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察一个地区的经济环境如何,上世纪20年代有经济学家提出一个有趣的观点,认为“女人的裙子越短,经济景气就越旺”,这不妨称之为裙子指数。其中的逻辑,是说当经济环境较好的时候,女人会穿短裙,因为她们要炫耀里面的长丝袜。而当经济不景时,她们只好穿长裙来掩饰没有穿长丝袜的窘迫了。
一个多星期前,本人去深圳参加一个研讨会,碰到不少朋友,都谈及了对目前经济环境的忧思。而这些听来的话,远不如我会后去了趟东莞的感觉来得更真实。去到朋友家,已是晚上九点。一下车,我抬起头来,竟然看到中天一轮圆月与数枚星星。星月皆可见,这在东莞,实在是不寻常之事。至少从十几年前开始我去过东莞很多次,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而次日穿梭于东莞镇区见到的景象,更证实了我这种感觉。街道两旁大为减少的行人,场地招租的广告到处皆是,不时看到公路两旁停着面包车,满载着鞋子、衣服,甚至车顶也摆满了,有人在一旁招揽客人,一副清仓走人的架势。
或许有很多经济统计数字,说经济环境如何如何,然而,很多时候这些数字远不如我们一些细微感受来得真切。在东莞街头看见昔日难觅的星星和月亮,应是有两个因素影响,首先是工厂减少了,空气环境好转。还有就是人们收入受到影响,减少了夜间的娱乐活动,因此城市夜晚的灯光没往日那么辉煌灿烂了,星月就会显得清晰一些。
天空是诚实的。仰望星空不但可以给人信仰,某些时候也能透露真相,“星月指数”就反映出东莞的经济环境的确有变。当然,或许会有人说,工厂少了,污染也少了,城市的空气质量有所改善,那不是很好么?这种好与不好的评价,我们最好交付给生活在那个城市里头的人们,交付给四处降价招租的厂房业主,交付给订单剧减同时成本增加不少的企业主,交付给四处游荡为寻找一份工作的打工仔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