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体的健康状态,本身就含有一种未被发觉的保卫力量,能在许多方面预防并纠正极不良卫生方法的不良结果。魁奈自己就是一个医生并且是个极有思想的医生,他似乎对于国家亦抱有同样的概念,以为只有在完全自由与完全公平的正确制度下,国家才能繁荣发达起来。他似乎没有考虑到,在国家内,各个人为改善自身境遇自然而然地、不断地所作的努力,就是一种保卫力量,能在许多方面预防并纠正在一定程度上是不公平和压抑的政治经济的不良结果。这种政治经济,虽无疑会多少阻碍一国趋于富裕繁荣的发展,但不能使其完全停止,更不能使一国后退。如果一国没有享受完全自由及完全正义,即无繁荣的可能,那世界上就没有一国能够繁荣了。幸运的是,在国家内,自然的智慧,对于人类的愚蠢及不公正的许多恶影响,有了充分的准备,来做纠正,正如在人体内,自然的智慧,有充分准备,来纠正人类的懒惰及无节制的不良结果一样。”(《国富论》,下,第240-241)
斯密将国家比如人的机体,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解释国家的发展,但是生物体的发展是合目的性的,即朝着最有利于生物体生存的方向发展,而国家及人类社会,是否也如生物体一样,合目的性呢?毫无疑问,人类社会中确实存在着一种发展的力量,但是这种自发的力量是如何运转的,如何促使人类社会发展呢,这都是斯密的理论中需要进一步阐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