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方案和养老制度对产出和福利的影响 ——兼析养老和退休制度的甄选
杨华磊1 周晓波2 胡 振1
( 1. 中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083; 2. 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天津 300071)
［摘 要］ 本文采用动态规划的方法，在维持生育政策不变的情景下考察三种养老制度和两种退 休方案对中国宏观经济的影响。研究发现: 首先，在总产出、人均产出、社会总福利以及人均福利上， 家庭养老和ZF主导的积累制养老模式都好于ZF主导的现收现付制养老模式，且家庭养老轻微好 于ZF主导的积累式养老模式，由于家庭养老更多着眼于经济效率，ZF养老更多着眼于社会公平， 从社会公平和经济效率的综合角度讲，宜优先选择ZF主导式的积累制的养老模式。其次，在总产 出、人均产出及社会总福利上，延迟退休要好于保持退休制度不变的情景; 在人均社会福利上，延迟 退休低于保持退休制度不变的情景，源于在生命有限和风险厌恶的情况下，延迟退休意味着必须工 作更长的时间，在不工作时间内领取更少的养老金，以及更多地增加当期的储蓄份额。最后，如果国 家基于总产出、人均产出及社会总福利最大化视角，同时兼顾社会公平，应该实行积累的养老制度和 延迟退休的方案组合; 如果想最大化地提高居民人均福利水平，同时注重社会公平，建议实行积累的 养老制度和维持退休制度不变的方案组合。当然，无论是哪种养老制度和哪种退休方案，在模型设 定的理论框架下都无法改变未来中国经济增速下降的趋势。上述研究可能为中国正在或者将要制 定的养老政策和退休制度提供部分参考。 ［关键词］ 家庭养老; 基金制; 现收现付制; 延迟退休; 产出; 福利 ［中图分类号］ F840. 6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4 － 3306( 2015) 05 － 0106 － 15 DOI: 10． 13497 /j． cnki． is． 2015． 05． 013
一、引 言 1990 年代我国出生人数逐年下降 2010 年后，随着 1990 年代出生的人口逐步进入劳动力市场和 1960 年代人口生育高峰期出生的人口逐步进入退休年龄，我国成年劳动力数量开始减少，社会总负担开始上升， 劳动力负担开始加大，人口红利开始消失，经济将进入一个低速发展的新常态( 蔡昉，2011) 。有学者认为: 此时中国人均 GDP 才 7 000 美元左右，正在进行产业升级和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如果在以后 20 年内继续保 持这个低速发展常态，很有可能掉入中等收入陷阱之中，出现未富先老的状况，最终类似日本的 1990 年代的 处境( 陆旸和蔡昉，2014) ，而无缘成为世界头号经济强国。解决劳动力短缺，减轻老龄化以及降低劳动力负 担的方案，如改变养老制度，在学界和政界得到的关注度越来越高。 对于这些方案，不同的学者有不同的声音。延迟退休可以在短期解决劳动力短缺，在生育水平不变的条 件下使得当期和未来每期的劳动力人口数量增加，赡养老人负担降低，人口红利期延长。在资本贡献份额、
［作者简介］ 杨华磊，中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 人口结构与宏观经济; 周晓波，南开大学经济 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 人口经济; 胡 振，中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 金融理论与政策。感谢审 稿专家为本文提出的宝贵的审稿意见，使得文章质量得到进一步提高，当然文责自负。 全要素生产率以及其他对经济发展的贡献不变的条件下，总产出和经济增速会随之增加( 金刚，2010) 。但
是延迟退休会使得每一代人多工作，少领取养老金，最终降低劳动者的效用水平。由于不同行业对延迟退休
的意愿不同，特别是工资和福利水平高的行业的劳动者相对来说更愿意接受延迟退休的方案，而这些产业的
劳动者的生育水平相对较低，故延迟退休会促使人们从事生育水平较低的行业，最终减少未来劳动力供给。
当期延迟退休会使得更多原本退休的人口继续从事劳动。在老龄化和经济进入新的低速增长常态的背景
下，就业岗位本来就趋于减少，老年人口的继续就业使得年轻人口就业压力变大( 阳义南和谢予昭，2014) ，
年轻人在生活压力下会选择较低的生育水平，这也会减少未来劳动力供给。所以是否和基于何种目标延迟
退休，是一个需要清晰回答的问题。
中国区域和行业发展不均衡，在不同区域和不同行业存在着不同的养老模式，广大农村地区广泛存在的
是家庭养老的模式( 姚远，1999) 。何樟勇和袁志刚( 2004) 指出，在当前人口红利期内，养老保险制度转轨的
时机并不成熟，现收现付制仍是适合中国实际情况的一种养老模式。有些学者如 Jukka ＆ Valkonen( 2001)
和高建伟、邱菀华( 2002) 等提出，随着老龄化加剧及劳动力出现短缺，我国的养老模式应该考虑从现收现付
养老模式转向积累制的养老模式。家庭养老注重经济效率，更少关注社会的公平和正义，而政府部门的养老
更加注重社会公平; 积累制养老有利于增加社会储蓄，现收现付制养老模式有利于代际收入的分配和避免通
货膨胀风险( 陈赛权，2000; 李绍光，1998) 。面对上述不同的养老模式，在当前的语境下，基于不同的目标，
国家应该实行什么样的养老制度，同样是一个急需回答的问题。
已有研究在考察退休政策对产出、人均产出及福利的影响时，要么直接不考虑养老制度，要么把养老
制度当作一个外生变量，很少涉及对养老制度的甄别，没有考察在不同的养老制度下不同的退休政策对
产出、人均产出、社会福利以及人口老龄化的影响。有的从生产部门，有的从家庭部门，进行研究，而从一
般均衡的角度把这两部门打通进行分析的研究还较少，特别符合中国场景的分析还较少。中国养老带有
明显的转轨色彩: 储蓄自养、子女赡养以及政府养老的混合; 中国的储蓄更多是家庭部门内生选择，而非
外生给定的。在技术上，虽然存在以跨期优化思想进行的研究，但考察养老和推迟退休政策对生产部门
和家庭部门影响的政策模拟研究还是较少。虽然国际上存在可以借鉴的研究，但是国外的养老制度和生
育政策与中国还是有较大的不同。因此，本文在生育水平外生以及储蓄内生的条件下，采用动态规划的
方法，考察养老制度和退休制度对宏观经济变量的影响，最后根据不同的政策目标，甄选合适的退休制度
和养老制度。 二、理论框架和模型设定
本文把任何一期的人口都分为三种类型: 青少年、成年劳动力以及老年人口。青少年不参与社会劳动，
同时不进行任何决策，维持生命的消费仅来自父母的抚养，部分青少年在下一期变成成年人。成年人通过供
给劳动力获得工资性收入，并做出社会决策: 如何把当前的劳动收入按照一定比例上缴养老金之后，合理地
在消费、储蓄、抚养子女以及赡养老人之间进行分配，实现当前收入带来的效用最大化。部分成年劳动力在
下一期变成老人。老年人口不参与社会劳动，不参与社会决策，其消费来自年轻时候上缴的养老金、子女的
抚养费用以及自己年轻时的储蓄，部分老人在下一期去世。成年劳动力效用函数包括二项: 当期消费和下一
期消费带来的效用流，赡养老人和抚养子女是必须的，不存在效用流。本文假设一个家庭仅有一个成年劳动
力。效用函数设定参考 Barro ＆ Becker( 1989) 的论文，其中关于消费的弹性为固定的 σ，并且 σ ＜ 1。下一期
消费带来的效用折现到当期效用的折现系数为 β，政府收取的养老金比例为 τ，劳动人口按照道德约束赡养
一个老人的支出占一个劳动者工资的比例为 ，抚养一个子女的支出占工资的比例为 μ; 当期的消费、储蓄
以及下一期的消费为 C1
i 、Si 以及 C2
i ; 当期青少年人口数量、成年劳动人口数量、老年人口数量为 Hi、Li 和 Oi ;
当期的工资水平、下一期的工资水平和利率水平分别为 wi
、wi + 1以及 ri + 1 ; 政策生育水平，即生育水平的上限
   为工资的固定比例 τ = 10% 。抚养一个子女的费用占工资的比例，参照 Liao( 2013) 的研究，在此设定为 μ
= 20% 。本文假定，抚养一个老年人占一个成年劳动力工资的比例近似为老年人口占比总人口的比例，
2010 年时的老龄化水平为 10% 左右，考虑到中国的实际情景，现实中远达不到这个比例，设一个老年人
花费一个成年劳动力工资的大约 5% 左右，即 = 5% ，也是合理的。这也基本符合杨黎源( 2013) 的国际
比较研究成果。各个非决策变量之外参数或者初值，以及历年各个年龄段上的人口数量，通过事先给定，
或者通过估计和校准获得。
四、退休制度、养老政策与中国宏观经济
此节主要是在生育政策不变引致的每期劳动力外生给定下，考察在不同的退休制度和不同的养老制度
下各个宏观经济变量的性态，并在此基础上基于一定的政策目标，甄选最优的退休制度和养老政策组合。未
来每期新出生的人口数量完全由在当前生育政策不变下的政策生育水平决定，只要政策生育水平已知，就可
以近似知道未来每期的青少年、成年劳动力以及老年人数量。在此选择两种退休制度，其一，维持现状的退
休制度不变，平均退休年龄近似为 55 岁，青少年人口数量为 0 ～ 19 岁的人口数量，劳动力数量为 20 ～ 54 岁
的人口数量，老年人口数量为 55 以上的人口数量; 其二，延迟退休方案，平均退休年龄近似为 60 岁，青少人
口数量依然是 0 ～ 19 岁的人口数量，但是劳动力数量为 20 ～ 59 岁的人口数量，老年人口数量为 60 以上的人
口数量，故不同的退休制度不影响青少年人口数量，仅影响劳动力数量和老年人口数量。根据上述的模型设
定，选择三种养老方案: 其一，ZF主导的积累制的养老政策( IS) ; 其二，ZF主导的现收现付制的养老模式
( PAYG) ; 其三，纯粹的家庭养老模式。下文将要考察的宏观变量包括: 不同退休制度下的总人口数量和劳
动力人口数量的变化趋势; 在同种退休制度下不同的养老制度在产出、人均产出、产出增速、社会总福利和社
会人均福利上的差别; 在同种养老制度下两种退休制度在产出、人均产出、产出增速、社会总福利以及社会人
均福利之间的差别。本文以图的形式展现结果，部分重要结果以表格的形式展现，不延迟退休的求解代码以
附录的形式展现，见附录 1 ～ 3。延迟退休的求解代码与上述差别仅在初始参数和初始数据组的设定上，限
于版面，在此不再给出。最后基于上述分析和不同的政策目标，给出合适的退休制度和养老政策组合。
( 一) 不同退休制度下的人口结构
从图 1 可以看出: 其一，两种退休制度都不影响未来总人口数量和趋势，即先上升后下降的倒 U 型轨
迹，其中总人口数量在 2021 年以后呈现下降的趋势。其二，无论是否延迟退休，未来的青少年人口的数
量都呈现下降的趋势且延迟退休不影响历年青少年人口数量。其三，两种退休制度下未来的总劳动力数
量都呈现一个倒 U 型的轨迹，延迟退休可以推迟劳动力数量开始下降的时间点且任意时刻延迟退休的劳
动力数量多于不延迟退休的劳动力数量; 延迟退休下的劳动力数量的峰部在 2016 年到来，不延迟退休的
峰部在 2013 年到来，这个峰部也是最近学者说的如今劳动力开始短缺、人口红利开始消失的时间点。其
四，两种退休制度下老年人口数量都呈现增加的趋势，但延迟退休的老年人口数量低于不延迟退休的情
景。其五，延迟退休下老年人口在 2023 年时候才开始超过青少年，并且在考察的时间区间内低于劳动力
人口; 不延迟退休下的老年人口在 2015 年就超过老年人口，并且在 2044 年开始超过成年劳动力的人口
数量。
( 二) 不同养老制度和退休制度下的中国宏观经济
从图 2、图 3 以及表 1 可以看出，无论是哪种养老制度下的人均产出和总产出都呈现增加的趋势; 现收
现付制下的人均产出和总产出最低，积累制和家庭养老下的人均产出和总产出差别微小，同时大部分时间点
上家庭养老下的人均产出和总产出轻微高于积累制下的人均产出和总产出。在维持生育政策不变的条件
下，无论哪种延迟退休方案下总产出和人均产出都呈现增加的趋势，无论哪种养老制度下延迟退休的总产出
和人均产出都高于维持退休制度不变的情景。同样，如果ZF基于提高总产出和人均产出的角度，在退休制
度上宜优先选择延迟退休制度; 又因为家庭养老和积累制的养老制度在人均产出上差别微小，同时积累制的
养老更加注重社会公平，故从社会公平和人均产出最大化的综合效果讲，应该选择积累制的养老制度和延迟
退休的制度组合。[attach]2038605[/attach] 图 1 不同退休制度下的人口结构
注: H60 + 、L60 + 、O60 + 分别代表延迟退休方案下的青少年、劳动力和老年人口数量; H55 + 、L55 + 、O55 + 分别代表现有
退休制度下的青少年、劳动力和老年人口数量; P 代表总人口数。
[attach]2038606[/attach]
2 不同养老制度和退休方案下的总产出
注: The IS60 + 、PANG60 + 、The FP60 + 分别代表延迟退休方案和积累养老制度组合、延迟退休方案和现收现付养老制度
组合、延迟退休方案和家庭养老组合; The IS55 + 、The PAY55 + 、FP55 + 分别代表现有退休制度和积累养老制组合、现有退休
制度和现收现付养老制度组合、现有退休制度和家庭养老组合。
 为什么现收现付下的人均产出和总产出是最低? 相对积累制的养老制度和家庭储蓄养老，现收现付的
养老制度将会使得本来缺乏劳动力的中国经济雪上加霜，即劳动力又背上沉重的养老负担，引致家庭储蓄和
投资减少，资本积累随之减少; 现收现付制下的养老金不参与下一期生产，不增加资本存量，故相对积累制的
养老制度，下一期资本存量较少，在生育政策不变以及其他对经济贡献的因素不变的条件下，总产出就相对
较低，同时资本劳动比和资本人口比较低，故现收现付制下的总产出和人均产出较低。
虽然积累制的养老和家庭的储蓄养老的情景差别不大，相对而言，家庭养老模式的人均产出和人均产出
更高。在现实中ZF收缴的养老金并非全部用于储蓄，并成为下一期的资本增量，进而用于下一期的生产活
动，还要保障穷人在老年时期的最低生活，实际上是更加注重社会公平，而非经济效率。
本文把每一代成年劳动力目标函数最大化下的效用函数值看作每一代人的社会总福利，因为此效用是
每一期社会总收入在储蓄、消费、抚养子女、赡养老人以及上缴养老金之间的合理分配，达到的最大化效用
值，也近似是每一期的社会总收入给社会带来的总效用。如果每期目标函数的效用值是每期的社会总福利，
那可以近似把总效用水平除以劳动人口看作人均社会福利水平。每一期人均社会福利水平更多代表的是每
一代劳动力的消费带来的效用水平。
从图 4 可看出: 其一，无论哪种养老制度下，社会总福利都呈现增加趋势; 同样现收现付制下的社会总福
利最低; 积累制和家庭养老下社会总福利差别微小，几乎重合，但大部分时间点上家庭养老下社会总福利轻
微高于积累制下的社会总福利。其二，无论是哪种养老制度，延迟退休的总社会福利都高于不延迟退休的社
会总福利，这基本符合曾燕等( 2014) 的研究。基于积累制下社会总福利和家庭养老下的总福利差别微小，
同时积累制的养老更加注重社会公平，因此应该选择积累的养老制度; 同时哪种养老制度下都是延迟退休下
的社会总福利高，故选择延迟退休的方案。从社会福利最大的角度和社会公平的综合角度看，应该选择积累
制的养老制度和延迟退休的方案组合。
[attach]2038609[/attach]
图 4 不同养老制度和退休方案下的总社会福利
注: 图例意涵同图 2 注。
从图 5 可以看出，其一，无论是哪种养老制度，人均社会福利都呈现增加的趋势。其二，与上述总产出、
人均产出以及社会总福利不同的是，延迟退休方案下的人均效用水平或者人均社会福利水平比不延迟退休
制度下的要低。积累制养老更加注重社会公平，同时积累养老制下的人均福利水平和家庭养老下的人均福
利水平差别微小，从人均社会福利最大化和社会公平角度看，应该选择积累制的养老制度。在退休制度上，
如果从每一代劳动人口的人均效用水平最大化的角度看，应该选择不延迟退休方案。如果国家想提高人均
效用水平，同时考虑到社会公平的目标，该选择积累养老制，如果纯粹追求经济效率，不顾社会公平，则可以
选择家庭式的养老。如果ZF在追求人均效用最大化，同时考虑社会公平，在退休方案上的选择上需要谨
慎，因为延迟退休虽然能够提高整体社会效用水平和提高社会总产出和人均产出，但是会降低每一代劳动人
口的人均效用水平。
[attach]2038635[/attach]
图 5 不同养老制度和退休方案下的人均社会福利
注: 图例意涵同图 2 注。
在平均和预期寿命不变的情景下，延迟退休意味着每一位劳动者劳动时间的延长、消费的延迟以及强制
性储蓄。由于下一期消费带来的效用低于当期消费带来的效用，根据目标函数，每一位劳动力者或者是每一
代人的人均效用水平将会降低。也即每一位延迟退休的劳动者，必须比以前工作更长的时间，必须对经济前
景变得更有耐心，必须更多地减少当期消费，增加当期的储蓄份额。更确切地说，延迟退休意味着每一代的
劳动人口必须工作更长的时间，退休之后到死亡的时间段内拿更少的养老金，进行更少的当期消费，故人均
效用水平会降低。
随着 1990 年代和 2000 年代出生的人口陆续进入劳动力市场，1960 年代出生的人口逐步退休，再加上
资本的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存在边际递减，未来无论采取哪种养老制度和哪种退休制度，都无法规避中国经济
增速急剧下滑的趋势，各种养老制度和退休制度下部分年份的经济增速如表 2。
五、结 语 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采用动态规划的方法，在劳动力外生和资本内生条件下考察了三种养老制度
和两种退休制度对产出、人均产出、社会福利以及人均社会福利的影响，并且尝试回答，如果政策追求产出、
人均产出、社会福利或者人均福利最大化，同时考虑社会公平，ZF应该选择何种养老政策和退休制度组合
的问题，模拟结果如下。
部分年份上不同养老和延迟退休方案下的经济增速[attach]2038660[/attach]
无论是哪种退休制度，从产出、人均产出、社会总福利以及人均社会福利的视角上看，效用最低的都是现
收现付养老制度下的情景，积累制的养老制度和家庭养老下的情景几乎相同，但家庭养老下的上述值轻微高
于ZF主导下积累制的养老模式，这源于现收现付的养老制度会使得当前和未来短缺的劳动力又背上沉重
的社会负担，同时现收现付的养老金不参与生产，降低了资本积累; 家庭养老更注重效率，ZF主导的养老模
式更注重社会公平，所以积累制养老模式和家庭储蓄的养老模式在上述宏观变量上差别微小，积累制的养老
模式的社会公平效应较大，故应该选择积累制的养老模式。在产出、人均产出以及社会总福利上，延迟退休
方案的效果更大; 在人均社会福利上，延迟退休方案不如维持退休制度不变下的情景，这源于延迟退休增加
了劳动力力的供给，减少了老年人数量，减轻了劳动力负担，增加了储蓄和资本，故延迟退休方案下的总产
出、人均产出以及社会总福利水平较高。在生命有限和寿命增长缓慢的条件下，延迟退休意味着更长的工作
时间，领取更少的养老金，必须对经济前景变得更有耐心，必须更多的增加当期的储蓄份额，故此情景下个人
效用水平较低。
如果国家基于总产出、人均产出及社会总福利最大化视角，同时兼顾社会公平，应该实行积累制的养老
制度和延迟退休的方案组合，如果效率优先，建议实行家庭养老和延迟退休的方案组合; 如果想最大化的提
高每一代人的人均福利水平，同时注重社会公平，建议实行积累制的养老制度和维持退休制度不变的方案组
合，如果效率优先，建议实行家庭养老模式和维持退休制度不变的方案组合。也即无论国家基于哪种目标，
| 
发帖
雷达卡
发表于 2016-5-24 15:54:42
分享
收藏
支持
反对
提升卡
置顶卡
沉默卡
变色卡
抢沙发
千斤顶
显身卡
jg-xs1
京公网安备 11010802022788号
论坛法律顾问：王进律师
知识产权保护声明
免责及隐私声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