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速降线与等时曲线本质是同一个问题
于德浩 2024.6.27
最速降线,是滚轮线,也称旋轮线,摆线,恰巧也是等时曲线。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呢?如果从A点滑落到B点,要找那条降落最快的曲线。我们可以根据泛函分析,用欧拉拉格朗日方程严格求解,令一阶导数为零,即T’(ε)=0, ε=0时,求极小值最优解。列出微分方程y*(y’^2+1)=λ;再解方程,就得到了这个曲线方程。即,y=R*(1-cosα), x=R*(α-sinα)。
一般的泛函分析是,初态x1与末态x2确定,求这个拉氏量L泛函积分的最小作用量。我们令一般函数ybar=y+ε*η,再根据极值条件T’(ε)=0, ε=0时就得到约束方程,拉格朗日方程,从而解出最优解y(x)。
等时曲线问题是,求一条曲线,从任意一点滑落至该曲线底部时,用时都一样。这与我们的普通泛函分析不太一样。这似乎不是一个求极值问题。当然,我们依然可以列出这个积分算式,只是初态是x1,但末态未知,我们以xbbar表示。我们还用基本的变分法,ybar=y+ε*η。这样,积分算式T依然是ε的函数。
这里有一个“用时相等”的约束条件。就是说,当ε=0时,T(ε)=C,是常数,那么一阶导数就是T’(ε)=dC/d ε =0。这与“求极小值”时,导数为0,可谓异曲同工之妙。所以,后面解法按部就班,与“最速降线”问题完全一样了。因此,解出的最优解当然也是滚轮线方程。
关于滚轮线方程,400年前的伽利略早就知道了。伽利略不愧是一代大科学家,在当时还没有微积分数学工具时,他能估算出滚轮线一个周期的面积是滚轮面积的3倍大。他用一个铁片圆,在竖直平面上滚出旋轮线的轨迹。然后,比照轨迹形状,剪一块铁片;称重这块滚轮线铁片与铁片圆的比值。
伽利略最早提出了最速降线问题,但他不知道更不能证明恰好就是滚轮线。伽利略也研究过单摆周期,但圆弧线并不是严格的等时性。大约40年后,惠更斯发现了摆线具有严格的等时性。摆线就是滚轮线,只是图像倒过来。但,此时人们并不知道最速降线也是摆线。
大约又30年后,在1696年,约翰伯努利,正式解决了最速降线问题。但从严格数学解析解的意义上,欧拉和拉格朗日才彻底解决。也就是,通用的泛函分析变分法,才能让我知道,原来“最速降线”与“等时曲线”本质是一回事。
从一般物理常识来言,关于“最速降线”问题,人们知道应该是有解且有唯一解的。因为,就是调一下前半段与后半段轨道的斜率而已。若是特殊曲线,有且唯一,我们首先想到的就是直线。后来,发现曲线更快。那么,再特殊且唯一的曲线就应该是滚轮线了。因为,过两点的曲线有很多条,即使是抛物线或圆弧线,也有很多不同的抛物线和圆弧线,所以一定不是“唯一”的。而滚轮线是唯一的,AB两点即可确定。只要确定初始点及滚轮的半径即可。所以,若要猜想唯一特殊的曲线,非滚轮线莫属。只是,后面怎么去证明的问题了。
而对于“等时曲线”问题,这个不好猜。因为,可能这个解本就不存在;而且也有可能不止是一种曲线,可能有好几个解。不过,大自然的一般规律可能就是“存在且唯一”。从历史看,也是人们先找到了等时曲线,再找到最速降线。
现在,根据欧拉和拉格朗日的泛函分析理论,可以把最速降线或者等时曲线推导出来,这是严谨的数学理论证明。就是说,人们不需要再实验上去找可能的第二条最速降线或等时曲线了。就像能量守恒定律论证以后,就不必再尝试造“永动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