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汇丰商学院访问教授王家卓（经济与商业预测，中小企业融资研究）在线访谈问答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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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卓教授，是北京大学汇丰中小企业研究中心执行主任，北大汇丰商学院客座教授、全球中小企业联盟执行副主席兼总裁、美国纽约市立大学金融学教授。

王家卓教授从美国纽约州立大学获得经济学博士学位，北京大学经济系获得学士和硕士学位。在80年代中期，曾是厉以宁教授担任首届系主任的北京大学经济管理系 （现光华管理学院前身）的批教员，并曾担任北大经济管理系数量经济教研室副主任。在重回学术界之前，王教授曾长期在美国的电讯业工作，先后在美国著名的贝尔实验室和AT&T公司，担任分析师、高级分析师、主任分析师及市场分析与预测部经理。

王教授在美国纽约市立大学和北大汇丰商学院讲授高级公司财务管理、国际金融、国际商务、品牌管理、商业与经济预测、中小企业融资研究、与商业伦理；是国家有关部、省多项关于中小企业研究、体制创新等重大课题的参与者或负责人。曾在国内外多家著名杂志及厉以宁教授主编的多部著作中发表文章多篇。并受邀在《经理人》杂志开设专家观察专栏。同时，王教授也曾是美国纽约时报网站关于中国商业与经济发展专项议题的主要撰稿人之一。自2006年起，王教授受邀担任全美城市协会国际委员会委员，为全美的地方民选官员（市长，市议员）和任命官员（城市经理或市务卿）就国际问题进行咨询。同时，也为中国企业的海外市场开发、品牌建设与管理、融资上市、商业并购提供咨询服务。

王家卓教授，作为全球中小企业联盟负责人，积极参与有关中小企业、中小城市的国际交流活动，是众多国际会议与论坛的组织者、受邀演讲嘉宾或主持人。在中美两国，曾接受过包括美国广播公司（ABC NEWS）、纽约商业新闻、中国中央二台、北京电视台、浙江卫视、湖南卫视、四川卫视、深圳卫视及众多的省市级电视台以及中国财经日报，每日经济新闻及网易在内的众多媒体的采访报导。

教育背景：
博士：美国纽约州立大学经济系，1993
硕士：北京大学经济系西方经济学专业，1984
本科：北京大学经济系，1982

工作经历：
1984年8月 - 1986年8月   北京大学经济管理系，助教、讲师、数量经济教研室副主任
1986年8月 - 1987年8月   美国纽约州立大学经济系，访问学者
1993年8月 - 1995年1月   美国AT＆T 公司贝尔实验室, 分析师 (Analyst)
1995年1月 - 2003年3月   美国AT＆T 公司,  高级分析师, 主任分析师,
2003年 至今             美国纽约市立大学 (City University of New York), 金融学副教授(终身教职)
2004年 - 2005 年        国际商务专业主任
2007年 - 2009 年        金融专业主任

问答汇总：

Q1：坛友13506998037：

提问：王教授 您好！我想问一下，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问题一直都没有被解决，而且受经济危机的影响，许多中小企业能不亏本就不错了，很多很难向银行贷到款，那么只能通过民间贷款，比如一些影子银行，以及一些民间的“会”融到一些钱，但是这些的利率肯定比银行高，而且那些中小企业还不得不通过这些方式来抗过这段时间，您觉得未来有什么可行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很多中小企业并非什么高新技术产业，而是一些传统产业，利润微薄，这样下去中国的这些中小企业出路何在，那时候大家都拿着钱去炒房子什么的。还谈什么实业

A1:

中国的中小企业融资难有全世界中小企业融资难的共性，也有中国的中小企业融资难的“特性”。就共性而言，主要是中小企业，就一般而言，财务管理不规范，信用信息不完备，担保抵押不充分。资金的供给方，如银行，对中小企业存在着信息不对称，高风险；贷款给中小企业，缺乏规模效益。就特性而言，由于对民间资本限入金融领域，造成合法可贷资金数量有限，低于社会、市场上实际存在的可贷资金数量，远远不能满足中小企业的融资要求。

可能的解决方案：对于高新技术产业，初期主要是股权性质的资金融资（这一点在国外也是一样），包括自有资金、天使、风投 （像华为在员工内部发行的虚拟股，既融资，又激励；在中关村、深圳前海等股权交易中心挂牌融资），在发展的中后期可获得私募、银行信贷以及上市获得公共市场的资金。

对于非高新技术产业或传统产业，自有资金以外的股权融资可能性（尤其在初期）较低。借贷可能还是主要的途径。解决方案需多管齐下：企业方面：尽可能地规范财务管理，增加企业信息的透明度，减少信息的不对称性。尽可能地开发企业的可持续的发展和盈利模式。金融机构方面：大力开发金融机构的风险控制技术与赢利模式，如联保连贷，成立相关企业的合作组织，对组织内成员担保借贷，供应链金融，发集合债，充分发掘所有资产负债表资产项目的抵押、质押价值等。ZF方面：建立企业的征信体系，约束企业的风险行为，帮助金融机构对企业风险进行更准确的评估；对民间资本开放金融行业，增加合法可贷资金的数量，并完善相应的风险管理体制；中小企业融资在某种程度上存在着“市场失灵”，在市场失灵的情况下，ZF应介入买单，对符合基本标准的企业贷款进行担保（如美国联邦中小企业管理局对符合条件的小企业贷款进行担保）。

此外，非高新技术的中小企业，可传统，但不能“夕阳”。在任何一个社会（即使资金全都合法化），资金的数量总是有限的，资金不可能贷给不能给社会创造价值的企业。而在未来三十年，企业，尤其是中小企业需要靠差别竞争，而不仅仅是廉价，来创造价值和可持续的发展。

Q2:坛友段誉烟雨：

王教授 您好！我想问一下，您怎么看待我国tmt产业的发展，如何借鉴美国科技产业的经验？

A2:
TMT是未来经济发展的重要领域之一，具有高科技、高风险（可能不成功，或很快被更新的技术所取代）和创新的特点。美国的经验：（1）在ZF的制度安排层面： 建立一个对知识产权充分保护的制度，奖励创新，惩治侵权（否则很少有人会去创新，“山寨”会合算的多）。（2）ZF通过科研基金和标准的申请审批程序对产业的重大科技创新项目予以资金支持。（3）主要的产业发展还是产、学、研、金融（如果从产业中分出来的话）相互结合的一个市场过程。硅谷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类似的“硅街”、“硅区”在美国很多。这些都可借鉴。实际上，在中国，中关村、深圳等地，都已有很多类似的成功案例。




Q3:坛友坛友A734286160：
中国城乡居民的存储发展对经济的发展特别是股市的发展是一个什么形式的影响
A3:
如果我们同意诸如城乡居民这样的中小投资人是一个股市的最终接盘人，那么他们的资金则来自消费之后的剩余，也就是储蓄。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储蓄是股市发展的重要资金来源。没有储蓄，没有可用于股市的资金，股市就不可能发展。但另一方面，股市并非是储蓄的出路。储蓄是否用于股市，还决定于股市对“中小股民”的盈利前景和除股市外的其它的投资机会和赢利前景。所以，储蓄的发展对股市的发展是个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或充要条件。对经济的发展也是类似。没钱不行，有钱，还要看用不用、用在哪儿。




Q4:坛友铜钱迷恋太极：
我国产业结构究竟该如何调整？收入差距增么缩小？中国经济发展疲惫的原因有哪些？
A4:
中国经济发展疲惫的原因， 主要是过去三十年促成中国经济增长的模式不再可持续。从出口拉动来看，主要的出口市场（欧美）经济复苏缓慢，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同时，中国的劳动用工成本增加，汇率上升，造成传统的靠廉价竞争的“中国制造”的竞争力下降。从投资拉动来看，投资就拉动需求而言，是一柄双刃剑，在投资项目完成之前，投资拉动需求，减少供求的不平衡。在投资项目完成之后，投资增加供给，增加供求的不平衡。目前，在中国，已有众多行业出现产能过剩（供过于求）。而增加内需，涉及到收入的增加（而收入的增加又会增加劳动成本），社会保障体系，教育费用、医疗保险、房价（如果居民在这些方面的需要都不能得到保障，是否有钱增加其它消费就是一个问题），不是一个报纸上提到了，实际中马上就能做到的事，需要时间、政策、和改革、创新。
关于产业结构调整，对于高耗能，高污染、对社会的净价值为负数的行业，ZF应建立更新、更高的行业或产业标准并严格执法，通过行政手段，强制产业转型。对于非高耗能，高污染但须转型的行业，应更多地通过市场过程来调整。通过发展新兴产业（包括服务业）， 建立支持新兴产业的相关产业，建立适应新型、可持续发展的产业结构的新产业链，逐步淘汰不适合可持续发展的旧有产业。
关于收入差距问题，可能字有乱码，不太清楚所问问题。




Q5:坛友wuhui1018：
王老师：您好！看到您的研究领域中有中小企业融资研究，学生请问您一些关于中小企业融资的问题。在中国国内，中小微企业融资难已成为一个典型的现象，进而导致国内出现高利贷等民间借贷、集资乱象。为了更加规范民间市场，在温州及全国各地都开展了民间金融方面的试验。如成立民间借贷服务平台等。可是目前很多中心都交易不是很多。您认为为了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我国的金融改革应采取哪些措施？国内对于民间金融的研究大都是定性的，缺乏定量的研究，想请问一下您民间金融的利率应该如何决定？如果要对这个问题进行定量研究，具体的一个建模路径应该如何？
在此先谢谢王老师！
A5:
从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的角度看，我国的金融改革可能需要ZF在制度安排方面与金融行业在风险控制技术与盈利模式方面共同进行创新的努力。在ZF的制度安排方面，ZF需要（1）协调整合各有关部门已有的信息资源，建立及完善中小企业征信体系，减少信息的不对称性。（2）逐步开放金融市场，准予民间资本进入，增加合法可贷资金机构的数量和合法可贷资金的数量。（3）建立由大型国有银行、政策性银行、社区银行、中小型商业银行、小额贷款公司及担保类非银行金融机构等在内的多层次债务融资体系，和包括天使投资、风险投资、私募基金股权资本和债券资本在内的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并针对多层次的融资体系，进一步完善金融监管体系和金融监管规则。（4）在重大而又市场失灵的问题上，ZF应通过专项资金，介入和“买单”。
当然，从企业的层面来看，企业要规范财务信息制度，增加透明度，创造可持续的发展、盈利模式。
关于国内对于民间金融的研究定性还是定量的问题，从目前的这个阶段看，主要还是一些定性的问题，如民间资本是否应准入，ZF是否应担保，等等。当然其中会涉及一些量，如多少家企业有融资问题，等等。但这可能不是你所说的定量研究。
利率决定的理论模型无非是确定影响资金借贷的供求两方面的相关因素对利率的影响及其影响方式。要想得到统计的验证和确定影响方式，需要所有相关因素的数据，这一点，不知是否可行。




Q6:坛友惜缘程凯：
王教授你好，中小企业一直是中国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促进就业的主力军之一，可是在中国内地我们知道中小企业融资一直是比较困难的，这当然和体制有一定关系，他们没有办法拿到中央的补贴，甚至在很多产业受到国企的挤压。我们都在感叹这十年是国进民退的十年，可我是否真的在源头来思考这个关系国民经济现象。温州金改能否为中国的民间金融更好的进入实体产业做好表率呢？中国的影子银行问题会不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让中国的中小企业面临倒闭？中国ZF在市场经济的情况下，是否应该对国企一视同仁，来解决中小企业在融资方面的艰辛？谢谢
A6:
关于温州金改能否为中国的民间金融更好的进入实体产业做好表率，希望如此。要看出台的具体措施和实施的最终结果。一方面，中小企业能不能拿到钱。另一方面，拿到钱干什么，是不是用于实体经济，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中国的中小企业是否会面临倒闭，不仅仅是一个影子银行的问题，而是一个整个经济增长模式转型的问题。如果你的产品在新的市场条件下卖不出去，即使你拿到银行的钱，又如何呢。只会是不仅自己倒闭，还拖垮一家金融机构。所以，这是一个多方面、多层次的问题。企业方面，要转变增长方式，转变为品牌竞争，差别竞争。同时，要进行金融改革，对中小企业不仅要一视同仁，而且，尤其是对创新型中小企业，要特别扶持。




Q7:坛友彩色的大青虫：
王教授好！我看过很多关于农村、中小企业融资难题的报道和论文，结合我自己研究的方向(金融工程和数理金融)，我想请问王教授，就我研究的方向，能对农村、中小型强企业融资问题做些什么探讨？对这些问题的研究需要哪些金融方面的储备和学习？谢谢！
A7:
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问题，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和层面来讨论，但其核心问题是一个技术层面的问题，是以赢利为目的的金融机构在面对高风险、缺乏规模效益的借方（中小企业）时，如何控制风险，增加赢利的问题。金融工程涉及创造、开发金融产品（包括衍生产品），会使用众多的风险评估、风险控制、风险定价的方法和技术。这些都会对开发针对中小企业的金融产品大有助益。就学习和准备而言，一是技术方法方面的，二是对整个融资业务的了解，第三点，就是对中小企业融资风险及相关因素的了解。




Q8:坛友hgswz：
王老师：您好！看到您的研究领域中有中小企业融资研究，请问您中国现状是否可以自己办企业，哪个领域会成就好些？
A8:
当然可以。至于哪些领域，可能有两点：（1）有发展前景，不要去夕阳产业；（2）有自身的相对优势。




Q9:坛友95252580：
您对前海股权交易中心未来在中小企业融资方面起到的作用如何看？
A9:
对科技创新型中小企业的股权和债权融资会是一个极大的促进。对场外市场的发展也会是一个极大的促进。




Q10:坛友goldlandseven：
王教授您好。目前的资本市场的四板市场（业内俗称），中小企业通过在天津股权交易所、齐鲁股权托管交易中心、上海股权交易托管中心等区域性的市场进行挂牌，实现了部分融资，企业的管理制度也有了一定的规范。但现在这个市场本人觉得还不成熟、中介结构参差不齐、各个交易所的规则也不统一。
您对这个四板市场怎么看，认为前景是怎样的，如何评价四板市场在资本市场中的地位？国家将会出台哪些措施？谢谢。
A10:
区域性的场外资本市场是对全国性的场内（交易所）交易、融资的重要补充。也是建立多层次资本市场的重要内容。应具有良好的发展前景。当然，作为相对新生的融资平台，需要进一步的规范管理，防范风险。至于国家将出台，何时出台那些具体的措施，还不清楚。




Q11:坛友yeting2000：
王老师：
      您好！感谢您百忙之中抽出宝贵时间为我们解答问题，我的问题是：目前，正在蓬勃发展的家族式企业其成长所依赖的融资方式不仅受产业选择的影响,而且受到以维护国有产权为主体的体制环境的制约。家族往往是家族企业融资来源的最初渠道,其初创时期及发展时期的资金严重依赖内部资金。其融资的制度特征体现在:(1)由于其产业分布主要集中在劳动密集型的产业部门,人均固定资产净值较少,融资需求偏重于流动资金;(2)由于发展与成长的路径的不同,家族式企业内部各类企业的融资渠道和融资规模上,也存在着明显的差异;(3)长期以来国有金融部门仍囿于国有专业银行时期的服务对象框框,在一定程度上构成了对家族式企业的融资体制性歧视。想请教您对于家族式企业融资渠道和问题的建议，谢谢！
A11:
只要不是国有企业，民营（不论是否家族式）企业的初期， 尤其是非科技创新型，大都以自有资金为主。即使在像美国这样中小企业和融资都发达的国家，三分之一的资金来源也是来自自有资金。如产品有科技含量，也可接触一些天使，风投。另外，像华为，早期向员工发虚拟股（无投票权），既融资，又激励。集合债，联保联贷，都可考虑。




Q12:坛友上官云天：
王教授您好：
：关于经济学的问题，我想问的是为什么有效市场假说在西方经济学中占主流地位？但是股神巴菲特和索罗斯却认为自己的理论和这个假说相冲突？索罗斯的反身性理论是对有效市场 假说的直接否定？
第二：关于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区别，自然科学都是可以经过证明的，具有其确定性！而社会科学是研究人以及人类社会现象的一门科学，但是人具有不确定性，比如经济学的研究就是建立在人都是理性的这一假设的主题上的 。。。学习社会科学有什么意义？而且 不确定性特别大。。。
第三：关于投资领域，为什么证券分析有那么多理论什么资本资产定价模型，但是到最后又都说这些模型其局限性，就是说实用性不是很理想，但是提出这些模型又有什么意义呢？有很多不确定性的 以及都是建立在一定的假设的前提下的 。、、、、还有期望收益率，马克威I次的投资组合理论、、、、很少不懂，既然用处不是很大，学者有什么意义呢？
A12:
（1）        理论和某一项具体的实践是有可能有差距的。经济学中尤其如此。比如美国市场的“弱强”(semi-strong)有效性是在长期、大量数据的基础上，经过经验验证的. 但不能排除在某一个时段，某一个行业，某一个区域，会出现无效或趋势性的东西，从而被用来为投资者赢利。
（2）        关于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确定性和随机性的差别，你说的不错。但公理化层面的经济理论仍可确定一些确定性的关系。如价格上升，需求下降（其它条件不变）。当然，在确定一个具体的需求函数的时候，随机性就引入了。所以，经济理论仍然是有它的意义的。只是确定性不像自然科学，是一路到底的。
（3）        有众多的资产定价模型，这和数学的发展水平有关。现有的数学工具只能确定性地处理到一定水平的经济、金融问题。任何一种方法都不能十全十美，所以可能要综合运用（如最后加权平均一下）。可能类似哥德巴赫猜想，现在只能证明到1+5,1+6。但最后证明1+1， 要从1+5， 1+6 起步。要学习经济学，可能就需要适应一个概率性的世界。不管我们是否喜欢，这是一个现实。




Q13:坛友摩羯花：
王教授，您好  非常感谢您百忙之中为我们解答疑问
中小企业融资难一方面是因为国有企业抢占金融资源，造成其融资机会小，但是中小企业受自身规模小、利润微薄等的限制造成其融资风险大于规模以上企业。请问王教授，对中小企业融资的风险控制难的问题怎么解决？
另外想请王教授讲讲当前国内供应链金融的发展前景如何？谢谢~~
A13:
在前面的回复中已提到这个问题。可多种形式，如联保联贷，集合债等。国内供应链金融有不错的发展，怡亚通就是一个很经典的例子。应有很好的发展前景。




Q14:坛友蛋壳孵豆豆：
王教授您好，非常欢迎您来论坛指导学习！中小企业融资难是世界性的难题，我国目前实施的一些措施收效不大。大型商业银行支持中小企业的贷款很少；中小金融机构（如城市商业银行、信用社或农村商业银行等）迫于发展，也偏离了自己的发展初衷，与四大行和股份制银行抢城市和大型企业的市场；另外，在我国中小企业上市的路径也并不畅通，产权交易所尚不规范。。。。。等等。在这样的环境下，中小企业如何解决信息不对称问题？我看到有些地方实行了企业联保等，这能否有效地解决融资难问题呢？ZF特别是地方ZF，为了自己的业绩往往会忽略中小企业的发展，接下来，ZF应该怎么做呢？期盼您的回答！谢谢您！
A14:
大型银行现在也开始注重中小企业业务（如建行）。现在可以发债了。因为大型国企发债融资的成本通常会低于银行借贷。所以虽然商业银行愿意借钱给大型国企。但大型国企不见得愿意向商业银行借贷。这就迫使大型银行也要开发中小企业融资业务。中心金融机构也会有类似的问题。
产权交易所的方向应该是正确的。区域性的场外市场是对场内市场的重要补充。规范是个“相对”容易解决的问题。
联保是解决信息不对称，减低借贷风险的途径之一。当然也有它的问题。钢铁企业就发生过联保卷款事件。
在过去三十年，对中小企业的定位是拾遗补缺，这就决定了中小企业的发展受到忽视。但在未来三十年。中小企业将成为科技创新和推动经济增长的重要力量。忽视了中小企业，也就忽视了自己的业绩。我有一遍文章，可能会近期在《中国软科学》上发表，就谈到了中小企业的定位问题。届时可供参考。因时间关系，这里不细谈了。




Q15:坛友hiderm：
王教授，您好！请您谈谈自己这些年来从学界转往商界，又从商界重回学界的过程中，是什么原因让您做出两次转换的选择？您觉得再次从事学术研究时，您的商界经验给予您在研究选题和思维模式上的影响有哪些？谢谢！
A15:
从学界转往商界，是因为读博士以后，在商界就业了。又从商界重回学界，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商界的经验会让你对你所研究的事务（因为在商学院）有更好的背景了解和体会。在选题上，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差别。但在思维方式上会更关注归纳法吧。




Q16:坛友彩色的大青虫：
我们知道数理金融和计量经济学可以做很多因果分析和预测，我想请问在分析预测方面，我们可以做哪些？需要着重学习那些方面的知识？
A16:
这个问题可能比较广泛。一般而言，各种预测都可以作啊。当然，预测精度对不同的课题而言，因数据等各种条件的限制，会有所不同。从预测的角度看，计量经济学当然是最基本的。其次，就是相关领域的知识了。
Q：
坛友彩色的大青虫：谢谢老师的回答，单就技术层面来讲，我们改研究哪些呢？
A：
如何减少信息的不对称性，减少金融机构借贷的风险，同时保持合理的赢利。


Q17:坛友yaogavin：
老师，您好：
两个问题，请指教：
1.请问影子银行在国内的发展规模，及发展趋势，您如何看？
2.国家是否会有进一步的措施来应对影子银行呢？
A17:
（1） 我现手边没有影子银行规模的数据。关于发展，只要中小企业无法从体制内的融资系统获得生存和发展所需要的资金，影子银行就会存在。
（2） 国家应对民营资本准入金融行业，使中小企业可从合法的途径获得资金。当然，国家也需要建立和健全相应的金融监管制度和规则，以防范风险。




Q18:坛友Jill_Stuart：
在同等或相似的条件下,短期内中小企业如何与同类企业展开竞争,崭露头角以获得银行贷款,为企业赢得生存先机?我国中小企业融资有哪几种几种模式？解决我国中小企业融资问题的有效措施有哪些？？我的专业是金融方向~~~希望教授给予解答~~~万分感谢！！！
A18:
在我看来，答案是差别竞争，品牌竞争，以实现可持续发展。
关于模式、措施问题，前面的回复中都已提到了。因时间关系，不再重复了。请参见前面问题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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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师，您好！请问您觉得中国经济发展的前景怎么样？还存在哪些方面的问题？还有，能不能谈谈您对房地产行业的看法，您觉得房价会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