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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求合作、寻求学术研究制度创新 娄人元 自从郎咸平发起关于国企改革的学术争论后，主流经济学家失去了在中国的垄断地位、成了非议的对象。顾雏军和他的公司出事后，主流经济学家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说主流经济学家成了民营经济的代言人。失去了经济学家的独立人格。收取企业家主办的研讨会出场费成了左派攻击主流经济学家的把柄。 拿人钱财，为人办事。这是市场交易。两情两愿，有什么不合法吗？左爷们在批评主流经济学家是民营企业的代言人时，也不想想自己也是某某的代言人。自己就是别人的代言人，就不许主流经济学家成为民营企业的代言人？这公平吗？左爷们可能会说：我代表大多数人的利益，我没有拿大多数人的钱财。鬼知道你们的话是真是假？谁能证明你们是靠喝西北风活命的？退一步说，就算你们代表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你们的代言人的地位就名正言顺了？为了多数人的利益就可以剥夺少数人的利益？少数人就不可以表达自己的利益？ 知识分子没有独立性没有独立人格，古今中外都一样。这是即定的学术制度安排的结果。毛泽东有句名言，知识分子与其他阶级的关系是皮和毛的关系。知识分子必须依附与其他阶级而存在。无产阶级的知识分子是无产阶级的代言人；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是资产阶级的代言人。独立的知识分子没有生存空间，除非他有不以自己的专业知识为生的能力。在这种情况下，他的专业知识不能为他带来收益。经济学家作为知识分子的一部分也不例外，不管是左派还是右派。目前的主流经济学家既可以享有体制内的收益；也可以享有体制外的收益。比如出场费，体制外研究经费等。左派经济学家只能得到体制内收益，因为他们的理论已经是昨日黄花。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我也有过这种心理。那是在1995——1996年我在北京一家私人企业打工时产生的。我所在的企业有很多人拿双份工资和福利，而我没这个命！他们大多是北京首都钢铁公司的职员，同时又是我所在的企业的员工。他们是这样工作的：每天先到首钢点个卯，随后再到我们公司上班。有一个办公室主任，叫胡鱼勇（化名）方法更绝！他首先向首钢公司请了一个长期病假，然后在首钢医院占一个病床，每个星期只要在医院住一个晚上，其余时间就可以在我们公司上班了。我们公司的员工生病，还可以以他的名字得到免费治疗。生存在体制内的人说：现存的体制好；能够从现存体制和新体制中取得双重收益的人说：双轨制好；我生存在体制外，我就说：国有企业不可救药了！这就是我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心理。这和左派经济学家的心理没有多大区别。 在现存的学术制度下，不管是左派还是右派经济学家都不能以稿费为生，稿费只是象征性的收益。有时候发表文章不但拿不到稿费还要倒贴钱，并且越来越成为一种趋势。发表文章的目的首先不是为了学术创新，而是为了获得现存学术权威的认可，获得职称评定，获得位子，房子和票子。这是无可厚非的，因为经济学家和普通人一样要首先解决好自己的生存问题。要获得现存学术权威体系的认可，就不能挑战现存的学术权威体系。任何人写经济学论文都必须把创新局限在现有学术权威体系能够容忍的限度内。经济学论文的作者和学术权威的代表——编辑、审稿人没有谈判的权利。编辑审稿人作为学术权威对论文和作者只开枪不辩论。如果说谁想怀疑他们评价论文好坏的标准，就是怀疑他们的权威。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笔者的亲身经历可以充分说明这一点：拙文《制度经济学、主流经济学、价值理论的融合》在1986年、1992年、1996年曾经三次以不同的标题向《经济研究》投稿，都不能发表。是论文本身不值得发表吗？非也。本人曾经把它放在浙大学经济论坛上，半年之内该文的回复数和点击率都是最高的。点击数到了三万五千多。现在已经有大学生在线等多家网站转贴。是编辑审稿人有眼无珠看不出论文的价值吗？绝对不是。《深圳大学学报》的编辑，吴中（化名）的一句话可以印证这一点，他说：“也许你将来可能成为大手笔 ，但你这篇文章我们现在就是不能发表。”至于为什么不能发表，编辑审稿人只开枪不辩论。是论文本身有错误吗？如果有，请权威们指出来，我在互联网上随时恭候。不能在学术期刊上发表当然也就不会有稿费收入。评职称，涨工资和福利的事就更不用提了，尤其是对我一个农民来说。如果不是有互联网，《制度经济学、主流经济学、价值理论的融合》根本不可能打破现存学术权威的垄断和封锁，与读者直接见面。《经济研究》所发表的文章都是现有学术权威评价体系所认可的，不管事实上有没有学术理论价值，都可以用来评职称，涨工资和福利 。这就和国有企业的产品一样，只要生产出来不管市场需要与否，工人工资照拿福利照发，企业关门不关门与经理无关与工人无关。《经济研究》的发行量并不能真实地反映其学术价值，因为订阅它的基本上是大学、图书馆、研究机构。学术权威依靠政府、大学、基金生存，而不是依靠市场生存。如果依靠市场生存，权威标准就必须接受市场标准的检验。如果市场标准否定了权威标准，权威标准就不能在市场标准下存在。因此，维护现存的学术权威是生存在权威体制内的人的本能。在学术制度不变的条件下，一种权威体系也可以取代另一种权威体系，但是，这种变化是一种垄断取代另一种垄断。在1992年以前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垄断着中国的学术界。之后，海龟派经济学家也就是现在的主流经济学家靠贩卖来的经济学取得了垄断地位。这两种垄断都不给其他学派以言论自由。这和武侠小说描述的情况很相似，任何一派雄霸天下后，其他各派只有归隐山林重新修炼的份了。何清 涟、秦晖曾经对后一种垄断发起过冲击，但最终才由郎咸平和左派联合打破了主流经济学家的垄断。虽然郎咸平与左派貌合神离。左派打破垄断是想恢复过去的垄断，郎咸平则不然。 可以不可以选择一种新的制度安排让任何一种学说都不能长期取得垄断地位呢？可以不可以选择一种制度安排让所有的经济学家获得独立人格呢？也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学术研究制度让经济学家在以自己的经济学知识为生的同时，不失去经济学家的独立人格呢？就我个人来说，我自己有独立人格，但我不能以自己的经济学知识为生。只能以养鸡和种地为生。妻子坚决反对我研究经济学，要我一心一意养鸡。妻子的理由是充分的，我没有理由拒绝。可我又爱好经济学，只好阳奉阴违。我没有梵高伟大，也不想向梵高学习。于是我得想办法进行制度创新，想办法以自己的经济学知识为生。否则就不得不离开我心爱的经济学了。当新的学术研究制度出现之后，还要支付与旧的学术研究制度冲突的成本。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够承受的，因此，我想寻求志同道合者，共同承担创新的成本，共同收获创新的成果。 新的学术研究制度及方法当属于我个人的知识产权。大致如下： 以互联网为核心平台创立经济论坛。现有的以互联网为平台的BBS与学术期刊相比优势是明显的。但是由于在BBS上发表论文不能获得稿费，也不能用来评职称、涨工资和福利，所以学术期刊仍然垄断着大多数优秀论文。只有极少数突破原有理论范式的论文在BBS上发表，它仅仅能打破学术权威对学术理论的垄断，而不能打破学术权威对学术资源的垄断。问题的关键就在这儿。任何一篇优秀论文，如果在BBS上发表后的收益大于在学术期刊上的总收益，那么其作者将选择在BBS上发表，而不在乎稿费、职称工资和福利。当大多数优秀论文在BBS上发表的时候，就意味着新的学术研究制度建立起来了。 BBS的经费从哪来？靠政府的财政支出？这不可能。要政府立法规定：在BBS上发表的作品也能用来评职称定工资和福利？这也不可能。这等于虎口夺食。生活在现有学术制度下的人必定群起而攻之。寻求商业资助？社会捐款？问题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退一步说也不是长久之计。唯一可行的办法是自己想办法。办法从哪里来？从BBS本身的优势中来。不过现有的经济学网站不管是收费的还是免费的还不能与学术期刊抗衡，还需要进一步的制度创新，才能超越学术期刊。 在古代，一个人学成文武艺，只有“货与帝王家”，如果不能货与帝王家就没有用武之地了。这个人就会产生怀才不遇之感，因此而穷困潦倒一生。现在在体育界，泰森这些拳击手虽然没有成为宫庭侍卫，保卫国家元首，但日子照样有滋有味，房子，票子，车子和女子一样不少，何必在乎职称呢？这说明体育界的制度安排已经打破了权威评价制度的垄断。在音乐界也一样，只要你有歌唱的特长并努力发挥自己的优势，这一制度就可以把你选拔出来，给你丰厚的回报。这里要特别提一下“超级女声”的制度安排，它将有一部分被引入学术研究制度。经济学界则不然，在国外有政府经济学家、学院经济学家、公司经济学家等，在国内只有庙堂经济学家，主流经济学家刚想兼职公司经济学家就受到了攻击。这说明经济学界的制度安排还不能象音乐界、体育界那样把第一流的人才选拔出来并给他们丰厚的回报。 评价优秀论文的标准有三个。一是实践标准。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二是权威标准。也就是邓小平批判的“两个凡是”标准。三是市场标准。权威标准和市场标准都是实践标准的简化标准。因什么而简化呢？因交易费用而简化。既然是简化标准它们就有可能与实践标准不一致，因为有可能不一致就有可能相冲突。在学术期刊上，编辑审稿人代表着权威，并执行权威标准。他们决定着谁的论文能发表，谁的不能发表，谁好谁坏。然后决定稿费的高低、职称的评定、工资和福利的水平。这是一个以权力划分等级，以等级界定产权，并配置资源的制度。谁出钱谁说话算数，在这里，权威出钱权威说了算数。学术期刊的读者基本上不出钱，因此说话不算数，尽管经常有读者抱怨某某期刊发表的文章很臭。在以互联网为平台的经济论坛上，就不能有这种制度安排，权威标准至少要受到市场标准的制约。就像超级女声的制度安排一样。超女虽然也有评委，评委也起到了重要作用，但最终是由观众说了算数。这是一个权威标准与市场标准相互制约，又巧妙结合的制度安排。它之所以风靡全国冲击央视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此。电视与手机相结合，改变了原来的传媒政治经济学。“受众”这个概念正在成为历史！互联网天生就是互动的。这一天生的本质让言论自由的成本大大降低；同时让控制言论自由的成本成指数级增加，以至于变成无穷大，让控制言论自由的人力不从心。可以这样说，互联网时代是权威体系土崩瓦解的时代。这是继工业革命后的又一次伟大的产业革命。能够赶上这个时代的人都是三生有幸！与这场革命抗争的人终将被革命的浪潮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把超级女声的制度安排原封不动地移植到经济论坛上就行了吗？回答是，绝对不行的。因为经济论坛没有超女的观众范围广，也不可能得到足够的商业广告收入。更重要的是商业广告对经济学人来说基本上是一个负担。超女的观众虽然不再是完全的“受众”但还没有全部摆脱“受众”的角色。不完全的“受众”角色是一个获得商业广告收益的关键制度安排。在互联网上，观众的解放程度要比电视加手机的制度安排解放程度大。商业广告收益要小。从现有的免费的和收费的经济学网站看它们并不能为优秀论文的作者提供丰厚的回报，虽然它们已经有了互动的功能，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权威垄断。那么有没有一种制度安排把真正优秀的论文选拔出来并给作者丰厚的回报呢？从制度经济学的角度推测看，回答是肯定的。只是这个制度安排存在着商业利益，我暂时把它当成商业秘密。它象流行音乐排行榜一样也有优秀论文排行榜。现在的经济学网站虽然也有点击率和回复数表示人气指数，但还不能完全表示论文的质量。还需要进一步改进。更重要的是不能为作者带来足够的实际上的货币收入。免费网站只有投入没有货币上的产出，收费网站效益也好不到哪里去，能够维持自身生存并少有结余已经不错了。新的经济论坛具有超级女生的特征。不论国籍、不论年龄、不论职业、不论贫富贵贱、不论文化程度，不论职称、不论流派，只论论文质量的高低，只要你写出高质量的论文没有任何权威能够阻止你进入优秀论文排行榜，包括网站管理员在内。论坛设计的标准是：1 进入排行榜前三名的作者年收入不低于六位数字的人民币。让有志于经济学研究的人，不靠稿费、职称、工资和福利也能生活。从而摆脱原有的学术研究制度，获得独立人格，不再是皮上之毛。一流的经济学家要有一流的歌星、体育明星那样的生活水平。当然世俗的经济学家不会有庙堂经济学家的位子和职称，也不会成为谋士。因为他们的经济学知识不是“货与帝王家”而是货与“老百姓”。老百姓自身就没有什么位子和职称，因此也没有位子和职称可给。例如邓丽君，没有人说她是讲师级的或教授级的歌唱家。张学友虽然是四大天王之一，但这个等级是虚的，它不象教授那样每年有几万元的津贴。2 论坛本身要有利可图，要公司化经营，要努力成为网络时代的新兴产业。其产品和服务是多样的，而不是单一的。3 论坛不拒绝广告收益，但没有广告也要达到有利可图的标准。 希望有远见的风险投资人与我合作！ 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我不能隐瞒投资的风险。第一个风险是：论坛开始运营后，其他论坛也可以模仿。因此知识产权的保护成本非常高。无休止的法律诉讼可能让公司破产。不过公司有三到五年的优势就可以了。五年之后，应当允许其他网站模仿。因为三五年后，论坛本身的数据库和客户资源以及品牌会成为公司的独特资产，公司将领导并制定着这一产业的行业标准。第二大风险是：公司需要有一个高度言论自由的社会环境。如果政府有不经合法程序随时关闭网站的权利，那么公司所面临的制度风险是非常高的，甚至是致命的。第三大风险是：预防黑客攻击的成本也是很大的。为了把风险控制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我准备以下主要方法：先在国内收购或承包一个有一定规模的经济论坛进行改造，试运行成功后再选择公司的注册地。其标准是：一 私有产权、知识产权保护程度较高的国家和地区。二 言论自由程度较高的国家和地区。三 电脑普及程度和信息技术较高的地区。四 靠近经济学的重镇。初步选择的最佳地点是：香港、新加坡和美国的芝加哥。 娄人元 2005年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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