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接受高等教育,我相当幸运,前后已经有三次。第一次,在宝鸡文理学院物理系,从1996年9月到2001年7月,接近五年时间;第二次,在人大经济论坛,从2009年9月开始到现在,大约有六年时间;第三次,在西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从2013年10月到2014年4月,只有六个月时间。所以,我经常讲,在高等教育方面,宝鸡文理学院是第一母校,人大经济论坛是第二母校,西北大学是第三母校。而且,这三个母校,留给我的记忆并不相同。
首先,是宝鸡文理学院。在这里,上的是物理学本科班。物理学方面的课程有,力学基础,理论力学,电磁学,电动力学,热学,热力学与统计物理,原子物理学,量子力学,耗散结构理论,实验教程,等等。数学方面的课程有,微积分,高等代数,概率论与数理统计,高等数学物理方法,等等。英语方面的课程有,精读教程,泛读教程,听力教程,等等。政治方面的课程有,马克思主义原理,中国革命史,社会主义建设,等等。其他辅助课程有,大学化学,大学语文,计算机基础,教育学,法律,体育,等等。说实话,在物理学方面,我只是进行了简单的学习和考试,没有进一步深入研究,更谈不上有什么造诣。但是,基本的研究方法,也就是现代科学的方法,我还是掌握了,对后来的经济学学习研究帮助很大。当然,我除了学习上述课程,空闲时间更多是花在了经济学和哲学方面。那时候,经济学主要学习的是萨缪尔森和宋承先的作品,哲学主要学习的是李泽厚和南怀瑾的作品。可以说,在宝鸡文理学院五年时间,我知识结构的基本框架已经初步确立,而大学毕业后紧接着八年(即2001年8月到2009年9月)闭门读书,实质上是进一步确立了这个已有知识结构之另一个核心——经济学。大学期间,物理学是当然的核心。记得,当时有一件事,我印象很深。就是,我在文理学院旁边的中山书店帮忙,物理系老主任刘宗修教授来买书,我便给他推荐人文社科方面的书。毕竟,这个书店是人文社科类书为主。而且,这类书销量很好。结果,他没有理会,而是对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的第一推动丛书非常感兴趣。我一看,他这都快退休了,还是专注于自己的专业物理学,作为他的学生,心里很是触动。所以,他要买的第一推动丛书,我给了特别优惠。可以说,这件事,我得到的启示是,一个读书人,一旦真真切切确立了自己的专业,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必须持之以恒。那么,在经济学方面,我就是这样,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千方百计去克服,争取有所进步,哪怕有时候只是点滴的进步。
其次,是人大经济论坛。可以说,人大经济论坛是一座没有围墙的大学。这里面,有国内外的经济学老师,经济学研究生,经济学本科生,政府各级官员,经营管理人员,经济研究人士,等等。2009年9月以前,我独立学习研究经济学,没有学习交流上的朋友来切磋。尽管学习掌握了不少经济学知识,但是缺乏充分的思辨与检验,基础还不够扎实。来到了人大经济论坛以后,通过自己积极主持各种经济学话题,参与大量经济学讨论,以及进行经济学创作,这些成千上万次的思辨与检验,对经济学的认识和应用,都有了相当的提高。当我先后提出新三元悖论,大小经济学和新痛苦指数等三大理论创见的时候,我与大家进行了许多次辩论,争得面红耳赤,不依不饶。当我连续撰写林毅夫学术批评的时候,我与大家又多次僵持不下,在各种轰动中,唇枪舌剑,没完没了。可以说,人大经济论坛是个好地方,有志于经济学学习研究的朋友都可以来这里,不用交昂贵的学费,还可以学到有用的经济学知识。说实在话,这里大量的经济学老师,提供的都是最好的免费经济学教育。在人大经济论坛,六年多时间,我的空间已有111036人来访过。可以说,在这个论坛,空间能有这么多访问,还是相当罕见的。毕竟,只有在论坛极其活跃的会员,才会给自己的空间带来较高的访问量。当然,这里是经济学自由交流的天堂,尤其是对我这样没有正规上过经济学院的人而言,更是如此,心里感激不尽。
最后,是西北大学。可以说,我能够去西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上一学期博士生课程,多亏白老先生热心帮助。当然,在西北大学时间特别短,我只是重点听了白老先生的课,附带听了一下任保平教授的课。简单讲,任老师的课,高屋建瓴,有理论高度;白老师的课,紧贴改革,脚踏实地。更进一步讲,任老师对现代经济学相当熟悉,而白老师对改革历程如数家珍。在西北大学的收获,具有画龙点睛的作用,无论是与宝鸡文理学院相比,还是与人大经济论坛相比,都有很大不同。过去,没有去过正式的经济学课堂,而这次在西北大学,十几年积累的困惑与迷茫在一瞬间一扫而光,进而负担轻了一大半,整个人神清气爽多了。除了听课,还有两件事值得一提。第一件事,与白老师一起去各地调查研究。说到调查研究,我开始没有什么经验,一般情况是,老师怎么要求,我就怎么做。随着调查研究的进行,老师说,你们一定要长心眼,这是调查研究,给写课题打基础。如果搞成跟旅游一样,走马观花,就没有意义了。所以,后来我每天调查研究以后回到宾馆,都会写心得体会。哪怕是三五百字,必须得写。经过多次调查研究,我对区域经济,特别是县域经济的实际情况,有了一定的掌握。第二件事,与鲁能博士和张军纪硕士组成区域经济学学习小组,每天晚上抽出一小时来学习区域经济学课程。事前规定,我们三个人轮流讲解。一开始,鲁能博士要求特别高,结果很难进行。接着,没办法,就降低了要求。这样一来,才勉勉强强讲了下去。可以说,通过这个系统学习,我对区域经济学这个领域有了一定的了解。尽管这个了解是初步的,谈不上有多么深入,但是确立的这个基本认识,不可或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