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2月23日下午,本人发现《地方财政研究》于2016年第10期发表的《居民消费异质性与财政政策效力评估——以“家电下乡”为例》一文完全盗用本人的成果原文(《农村居民消费政策影响机制及政策效力分析》(发表于《经济学动态》2014年第5期)主体内容、《家庭财富、消费异质性与消费潜力释放》(发表于《经济学动态》2016年第3期)引言及文献综述部分,因为抄袭者盗窃的是本人早期的成果,本人也没再打算发表该论文。后来随着研究的深入,实证部分和理论部分分别成文发表)。气愤之余,考虑到这件事直接曝光出来对于抄袭者和杂志社影响自然都不好,既然事情已发生了,最终我还是选择了以“伤害最小化”的方式来处理。但我对抄袭者、杂志社的要求自始至终只有两条:第一,撤稿,从从知网、万方等数据库中彻底撤稿;第二,《地方财政研究》纸质期刊上需要发表撤稿声明,说明抄袭事件事实和撤稿原委,并将印有撤稿声明的当期杂志寄给我一本留存作证。
当时考虑到圣诞节马上临近,我刻意选择避开了圣诞节,到了2016年12月26日才开始与当事人联系。经过与抄袭者(实际抄袭者为二作学生)联系后,抄袭者直接承认了抄袭事实,向本人道歉,并受到了学院的处分。在沟通中,我对抄袭者的要求一直没有变,只要杂志社满足了我的两条基本要求,我不会再追究他的其他责任。但因为抄袭者沟通中存在侥幸心理,本人实属无奈,向他们学院举报,最终他和他的老师收到了相应的处分。后来抄袭者和他的老师想向我当面道歉,也被我拒绝。我觉得作为年轻人,谁都会犯错误,但只要勇敢面对,积极改正,坦诚的去沟通交流就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也没必要拿着这件事不放手,去扼杀一个年轻学生。我也向抄袭的学生和他的老师保证,抄袭是道德出了问题,但我不会去犯类似的道德错误,揪住一个学生的污点不放手,拿来恶意曝光炒作。只要《地方财政研究》杂志社满足了我的两条基本要求,我不会再公开提起这件事。
本以为事情到此可以顺利处理,结果让人无语的是《地方财政研究》杂志社在收到本人的举报邮件后,一直消极应对,想尽一切办法为自己开责。
《地方财政研究》杂志社一开始表示自己没有任何责任,还认为作为原创者,也有义务保护原创成果不泄露。后来看到我真的生气了,他们表示可以在CNKI撤稿,但坚持不在纸质期刊上发撤稿声明,只能在网站上发,还说我坚持在纸质期刊发撤稿声明的行为是“死磕”,公开举报的话对我和我的导师都不好,大家可以拿出解决问题的姿态,以后可以优先发表我的稿件或者在CNKI上把抄袭论文的作者名字改成我的。真的很想问以下《地方财政研究》编辑部,贵刊真的拿我当傻子吗?知网上的撤稿什么也代表不了,网上上的声明且不说挂在网站哪个地方,以后随时都可以删除,能为我证明什么?!抄袭的文章是发在了纸质的期刊上,我要求在纸质期刊上发表撤稿说明是合情合理。不知“死磕”二字从何而来,这是一本正规学术期刊编辑部人员该说的话吗?还有,公开举报对我和我的导师不好,我真的不明白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抄袭事件本身对我的合法权利造成了侵害,我从一开始就是坚持“各方伤害最小化”的原则来处理,没想到自己的善良得到的是贵刊如此冷漠的嘲讽。
任何一篇原创的论文,且不说水平的高低,辛辛苦苦码字出来,是否要投稿、投那本期刊,如何修改提升等问题都要反复考虑,不敢说付出了多少,但总是原创者自己辛勤劳动的成果。对原创作者的尊重应是一本正规期刊应当具备的最起码的学术操守吧。在知悉本人联系方式的情况下,《地方财政研究》杂志社从未有一次与本人进行主动沟通,而至今日,连邮件也不回了。
我真的想问一下《地方财政研究》杂志社,难道贵刊发表了一篇抄袭的作品,就可以一直心安理得的蒙混下去了吗?既然责任在抄袭者,那么贵刊发表一篇谴责抄袭行为的撤稿声明为什么就那么困难?贵刊如此无视学术道德的消极处理方式,对的起“财经类核心期刊”、“北大核心期刊”的称号吗?这件事证据确凿,本人、抄袭者、贵刊均对抄袭事实不含有任何异议,贵刊打算拖延到何时才愿意合理处理此事?国务院在2015年12月公布《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优化学术环境的指导意见》,要求“科学工作者不准抄袭盗用他人的论文等科研成果,不准利用中介机构变相代写论文,或通过金钱交易在国内外刊物上发表论文”,贵刊就是以这种态度应对上述指导意见的吗?
正如我在1月4日发给编辑部的最后一封邮件里提到的:
“经过反复思考,再想到贵社消极的处理态度,我不愿意接受这种解决途径。这次抄袭事件我不想以任何含带利益交换的方式解决,我只会以正大光明的方式解决。今天下午5点给贵社去点后,电话接起后刚说没几句话信号就模糊不清,我不知道这是客观原因还是主观原因造成的。但自始至终,我没有感到贵社对于论文原作者的尊重。今天接电话的男老师认为我是在“死磕”,表明贵社不可能满足我得要求。
那么,本人再次郑重声明,本人还是坚持我最初的要求:一是撤稿,从知网、万方等数据库中彻底撤稿;二是在《地方财政研究》纸质期刊上发表撤稿声明,说明抄袭事件事实和撤稿原委,并将印有撤稿声明的当期杂志寄给我留存作证。
如果贵社认为我的行为是在“死磕”,那么这次我真的要“死磕”到底。抄袭事件证据确凿,贵社、抄袭者也均承认了《居民消费异质性与财政政策效力评估——以“家电下乡”为例》一文抄袭的事实。我一开始选择与贵社沟通就是想以对各方影响最小的方式解决抄袭事件,但贵社的处理方式让我失望。”
抄袭事件的处理一直是磕磕绊绊,作为一个原创作者,在编辑部面前没想到会变得如此弱势不堪。本人的日常工作本就繁忙,这件事更是耗费我相当一部分的时间和精力。我一直对《地方财政研究》杂志社说,如果不满足我的两点基本要求,我会考虑其他的解决途径,可能他们始终未看到我的行动,所以对我的态度才傲慢起来。其实,我确实是因为工作繁忙,没时间写这封举报信。我也一直希望《地方财政研究》杂志社能够积极的对我回应。可等待换来的是失望,还有对方的傲慢。
我一开始奔着最善良的心态去处理这件事,在校期间从事过多年的学生工作,深知学生的不易,也见识过身边期刊编辑部的老师认真审阅每篇投稿的期刊稿件,把每一期出版的杂志当做宝贝对待。可没想到我的“善意”处处碰壁,最后还是得回到公开举报的途径来。正如我在电话里对抄袭者说的,这件事证据确凿,今天我不来解决,日后也会被人发现,被人推动着去解决,谁也改变不了事情的结果,只是达成结果的路径可能简单,也可能复杂,这取决于当事人的态度。对杂志社也是一样。世界那么大,总有说理的地方。
下面是我与《地方财政研究》编辑部的历次邮件及沟通内容:
首次举报邮件:
但《地方财政研究》的首次回应让我大跌眼镜:
编辑部先是申明抄袭事件和自己无关,还认为我作为原创者也有保护好自己成果不被抄袭的义务,提议我和抄袭者私了,对于他们该如何处理用一句“本刊将在权威部门对二人之间抄袭问题进行责任认定后,基于认定结果执行相应操作”来搪塞。至此,我已经感受到杂志社的态度了。
我再次回信如下:
终于,杂志社在知晓了我的态度后,口气开始变得客气:
我的回应是
接下来,杂志社就再也没有给我回信,于是我在1月3日下午1:53和1月4日下午4:12分别向杂志社去电,询问处理情况。1月3日接电话的是一位女老师,先是以版面紧张为由表示不能发撤稿声明,在我表明自己的态度后,又表示会向领导反映,会尽快给我回应。1月4日接电话的是一位男老师,口气不可谓不彪悍,说他们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表示会撤稿,但何时撤要走一系列复杂的程序,没有一个大致时间点。另外,会在他们的网站上发表撤稿声明,纸质期刊上不可能发表撤稿声明。还说我坚持在纸质期刊上发表撤稿声明的行为是在“死磕”,公开举报对我和我的导师影响也不好。又说大家应该拿出解决问题的姿态,以后可以优先发表我的论文,或者在CNKI把原稿作者名字改成我的也行。且不说可行性,一家所谓的财经类核心期刊、北大核心期刊的编辑部工作人员居然说出这种话来,真的很想问一下,贵刊还有学术道德操守吗?为此我彻底失望,给《地方财政研究》发完最后一封邮件后,开启公开举报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