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克思对人性的陷阱有如下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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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了拉拢人民",把人民当作旗帜来挥舞。"但是,每当人民跟着他们走的时候,都发现他们的臀部带有旧的封建纹章,于是就哈哈大笑,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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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描述涵盖着一个博弈论思想。这个博弈即穷苦人与骗子的博弈。骗子自称无私,完全为穷人利益着想,毫无私利;穷苦人要么相信他,要么识破他屁股上的“旧的封建纹章”,“一哄而散”。
一、无伪装成本的“穷人-骗子”博弈
于是,得到如下博弈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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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
真无私 假无私
跟随 1,0 -1,1
穷人
不跟随 0,0 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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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博弈显然是一个纳什均衡,其均衡解为(真无私,跟随)和(假无私,不跟随)。上述博弈符合马 克思对人性陷阱的基本判断。但在现实生活中,人性的博弈要比马 克思的基本设想复杂一些。首先,骗子会伪装,伪装需要成本;其次,穷人选择不跟随,也是有代价的。以上两种情况导致两种后果:
1、穷人对骗子会抱有一丝希望;
2、穷人一旦上当,就被“锁定”,想“一哄而散”是很难的。
二、有伪装成本的博弈——穷人的一丝侥幸
在上述分析的基础上,我们加入不完全信息这一条件,即骗子会伪装,变成“伪道德家”、“伪无私人”。而伪装无疑是要付出成本的。设伪装付出的成本为c。于是产生新的博弈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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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
真无私 假无私
跟随 1,0 -1,1-C
穷人
不跟随 0,0 0,-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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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矩阵中,主要1-C>0,就无法阻止骗子实施伪装。表面看来,这个结果对骗子是不利的。因为伪装会使他的收益下降。正是如此,穷人会对骗子抱有一丝的侥幸心理:如果通过某种监督机制,使穷人能够得到更多的信息,从而提高伪装的成本,使得1-C等于甚至小于0,不就可以把骗子变成“无私人”吗?
三、有监督成本的博弈
实际上,不仅伪装需要成本,监督也同样需要成本。设伪装的成本为C2,监督的成本为C1。于是得到如下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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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
真无私 假无私
跟随 1-C1,0 -1-C1,1-C2
穷人
不跟随 0,0 0,-C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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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博弈中,骗子最好的策略就是将C1与C2关联起来,即通过权谋,使
C1=F(C2),而且:
1、C1对C2的一阶导数大于0;
2、C1对C2的二阶导数大于0。
这个时候,随着骗子伪装程度的增加,穷人进行监督的成本会以几何速度递增。由于穷人是多数人,他们之间就会产生“搭便车”的思想。于是,形成一个有效的监督的成本C1就更高了。
四、有“不跟随成本”的博弈——穷人被陷阱锁定
根据第三部分的分析,一旦穷人开始在监督问题上搭便车,推诿扯皮,C1就会急剧上升。这使得穷人跟随骗子所得的收益1-C1会趋于0,甚至小于0。无论骗子是否行骗,穷人选择跟随都无利可图。按照马 克思的基础分析,这时候,穷人最好的策略是“一哄而散”,即不跟随。可惜,此时恐怕为时已晚。作为一场博弈,骗子岂能让穷人轻易退出?骗子通过前期行骗所获得的财富,足以给穷人的退出设置各种司法的乃至非法的障碍。设穷人退出的成本为C3。则博弈矩阵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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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
真无私 假无私
跟随 1-C1,0 -1-C1,1-C2
穷人
不跟随 -C3,0 -C3,-C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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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博弈,已经不再是静态的,而是变成了序列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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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骗子若真无私,因为-C3与1-C1相比要小一些,所以穷人选择跟随;
第二步:骗子若假无私,只要C3<1+C1,穷人就有理由“一哄而散”。相反,一旦C3>1+C1,就彻底掉进陷阱里而不能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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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骗子最好的策略就是无限提高退出成本。这就是 专 制 政 体 的成因。古代的株连、灭族等制度,就是为了无限提高“退出成本”而设置的。
五、如何制约骗子
1、马 克思告诉我们如何识破骗子
2、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