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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债发行问题是世界经济发展的焦点
作者：蔡定创
当今经济学界争议最大的话题莫过于国债的发行问题，2020年5月曾经发生央行学者对应财政部学者的关于财经赤字货币化问题的大争议。所谓财政赤字货币化就是指财政部因赤字而形成的国债发行，由央行来购买。要不要发行国债，什么时候发行多少国债，目前以现代（西方）为主流的经济理论界对这些问题仍然是一片茫然。
现在的时光已进入到2021年，关于国债与国债发行问题，仍然是争议最大话题与经济发展中的焦点问题。近日，根据美国财政部公布的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3月1日，美国联邦政府债券余额已突破28万亿美元，再次刷新了历史最高。仅2020年美国国债总量增加4.55万亿，并且，拜登政府正加紧推出1.9万亿美元的纾困计划也己获众议院通过，后续还将推出3万多亿美元的基础设施建设计划。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预计，这些措施将使美国2021年的赤字达到3.7万亿美元，预计到拜登任期结束，国债将至少增加7万亿美元。
对来自美国政府如此大规模的国债发行，我国的央行高层明确表示对美国货币“放水”产生了担忧。而我国对自己国债的发行虽然经过几年的争议有所放松，但仍处于特别谨慎的状态。2020年因为疫情我国债券市场发行规虽然己显著增长，达到了国债发行7万亿元（另发行了地方政府债券发行6.4万亿元）。2021年计划发行国债也只有7万亿。人民币7万亿对应美元只有1万亿多一点，与美国的国债发行数量相比，这个数量比例是很低的。
同时还要注意，即使我国国债发行数量比例很低，对比美国来说，我国的所有这些国债发行的购买主体都不是央行。而是以商业银行为主体的社会（经济组织）；而美国国债发行的购买主体，包括了央行（美联储）购买与社会（经济组织）主体购买两个方面。央行购买多少量的国债，通过国债公开市场的操作来实现量的调节。
央行购买与社会（经济组织）主体购买，这使得国债在性质上很有不同。在《信用价值论》（作者：蔡定创，蔡秉哲，2015年第1版出版发行，2020年第2版出版发行）中，对这两个不同性质的购买主体使得国债性质产生的变化作了详尽的分析。央行购买，如果在基础货币量的范围内，就实现了货币的价值发行。如果购买国债的经济主体是商业银行，虽然也可以替代成为基础货币发行的一种方式，但通过商业银行购买国债来实现对基础货币的发行，会产生国家总经济过程中的商品过剩问题。关于这一点的详细情况可以参阅《信用价值论》第2版136－139页，这其中就详细论述了由商业银行购买国债替代基础货币发行的部分，是如何地引起国家经济总体上的商品过剩。央行购买财政部的国债，只要在基础货币的发行这个数量范围内，就会使得国债发行转化为货币的价值发行。而由社会经济主体（包括商业银行、企事业单位、个人）购买的国债情况则比较复杂，以货币持有者对货币的持有性质不同，是投资货币还是过剩的用于保值的货币，这两种性质的货币购买国债后使国债区分为该国债是信贷产品还是国债货币。如果是过剩货币持有者出于保值的目的购买该国债，该国债的性质就转化为国债货币。
我用上面这一段话来描述国债，一般人不一定看得明白，因为大多数人所认识的国债，都是信贷产品的国债。因为一般人受到的是现代（西方）经济学为主体的传统经济学的教育，在传统经济学中国债就只是个信贷产品，所以绝大多数人所认识的国债都是信贷产品的国债。而在《信用价值论》中，国债是一个十分复杂的东西。
我的《货币迷局－当代信用货币论》这部论著在2010年出版发行后，就有一个清醒的读者立即向我提出，你的这部货币理论中为何没有对国债的论述？我当时的回复是，《货币迷局》这部著作中所包含的的理论还不足以说清楚国债。直到2015年出版的《信用价值论》第1版中，我将国债理论放到经济总过程中，并为为何要放到经济总过程中作了说明，因为国债理论涉及到货币理论与虚拟经济的“双轮经济”构架理论，并与宏观经济中的社会再生产理论密切相关，如果不对资本生产的G－W－G全过程、宏观经济运行的总过程全面而深刻的了解，就不可能真正理解在《信用价值论》中所论述的国债理论。也就是说，在《信用价值论》中虽然国债理论只用了一章来论述，但是真正要深刻地理解国债理论，是必须要对《信用价值论》的全著读完以后，资本生产与社会资本生产、非资本生产都读完以后才可能真正理解国债问题的精粹。
国债是资本生产的产物，非资本生产与社会资本生产按一般的推理来说与国债无关，其实不然。因为当代社会生产是“劳动分工”与“集聚生产”两种社会生产力同时作用，资本生产与非资本生产两种生产方式交积在一起，如何实现有价值没有价格的产品的社会分配，对于这个问题虽然在《信用价值论》中也没有论述，但是我隐隐地感觉到，可能运用国债也是其中的一种分配方式，例如美国在疫情中的直接向失业者发基本生活费。所以我在前几天写的一篇《当代社会重大理论与实践问题讨论》这篇文章中发明了一个新概念，叫作“国债引导生产”。当然，这里的“国债引导生产”比《信用价值论》第21章“国债货币”中已经论述了的内容更宽泛，包括了社会对价格高价格低的产品、有价值没价格的产品的，如何通过国债来诱导生产问题与分配问题。这是在《信用价值论》这个基础理论之上的一个应用层次的新理论，是必须要研究清楚的，否则，有可能会影响到社会主义以至共产主义实现的历史进程。
《信用价值论》的第1版2015年出版后，受到中央财经大学创新中心主任曹明星教授关注，他邀请我去中央财经大学讲课，当时我只承诺给他讲3课，题目由他选，他当初选择三个题目：《双轮经济：虚拟经济能否进行价值生产？》《国债迷局：美国为何能对中国印钱消费？》《税收来源：资本利润的分割还是政府价值的回报？》。这其中第2个题目就是国债与国债货币问题，由此可见曹明星教授的学术眼光深远，一下子就抓住了当代经济的焦点。现在来看，国债与国债货币问题不光是中国经济的焦点问题，也是世界经济的焦点问题。美国这两年一下子发行那么多的国债，到底是多了还是少了，会不会引起世界性的通货膨胀？在这个问题上美联储是对的，还是我国的这些经济学的评论家是对的？
在提出这些问题的时候又使我想起的一个事：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美国道琼斯指数由13,000多点跌到了6000多点，美元货币指数跌到了82个点（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以央视2的财经频道为喉舌的各个经济学家发布评论，一片风声鹤唳，其时宋鸿宾的《货币战争》成为最热销的书，以其为代表的观点一致认为美元一定会崩溃，主张货币返回以黄金为本位。2009年1月20日奥巴马就任美国新总统，我在2009年1月4日，也就是奥巴马就任美国总统的16天前，发布文章《2009年美国经济展望》（蔡定创博客http://blog.sina.com.cn/s/blog_56470e790100c066.html），文中说：“......因此，我估计奥巴马上台一定会大印美元，最少印二万亿美元不成问题（不引起通胀），而美国经济将由此而探底回升”。事后是大家都知道的，奥巴马总统上台果然进行了三次量化宽松，合计印刷的美元数就是二万一千亿美元，而且美国经济通过三次量化宽松实现了探底回升，美国股市道琼斯指数上升到18,000点。《2009年美国经济展望》这篇文章至今仍在我的博客中，大家可以去看看，上面发布的时间是无法更改的。如此事先精准的预测，即使是在美国本土、在全世界恐也找不到第2家，其原因就是在全世界的传统经济学理论中，只有一个属于表面现象经济学范围，并不明白其基础理论原理的现代货币理论（MMT），都没有像《信用价值论》理论这样能深入到宏观经济价值生产过程对其运行规律进行描述这种深层次的理论。而我的《信用价值论》其时虽然还没有完成写作，但理论体系已经在头脑形成了。正是运用这个理论分析，预测奥巴马总统上台后必然为会印刷美元约2万亿，才能解救当年的国际金融危机。
欧债危机解决方案，也是先有2013年出版的《双轮经济》（206页－226页）论著中对该方案的全文刊载，直至2015年欧债危机基本上按我公布的方案路径，危机得到解除。欧债危机解救方案其实我在2011年10月欧债危机刚发生不久时就写好了，可见网上的公告，页面上有不可更改的发布日期（欧、美债危机解决方案公告 (2011-10-14 02:06:07）（该文网址：http://blog.sina.com.cn/s/blog_56470e790102drsz.html）。论著的出版从送稿到发行前后需要一年。当时现代（西方）经济学的欧洲作为产出地对此也是束手无策，这段历史大家都是知道的。
美国次代危机、欧洲债务危机，以现代西方经济学为主流的全部传统的经济学都无法解决这些问题，只能说明全部传统的经济学理论都已经过时了。而且事实上已经证明了只有《信用价值论》的这个理论体系才能解决、解释现实的经济运行的所有问题。我这里说的是所有问题而不是个别问题，是因为《信用价值论》有这个理论底气。如果不信可以到我的博客中去，可以看到我对我国宏观经济运行中出现的问题，我都有运用《信用价值论》理论对其进行的分析与评论。而且事后都被证明我的分析与评论是完全正确的（我的博客共发表了700多篇以财经评论为主的文章）。
那么，美国这两年发行了如此多的国债，这个国债发行量到底是多了还是少了？你如果问我？其实我一下子也无法回答你，但是在我的《信用价值论》中“国债货币”的21章第6节“国债发行量的规定性”中，提供了一种计算方法。由于这是基础理论，各个国家具体应该发行多少国债，还应该应用这种计算方法的理论原理对各个国家的宏观经济状况进行具体的应用研究才能知道。
而且，在《信用价值论》第10章中提供了一个“社会再生产均衡方程式”，各个国家到底应该发行多少国债与国债货币，在掌握全面的宏观经济数据资料基础上，应用《信用价值论》中的这些理论，完全可以列式用电脑进行计算的。我国在私有资本生产、国有资本生产、社会资本生产与非资本价值生产等四大价值生产方式并举的情况下，如果充分的发挥国债、国债货币的诱导生产的作用，我国的经济增长一定获得比现在更高的经济增长速度。《信用价值论》其实就是打开国家财富涌流的钥匙。
附文：2009年美国经济展望 (2009-01-04 00:33:53)[编辑]
该文网址：http://blog.sina.com.cn/s/blog_56470e790100c066.html
2009年美国经济展望
多数证券界的人士都对2009年的美国经济做出了甚为悲观的预期。其实，准确的世界经济预测是件很困难的事，要有三个最基本的条件：一是需要掌握有正确的理论体系，二是更需要较全面的第一手信息。三是需要准确估量社会矛盾的演化进程。实际绝大多数人都不具备这三方面的条件，因此预测就如算命先生的算命，或者是猜概率。偶尔猜中了千万别由此就相信其神。原来真正能对美国经济作出准确预测的恐怕只有格林斯潘，但他决不会将他的真实预测告诉圏外的任何人。
虽然准确的预测是困难的事，但也不妨作些分析。
美国当前二个重要的事实不容忽视：一是近于零的利率；近于零的利率表示资本的使用没有成本，假如由联储局同时提供定向的货币流动性，此举不仅能有效阻止次贷坏账率增加，而且能极大地剌激投资增长。二是美国股市目前处于负财富效应中，仅股市就使美国的财富湮灭约3.8万亿美元，美元在其它证券类资产上的湮灭数无法估算，我们暂以二者合计五万亿美元计算，此表明以金融资本立国的美国的金融资产已经减少了五万亿。正常情况下美国的M1才为1.4万美元；M2才7.5万亿美元，五万亿的金融资产湮灭不是个小数字。很多人都奇怪，美国金融危机为什么美元反而走强？美元是因为在数量上的大量的减少才走强的。但是恰恰是因为此，给新总统上台提供了大印美元而不会引起通胀的极好机会。美国政府中的金融天才很多，这个道理他们一定是明白的，最少他们会用试错的方式来实现。因此，我估计奥巴马上台一定会大印美元，最少印二万亿美元不成问题（不引起通胀），而美国经济将由此而探底回升。
很多人都忽略美元近于零利率的作用，就我来看此作用十分巨大。因为近零利率，银行的存款将被赶进股市。当前由于美元流动性紧缺，一旦奥巴马开动印钞机大量释放流动性，配合中东局势紧张升级，美国股市有可能率先上涨。一旦美国股市上涨至12000点以上，金融危机自然消解。
许多人认为只要印美钞就会产生美元通胀。我不这样认为。在美元流动性紧缺，股市又低糜的情况下，适当增加美元的流动性对救经济来说是十分必要的（当然美国经济并不是仅依靠印美元就能救得了的），美国经济是以金融为主体的经济，美元是否通胀，主要应观察证券市场的财富效应情况，也就是说，在证券市场负财富效应的情况下，美元增加不可能发生通胀。在近零利率的情况下，任何美元的增加首先会引起股市的上涨，通过股市对美元数量成倍的放大作用，并由此带动社会消费增长到一定的程度时，才会有通胀的产生。因此股市的正财富效应程度才是我们观察美元通胀情况的窗口。这也就是说，在美国股市没有上涨到正财富效应之前，美元不会有大幅的贬值。
金融危机起因于虚拟经济的过度（请见蔡定创的《关于虚拟经济的定义》）发展，因此不能简单地用历史上的危机作类比。货币在虚拟经济条件下运行的新规律、新原理，我在《虚拟经济中资本运行新特点 》中已有所涉及。这一理论的核心是证券市场上产生的（价值）货币、湮灭的（价值）货币必然影响着货币的总流通量，因而增加货币的流动性，顶起股市是消解此等金融危机的唯一途征。这在我国也是同样。在我国，如果没有2007年央行的“两防”双紧缩所造成的股市下跌73%这种人造危机，决不会有2008年经济的直线下滑，此我在《转型经济条件下宏观调控体系与方法》中作了专门的论述（见蔡定创《转型经济条件下宏观调控体系与方法》http://guancha.gmw.cn/content/2008-12/08/content_867146.htm）。而这一理论在我的《当代中美金融大战》续集发表之前，经济理论界并没有人承认这一点的。实际上这一新的金融理论应用将使危机的进程大大缩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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