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新手,想要下载一些R语言的书籍,需要一些论坛币,就到这发一篇新帖,请多指教。把以前写的小说粘贴在这。
北京梦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总是习惯性走神,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内心的阴暗面在梦中展现出来。它们就像柳絮一样在我的脑海中旋转,慢慢聚在一起,形成一个模糊的轮廓。当我想集中精力去猜测那轮廓是什么时,我醒过来梦碎了。
我来北京好久了,记不清是哪年的3月24日,不想在父母面前生活,不自由。人都对自由格外偏爱,所以我还没搞懂自由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就出发了。在北京一个人住,避免与人争执。房子不大但比较安静,邻居大都是同龄人,共同语言多一些,我不经常与人交谈,聊起来就没个完。
我学的是数学专业,最有用也最没用的专业。大学四年,我只明白了一个道理:搞好数学是天才们的事,所以我什么也没学且没有负罪感,毕业之后两手空空,凭借乐观的心态闯天下。从销售做起,进入一家资讯公司,认识了第一批同事,感觉很幸福。
遥遥和我一批进入公司的,成了我的死党。遥遥的优点是很可爱,缺点是没可爱到正地方,快三十岁还没对象就是证据。他属于见到美女神魂颠倒型,我们一个毛病。毕业以后一直做销售,不像某些人传说的那么匪夷所思,他的业绩一直很平淡。少不了被客户猴子般耍弄,他脾气还是那么好
遥遥工作很认真,他经常去客户那边跑,做一些他认为很重要,但不知对客户是否重要的工作。客户的需求他记录得不是很仔细,每次演示的准备都不够充分。大部分工作都浪费了,到了月底他会因业绩压力抱怨公司制度不合理,我不像遥遥脾气那么好,但是我很乐观,半年后被辞退我依然乐观。
失业让我重新看待自己的处境,我缺乏一项技术,人际交往能力一般,不能养活自己。我需要掌握一门安身立命的本领,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买了几本计算机的书籍,打算从最基本学起。每天机械的学习编程,其实我心里没有方向。
panda走进我的视野,我们差不多同时失业,共同语言多一些。panda很有才气,很有理想,也很愿意为理想付出一切。他在选择他的道路,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他悠扬的笛声。他的《画眉》让人陶醉,有时大家会聚在一起听他的“音乐会”,别人唱歌为他的笛声伴奏,如果你听过他的《丁香花》也忍不住会流泪,这只是他随便显露的一手。panda放弃了软件公司,当起英语教师,他面试很多地方,这种跨度的跳跃需要很多艰辛、耐心、信心。或许因为哨笛他爱上爱尔兰,因为爱尔兰爱上英语,或许有一天他会站在世界的舞台上。
每次看见对门的女孩心都怦怦乱跳,就像她看到panda一样,她没能和panda在一起我替她遗憾。我感觉如果他们在一起她会比现在幸福。我也很想带给她幸福,可是我不文静、不帅气也不稳重,但我也不自私、不任性、不忍气吞声。比来比去她身边没有适合我的模板,我还是因她而痛苦,我不能欺骗自己内心的感觉。
住在隔壁的学生刚刚毕业,复习考研,每天全身心投入学习。我很多大学同学复习一年考研成功,我很佩服他们,我的心散了,永远达不到他们的境界。我时常去他那看NBA,我们聊得很投机,他支持湖人队,我没有特别支持的球队。他总向我提起他的表哥,一位通州的公务员,月薪8000多,圈内公认的天才,此处略去300字。
如果没遇见她,我的故事就快结束了。我坐在咖啡店听着《遇见》,望着窗外发呆,她站在窗外看着我发呆,当我看见她在发呆,发呆变成了惊诧。她是我大学女朋友,如胶似漆的两年里,我最喜欢做的事是花前月下,把她抱在怀里坐在人工湖边忽悠她。她说我像蚊子一样烦,我说我像你一样烦蚊子,成群的蚊子就是气氛杀手,刚刚产生的幻境瞬间破灭。我们把最好的东西献给了自习室,她愿意上自习,我愿意上自习室陪她;她复习考研,我复习思修、法基、小说;她说我在浪费时间,我说一个人的道德品质和文学修养很重要。没有争吵,只有渐渐疏远,甜蜜转变成负担。她考上研究生,我如释重负,从此天各一方。
我们聊了5个小时,时光匆匆过去3年。我们仍然深爱对方,虽然与当初感觉完全不同,咖啡店关门后,我们又走到了一起。生活中多了一份活力,我变得勤奋些,进入一家软件公司做用服。每天一边工作一边想她,晚上打电话到她烦了为止。电话虽多,见面的机会很少,我经常出差,一个人在外边更加孤独。每天都要忍受思念的煎熬,我不让这种感情泛滥,试着克制自己,每天坚持写情书,把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上。
我们的工作是帮助用户解决问题,用户的问题越多我们的工作量越大。一次离开现场已经后半夜了,决定用麻辣酒精犒劳自己。从火锅店出来不想回宾馆,索性坐在嘉陵江边让江风吹散身上的热气。我一边聊天一边想她,不知道聊了些什么。这是自由么,再自由的身体也换不来自由的心。
回北京第一件事是给她打电话,关机,我便倒在床上睡了。
周末一起出去玩,她要带上她表哥,我有些抵触情绪。当我见到他迷人的微笑便失去了抗拒的力量,对她都没了感觉。人在抗拒诱惑的一刹那十分痛苦,痛苦的极限是痛苦的消失,人变得坦然。有理数的极限会变成无理数。
我们分手了,我无法不爱他,也无法容忍背叛。我不够坚强,病了好一阵子,可在她尝试拥抱我时被我一把推开。友谊、暧昧、爱情让人很难区分,难在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尺度,你不能和别人保持一致,甚至自己内心里也会有冲突,你分不清究竟把她当成什么。
物价飞涨、房租上涨,低廉的工资让生存压力凸现出来,我们决定搬出这个小区。在这住了几年,舍不得离开,不过还是要庆祝一下,高高兴兴的离开。与小区相比,更难割舍的是友情,离别时我醉了。
我搬进一处环境较差的公寓,嘈杂程度与以前住处不可同日而语,我学会了忍耐,也学会悲观的看待问题,小心翼翼的生活,害怕手中的花瓶掉在地上。迫于生计,下班后会帮人干些零活。她心情不好时,我们常通电话,所以我对她的近况比较了解。
我们像是坐上一列即将失控的火车,不知道要被带往何方,当压力逼近生存底线时一批又一批人就会被庄家清洗出局。在此之前,让我们充分体验失控时飞速向下带来的快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