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你对张五常先生的看法

【杂感】中国正依靠日本技术？ http://www.lizhining.cn/articles/random/j32.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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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正依靠日本技术？

（2005.7.29.-30.）

　

【网友QQ留言】　中国靠日本技术建设？

　(雅虎网上摘录)：

　　日本国际经济学家长谷川庆太郎，最近在日本《呼声》月刊5月号上发表题为《中国的未来取决于日本》的文章说，“只要仔细分析中国的实态，我还是认为，中国的未来掌握在日本和美国手中”。

　　此文一出，震惊国人.署名江淮南的网民说，这话，我们中国人听起来，一定感到刺耳，不舒服，会反问，我们泱泱大国的未来，怎么会掌握在日本和美国手里？

　　这篇文章摘要登在6月初的《参考消息》上，江淮南认为，文章值得中国领导人、经济部门、科研部门、工业企业以及专家、学者们一读。读起来可能有点苦涩，但我们应该冷静地想一想：他写的是否基本上属实？中国未来经济发展是否受制于、多大程度上受制于日本和美国？如果确实在不小的程度上受制于它们，应采取什么对策逐步减轻这种受制程度？“预则立，不预则废”。

　　学者指华经济受制于日

　　长谷川庆太郎的文章写道，中国经济发展受制于日本，主要因为两点：一是日本企业能向中国提供中国产业不可缺少的高质量的产品；二是日本拥有优秀的技术实力和为确保技术优势而对研究开发的巨大投资。

　　文章说，如今在中国空前的建筑热潮中，建筑机械的年均使用时间高达3000小时，只有日本造的机械才能经得起如此消耗。中国生产汽车部件的机床年均工作时间也高达3500小时，只有日本生产的机床能保证连续5年性能不变。“没有日本的机床，中国的汽车产业将寸步难行”。

　　文章还以钢材为例说明中国对日本的依赖。日本生产的汽车用钢板质量世界第一，不用这种钢板的汽车就根本没有销路；“没有日本钢铁的支持，中国的汽车厂家就没法生存”；建筑用H钢的对华出口价比日本国内高20%，但中方却不得不买，“因为没有这种钢，中国的建筑公司就无法保障高层建筑骨架的安全”。

　　文章指出，据2001年统计，日本每年的专利出口1.1万亿日元。“那些没有这些技术的国家，不购买日本的技术，就无法实现经济增长”。

　　文章值得国人警觉反省

　　文章没有用太多的笔墨来分析中国经济对美国的依赖，只提到一点，即：占中国对美国出口80%的商品，都是打入中国的美国企业制造的；只要美国切断中国对美国消费品出口渠道，那么中国就难以维持其经济增长。

　　长谷川庆太郎预测：“中国对日本的依赖只会越来越加强而不会越来越削弱”。这就意味著“日本越来越有能力控制中国”。

　　江淮南说，这篇文章充满了日本人的傲气，但我认为，我们应感谢这位学者，因为他所说的是事实，而且说得那么坦率。难得听到这样的话，连我们中国人自己都不愿说这类话。这些话听来刺耳，细想有益，值得我们警觉、深思和反省。内地拿来买来思想严重过去20多年来，从包括日本和美国在内的西方发达国家引进外资、引进技术，是改革开放极其重要的政策，对促进中国经济繁荣、经济质量的提高和实现经济持续、快速发展起了巨大的作用，今后仍要继续实行这一政策。

　　但今天中国要反思的是：在过去这么多年里，我们的一些部门、一些地区、一些单位、一些领导干部，是否不同程度地滋生了一切“拿来”，“买来”的思想？是否过分仰赖进口，差不多质量的产品，宁愿花外汇进口，就是不愿用国产的？自力更生的观念是否被抛到九霄云外？引进与消化、创新的关系处理得怎样？技术攻关的坚韧不拨精神如何？为什么我们能生产2亿多吨粗钢，却要长期大量进口各种特种钢材？为什么人家几十年前就造出而我们至今还造不出大型客机？为什么那么多的建筑自己拿不出像样的设计而要请外国人来 ？

　　国人应少抱怨多自立

　　今天的中国，已不是50年前的中国，也不是 20年前的中国。我们已经有了相当不错的物质、技术和财力基础，只要再有自力自强的精神，拿出当年研制“两弹一星”和前不久“神舟飞船”上天的劲头，相信很多难题都可以攻克。人们希望今后不要老听到诸如“人家只愿意卖给我们设备，不愿意提供技术”、“某某国家对我们实行技术封锁”、“某某组织没有批准对华技术转让条款”、“某某国家在技术上对我们留一手”等怨天尤人的话。人家有，你没有，人家当然要拿你一把，有什么好抱怨的呢？再说，抱怨又有什么用呢？

　　江淮南最后说，中国是个大国，一个社会主义的大国。过多的对外依赖，现代化的基础是不牢靠的，经济安全和国防安全也是不牢靠的。对外开放和自力更生，是可以并行不悖的。要让日本人、美国人在中国人面前少“牛”一点，关键还是靠我们中国人自己。

【另一网友“东方宫”留言】

　　也许正是“一个社会主义的大国”才导致这个恶果！中国人当然应该靠自己，但是利益集团的所为使得中国人能“对外开放”但不能“自力更生”！

【李志宁回复】

　　谢谢QQ，我以前就注意到《参考消息》上的这篇文章，并把它剪下来了。我在研究室里也对同事们多次提到这篇文章。我觉得，这篇东西，还只不过是简略的讲了讲。实际上，中国的技术落后问题要严重得多，而且是全方位的。而且，绝不是靠什么自力更生的“精神”就能解决的。江淮南先生文章最后的说法，我认为是太过乐观了。中国人若不把吹牛、盲目的民族自大狂、及对领袖和上级没完没了歌功颂德的臭毛病彻底改掉，就永远不能痛切地认识到自己的弱点；而如果没有彻底的政治改革，中国人就永远会把宝贵的时间用来赞美和吹捧“政客”和只知道赚钱的“企业家”这两种人，中国也就永远不会产生一个受人尊敬的“技术精英”队伍。如此，中国将永远是落后国家。

　　为此，前几年，我曾经向“中国科协”的负责人建议，组织力量，认真做一个课题，查清中国的“资源”和“技术”的家底。中国和世界的矿产资源到底还有多少？中国的技术状况到底有多么落后？我说，在几十年间就将非常严峻的资源条件面前，只有“技术”能救中国，而不是“党和领袖”救中国，更不是贪官污吏和暴富的劣商救中国。我还起草了课题的计划，我认为这对中华民族真的是非常要紧。

　　当然，这件事，照例是不可能做成的。

【网友QQ留言】

李老师：你好！

　　因我曾在一间工厂机械车间工作。以我自己的观察讲一些有关我国技术为何落后的观点：在解放后，国家就把各个单位的领导岗位作为战利品封赏给部队转业的干部（文化水平不高，专业技术外行），以我们机械车间的主任一职，就给一个只有小学文化程度的排长转业来当上。在这种外行领导内行的状况下，技术人员和技术工人能有什么钻研技术的积极性呢？李老师可以从有关资料调查我国的科研机构或大型工厂的领导岗位有多少是由技术人才来担当的或是由部队转业干部来担当的情况。
　　反观前苏联，虽然同是社会主义制度，但他们从来没有把科研机构的领导岗位或工厂的领导岗位奖赐给军队干部的。而是由各技术精英当领导的。这就使得前苏联能在军工、重工业掌握世界先进的技术。

【李志宁回复】

　　您说得有道理。苏联当时的提法是“技术决定一切”、“干部决定一切”；而中国是“政治挂帅”、“群众运动”。所以，情况就不一样了。

【网友QQ留言】

李老师：你好！

　　因为我已经50多岁了，经历很多。所以我非常认同你以下的看法：
　　江淮南先生文章最后的说法，我认为是太过乐观了。中国人若不把吹牛、盲目的民族自大狂、及对领袖和上级歌功颂德的臭毛病彻底改掉，就永远不能痛切地认识到自己的弱点；而如果没有彻底的政治改革，中国人就永远会把宝贵的时间用来赞美和吹捧“政客”和只知道赚钱的“企业家”，中国也就永远不会产生一个受人尊敬的“技术精英”队伍。如此，中国将永远是落后国家。
　　网上有些人可能年轻，没有经历文化在革命。所以把“两弹一星”用来陶醉。其实所谓“两弹一星”的成功，按外国书藉介绍是前苏联已经帮中国作了很多工作（可能是70%以上），还加上当时在国际市场上买外国的高尖端机床以进行加工零部件。我以前在“参考消息”上看到美国文章写到“如果没有美国出售的精密磨床以制造惯性导航系统，中国的导弹是打不中目标的”

【李志宁回复】

　　我看到目前有文章说，1957-1959年间，苏联向中国大规模地转让核技术。我想，这是事实。如果没有苏联的援助，完全靠中国自己“自力更生”，我认为，那时间根本不可能搞出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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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感】资本主义、社会主义都倒了个儿 http://www.lizhining.cn/articles/random/i22.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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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主义、社会主义都倒了个儿

（2005.8.11.）

　

【网友“我们是正义”留言】 到底是什么决定了商品的价值？

　　（此留言是悄悄话）

【李志宁回复】

我的看法不一定对，如下：

1、按过去“价值规律”的说法：价值与价格，是两个概念。

2、关于“资本主义”。

西方国家18-19世纪的“资本主义”与今天相比，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特别是在北欧和西欧，可以说“判若两人”，人民已经得到了完全的保障。在美国，1929-1933年后，罗斯福总统的“新政”，确认了对于工人利益的保障。后来国会也通过了法律：雇主不得拒绝“工人集体争议工资”（当然是通过工会）。这样一来，工会就能有效地保障工人阶级利益，马克思说的“剩余价值率”也大大降低了，凯恩斯说的“总供给”和“总需求”也能够尽可能趋于平衡。于是，后来的这近百年里，西方国家得以克服了过度的“经济危机”，而工人阶级的利益，也因此得到了较好的保障。

3、关于“社会主义”。

最早的“社会主义”思想，是作为当时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对立物”出现的。19世纪的“社会主义”，五花八门，总体上都是反对当时的“资本家当家”的经济制度。那时所说的“社会主义”，与今天的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已经天差地远，几乎没有什么相像的地方了。

圣西门、欧文、马克思等人设想的“社会主义”，根本没有以下东西：少数人先富起来，又深又宽的贫富鸿沟，超级低工资制度，人民看不起病、读不起书、买不起房，而少数贪官污吏、不法劣商则终日吃喝嫖赌，还到国外去豪赌……。

所以，今日“社会主义”，出现的正是19世纪“资本主义”社会的普遍现象。

19世纪的如马克思这些“知识分子”，对他们当时身处的“现存制度”，持有批判态度，这是可敬的；而今日中国的“知识分子”，对他们身处的现存制度，则是美化和吹嘘。大不一样了。

不仅20-21世纪的“资本主义”，比18-19世纪倒了个个儿；而且20-21世纪的“社会主义”，比起18-19世纪的社会主义理想来，也完全倒了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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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感】最爱国的阶层正在为生存挣扎 http://www.lizhining.cn/articles/random/i39.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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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国的阶层正在为生存挣扎

（2005.8.14.-15.）

　

【网友“文牧”留言】 中国更需要大批社会学者站出来说话

　　谢谢李老师的回复

　　是《中国的宏观经济叫人捏着一把汗》使我对您的文章格外关注，刚刚又读了该文的《后 续》和《正是“医疗改革”狠狠阻击了中国经济》。中国是个受毛主席共产党深刻影响过的国家，按人均计算也是很穷的国家，若不站在这个基本常识上去调研和分析，是做不好中国事情的。基于这一点中国更需要大批社会学者站出来说话。为了国家!!

　　那些主流**家们若能象您一样敬业和忠诚就好了，政府的威信也不会受到影响。在国家理论体系中出现无道之人,并有在实施中会造成类似于反人类反文明后果的所谓理论,是需非常警惕的。

　　90年代推行的国企改制（私有化）（搞活）政策,由于竞赛规则等缺陷，使相当一批大中型国企逐渐演变成更多的小型私企，城市稍好，县里已鲜见国企。一批原国企职工先后走了一条下岗--买断--失业之路，这使国内最爱国的一个阶层演变到了为生存挣扎的境地。国企和私企在经营方向是不同的，国企以完成国家指令为重，私企则重在自家利润。由于经营方向不同，众多私企及其员工只是为生存本能而已，社会责任.爱国.理想.信仰等自然就淡漠了。国企少了，政府对国家的控制能力会相应下降；近年出现的一些表象比如贪污、失业、矿难、犯罪、缺德、环境恶化、假冒伪劣、高级技工奇缺、技术实力和高端产品落后于其他国家......等都能从（私有化）（搞活）进程中找到相应关连；透过这些表象我们还能分析出国家战争能力下降的结论。所以若对郎顾之争做定性分析，可看作对国家安全有影响的战略之争，不是学术学派那样简单的事。

【李志宁回复】

　　我认为您说的有道理。正是经济政策“使国内最爱国的一个阶层演变到了为生存挣扎的境地。”这对我们中国是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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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感】集体争议工资 http://www.lizhining.cn/articles/random/h18.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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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体争议工资

（2005.9.2.- 4.）

　

【网友“佚名”留言】 很欣喜的发现媒体开始关注李老师的文章了

　　在文章中开始引用李老师的研究数据.我觉得这是值得鼓舞的一件事情.
　　题为:国民工资仅占政府收入一半不到 税负太重太残酷
　　网址:
　　 http://money.stock.163.com/05/0902/10/1SKTERGA00221FCO.html
　　来源:中国青年报

【李志宁回复】

　　我曾在2002年底写了一篇《中国的宏观经济叫人捏着一把汗》，可能是最先提出“全国工资总额”与GDP的比例问题。工资是清白收入，但是它的比重那么小，使我惊讶万分。不久一位老朋友（留学生）对我说，他在网上看到这篇文章，他觉得这是打中了要害。工资总额的比例过低，不仅使社会风气越来越坏，而且“总需求”和“总供给”完全不可能平衡。

【网友LYY留言】

　　你是在号召资本家给工人加工资

【李志宁回复】

　　我讲过多次，罗斯福总统在对付1929-1933年的大萧条时，制定了雇主方不得拒绝工人“集体争议”工资的法令。后来国会也通过了。由于工人得以在自己自主成立的工会的带领下，集体争议工资，我认为，因此“剩余价值率”下降了，劳动力价格趋向于其价值，“总供给”与“总需求”也就会比较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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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感】selfish 在美国是一个贬义词 http://www.lizhining.cn/articles/random/h53.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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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lfish 在美国是一个贬义词

（2005.9.21.）

　

【网友“如果在中国”留言】 如果在中国

　　昨天看电视，讲一个失足溺水的美国人，在水中被礁石卡住，休克20多分钟，被救出后经过不懈治疗奇迹般复活的记录片，在为美国的效率和科技折服的同时，我想如果同样的一幕如果发生在中国，可能会是这样……

　　1 以中国的效率和技术水平，很有可能当发现溺水者的时候，是三天以后……

　　2 假若中国也能在20分钟把溺水者打捞起来，进行人工呼吸等处理后，发现当事人没有呼吸没有心跳脉搏，放弃进一步治疗……

　　3 假如遇到了有责任感的人，没有对溺水者放弃治疗，由于技术水平有限，死在医院里（当时在美国的情形是，就近的医院无法治疗溺水者，马上用直升飞机空运到附近的大型医院）

　　4 假如中国的医院有能力治疗，但要等到溺水者的家属交齐手术费再治疗……（当时溺水者的妻子在距离丈夫2000公里以外的地方）

　　5 我想这个溺水者是幸运的，假如在中国，他死定了

【回复人：随风】 回复时间：2005-9-21 23:07:33
回复内容：上个月吧，我送一个朋友，已经晚上12点过了，走成都三环路回来，看见一个老奶奶，大约7、80岁了，头发凌乱，拉着一个收破烂的车，向城外艰难的行走，我真是伤心，看她的状态，她太疲倦了，她好想睡觉，也许还饥饿，生命啊，为什么让你这样悲惨。我不知道怎样帮助她，默默的走了，只有祈祷......
　　好想哭，为生命祈祷，为生命尊严祈祷！
　　为一切为正义而奋斗的人们祈祷！
　　愿平安常与他们同在！

【回复人：李志宁】 回复时间：2005-9-22 1:28:59
回复内容：我十几年前到美国访问时，实在感到奇怪。美国普通老百姓，特别注意“不妨碍”别人，而且注意照顾别人。例如我看到几乎所有人（包括学校的学生和商场门前的顾客）在进入弹簧门之后，都会拉住门看看后边是否有人，如果在几米之内有人走来，前面的人就会一直拉着门等着。你如果在街上东张西望、或者犹豫，就会有人上来问你是否迷路，他不仅会告诉你如何走，而且还愿意带你走一段。我在国内受到的教育，是说美国这个资本主义国家，人情冷漠，大家都很自私自利的，但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而我们国家的现在，却正是这样的。我想告诉各位，selfish（自私）在美国是一个贬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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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感】为什么中国劳动者只能得到“低工资”？http://www.lizhining.cn/articles/random/g16.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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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中国劳动者只能得到“低工资”？

（2005.10.8.）

　

【网友JLX留言】 对“改变低工资方式”表示疑义

　　李志宁先生：
　　看了您的大部分文章（但没看全），绝大多数观点很赞同，而且均有数据、出处……严谨的风格，向您表示敬意！
　　但对“低工资”方面有点不同看法，提出请您斧正！
　　结论“目前实行的是低工资方式”，赞成！但您意思“尽快改变低工资方式”表示疑义：
　　您没有对目前“低工资”方式已经成为现实的原因，做出剖析，个人认为：是经济低迷（或者说不健康），高失业率造成的。民工阶层：大量的潜在失业农民做后备，企业是无须支付高工资的，能有活干并拿到“低工资”的那点钱，就已经不错了；普通工人阶层：下岗（或者TMD什么待岗）的就更多了。白领阶层：本科毕业的绝对数量很大了，国民经济吸收不了这么多，毕业=失业！再加工资？用人单位只能提高效率，一个人当二个用！等学生游行吧……事业单位（如公务员等所有财政拨款的）都忙着精简人员吧？其工资来源于税收和行政收费，变相加大企业成本。“精英阶层”：不必说了吧……
　　因此，“低工资”是现阶段必然的、合理的。改变“低工资”，所有的结果都是：导致经济更加低迷！恶性循环……举个例子，增加国营企业的工资水平……将导致，产品成本相对增加（私营企业可以采取临时工、低素质工人、甚至国外劳务来抵消一部分），竞争力下降（出口就更不用说了），大批倒闭……工人失业……不得不接受更低的工资！
　　同时，也赞成您对“科技”的看法，在这里也可以说明，为什么我们是如此的“低工资”？因为我们整个国家的经济，干的就是“低工资”的活！提高工资只能带来通货膨胀和高失业率！
　　假设我们国家经济以软件业为支柱，高附加值带来了大笔美元，这时，“高工资”方式才有利于人民改善生活，增加消费能力……而现在，形象点：我们是拿兽皮去换别人的彩色玻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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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是经济学的外行，一点不成熟的个人想法，还望您多多指教……

【回复人：豆豆叠】 回复时间：2005-10-9 0:54:26
回复内容：言之有理呃！

【回复人：李志宁】 回复时间：2005-10-9 1:13:59
回复内容：

简单地说，正是由于“低工资”制度，造成全社会“总需求”萎缩，因而商品库存积压大增，近年已达到4万多亿元，大量企业没有活干，这才是造成就业严重不足的根源。

以前所谓“低工资”制度，是指周恩来时期国家来承担职工的住房、医疗等，因而此后再发给职工的就是“低工资”，也可以说就是日常生活费。这是当时的政策。大概是为便于国家尽快集中资金、投入建设。而现在呢？国家已经不再负担人民的医疗、房屋和教育费用等。既然如此，那凭什么仍旧实行“低工资”制呢？让人民怎么活呢？

我要证明的是：并不是工资从50年代的40块钱已经长到今天的1000块钱，就不再是“低工资”了。这一点，我做到了。

目前中国的“全国工资总额”在GDP中只占12%，如果按照“平价购买力”（PPP）计算，竟然只占3-5%左右，全世界哪国还有这样的情况吗？恐怕只有中国！

目前中国普通职工一辈子的工资加起来，可能都买不起一套中档的商品房，这是哪一国的工资？只有中国！

由于这种情况，促使人们大量地到“工资”之外去寻找腐败收入，已经成了全中国的普遍风气，甚至可以说已经成了中国的风俗。由于劳动者工资太低，不劳动的人（例如贪官污吏、国企企业家、私企劣商等）才能够大量贪污，他们获得了贪污的“物质基础”。

我以前曾经在书稿中写过，对于世纪末下岗失业者的家庭来说，最糟糕的还不是家里就业者太少，而是工资太低了。工资如此低，劳动力价格严重偏离其价值，是对劳动者的剥削。建国初，家里一个人工作，可以养活一家人（当然生活水平较低），但现在，报纸上说今天的教育部长两口子养活一个大学生都不易了。

中国民工的工资如此之低，欧洲人看了大为吃惊。这难道是合理的吗？中国的大学毕业生大量的只有1000-2000元工资，他们怎么买房、结婚、生小孩？这难道也是合理的吗？

为什么在已有的社会保障都消失后、中国的劳动者至今只能得到“低工资”呢？我认为，这是因为中国的被雇佣者没有“集体争议工资”的权利。当今的中国社会，是个对“雇主方”有利的社会，例如雇主方可以自主成立“商会”和“行业公会”以联合起来对付雇员和消费者，但是被雇方不能自主成立“工会”，否则就是破坏稳定。因此，这样的社会制度，就决定了低工资问题难以解决。

对不起jlx先生，我没有按照您的要求逐条回复您的留言。

【回复人：AK】 回复时间：2005-10-9 9:55:40
回复内容： 经济在李先生这里就是这么简单易懂啊.其实说透了没什么复杂的.

【回复人：豆豆叠】 回复时间：2005-10-9 23:37:07
回复内容：

　　现在很多人都希望共产党能自觉自发地实行民主制度，实在不行，哪怕是先在党内实行民主制度也行。李老师也可算是其中之一吧。
　　李熬先生的北大讲话，还有前些日子，这个网页上的一篇谈论农民问题的文章，都谈到了一个问题，就是现在不再可能出现陈胜，吴广，或是李自成式的农民起义了。理由是那时的统治者，和农民起义者的装备相当。而现在统治者的装备则要比民众的强大得多，于是乎，现在只有走和平改革的道路。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但记得毛主席曾说过这样的话：任何历史上的反动派，你不打，它就不倒。
　　在李熬来北大讲演之前，他在我们的心目中是一位斗士，然而他的北大讲演，使我觉得，他已经没有了斗志。他现在乖得很。也许牢狱让他变得现实了很多，这一点是无法和当年的革命烈士为了崇高的事业宁死不屈的革命斗争精神相比的。所以不要再自称会么斗士了，更不要消磨他人的斗志了。

附：摘书稿《当前中国经济 谜团重重》中一段对话：

李硕士： 虽然我国历史上曾长期实行“低工资、高就业”，但如果弄得不好，也会演变成“低工资、低就业”的。这个前景是十分不妙的。
副教授： 自建国50年代初以来，似乎就定下了“低工资制度”的国策。建国初年的工资改革，对于一部分人来说，不是调高了工资，而是调低了工资，或者相对讲工资更低了。这主要是将一部分原高级职员的工资下调了。大学毕业生的工资，在50年代后期也调低了。工厂工人的工资，比建国前有所提高，但原本就是低工资，后来仍是低工资。当时除高级干部从每月100几十元至400多元、高级知识分子每月200-400余元外，一般干部工人的工资均在每月不到100元的水平上。人们的平均工资在40-60元之间。
　　现在看来，那个时候在“高收入”和“低收入”之间，倒也不怎么“平均主义”，相差7-10倍。
李硕士： 我国自建国来一直实行的“低工资”制度，是走入了分配误区。在我们讨论的头两天，已经做了很多分析。在目前的中国，正在经济运转的各链条中，“低工资”可能正是百害之源。劳动力价格远远偏离其价值，总需求远小于总供给，才给当代中国带来了一系列难解的经济问题。而从中得到方便的，就只有极少数“先富起来”的人，包括贪官和劣商。
　　我们还可以看到，在实际生活中：
　　由于低工资，迫使人们四处寻觅各式“灰色收入”，人们不仅要做许多非本专业工作，出现人才资源的错位、反降低了全社会的效率。而且，这种情势把人弄得越来越坏，社会风气因而越来越坏。可悲的是，现在人们不以“坏”为耻，反以为荣，要发财！要弄钱！弄到钱就是好猫！更可悲的是，现国人中有不少著书人，活像演出“二丑”艺术，写出不少“本本”来哄骗中国人，有人说不顾一切地发财就是改变了“中国的旧观念”，还骗人说：中国人5000年来就耻于谈钱，而只有现今的伟人去摸了“发财树”。实际上，我们中国人从古到今都在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欲求生富贵，须下死功夫”、“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料不肥”等，不都是中国老祖宗留给中国人的“观念”吗？这些观念到底有多“新”呢？人们见面做揖道：“恭喜发财！”一段时间不见面便会问“现在哪里发财呀？”在国民党时期是人们广泛应用的日常生活用语，完全可以编进为洋人使用的《中文会话手册》里。所以，发财观念，无论是自己去发，还是祝愿别人也发，或者号召全社会的“能人”都来发，均非20世纪80年代后的新生事物。
　　由于低工资，官员们利用手中权力，为自己谋取一些利益，也就很自然了。因为多数人实际不可能“穷而益坚”、“穷而后工”的，虽有少数人能“君子固穷”，但是不能以此作制定政策的依据。这使人想起1985年5月底人民日报一篇重要文章说：依靠国家支付工资的机关干部们，只能“后天下之富而富”、他们“甘愿后富，助民先富”，“有先富，有后富，以先富带后富”，是“历史新时期的《命运》交响曲”。可见，80年代是以“君子能够固穷”作为制定政策的依据了。但是后来的事实表明，上上下下许多官员迅速腐败，证明一个掌握了各种权力的社会群体在客观上是不可能“甘愿后富”的，也不会去让先富的人“带”。结果，无论是官员还是先富的人，都过上了美好的生活，困难的是普通老百姓，而且，越是遵纪守法就越困难。这样的政策是失败的。
王博士： “低工资”对失业问题影响如何？
李硕士： 其实，对大多数劳动者来说，最痛苦的事情，还不是就业率太低，而是工资太低了。建国初期，常常1个人工作养活一家子人，当然生活水平很低，但是能够生存。现在两口子挣钱，养活1个“小皇帝”都不容易。所以，城里的人，即使没有强行规定，没有生养指标，也不会多生孩子，可怎么养啊？
　　中国失业人群的生活，大都很困难，近几年来一直没听说有大的改善。据2000年的报道，当时不少地方下岗职工每月只能领到100多元、甚至60多元，有的家庭每天连2元钱菜金都达不到。当时据说北京的下岗职工在原企业能拿到100-300元。报纸上竟然有人写文章批评下岗工人“还嫌钱少”！就像“穆仁智”对待“杨白劳”一样。还有些不负责任的“媒体”报道竟嘲笑下岗职工有道德缺损，说他们又找到了其他活计，但还仍然去拿下岗费！实际上，全国绝大多数下岗职工过的，是相当困难的生活，有的甚至在菜场捡着剩菜叶过活，他们也不可能有一小片“自留地”得以种菜度日。
　　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些写文章的青年这么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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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感】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蜕变完成了 http://www.lizhining.cn/articles/random/g39.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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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蜕变完成了

（2005.10.13.）

　

【网友tiaoxin发来邮件】

李志宁老师：您好！
　　看了您的一些文章非常有同感，说出了自己心里想说而无法说出的话。
　　我出生在六十年代初，也快到知天命的年龄。
　　看到国家目前的发展，我真是很疑惑：文化大革命是否真的错了？因为文化大革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广大劳动人民不再回到旧社会。但是现在生活状态究竟是怎么样呢？！
　　现在整个社会发展的目的，好象都是为了少数精英们的享受。劳动人民根本就没有话语权，国家的现状比清朝末年都不如。
　　更可怕的是，现在的年轻人很少再有理想和为百姓谋利益。更多的是被各种享受的意识腐蚀了心灵。
　　虽然本届国家领导人很想改变现状，但是由于上届政府的积重难返，腐败已经形成无法根除的规模和定势，只能听天由命了！
　　方方面面的问题真是一言难尽！
　　谢谢！

　　　　　　　　　　　　　　　　　　　　一个想一吐为快的普通百姓
　　　　　　　　　　　　　　　　　　　　　　　　2005 10 13

【回复人：李志宁】

先生，您好！

谢谢您发来邮件。我对目前国家的状况，也感到沮丧。我对贪官污吏感到气愤，对贫穷农民感到悲伤。我个人认为自己不是个经济学者，我大概是由于愤慨，希望找到国家所以变成这副样子的原因，才进行所谓“研究”。

我认为，毫无疑问，目前的社会，离它的创造者那整个一代人的理想，已经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而且完全走反了。也可以说，“继承”开国者们的新一代，已经完全蜕变了，走向了腐败、甚至还可能进一步走向腐烂。我记得，当青年彭德怀愤然扔下堤工筐、去投军的时候说，他要“为穷人打个天下”。天下是打下了，但他的理想后来完全失败了。其实，不仅失败于改革后，而且失败于文革前。彭德怀由于要为人民“鼓与呼”，1959年就惨遭迫害，谁迫害他呢？当然不是人民，而是领袖。这样一位打天下的、又为人民说话的元帅，在文革中竟然惨遭宵小毒打，最终非常痛苦地死去，可以证明文革的目的不是“为了让广大劳动人民不再回到旧社会”。

实际上，目前很多社会恶习，在文革的中后期就开始了，当时叫做“不正之风”，就是什么“走后门”、“关系户”之类的。当时的一帮70年代初年的“革委会”的闯将们，各省都差不多，开始给自己谋利益，而且挺能享受。北京的江青封了北海公园，王洪文封了玉渊潭，供自己一个人玩乐，也已经相当腐败了。文革中把参加过战争的一代几乎完全打倒了，伟大领袖还奇怪为什么新的造反派领袖们、革委会主任们，没有“革命战争年代的那么一股劲”。这证明他认识世界的能力已经不行了。但这个时候，还不是最糟的时候，因为中国社会的民众，在日常生活中，基本还维持着正常的道德观念。

严重的问题出在改革时期，主要的危险是，理论上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就是理论家们公然提出了“少数人”先富起来。本来，自19世纪《共产党宣言》出现后，共产党一直是以“多数人”作为自己的后背，从理论到实践，历来都高呼着“多数人”三个字。我万万没有想到，改革的理论大声叫嚣的，居然是“少数人”三个字了！连所谓“资产阶级理论”家们都没有说过：就是要让“少数人”富起来。可见，在专制主义之下，御用的理论家们可以无所顾忌、为所欲为。他们根本不怕谁会指责他们为“少数人”，他们会说：我们就是要为“少数人”！就是要“劫贫济富”！就是要有一点腐败！老百姓能怎么样？

于是，从实践，到理论，中国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蜕变就完成了。

经过近30年的时间，中国实际上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少数人”富起来了。为了这个“少数人”（约占人口的1%吧，应当用套话说是“极少数人”），中国人民支付了惨重代价：自然资源殆尽、环境生态恶化、工业污染遍于全国城乡，水资源严重短缺……；而且还支付了惨重的人文代价：不少人抛弃了起码的社会道德，大量生产假酒、有毒食品、无效药品、肮脏的注射器等等，为了自己赚钱而不惜致他人于死地，而自己没有任何愧疚的感觉。这是一个什么民族啊！现在是小偷遍地，娼妓遍地，到处是刑事犯罪，到处是贪官污吏。不仅中国历史上在和平时期没见过这种景象，就是在国外，也很难有这样的景象吧。

将来会怎样？我是不太乐观的。如果国家能接受民主制度，逐渐民主化，国家的很多缺点会逐步克服。但是如果已经获得利益的人们，阻挡民主化进程，理论家们也在一旁捧场，事情就难办了。现在不是就有理论家将“民主”说成是“协商民主”么，说“政协”就是民主。有了这些理论家，中国人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就这么发几句牢骚吧。

祝好！

李志宁2005.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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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感】 　 《资本论》，还是西方经济学？ http://www.lizhining.cn/articles/random/f76.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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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论》，还是西方经济学？

（2006.3.7.）

【网友shuaicao再次发来邮件 2006.3.7.】

李老师：你好，我现在想系统的学一下经济学，不知道是应该以西方的主流经济学为主还是研究马克思的经济学呢？现阶段对主流经济学家的批判不绝于耳，是不是应该重点研究一下资本论这样的经典书籍，会对自己的成长更有帮助。

【李志宁回复　2006.3.7.】

同学，你好！

　　我实在说不上应当如何研究。我没有带过研究生，所以完全没有经验。对《资本论》我们读研时是学过，那还是1978年的时候。我觉得，这本将近一个半世纪之前的著作，有它的缺陷，这是很自然的。任何人都会有时代给予他的眼界的局限。例如，当时我们读到“机器与大工业”一章，我认为，这个“眼界的局限”是难以克服的。

　　好多年前，我在一次“评职称”会上述职时说：（这段话《李志宁网页》里有，在“杂感”里）

　　……另外，在本书(我的《大工业与中国》）中我还提出：资本主义并不等于工业化。这是两件事情。在欧洲，资产阶级的胜利和资本主义出现后，200年间并没有发生工业化的进程。所以，工业化的发生，需要一些比“社会制度”更为内在的东西。
　　而工业化的进展程度，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研究者的思维。我认为，即使到了马克思时代，全球工业化的程度也仍处在较低水平。当1848年《共产党宣言》发表时，距瓦特1766年做出第一台具有冷凝器的双作用蒸汽机才82年，距美国出现世界第一艘轮船才41年，距英国出现世界第一条营运铁路才23年；《共产党宣言》发表8年之后，英国才首次出现了对现代冶金有决定性意义的酸性转炉炼钢；第一台汽油内燃机是1883年马克思逝世那年才出现的；当时，最早的交流发电机和电动机才刚发明了5年，而用碳化棉做灯丝的电灯（通常只能点几个钟头，最多两天）才出现了1年，马克思从未有机会在电灯下写作；马克思去世7年后才在美国出现了世界第一座水力发电站，11年后才发明了收音机，14 年后才发明柴油机。据此我们可以看出马克思时代工业化水平。因此，无怪乎《资本论》中的“机器和大工业”只是与协作、分工和工场手工业排在一起作为生产“相对剩余价值”的一种方式。我认为，不能怪罪马克思没有对“工业化”问题作专题研究，因为当时“大工业”出现的时间还太短，工业技术还相当原始。马克思身后一百多年里，情况已大不一样。
　　《顾准文集》认为中国没有奴隶社会。那么，中国有没有“封建社会”呢？我认为中国也没有马克思说的那种欧洲式封建社会，而只有有中国特色的“封建社会”。既然没有欧式封建社会，又怎么能“通过资产阶级革命”自然产生欧式资本主义社会呢？进一步的问题是：中国能否仅依靠自身发展就走到“工业化”？我认为，若是没有外来的理论自然科学知识的进入，中国古代经济是不会自然走向“工业化”的。因为，我国几千年来并没有产生力学、化学和电磁学的“萌芽”，中国古代的数学也从没有独自走到研究曲线曲面的高度。所以，不可能自然地产生工业。而一个没有工业的“资本主义”，中国是否有，并无特别的意义。
　　总之，我认为，中国并没有所谓“资本主义萌芽”，也不会自然而然地发生“工业化”。
　　……
　　（当然，我的上述这种看法，被当时我们研究所的“学术委员会”认为是没有水平的，所以，我的所谓“职称”问题，那时也长久地解决不了）

　　《资本论》第一卷出版于1867年，所以，它不可避免的带有那个时代的烙印。你若是读起来，可能会觉得书太古老了。但是，我认为他的劳动价值论和剩余价值理论还是说出了事实真相。一个人能有这样的贡献，就很了不起了。我们上学时，托夫勒这个人很有名，他当时在《第三次浪潮》中说，自从马克思主义出来之后，世界再也不能回避阶级问题了。最近我看郎咸平先生的讲话，也多次说到马克思在历史上的作用。他是这样说的：（这段话在《李志宁网页》里也有，在“热点话题”里）

　　……
　　“重商主义”走到这个阶段，算是走到了尽头，1776年，一个伟大的经济学家——亚当.斯密写了一本伟大巨著《国富论》。《国富论》坚决反对国有企业，呼吁市场化和民营化，主张以看不见的手来调整市场的供需，而不需要政府的干涉。这不是和我们改革开放喊的口号类同吗？我们今天喊的口号，我们今天做的改革，包括股改，几乎都可以在过去欧洲历史上找到痕迹。只是我们不学习，这才是我们最大的悲哀。我们今天是踏着历史的足迹，不断重复着过去的悲剧。（笑声、掌声）
　　《国富论》针对国有企业的弊病，提出了一个当时所谓的新思维，那就是政府与国有企业彻底分家，政府退出企业经营。一个很时髦的理念——民营化和市场化——出来了。亚当.斯密提出以法制为基础，以自由为手段，追求财富。但这一切必须在民营化和市场化的原则下完成。请记住，那是1776年。从1776年至1867年的90年间是欧洲最困难的时间，这段期间叫做工业革命。整个工业革命时期，欧洲是历尽劫难。在自由经济，民营化和市场化的理念下——类同于今天中国的“大欺小，强欺弱”的现象层出不穷，例如资本家克扣工资，聘用童工，制造污染等等。

　　1867年，一个伟大的经济学家马克思在《国富论》出版90年之后写了一本巨著《资本论》。这本书在今天世界历史上扮演角色之重，是我们所不可想象的。当时的欧洲社会，是遍地暴动，社会严重动荡不安。究其原因，就是社会财富由于自由经济、民营经济发展过速，而造成大欺小、强欺弱的不公平现象。在社会财富分配严重不公的情况下，原始的资本主义遭到了挑战。马克思利用历史的观点，详详细细地批露了一个让人竦动的理论，那就是劳动剩余价值说。他写这本书的时候，是根据比他更早的经济学家李嘉图的观点写的。李嘉图认为这个经济体系所创造的财富是由劳动力所创造的。我们今天研究经济学仍然秉承这个思维。最原始的生产力就是劳动，劳动创造资本，资本有了劳动才有后续的活动（这个理论在1966年由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萨姆尔逊（Samulson）在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所发表的论文得到了证实，）。马克思认为如果这个社会的财富是由劳动所创造的，那么资本家为什么那么富裕呢？显然是资本家剥削了劳动者的剩余价值。他以相当的篇幅陈述了一个观念，就是以大历史的视角来看，工业革命结束了封建王朝，而工业革命之后就是一个追求公平的共产主义。当时所谓的“共产”，目的就是追求着公平。马克思并不是不重视效率，而是认为效率是由外部因素所推动的，例如蒸汽机的发明改进了效率。但是《资本论》对公平的追求影响了欧美国家此后数十年法治系统的改变。这本书所描绘的情况，深深打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因为欧洲资本主义走到了1867年前后，几乎要到达尽头，整个社会无法再容忍不公平。当时一种追求绝对自我的理念，使得巴黎、伦敦等城市变成了肮脏、臭气冲天的城市。每个人把大小便、垃圾都往街上倒，因为我只要自己好就是了，不管别人死活。这不是我们今天经常听到的话吗？——“东西是自己的才会做得好？”我们的国企改革不正是这个思维吗？但是，如果每一个人都只顾及自己好，而把不要的垃圾都扔到街上，结果使得整个巴黎、伦敦、维也纳等城市臭气冲天。当时不论是经济结构，还是社会环境，都处于崩溃的边缘。所以《资本论》的结论就是资本主义必定灭亡。我可以告诉各位，马克思心目中的原始的资本主义确实已经灭亡了。

　　可是其后的资本主义就在《资本论》的冲击下逐渐社会主义化。以英国为例，英皇亨利二世创立的皇家法院编辑了过去的判例，形成了今天《普通法》系的基础（也叫《海洋法》，或者《英美法》）。值得关注的是由于受到了马克思主义的冲击，英国大法院开始研究平等法案（国内翻译成衡平法）。普通法和平等法两个法案于1873年和1875年在英国司法法案中合并，成为今天的普通法。普通法所追求的，是把一个社会的平等观念，加入到法案里面。什么叫做社会的平等观念？举个例子，在英美两国的法院，真正做成判案决断的不是像我们中国这样的法官，而是陪审团。这个思维我们很难理解，因为我们中国所遵从的是“精英主义”的理念。所谓“精英主义”就是你在年轻的时候，爸爸妈妈天天督促你读书，不然怎么考得上清华呢。你这次考了个97分，还不好，要好好努力，一定要考满分。把书念好了，现在才能成为社会的精英。我们这一群人，包括我在内，都是“精英主义”下的可怜虫。我小的时候，父母就逼我念书，我的智慧又不是很高，我念得非常辛苦。我当时就想，等我将来当爸爸以后，绝对不逼我孩子念书。结果我当了爸爸以后，不但逼我儿子念书，还要逼他学小提琴，学钢琴。（笑声）这就是“精英主义”在作祟。在“精英主义”制度下，我们很难理解、也无法体会普通法的平等理念。

　　……

　　当年我年轻时读到《资本论》的时候，的确像郎咸平教授上面所说，“这本书所描绘的情况，深深打动着每一个人的心”。特别像“工作日”这些章节，那种对当时的苦难深重的劳动者的深深同情，似乎是告诉我，凡遇事要站在“劳动人民”一边，永远不要背弃穷苦的人民。

　　所以，我得承认，在我们研究所里，我的确是学术水平很低的，别人也是这样认为的。因为我常常不能站在“纯理论”的角度上看问题，来分析那些经济运行，分析那些量什么的。我总是从“劳苦大众”那些可怜的人们能否获得利益的角度，来评价事物。这或许是我不能成为当代中国的经济学者的原因吧。

　　祝好！

　　　　　　　　　　　　　　　　　　　　　　　　李志宁200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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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感】腐败，是中国富人的需要 http://www.lizhining.cn/articles/random/d24.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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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败，是中国富人的需要

（2006.10.31.-11.3.）

【网友lgchen发来邮件 2006.10.31.】

李老师： 问好！

　　听说您最近身体不好，所以才冒昧写了这封信。其实我们是见过面的，就是您去年在西单三味书屋讲座的时候坐在您右手第三个的年轻人，一直微笑着听您讲话的那个。那是我刚来北京，要在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上学。由朋友邀请，就过去听了您的讲座，感觉受益非浅。

　　另外，想不到您也是二外毕业的，算起来我们还是校友呢！

　　来北京后人际圈子有限，就上网消遣和学习，经常到您的网站看看，但是没给您写信什么的，今年6月份写了一封，却不知道放哪里了，就推迟到现在。看到您身体欠佳才写了这封信，问候您一声。

　　看您描述的症状，您的身体过于虚弱，不能抵抗风寒才有经常感冒的情况。建议您每天锻炼，如跑步散步等。同时适当补钙补锌。最好去医院看看中医，做个检查什么的。我实在担心您的健康！我想这也是很多网友的心思。

　　我出身社会底层，当然现在也仍然是。目睹了许多事情，让我一直在思想上积极探索，试图找到解决诸多问题的答案。但是自以为找到答案的时候，却发现在中国无从施行，顶多算是屠龙术吧了。

　　很多人在呼吁公民教育，视为改变中国现状的基本工程，先生您去年的讲座也是其中之一吧。不过，我觉得在有限范围内终究影响不大，甚至不如您的网站发挥的作用大。这几年中国的网络打压甚严，可能也是因为他们看到这个对国民改造的作用了吧。

　　最近几天用百度谷歌搜索以前的敏感词，竟然不象以前，一点信息也找不到，我宁愿把这看作有关部门放松管制的信号。毕竟，对于自认真理在手的执*政*党而言，没有什么是不能公开讨论的，没有什么是言论上的禁忌。真理只会越辩越明，不能在一个日趋文明的社会强制实行政治父爱主义了，要相信人民的辨别力和逻辑判断。越是强制反而会起反作用，历史的经验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我原本希望在北京有所发展，现在看这里就业形势也是不乐观，不得不再回原来的地方工作。看着经济发展这么快的情况下就业依然严峻，真的无法想象一旦经济上有个风吹草动，中国的社会会变成什么样？感觉中国就是一列高速行进的火车，一刻也不能停！

　　但是，这有怎么可能呢？

　　当社会的承受力越过了极限，我们今天的成果还能保留吗？看到很多人在积极准备移民，我想我们的社会肯定是出了问题：穷人活得很辛苦却没希望，富人活得匆忙却没安全感。

　　难道这就是中国经济发展想追求的目标？

　　虽然我也算体制内的人，但是活得也是很累没有任何改善的奢望，那些体制外的人如我的父辈真的很悲惨，我一个刚到城市的人也仅仅是顾好自己而已，没有能力让他们安享晚年，想想真是惭愧！

　　失望之余，看看您的网站，带来不少的暖意。您的支持者越来越多也正是对您辛苦工作的最好收获了。只是，您的身体也很重要！

　　今天就写到这吧，怕您看得辛苦。

　　先把身体养好吧，记得去年你看起来身体和精神很好呢。希望再见到您的时候，您还是矍铄有神！ 祝
安好！

　　校友：××

【李志宁回复　2006.11.3.】

您好！Chen校友！

　　这两天忙了点别的事，常不在家，很多邮件的回复都耽误了。所以，回信晚了，很抱歉。

　　我1964年是二外的第一届学生；1978年是社科院研究生院的第一届学生。二外给我个人的回忆比较惨痛，从文革前一直到文革中，但我有不少二外的同学朋友，我们共同度过了那个难忘的岁月。现在，大家都进入了垂暮之年，绝大部分都已经退休了。一个人的一生，真是一晃就过，古人形容为“白驹过隙”，令人感慨。你们正值青春年少，但愿不要再有“蹉跎岁月”了。

　　我也感到，中国实在令人失望。但想起当年1989年全国大游行的时候，中国人民的政治热情和政治水平，都是令人感动的。现在，真的被坦克和机枪压下去了。责任，当然主要在实施可怕暴力的统治者。但是后来的一些学者吹鼓手和一些拍马屁的人众，又在那里唱“好日子”、“越来越好”、“走进新时代”……，一下子就忘记了流血的日子。昨天电视里一位灾民对着电视采访说：“感谢政府。”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感谢政府，这已成了习惯用语。政府为人民服务，应当是本分，如果做不好，还应当追究。但一些老百姓总是脱口而出：“感谢政府”。这样，政府（实际上是一帮子官员）就更被一帮无知民众惯坏了。

　　您说的“强制会起反作用”，这是确实的。但是，另一方面，目前的官员统治者们以为只要控制了舆论，就可以永葆专制主义统治，也是他们思想认识上的一个愚蠢点。过去，国民党时期，舆论工具几乎都在国民党手里，但是并未能挽救他们的毁灭。强制控制舆论，也是一种虚弱的表现，是一种没有信心的表现。如果真的认为真理在手，还怕别人说什么吗？

　　我很同意你说的，现在在中国“穷人活得很辛苦却没希望，富人活得匆忙却没安全感”。这是个现象。问题实质是：穷也穷得没道理，富也富得没道理。所以，穷人的心里很火，并不认同现状；而富人对自己的钱财心里并不踏实，因为它们都不是“好来的”。如果富人们没做亏心事，如果富人们没有官商勾结，如果富人们都没有压榨雇工的血汗，如果富人的收入都来得合理合法，他们就会有“安全感”的。

　　为了使富人们的财富永远保持下去，贪官污吏们就力图把整个社会搞得乱乱的。大家都腐败，大家手上都不干净，这就好了，所以，近30年下来，中国就变得如此腐败透顶，腐败渗透到中国的各个角落。这个局面，是“中国富人”的需要，是有权力的贪官污吏的需要，所以，它就出现了。

　　说到中国，我的心里真是很难过的，为我们受委屈的人民难过，为我们被人们误解的先烈难过。

　　祝你安好！希望你能尽早得以改善父母的生活。

　　李志宁2006.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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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感】工农稳定，社会才能真正稳定 http://www.lizhining.cn/articles/random/e94.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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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农稳定，社会才能真正稳定

（2006.8.14.）

【网友jnwang发来邮件 2006.8.13.】

李老师，您好！

最来身体可好？经常关注你的网站，发现你是少数几个说真话的人，真是敬佩。对于您曾经的加复和鼓励，一并感谢！

国家最近在关注收入分配改革问题，但却没有在根本上改变思路，我担心这场改革只不过是作秀罢了。

就目前而言，中国的工人工资制度，是很不公正的；农民工的非人待遇，是很不人道的。

为什么一个农民工，辛辛苦苦打了一年工，到头来只能混口饭吃？还有更悲惨的，那就是拿不到工钱。拿不到工钱的农民工不在少数，这个数量比许多国家全国总人口还要多。那他们怎么活？要是在国外，早就发生暴动了。但是在中国，这是不可能的。为什么会这样？

我百思不得其解，在看了您的观点后，才突然有所明白。

原来，我们几亿农民工，根本就没有工资定价权，老板说给你多少，就给你多少，你还只能照他说的干。雇主为了追求利润的最大化，总是尽可能地压低工资。按此说来，中国农民工所创造的剩余价值可能相当于他所拿到工钱的几倍。总体工资水平被人为地压低了。所以就有了我们所创造出来的鞋质量太好了，价格太便宜了，所以被成仓库成仓库地被外国帝国烧掉了的悲剧。

这是什么造成的？就是由于国家的制度设计造成的。我们的制度设计本身就不是在一个追求公平的出发点上，而是站在了雇主利益最大化的出发点上。国家不允许工人自已组织工会，不能进行罢工。已有的工会组织，不会听工人的话，因为工会资金来源、任命途径都不在工人手上。工会某种程度上反倒成了监督工人的工具。

公务员法出台以后，公务员又要涨工资了，这对于我这个基层公务员来说，是好事，可是对于农民工来说，是更差的，因为公务员普遍加工资以后，必然带来物价的上涨，农民工就会相对更贫困。

国家定了一个最低工资标准，但没有执行，没有普遍的检查，没有完善的惩罚手段，这个最低工资标准又有什么用呢？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农民工在中国会被普遍歧视，因为那根本不是人干的活。农民工所从事的工作就是非人待遇。相对那些养尊处优的人来说，农民工就不是人。

不解决这个问题，要建设和谐社会，实现社会的稳定，国家的长治久安无异于天方夜谭，李老师，您说是吗？

我人微言轻，完全无法改变这样这一个局面，但我会以正义的标准去做我该做的事。用我的言行去影响周边的同事。尽最大的可能来呼唤社会正义感，因为我们这个社会最缺失就是这个。

××

【李志宁回复 2006.8.14.】

王××先生，您好！

我觉得中国的问题真的很严重。从表面上看，高楼大厦林立，我记得60年代曾看过一个拉丁美洲电影，好像名叫《大墙后面》，说的就是高楼林立的下面工人的悲惨生活。现在，中国的很多情况就是那样的。为什么郎咸平先生说中国回到了欧洲19世纪人吃人的社会？想必他把中国的情况与其他地方有个比较。他们见的多，与我们这些基本出不了国门的人，见识当不同。

关于收入分配制度的改革，我和您的感觉也一样，好像官方在根本上没有真的改变思路。据报道，农民工70%以上是月工资800元以下，就是这么低的工资，据说每年欠发农民工工资的总量，还能达到千亿元规模。实在是太不人道了！只有最黑心的资本家才能做到这一点。

我很同意您说的，中国是社会制度出了问题，才会到了今天这么一步。而且，这个制度实际上是最没有效率的制度。例如，各地政府规定了“最低工资”，但是没有人去认真检查，也没有机构去处罚违规的资方，这不是等于没有制度吗？当然，在某些方面还是有效率的，例如在“少数人先富”上，很有效率，简直把中国弄得昏天黑地。在中国，国家显然是向着富人的（而不管这些富人的钱是如何的黑），所以，不允许无产者自主独立成立工会，而只允许资产者自主独立成立商会，还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叫做“稳定压倒一切”！如果一个国家只有富豪的稳定，而没有穷苦老百姓的稳定，这叫什么稳定？这实际是最不稳定，但我们这“代表有钱人的国家”想不通这点，人们没有办法。在西方国家，罗斯福总统首先想通了这点，给予工会“集体争议工资”和“罢工”的不可剥夺的权利，国会也通过了此项立法，此后，所谓西方的“资本主义社会”才真正安定下来。动摇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的1929-1933年的大萧条，才终于安度过去。而我感觉，中国的高层很难想通这点，为什么呢？一是中国执政者两千年来专横惯了，从不会向穷人“安全礼让”，他们宁可社会处于大动乱中，人口减少3/4，也不会改变自己固执的政策。二是，他们大概认为“多数人”总是不通情达理的，而“少数人”才真正是他们可以依靠的贴心的力量。所以，只能给“少数人”自由，不能给“多数人”自由。三是，我记得胡耀邦曾经表示，对“万元户”不眼红，那时起码说明胡耀邦还是把“官员层”置身事外，现在，官员层已经越来越置身事内，越来越把自己也变成“少数人”了。所以，当少数人与多数人事实处于对立状态时，冀望官员能真正“为人民服务”，那是不合逻辑的。

我知道，我们都是人微言轻，我们都对此没有办法，所以只能呼吁，只能尽量清楚地表达我们的看法。希望智慧尚存的人物们能看到这种想法，能够好好想一想，能够抵制“利令智昏”，改变中国，给大众以自由。我想，当工人阶级能够有权自主成立工会时，社会真正的稳定，也就真正到来了。

祝好！

李志宁2006.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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