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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观点和结构安排
鄙人以为,要改造一个世界,最核心的是研究经济学。因此,任何经世治国的显学都要以经济学作为基础,这就是为什么要将儒学进行经济学化的核心原因。当我们要复兴一个国家的时候,我们首先要考虑的是我们国家的文化,我们有没有文化优势,就是说,有没有一个系统的文化优势来让其它国家接受它,并优秀于其它国家。正如亨廷顿所说的,这是一个文明冲突的世界,是一个文明在争夺优劣性的时代,那么儒学文明能不能重新成为世界的领袖,决定了中国未来的世界领导地位。在这里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如果儒学不是一种经世治国的经济学的话,无论如何,它都不能被世界重新公认为领袖,承认、接受并学习!所以,首先是儒学是不是有经济学的原典精神,以及这种儒学的经济学原典精神能不能够重新被显学化,将其概括成儒家的经济学系统研究范式。本书的答案是,能!
经济学首先是什么问题呢?首先是人文关怀问题,是价值观问题,也就是文化。在这个基础上才能解答经济学到底要解决什么问题。我们认为首先经济学要关心的是这么一个“核心问题”,比方说,当富人在消费汽车的时候,为什么穷人却不可以,汽车已经被发明了上百年,但始终是富人的消费品。那么经济学的目的就是这么一种人文关怀——“达则兼济天下”,“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让新产品迅速普及于大众,从贵族型产品变成平民型产品甚至公共品,这就是一种人文关怀,如松下幸之助所说的那样:“把大众需要的东西,变得像自来水一样便宜。”很显然地,儒学经济学原典精神也是这个问题上的人文关怀,所以导致了中国数千年的经济繁荣。儒学的经济学的这种原典精神,是通过儒学经典的教育和灌输于每一个公民而实现的,使得它建立起了一种别样于西方文明的经济学原典精神。为什么别样呢?那是因为,西方的经济学的原典精神建立在基督教文化和圣经精神上,西方文明关心的是“那部分人得到什么财富的问题”,不关心人类整体,而是将人分成了两个群体,取悦于上帝的人,和不取悦于上帝的人,那么上帝将更多的利益分配给喜悦于上帝的人。所以,西方文明的经济学原典精神是资源稀缺状态下的分配问题,分配给谁的问题!而东方的儒学的经济学原典精神关心的是,一个群体整体的问题,就是说怎样使得我们这个群体整体的财富更多的问题,但这个思想又不是平均主义思想,是一个先富和后富的问题,就是说怎样让新的物品更丰富起来,以兼济天下的问题,也就是儒家更重视解决,如何解决资源稀缺性的问题。
经济学其次是实现手段的问题,这也是一个文化的问题。儒学认为一切都来源于知识,这个知识的概念很显然地在儒学原典《论语》中的意思,不是书本知识,而是实践性的知识,一切生产性的,甚至关系性的知识都属于知识的概念,今天可以理解成生产技术是其中一种。资源并不稀缺,稀缺的是知识,知识可以通过实践认识导致资源的丰富化和使用的用途和作用的丰富化、效率化,知识可以大量复制,也可以大量创新。那么导致群体的集体富有,并且,人人都可以和有机会通过学习和创新来改变自己在群体中的分配地位,这种人人都有机会就会导致真正的公平和剧烈的竞争,最后更大量的知识复制和知识创新发生,因此经济就得到了发展,就可以实现兼济天下的理想。
西方的文化原典恰好相反,认为资源是稀缺的,资源的稀缺性引发了只能是少部分人占有一些稀缺资源,而之所以被他们占有,是因为他们能创造更大的财富,而更大的财富使得他们巩固了这种占有能力。他们假定了“利益群体”的二元存在,是一种二元分配机制,是资源稀缺下的“优势获得者”和“劣势获得者”的二元分配和激励机制。如是说,这种机制导致了它的资源配置有效率。
东方的儒学是一种动态发展的解决机制,正如农耕民族通过土地的开垦和耕植来蓄养更多的人口的机制一样;而西方的文明,更像是狩猎游牧民族通过丛林法则来猎取猎物的分配、竞争和激励机制;东方相对动态的发展,通过人类自身努力才扩大食物来源,而后者相对静态,更多依赖于自然的原始保有量,而相互争夺稀缺的猎物!
经济学的最终结果也是因着文化的不同而不同。儒学下的经济危机不是来源于自身,而是来源于外族的对这种财富的窥视,儒家又因为自身文化的约束条件而拒绝了,非儒家文化的人来自由分享这种财富,导致了儒家社会本身的隔绝和封闭,最后被自身的隔绝和封闭本身打败。西方文化下的经济危机来源于自身,是内部的二元结构,内部形成了两个不同的利益群体,导致了弱势群体有效需求的不足,而导致了最后的经济危机。也就是儒学经济危机周期长(上百年时间),来源于儒学本身和外部异族经济的二元贫富分配结构;而西方经济危机周期短(几十年时间),来源于内部本身的二元化贫富分配结构。所以,儒学经济的过去的问题一直是,异族入侵的问题,之所以异族入侵其实就是异族想要分享儒家创造的经济文明,而儒家本身因其不接受儒家视为蛮夷,因此拒绝了它,这个拒绝引发了巨大的边界防范产生防范成本,这个成本本身拖垮了儒家经济本身,使得其发生了内部的经济危机。而西方经济过去的问题也很简单,是内部的二元化结构的问题,在此基础上建立起了和外部的二元化结构,比如美国穷人之所以富有,那是因为美国把别的国家的富人变成了穷人,使得美国的穷人变得相对富有,这就是西方的经济学结构下的现实世界。但是,一旦别的国家有实力拒绝了美国掠夺别人的财富的时候,美国的内部就会加速发生经济危机,这个原因就是美国内部二元结构导致了,严重的有效需求不足,这样的经济体就面临崩溃。——这就是两个经济学体系,分别的缺陷所在,不开放的儒家经济体系和掠夺式西方经济体系,而它们共同的命题的本质是,如何分享经济成果成公共品输出,也就是将越来越多的私有品变成公共品,在内部和外部进行分享的问题,这样才能促成内部和外部的弹性,而不是刚性的二元化。
本书的核心观点,就是儒学文化原典基础上,对其经济学原典成分“仁的核心是人的协作性本能”进行挖掘,即人与人之间之所以有相互协作本能,是因为可以相互复制对方的知识,并创新自身的知识,以此来实现整体的经济进步,这种协作分为竞争性协作和合作性协作,竞争性协作导致知识创新的动能,合作性协作导致知识相互复制的动能。
由此得出:经济学的核心问题不是资源稀缺而是知识稀缺,知识的复制是一个经济成果分享的体系,加速知识的复制会导致大量私有品变得便宜和公共品化,这不会引发社会的平均无激励性,而是会促进知识创新的大量出现;知识的实现就是劳动分工的过程,也可以称之为知识分工,这个知识分工分成协调性知识分工和竞争性知识分工,前者是通过类似企业一样的组织过程来实现资源配置的效率化,后者是通过类似于市场一样的比价过程来实现资源配置的效率化,二者之间相互转化和促进其转化;人生而具有能动性(熊彼特称之为企业家精神),这种能动性体现在其创新能力的发挥上,这导致了经济的最终发展,而这种创新能力的激发是通过分成合约的方式进行,这种方式导致了人力产权的产生,在此基础上产生出了人力产权在各个生产环节中的分成合约的必要性,这改变了刚性的二元化分配体系,从而形成一个弹性的分成合约式分配方式,这就是儒学文化的经济学原典精神,这个原典精神可以解决恶性经济危机问题和加快经济的发展和飞跃。
在结构安排上,本书的上篇部分,说明儒学起源于大分裂时代,儒学的本质就是要结束大分裂,将游牧民族性消灭掉,也即将掠夺有限资源的文化习性改变成生产和创造新资源的文化习性,这个是儒学诞生的首要原因。解决掉这个问题后,儒学的再发展就建立在如何解决掉内部的利益集团垄断问题上,这个是通过孔子等人创立的“学习”方法进行的,也就是通过知识的复制来解决掉知识垄断问题,而知识垄断问题是利益集团之所以能进行利益垄断的核心原因。但是,本书提出了历代中国分裂的原因,因为中国其实因为儒学成了一个世界中心之国,它的本意是开放的、融合的、分享的,但儒学文明者本身提出了儒学和蛮夷的二元概念世界,导致了非儒学化世界和儒学化世界的经济上的二元结构,儒学世界垄断着经济的成果,而非儒学世界的不得不通过武力的方式来分享,最终造成了中国的再度分裂和最后的大统一,继续融合进来新的民族,儒学也通过这种方式来渐进式地改进着孔子留下来的儒学释义学,进而导致了再度大一统后的更大的经济繁荣,但是仍然没有解决掉根本问题。因此,本书提出了儒家协学的新释义学概念,用仁则协作的核心概念,构建一个新的儒学解释学,用来形成一个分享型新儒学文化,使得其更开放,发展更有持续性,更易让周边族群得益,并加速民族融合,本书为了将这种新的儒学释义和东南亚一带的新儒家区别开来,称这种释义为新兴儒家。
本书的中篇部分,在新兴儒家协学的新释义下,将协作性作为人性的基本假设,将知识分工作为劳动分工的本质,将知识分工分为协调性知识分工和竞争性知识分工,将经济学的核心问题看做是知识稀缺的问题,并认为协调性知识分工和竞争性知识分工之间的相互转换,能复制知识和创新知识,所以能解决掉经济学的核心问题,并以此为基础建构起了新兴儒家经济学研究范式。
本书的下篇部分,在新兴儒家经济学的基础上,解释了为什么中国的经济能够腾飞,那是因为在中国的1949年的发展过程中,不自觉地使用了儒家的核心经济学原理,导致了西方经济学不能够解释的经济中国式腾飞,且这种腾飞不可复制,且解释了美国的衰落为什么会因金融危机的到来而提出,在书的最后也提出了中国目前的经济升级瓶颈问题--没有劣质产品禁入标准和落后产能禁入标准。
最后要说明,本书成书仓促,体系之巨,非一人之力所能及,所以,必然要留下太多的空白,在论述中也必然充斥了大量的武断,文辞不堪斟酌的地方,但没有办法还是得让它成书,前面已述及原因,期谅解此心此情此实!力有不逮!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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