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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用“博爱精神不对”这样极端的题目,但是最后还是换了,怕奠定一个过于极端的基调,毕竟这不是辩论,我是在严重中庸思想影响下成长的。中庸很好。但是,下面的实际观点是博爱不好,至于博爱好的一方面大家都在说,没必要啰嗦,而且罗列得不一定有已经存在的精彩。这里只说另一个极端了。
耶稣拯救天下,是博爱;孔丘兼济天下,是博爱。从记忆开始的一刻,我被教育说要博爱,具体表现为将自己的伟大理想同建设伟大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联系起来,那时,我是要做一个科学家。科学家的梦想,应该是在小学以前的事吧。那会儿对科学家的概念是居里夫人就是科学家,牛顿就是科学家。但是,现在想起来,如果有人问我为什么要当科学家,或者我将没有答案,展现这样一个印象:一个很小的孩子,本来怀着极大的快乐,突然被一个陌生而无助的问题唬住了,而且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就像6岁溥仪看着张之洞突然倒在金銮大殿,那是恐惧、无助,而且是极端的。
上了中学,渐渐的忘了科学家,那时的理想,是要当第一名。我再次埋头了。如果那时再有人问我,当第一名为了什么,我仍将惶惑。那恐惧应该与上文描述相差无几。
到了高三,梦想或者就是考个好大学吧。至于为什么要考好大学,我的回答或者就是“因为那是好大学,因为它好”。
照这样的历程来看,我的理想应该符合从博爱到不博爱的发展轨迹。至少按照现在大家对博爱的定义应该是这样。这不是一个特殊现象。既然博爱能在这样一个过程中被淘汰,应该有合理性。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机制?
想了很久,我觉得这样两个路径可以解释。
博爱,就是要将自己的前途和其他人联系起来,按照经济学概念,应该是一种利益外部化,而且是负的外部性。意味着自己的收益得不到完全的补偿。这是严重影响激励机制。我觉得经济学的基础假设,人的自私性是可用的。当然,你可以认为人是大公无私的。这是哲学了。既然自私,那么博爱这样的现象是无法维持的。实证应该可以用上个世纪50年代到80年代中国发生的事情解释。知道细节的人明白,不多说。于是,博爱这种精神食粮无法维持自然合理了。
博爱在这种程度上是抹杀激励的,因此应该被淘汰。
其二,前面已经说过,博爱是一种精神食粮。归根结底是一种文化。有博爱的社会,是这种文化参透到每个人骨髓。但是,很久以前,我写过一个东西,证明中国现在是缺乏信仰的时代。文化是可以催生信仰的,文化和信仰应该是相辅相成的。没有信仰,便没有博爱这文化。于是,这样博爱自然推到边缘,被遗忘,尤其是社会的主流遗忘。
这样看来,博爱是无法实现了。
从现实看,我们存在这样的一群人:他们为博爱而生。或者我的定义过于狭隘。他们不仅仅为博爱而存在。这是一群做公益的人。一方面,我是很佩服这个圈子里面的 人,他们是真的有一种性格和文化在激励他们,这样,博爱降低效率的原理对他们不适用。想了半天,我觉得还是用天使来形容这群人,虽然显得过于苍白。另一方面,受大环境影响,这个运作还是相当不规范,腐败、政治等等一切问题还是在公益组织中横行。任重道远。
从外面看,我觉得在众多文化中,美国文化中有些博爱的元素。美国新教,那道义是要信徒们担当社会责任。我不知道这是否会伤害效率。但是,从欧洲来看,这是不好的。但是,信仰是可以激励意志的,我相信这样的文化可以抵消效率的降低。实证来说,美国真正的博爱是在美国富足以后。那是股票产生以后了,华尔街产生以后了。华尔街的大亨们有了钱,于是将财富贡献出来,产生了所谓公益。要知,那以前他们是极端吝啬。
所以,产生公益的一个条件是效率。
从论证结果来看,至少可以有这样几个结论。
博爱产生的基础在于文化和效率。先有效率带来的财富积累,然后有信仰和文化,这样以后才有真正的博爱。否则,不过是肤浅的作秀罢。
我国还不具备博爱的基础,不具备和谐的基础吧。历史有清楚的显示。博爱,不能乱用,也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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