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斗争。那么,在学界,也一样,学院派内部,民间派内部,学院派与民间派之间,皆有连绵不绝的斗争。譬如,《林毅夫学术批评》和《苗实现象争论》,就是各种斗争的产物。当然,文化思想界的斗争,主要是质疑批评,反反复复,没完没了。再譬如,我是自学成才的独立经济学家,许多人许多人开始就信不过,这样质疑批评,那样质疑批评,铺天盖地,有温和一点的,有激烈一点的。当然,我作为当事人,就不断去解释,结果解释也没有用,只能大量出文章,来证明自己。可以说,《中国经济如是说》和《林毅夫学术批评》,就是我在经济学与中国经济研究方面的真实记录;《学术人生沉思录》和《现代达摩独自悟》,就是我在学术与社会人生研究方面的真实记录。在我看来,这种斗争,表面上看相当无谓,实际上意义非凡,一方面百家争鸣百花齐放,活跃思想市场,另一方面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提高文化素养。记得,王蒙先生在谈到文艺圈的争斗时说,有位领导很生动地形容,从左联时就斗,到了延安斗的更厉害,建立新中国,继续斗。直到文革,全完蛋了。文革一结束,又斗起来。最后两边的人都死了,一看,悼词都一样,都是优秀的文艺战士,都作出杰出贡献,都是巨大损失——谁也没多斗出个一两一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