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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的剩余价值理论质疑
俞行
马克思认为劳动者创造剩余价值。由于劳动者创造剩余价值，他们为社会的发展做出贡献。一个表现是
，在人类社会里存在剥削阶级。剥削阶级不劳而获。剥削阶级获得的一部分生活资料来自劳动者创造的
剩余价值。但是，笔者认为，马克思并没有认为只有雇佣劳动者才创造剩余价值。而是认为雇佣劳动者
使用的劳动力创造了剩余价值。例如，马克思指出：劳动者出卖的不是劳动而是劳动力，“工人同资本
进行交换的，是他例如在二十年内可以耗尽的全部劳动能力”（《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册，人
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250页），结果资本家占有了劳动者本身，“对于工人来说，他的劳动的生产性成
了他人的权力，总之，他的劳动如果不是能力，而是运动，是实际的劳动，就会是这样的；相反，资本
是通过占有他人劳动而使自己的价值增殖。”（同上书，第267页）所以，我们也可以认为，马克思实际
上认为只要劳动，就会产生劳动力。劳动力会用来产生剩余价值。例如，在奴隶制社会里，奴隶养活奴
隶主。奴隶主占有奴隶的剩余价值。奴隶主是不劳而获的。奴隶主之所以能够生存是因为他们利用了奴
隶创造的剩余价值。但是，本人认为，如果认为奴隶创造了剩余价值，那样的剩余价值也是极为有限的
。换言之，尽管奴隶主占有了奴隶创造的绝大多数价值，这个价值还是很少的。虽然大部分价值被奴隶
主占有，奴隶可能还是能生存一段时间，这在很当程度上并不是说被奴隶主占有的是奴隶生存所需要的
物质资料以外多余的生活资料。另一方面，如果我们认为原始人也劳动，他们也会展示劳动力。例如，
原始人狩猎和采集果实也是劳动。但是，通常原始人剩余的物质资料是非常有限的。也就是说，他们的
劳动产生的剩余价值很少。但是，为什么在原始社会和奴隶社会里人们同样劳动而产生的剩余价值很少
，而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劳动者通过劳动产生的剩余价值就很多呢？个人认为，劳动者创造剩余价值。资
本家其实也是劳动者。资本家也创造剩余价值。资本家负责经营，也要投入大量的劳动，比如，发现商
机，进行市场策划，承担风险，进行生产劳动的组织以及销售等。作为劳动者个人创造的剩余价值而言
，在整个历史过程中，其价值的量变化不大。换句话说，在原始社会里，人们用两只手劳动。在文明社
会里，人们也用两只手劳动。在奴隶制社会里人们用两只手劳动。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人们也用两只手劳
动。就两只手创造的价值而言，不论在什么时代，差别不大。但是，生产经营的方式的变化非常大。而
且只有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才创造那么多的物质财富恰恰说明资本家是创造剩余价值的关键。也就是说，
在资本主义的经营中，各种生产要素进行组合，每一种生产要素都构成创造剩余价值的条件，其中包括
劳动力、原材料、技术、资本、市场和风险识别等。资本家的经营是个关键。因而也是产生剩余价值的
最大源泉。换言之，人类最大限度地利用劳动力、原材料、技术、资本、市场等进行生产的根本性原因
是资本主义的经营。不错，资本家追逐利润。但是，利润的来源是剩余价值。剩余价值也应该在资本家
的经营中产生。没有资本家，社会里就不可能出现那么多的剩余价值。
过去人们在发展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的时候总是认为社会主义计划经济是短缺经济。原因是市场无法发挥
资源有效配置的作用。由于没有市场的有效配置，导致生产低效率，于是出现短缺经济现象。也就是说
，社会主义国家的劳动者和资本主义国家的劳动者一样劳动，但是，社会主义国家的劳动者创造的剩余
价值少。这个现象恰恰说明，在社会主义计划经济条件下，没有了资本家。由于没有资本家，创造剩余
价值的最大源泉消失。也就是说，劳动者创造的剩余价值是极其有限的。只有资本家才能创造巨大的剩
余价值。当前，中国也实行市场经济，企业经营者在市场经济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原因也就在于，
企业家是创造剩余价值的主要源泉。没有企业家，中国的雇佣劳动者再怎样劳动也无法创造现在那么多
的剩余价值。所以，资本主义经济意味剥削这样的结论恐怕会阻止我们全面地认识资本主义。如果我们
说，劳动者创造剩余价值，在资本主义经营条件下，劳动者要利用资本家。那就是说，如果没有资本家
，劳动者就没有机会展示那么多的劳动力，因而也就没有机会创造那么多的剩余价值。换言之，资本家
有眼光，有胆识，有智慧，他们实际上被雇佣劳动者所利用。实际情况是，如果我们不用一种道德观点
看问题，我们或许可以说资本家被雇佣劳动者剥削。换言之，雇佣劳动者要依靠资本家。市场上那么多
劳动者渴求得到工作就是一个证明。资本家总是占有优势。这主要是因为他们的贡献大。普通劳动者没
有那么多的智慧、胆识和能力，所以他们仰望资本家能够给他们工作。这种实际情况是自然的。一个证
明是，国有企业往往是垄断企业。但是，除了获取垄断利润以外，国有企业通常效率低下。其中一个根
本的原因是它们不是资本家经营的。没有了资本家，往往难以产生大量的剩余价值。于是，企业的业绩
不佳。除非国家补贴国有企业或让国有企业享有更多的政策有利条件，国有企业往往难以持久经营。这
也说明，虽然私营企业和国有企业都有劳动者在劳动，私营企业创造的剩余价值多。原因在于资本家的
经营。
那么，为什么马克思认为剩余价值是雇佣劳动者创造的呢？我个人的看法是，马克思认为雇佣劳动者人
数众多，因此那么多的财富也一定是很多人创造的。所以，雇佣劳动者创造剩余价值。换言之，资本家
人数极少。绝不可能创造那么多的财富。所以，资本家富有。其财富一定是剥削雇佣劳动者得来的。这
个看法可能有误。这就是说，人类社会里出现那么多的人，他们和一般动物的一个区别是，人类的智能
得到开发，一个个体与另一个个体之间的差别可能很大。也就是说，在某个特定条件下，在从事某一件
事情的时候，一个人的智慧可能比另一个人的智慧大很多。或者说，一个人的经验和知识比另一个人的
经验和知识多很多。人们可能经常看到，在一个社会里，极少数人非常优秀，而大多数人平庸。一个社
会里可能出现少数天才。一个社会里会出现英雄。英雄总是极少数。一个社会里有统治者。统治者总是
少数人。这种情况与一般动物的情况可能是不同的。每个动物的能力大致相同。但是，每个人的能力可
能与其他人有明显差异。所以，在人类社会里，少数人的创造能力极大。就经济生活而言，生产能力的
提升和巨大的剩余价值的创造可能在更大程度上依赖资本家们。当然，还有其他一些因素，但是不包括
雇佣劳动者。例如，当资本家用机器来代替雇佣劳动者进行生产的时候，雇佣劳动者的人数被减低到最
低限度，最大量的剩余价值被创造出来。由于生产劳动依赖资本家的经营，我们可以认为，剩余价值的
创造在更大程度上依赖于资本家。换言之，在创造同等量的剩余价值的前提下，资本家可能利用机器来
达到其目的，而不依赖广大雇佣劳动者。于是，许多雇佣劳动者被生产过程淘汰，沦为失业者。换言之
，如果说雇佣劳动者是创造剩余价值的源泉，为什么那么多雇佣劳动者找不到工作？例如，在现在的西
班牙，大约有25%的劳动者失业。这是因为社会不需要他们。换言之，如果雇佣他们，他们创造的剩余价
值无法在市场上实现。社会不需要他们创造剩余价值。但是，每个能够实现利润的资本家都必须创造剩
余价值！如果一个资本家不能创造剩余价值，他就不再是资本家！
我的意思是说，当人类的生产能力还很低下的时候，每个个体的劳动能力比较平均。但是，随着生产劳
动能力逐步提高以后，个体的劳动能力的差别越来越显著。于是，如果我们说劳动者创造剩余价值，有
的人或许能创造很多剩余价值，而其他人则创造较少剩余价值。这是资本家创造较多剩余价值而雇佣劳
动者创造较少剩余价值的原因。也就是说，不一定人多就创造更多剩余价值。如果我们说封建社会的农
民劳动很辛苦。资本主义社会的工人同样劳动很辛苦。他们创造的剩余价值可能并没有很大差别。但是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产生的剩余价值远远多于封建主义生产方式产生的剩余价值。我们从历史上欧洲国
家从封建主义时代向资本主义时代的过渡也能看出这个趋势。当16世纪英国的贵族进行圈地以便采用资
本主义方式经营的时候，很多农民失去土地，被迫流落到城镇，成为丧失生产资料的雇佣劳动者。他们
只能出卖自己的劳动力为生。如果我们认为他们付出的劳动与他们当农民付出的劳动差别不大，那么，
巨大的剩余就应该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产生的，也就是说，主要是资本家创造的。在这个历史的进步过
程中，资本家是主要的历史推动者，普通劳动者只是被动地顺应了这个趋势。没有他们，资本主义经营
无法进行。这是事实。但是，另一方面历史的进步与其说是普通劳动者顺应历史倒不如说资本家找到了
生产剩余价值的新的方法从而推动了历史。要知道，大量的雇佣劳动者原本只是农民。他们从乡村迁往
城市居住往往是被迫的。如果说是他们创造了资本主义经济从而推动了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的转变
应该不是事实。但是，马克思总是颠倒过来看，错误地解读了资本主义时代人类历史进步的这一非常重
要的环节。
当然，当马克思面对资本主义社会的贫富悬殊和经济危机发出对资本主义表现的人类贪婪本性的道德批
判的时候，他无疑是社会正义的化身。他做得对！这是因为在人类社会里，尽管每个人的能力有差别，
人们需要互相扶持。当少数资本家获得巨大财富的时候，他们应该帮助那些穷苦的人。但是，对他们提
出的道德要求与承认他们在创造剩余价值方面做出的巨大贡献是两回事。因此，人们应该也承认资本家
在创造剩余价值的过程中发挥的关键作用。所以，人们坚持认为，即使资本主义经济可能存在剥削，资
本主义经营方式有其合理性。同时，社会可以在再分配的领域里采取一些措施防止社会的过分两极分化
。例如，国家可以采用一些政策措施扶助那些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处于不利地位的人，提供一些人生
的社会保障，包括从摇篮到坟墓整个过程中的某些社会保障。这种情况恰恰是欧洲社会民主主义者所主
张的。个人认为，这正好反映了人类文明社会进步的自然的道路，因而也是正道，绝不是邪路。而那些
认为资本主义国家的人民走上了邪路而只有走马克思的共产主义道路才是正路的人恐怕是大错特错了。
他们自己也不得不走资本主义道路。否则，他们自身就无法存在了。但是，当他们违心地走资本主义道
路的同时又在上层建筑领域坚持马克思设想的共产主义的时候，他们恐怕没有察觉马克思的许多基本理
论并不正确。他们更没有察觉到，正是那些马克思的错误理论一次又一次地将许多欧洲国家和亚洲国家
的人民引向了歧路。否则，我们怎样解释一些国家走过一段共产主义的道路以后又回过头去走资本主义
的老路呢？同时，我们可以看一看现在的世界上究竟是走正路的国家多还是走邪路的国家多？是不是只
有中国的领导者比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的领导者更加聪敏和富有远见？总之，在他们固执地坚持己见的
时候，本人提出一个告诫：不要以为马克思的理论总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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