简单,也算是一种服务吧。
10月1日
昨天早晨,六点就起床,六点半出门,赶到北京西站,坐上开往石家庄的车。
马征在车站接上我,赶到保定会馆,已经和张志伟老师约好了。
终于实现了这次历史性会晤。我将《读库》向张老师大致描述了一下,也说了我的美学理念:极简主义,让书像书的质感,各种说明和变化尽量少,字号和面积尽量小。他非常同意。我俩一见如故。饭后去他的工作室,他看了稿子,创作欲望很强,但对了一下时间,他手头的活计已经排满,要做《读库》,最早也得到十一月份了。我能否将时间表调整过来?
张老师夸我是少见的真正懂出版的人,我满足得在心中哼哼了几声。
即使他不能把《读库》接下来,我此行的目的也达到了:结识了自己想结识的人;找到了合适的封面用纸;找到了比较理想的版心规矩。
从他那里出来,急匆匆赶到省委,几番周折,终于进入大楼,见到已经是外宣局副局长的潘老师,求到了他的题签。
所有的进展,顺利得我都不敢相信。
10月2日
前夜与老成等老战友喝了许多,又与毛KK、宇峰、野猪林接着搞,昨天上午醒来,十分难受。中午与邱小刚和缪哲约了吃饭,赶过去。
司机没有零钱,正要到饭馆里换钱,老邱和老缪从路边冒了出来,仗义疏财。
开始吃,开始喝。
原来,我离开石家庄已经八年了,距离上次见到他们,也已经过去了三四年。
老邱一直闲着,连那份叫不上名字的小报也不做了,老缪如今是陈传席的博士,是因为许多机构要他,学历成了入门砖。
我劝他俩为《读库》贡献智慧。老缪很爽快,老邱却说自己闲得太久,脑子都锈住了。
我鼓动如簧巧舌,终于说动老邱,有了写作之意。
我心满意足地赶到火车站,杀回北京。
10月3日
回到家,先看信箱里塞了好几个大信封。
我翻了下,告诫自己,《读库》一定不要营造这种圈子感,更不要约这些不咸不淡的稿子。
《读库》是书,不是杂志。我要做的书,要给读者提供花钱买它的理由。
10月6日
今天宝贝来我家吃饺子。他的老手机终于丢了,换了个功能无比强大的新款,加了个1G的卡。他说,每天上班的路上,就听郭德刚的相声。
我心中一阵得意。等着瞧吧,东东枪写的郭德刚。
从产生想法到现在,正好过去了一个月。希望再过一个月,能够见到真书。
10月7日
王曦给我来电话,说尚红科刘霆昭要找我聊聊,看《半生为人》怎么做一下,目前卖得很不好,大量压在库里。老尚原来是我85级的师兄,跟老耗子是一个班的。
这让我很吃惊,按理说不应该这样啊。至少我都买了好几本送人,书是好书,也算适销对路。看来还是销售渠道的问题,每本书的理论销售和实际销量之间都有一定差距,也算是正常的损耗吧。目前图书界的物流不畅,这种损耗也太大了些。就像《隐秘盛开》,居然哪里都没卖的,真不知道那首版的一万册都铺到哪里去了。
假设一下,如果《半生为人》只是在当当出售,可能都不止这个数。
也许,《读库》的销售策略是对的。
再深想一下,每年要出二三十万种书,市场根本来不及消化,所以对于那些大多数图书来说,书店进货后,刚刚上架,一看两三天内没人买,马上就下架,退货。据说,许多书送到书店,往往都不拆包,而是过一段时间直接退货。
那么多书,想买的人不晓得,或找不到,只是因为全都是在路上,形不成实打实的销售。
《读库》的这种模式,能否延长自己的销售周期呢?
如果《读库》能够实实在在地卖出六千本,就应该算是很大的成功了。
10月8日
上午给糖糖打电话,约她给设计一下《读库》的封面。我想还是坚持原来的想法:把所有的彩色油墨都留个那半个印张的彩页,封面也用单色印刷。
在简单中体现出精致和用心,这是更高的要求。张志伟老师说这话的时候,眉头紧锁。
10月9日
昨晚子夜过后才回家。在楼门口,保安拦住我,递给我一个信封。
蔡志忠老师寄来的藏书票。
喜出望外。想起老苏说的话,要叫“读库”的话,会有许多人帮你。
10月10日
早就听说郝明义筹备了“网络与书”丛书,内地由现代出版社出版。今天终于通过李鹏拿到一套,已经出了四本,每期有个大概的专题,以读书为主。
看看他已经做了什么,再想想我应该如何绕开他:
挂了个腰封,所谓“两岸三地五十位尊荣读者的共同推荐”,下面是五十个人的名字,全是名流。我想的是,以后的《读库》,能否将这些人尽量排除在外?并不是说他们不好,而是他们的名字、他们的文章在太多地方看到了。
全书用铜版纸四色彩印,沉重豪华,三十八元一本。这也是《读库》一定要避免的,要把书做得像传统意义上的图书,尽量抛弃时尚流行元素,用一种沉静肃穆的气氛来打动人。
除开文章的可读性不说,我觉得这套书的每篇文章,篇幅都嫌短了些。而《读库》应该给人读起来特别解气的感觉,我这两天跟读者说的最多的是,不计成本、不惜篇幅、不留遗憾地将某件事情做足做透,所以应是较长的文章。从另一个意义来说,只有长文章,才有变成纸质出版物的必要,千字文在网络上早就可以读了——当然这只是我的感觉,但愿准确。总而言之,《读库》上的文章,应该是在网上看不到,或看着不方便的。
郝先生在书中有多处露面,这也坚定了我这段时间的想法:《读库》的风格,除了装帧设计之外,文字构成方面,也应该奉行极简主义,不要序,不要跋,不要作者介绍,不要编辑杂谈。
10月11日
中午跑到出版社,找李鹏拿封面纸样。这样的跑腿,是很愉快的。我们老是在街心花园的长椅边见面,颇有地下党的色彩。
既然名曰试刊,为什么不多搞一些方案尝试一下呢?哪怕有什么风险。我决定彩页也用七十克纯质。主要是不想让书翻起来有一种断裂感。
封面内文的用纸,我就折腾了若干个来回。接下来,要从一口袋特种纸中,挑选出比较适合的封面和环衬同纸。
确是很久没有这样投入地琢磨一件事儿了。
10月13日
稿子基本备齐,从昨天开始,开始和艾莉拼版。内文的版式,又是一遍遍的折腾,找出最符合自己想法,最适合《读库》的样子。其实如果把那些被推翻的方案记录下来,简直就是一堂很生动的编辑业务课。
到晚上,大致将稿子堆上去,发觉这样的开本,真能吃稿子啊。还得加稿。
使之成为一本耐读的书,真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以后一期一期出下去,会有那么多稿子来填充吗?
这时候,就需要一股流氓无产者的赌性和豪情。
10月14日
昨晚为稿子的事儿,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由于是试刊,只能用比较现成的稿子。突然想到,干脆用老廖的伍德斯托克音乐节吧,今年是三十六周年,正好可以和公路的台湾民歌运动三十年做到一块。
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脑,老廖居然在线。跟他说了。
更牛逼的是,今天早晨把稿子编好,我突然想起去年吴群从美国给我带回来的一本画册。当时没留意,如今打开一看,原来是《生活》杂志为纪念音乐节三十五周年,将当年的特别版重印了一遍。
我的运气实在是好极了。
10月15日
昨天以为稿子基本齐了,今天早晨被艾莉的电话叫醒,还亏几十页的活。叫一声苦,只好把《球客列传》堆上。这样算下来,这本书里已经有我的四篇稿子了,没追求。
10月17日
昨天中午,认认真真洗了个澡。我已经四天没有洗了,今天把自己鼓捣得格外清爽,然后,将《读库》的一样摊在桌上,看将起来。
中间时有间断,但终于将十个印张的东西看完,把该补的东西补齐,此时已经是今天凌晨三点多。睡不着,看神六的返航直播。
个人感觉,这本书还是蛮好看的嘛。还是一开始方向准确思路清晰啊。我夸慰自己道,然后搓着两条已经冻木的腿,钻进被窝。
10月18日
昨天中午睡醒,下午去出版社,找李鹏敲定封面及环衬的用纸。见到那期限量版的《视界》,李鹏也有惊艳之感,于是就采取了张志伟老师的方案。
到今天为止,已经出了二样。还是自己干活痛快啊,并且也很干净。
我一直设想,如果有个助手,来帮我约稿,编稿,看样,可能我费的劲也并不比一个人更少。
一个人的编辑部,至少到目前,我挺喜欢这种状态。
10月19日
内文可以出片了,我在心里把那三百多页合计了一遍,总体感觉,选稿在某些方面太丰富,味道有些杂,需要用减法,使之纯正;在某些方面又不太丰富,风格有些单一,需要用加法,使之多彩。
我已经瞄准了一大批作者,可怜的他们,还不知道我打的主意。
巴金去世,媒体又是一窝蜂。《读库》应该怎么做?这些媒体完全已经摆得很清楚了,就是不能像他们那样做。
10月20日
内文的片子出齐了,下午给李鹏送过去。我坐在安华路街心花园的椅子上等他,上次商量用纸,坐的也是这把椅子。我准备每次来现代社,都坐这把椅子,将其坐成一把历史文物。
交代过后,李鹏回社里,我坐在那里,心里舒爽了一会儿。来了电话,我说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想来没有人知道我现在的感觉。
晚上在滇峰楼,喝多了。
10月21日
上午跟艾莉鼓捣封面,最后采用了我的建议,用楷体。来回折腾了若干次,算是定稿了吧。
设计得没有设计的痕迹,这真是太难了。加上小唐设计的,已经有十几稿了。
下午出片,我又有些后悔,也许不该加粗。
唉,试验一次吧。
晚上跟史航、王晓、杜丽吃饭。杜老师居然也是裴艳玲的fans。其实裴也应该被列为《读库》人物的。
王晓依然对书市充满绝望。也许是的,但事情总得做起来。
10月24日
太太怀着依依惜别的深情,把存折给了我。
上午去工商银行,取了一万元,存折上只剩下两个月的月供。如果到年底还周转不过来的话,岂但没办法过年,就连房贷都成问题了。
临近中午,把这笔钱交给了玉龙纸业的人。娘的,这还只是内文用纸。纯质纸的价格接近铜版了,不过,值得。
中午过后,印厂的人来,对了蓝图,将封面和环扉、藏书票交代清楚,就等周五拿到书了。
遗憾的是,由于将书高从220调到222,有些版心没有调好,页码对不齐。
这次的书,是按五千本收的印刷费,三千本收的装订费,即便是这样,李鹏也通过调整拼版方式给省了一些钱。而由于用纸较少,不能定作大开本的纸,所以纸上也存在较大浪费,整体算下来,单是印制这一部分,就达到了将近两万元。
但在我的憧憬中,还是做得比较地道的。
尽管只是试刊,我想还是把稿费开给大家,哪怕少一些,这样的话,这期的试刊要花四万元左右。
天啊,我被这本书感动了。
10月26日
昨天上午出发,咯噔了一路,到达国贸东边的现代城,中午跟李楠、非非、程潇吃了一顿,下午与败败在一家咖啡馆探讨出版业务,看时间,已经四点多,实在不敢在这个时间往西边赶,就纠集程灵素、海燕等人,又吃了一顿。
与大家说起《读库》,他们的第一个问题都是,谁给你投资?
我自己投啊。我答道。
这听起来很吓人,其实很简单。图书出版的资金门槛并不高,也不应该高。
这几年来,我看到了太多资本在文化领域郁郁而终落荒而逃的结局,他们或得不到想要的回报,或压根就没有回报。特别是在电影领域,今年更是大厂牌的纷纷崩塌,世纪英雄、保利华亿、星美传媒,一帮玩钱的人,最终被钱抛弃。
大家还是太迷信资本的权力了,却不在乎智慧的含量,坚守的价值。
至少我目前锁定的这个目标,不需要太多钱来掺合,最终也挣不出太多的钱来。
大狗要叫,小狗也要叫,富狗能叫,穷狗也该叫。
10月27日
下午接到印厂的电话,说封面用纸拉力不够,勒口处可能要折断。
用这种纸是一种冒险,但确实别致。我估计是太厚,另一个就是,缺一道工艺。
对他们说,那就先做五百本吧,看看,要是不行的话,就换纸。也多想想办法。
我心中有一些沮丧,不单是经济上的损失,而是冒险的失败。问题是,这是我目前为止最看好的方案,不愿意她夭折。
很难熬的两个小时过去了,印厂来电话,加了一道压痕的工艺,问题解决了。
在我心中,宛如一部惊险片。
10月28日
从昨天晚上起,我在心中已经暗暗开始倒计时了,盼望周五下午早些来,那五百本书送到。
终于,来了。
咯噔咯噔搬进家,然后换好衣服,洗干净手,打开。
满足得直哼哼。哼哼。
然后拎着几本书出门,先去肯德基吃点儿东西。在很亮的灯光下,更觉其好,哼哼。
阿猪不来,并不着急见到读库。
赶到海上,三本书送与了杨大婶、天骄和大仙。娘的,可研给挑出一个错。
总之,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天。
10月29日
中午跟王曦见了面,谈到让当当独家销售《读库》的事情,看来比较乐观。我对他撒泼说,希望你们多包销一些,哪怕没卖出去,也当促销品送给读者。反正俺这里不接受退货。
北京电视台相声小品邀请大赛组织大家看相声,我第一次去了天桥,见识到了何谓“暴风般的掌声”。
与东东枪再次明确,要将郭德刚做足做透。
晚上见到小于老鬼等人,发出第一笔稿费。
小回说,她可以在三联替我卖书。
感念。
10月30日
今天去天津,继续听相声。
在车上,见到了黄继苏老师,他给提供了一个非常牛的线索,《追我魂魄》。
从天津回来,去赶阿浑他们的饭局,将书送给他。“牛逼。”他说。
我又哼哼了一下。
子在川上曰,哼者如斯夫。
10月31日
上午去万寿路邮局给外地作者寄书,居然得到答复,说是可以申请邮箱。
好几天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昨天我甚至想到要在网上求助,问谁有邮局的关系。
实在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马上给小卓发邮件,让她给出具派格的公章。
下午去人民文学出版社王晓办公室小坐,一个美编进来,看到他桌上的《读库》,拿起来看了看,说这本书做得不错。哼哼。
晚上参加胡赳赳的告别宴会,送出去六本。接到两份明年的订单:涂俏和胡赳赳。
11月1日
昨夜醉醺醺地回来,在邮箱里看到阿浑传来的《读库》的照片,一张张看着,我的眼睛有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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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复旦大学出版社 古今数学思想 细节决定成败 中国青年报 房地产开发 日记 读库

沙发
hedongwei1983 发表于 2011-2-19 10:32:42
读库很好看  我喜欢 老六是个很有品很有文化的人 那种体制外的随意才情很羡慕

藤椅
dongjinpeng 发表于 2011-2-19 17:08:49
2# hedongwei1983 读着这些文字,就给人一种力量,昭示着一种激情。所谓夫子”君子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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