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飞 政治经济学,根本是研究人的社会关系。而社会关系,不可量化。用数学模型想精密地量化经济,无论如何都是做不到的。资本主义的经济学问就有显著的数学量化倾向,把经济学问推向复杂化,而由确定的模型来取代辩证法。
政治经济学是科学吗?它始终是历史的科学,历史是不能用数学模型等来解释的。历史的科学,关于人的活动的科学,有个显著特点——你不可能两次跨过同一条河流,就是说不可能通过实验来证实或证伪。只能由历史本身的发展和辩证唯物主义来证明。
什么样的经济学问是科学?就是唯物主义为基础的才可能是科学。主观唯心主义基础上建立的,断绝了与人类历史发展血肉关系的所谓经济学,不是科学,只是神学——主观唯心主义神学。
科学的经济学,有唯物地解释人类历史发展的能力,同时也有满足人民利益的能力——所谓经济,无非是经世济民。它是像自然科学一样不站立场的吗?绝不是。经世济民,就是说经济学要为谁服务的问题,它要处理是是怎样对利益主体服务的技术问题。这直接表现在现实就是阶级利益关系。可以说经济学是最占立场的学问。由此经济学就有进步和反动之分。要学经济学,首先一点认识要明确,学这种经济学能否让劳动人民生活更幸福,如果不能,那么这套学问就是套反动学问,是以构建一套精致的理论体系来捍卫剥削者利益的意识形态。其中就自然充满了诡辩。
发展经济学问,首先就得选择站立场,站在谁的立场上发展它,最终要它满足谁的利益。一个经济学就有一套阶级利益,对立的阶级利益基础上就要产生两套各自维护自身阶级利益的经济学。选择谁,表示经济学的阶级立场。应该说经济学是要建立一套意识形态体系——它本身就有解释思想的作用。它就是要树立一套意识形态标准,它要居于统治地位,就要让社会接受它的意识形态标准,把人们的思想引入这套意识形态标准的控制之下,由此实现阶级利益的思想的灌输和掌控。这种灌输,是以科学的名义进行的,润物细无声。当代中国,凡是学西方经济学的学生,都是要在意识形态上接受了资本主义统治阶级的思想意识灌输,它要得到的效果,就是即便你沦为奴隶,也要站“正确”的立场,拿自己学到的所谓科学的经济学为自己的奴隶地位辩护,为他者的主人地位进行合理解释,由此就消弭了其学习者的反抗情绪。他们想反抗,但找不到另外的意识形态标准体系,就只能被其奴役。
那么什么才是社会意义上科学的经济学问呢?这必然要是能够维护人民普遍利益的,它起码要承认只有劳动才能创造社会财富——人类的文明是通过劳动而来,而没有人类劳动,就没有人类文明的一切。倘若这一点都不承认,那么其体系就是荒谬绝伦的。社会最广大的人民,是劳动人民,依靠劳动获得生活资料。要维护他们的利益,也同样要将劳动作为人类社会至高无上的价值,由此才能实现人类的平等和幸福。而资本社会通行的资本和所谓商品价值,它的来由只有用劳动转化而来才有合理性。自然这一切都会遭到反驳的——遭到不劳而获的剥削者的反驳,他们要维护自己的剥削利益,不能证明自己的获得来自劳动,也就是奴役了。那么他要维护自己奴役人民的特权,就要竭力反对劳动人民的经济学体系,建立能维护自己利益的经济学体系,也就是当今的效用价值论体系,贬斥劳动的价值。
言而总之,资产阶级的经济学就是维护资产阶级利益的,鼓吹资本主义和市场经济,乃至于将其作为永恒的。而劳动人民的经济学则是维护劳动人民利益的,要在资本主义制度找出问题,并以此在理论上置其于死地的,以此寻求消灭资本主义乃至资产阶级特权利益的。但经济学问无论如何,都只是阶级利益的皮,无论怎样解释,都是一种利益手段,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是劳动人民捍卫自己的武器——也就是武器。倘若没有它,劳动人民也会自己创造出这样的武器来。它有了,那么就要捍卫它。它要是过时了,鸟枪都换炮了,那么就要更新它。无论经济学问怎么变,永恒的都是立场。为什么选择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因为它捍卫劳动人民的利益。怎样才算改造它,就是让它与时俱进,让它更好地解释现实——还是剥削,必须要推翻,必须要革命。捍卫劳动人民利益的人,会被人民记住,而敌视劳动人民利益的人,就要被人民唾弃。它在阶级社会里,就是套领导劳动人民反抗压迫的学问,而在消灭了阶级对立的社会,它本身就不存在了,就要融入到整体的社会关系里面了。阶级立场不需要再站了,那么它自身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就要消亡。
资本主义的经济神学家们,一定要虚伪地声称他们的学问不站立场,是纯粹的自然科学,具有绝对的正确性,没有任何意识形态倾向。但是它有的意识形态倾向,会给你说吗?给你说就全露陷了。不过马克思主义者丝毫不屑于隐瞒自己的企图,要把这些关系挑明——没有经济学不站立场,而自己站维护劳动人民利益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