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波有没有教养,跟大众还真没多大关系,仅仅一戏子而已,看着顺眼多看两眼,看不顺眼赶紧换台,个人的私德私品,离我们很遥远,实在有人要拔高到德艺双磬的公共形象,或者探讨对未成年人的影响,那也只是那部分人的私人嗜好。真的不关我事。
倪萍大妈不一样,她是代表,代了我们的表号称代表着我们。其实我们都从没选过这些代表,我们也清楚知道这些代表是啥玩意,只做举手赞成的工具,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但是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拿此洋洋自得,骄傲地向全世界宣告她的代表性质。我们无法改变,我们很郁闷很抑郁,我们本来也没打算怪你,可是再拿这个来捏我们伤疤,就非常非常的不地道了。
好在世界充满喜感,人们终于发现,这所谓的“共和国脊梁”评选,仅仅是出自一个贵州骗子的策划运作,任何人只要交9800元钱就能够得到这一奖项,获奖人数高达300多人。也不知道倪大妈是真金白银掏了这9800,还是被骗子免费拉去站台壮声势的。9800元,买根猪脊梁骨太贵,要是人的,又太贱了。这仅仅是喜感,同样不关我事。
不关我事的不少,达芬奇不止有密码,还有家私,能够让郭小四烦恼拿什么电脑配它而不自卑的豪华家私。但是我相信,这跟99%的中国人没关系,我们不买它我们甚至不看它,它存在与否对我们一个样。他们真在乎实木吗?真在乎甲醛吗?不就是骄傲产地“意大利”这仨字么,被骗了的富豪们,又何妨把这当作支持国货爱国一回?真被逼急了,达芬奇如果公布所有顾客名单和送货地址,又会让多少廉洁的公务人员情何以堪?
铁道部民航局,它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个东西,无论我们睁眼闭眼,它都趴在那里。我们无力改变,我们无力阻止,上三峡的时候我们明知道不该,但它还是上了;上高铁时也一样,明知这大干快上只会祸害了中国,也只能由着它祸害。遇到灾变我们甚至不再愤怒,仅仅是用幸灾乐祸的笑话心态安慰一下自己的无奈,哪怕自己身处闷罐子车厢或者汹涌的机场。
有这样一个故事:一战时德法两军对峙,德国人发现一只名贵的波斯猫出现在法军阵地前沿。它不该出现在那里,它不该属于那里,这有问题。于是德军调来了重跑,对着猫的身后狂轰烂炸,炸出了法军一个地下高级指挥所,炸死了十几名高级军官。
我真的佩服郭美美郭大侠,她象那只波斯猫那样,在不该的时间出现在不该的地点,以自己的勇敢行为向大众揭示了什么是中国红虱子夜总会,它是如何工作运行的。那未必是某个公职人员穷凶极恶的贪婪(起码到现在也没暴露这方面的证据),但是中国的慈善机构却是ZF机构,它把持垄断着中国慈善,用自己的不透明来从事着众多不慈善的事业。如果非要选什么脊梁,我选美美。
真巧,一件普通的民间慈善,正好有那么些个网友慷慨激昂地告诉我,慈善必须通过ZF通过红虱子会,郭美美用铁的事实教育了他们,让我们真正明白,慈善,不能靠他们,要做就得用自个的肩膀去扛用自个的脊梁去撑。
没什么大众狂欢,很难相信谁狂欢得起来。我们只是发现,再令人发指的丧心病狂都能够被免死,并且披上法律善意的光芒;而说出自己的冤屈会被投进法制学习班活活饿死,这样比较起来,倒还是被精神病显得仁慈一点。我们可以习以为常,我们也可以习以为乐,只要我们认为,我们仅仅只需要“有吃的”人权。
仅仅是“有吃的”,我们做不了主“吃什么”。德国人调查发现,每28个到过中国的人中,有22人被查出体内残留盐酸克伦特罗,我想,剩下那6个人一定自带了充足的食品。可我们只能有什么吃什么,我们只能忍受或者享受盐酸克伦特罗,或者三聚或者苏丹红或者硼砂或者别的什么,我们只能在不间断的吃喝中把自己锻炼成最抗药的动物。
我们该感谢,多年前某一天我们的土地全部无偿地转变成国家所有,多年以后某一天,又用昂贵的价格,买下我们需要居住的土地。不对,仅仅是买下某一期限内被恩准在那块土地使用的权利,用我们毕生乃至几代人的血汗,换来那一小方立锥之地。然后在方寸间想象着自己的幸福,在大堆的敏感瓷中间,想象着资本主义上网很贵还需要层层审批。
如果我们想改变,会有人跳出来告诉我们,要热爱国家热爱那什么什么,我们早已比外国好五倍,宁可做自己国家的走狗,也千万别做外国势力的走狗。他们说,不许辩驳,思想只能在不同的走狗中间打转,不许幻想自己是自己的主人,不许幻想什么独立的人格,不许想起瓜子或者穿过大腿的子弹。
很娱乐是吗?我觉得也是,世界总是充满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