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实每一天 发表于 2017-6-6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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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罗马帝国衰亡史》席代岳译本第四册至40%。
查士丁尼开始规划对意大利的征服,就派遣使臣去晋见法兰克国王,运用同盟和宗教的约束力,恳求他参加对付阿里乌斯教派的神圣任务。哥特人的需要更为殷切,就使用更有效的说服方式,对这个轻浮而狡诈的民族,拿土地和金钱当礼物来收买他们的友谊,至少也要让他们保持中立,结果这些努力都徒然元效。贝利萨留的军队和意大利的叛变,使得哥特王国的基础发生动摇,这时势力强大而又穷兵黯武的墨洛温王朝国君,奥斯特拉西亚(Austrasia) 的狄奥德伯特(Theodebert) ,受到劝告要提供间接和及时的援助,将哥特人从苦难中拯救出来。还没有获得国君的同意,新近成为臣民的一万名勃民第人就从阿尔卑斯山冲下来,加人维提吉斯的部队,要去惩罚叛变的米兰。经过一场艰苦的围攻以后,利古里亚的首府屈服于饥懂的灾难,除了罗马防守部队可以安全撤离外,没有拟定投降的条件。达提乌斯是正统教会的主教,唆使他的间胞起来破坏,这时逃到拜占廷宫廷,享受奢华和荣耀。这些教士也可能是阿里乌斯派的教士,被正教信仰的保护者杀死在他们的祭坛前。据称有三十万男子被害,女性以及贵重的掠夺品分配给勃艮第人,米兰的房屋或至少城墙全部夷为平地。这个被毁灭的城市无论就规模、财富、建筑物的华丽以及居民。的数目而言,都仅次于罗马,等于是替到了末期的哥特王国报仇。贝利萨留把他们视为信仰虔诚的朋友,同情他们被人遗弃,竟然遭遇这样可悲的下场。意大利为法兰克人的进军而惊惶难安,哥特君王和罗马将领同样不知道他们的企图,大家都抱着希望和恐惧,恳求这位危险的同盟能赐给他们友谊。克洛维的孙儿一直掩饰他的意图,等到从帕维亚的桥梁安全渡过波河,最后用突击的行动来宣布,同时对付罗马人和哥特人充满敌意的营地。罗马人和哥特人没有将兵力联合起来,大家只是慌张逃走,将利古里亚和埃米利亚这两个丰腴却残破的行省放弃给蛮族无法无天的乌合之众。他们没有定居或征服的念头,不会减轻暴虐的行为。在他们所毁灭的城市当中,特别把热那亚提出来,那时当地还没有大理石的建筑物。死者的数目以千计,按照战争的常规必然如此,更可怕是妇女和儿童被当成邪神崇拜的牺牲品,在一个基督教国王的营地,这种行为竟然不受任何惩处。开始时最残酷的痛苦全部落在元辜无助者的头上,如果没有这样悲惨的事实,历史会乐于报道征服者的苦难。他们留在富裕的地区,缺乏面包和美酒只有饮用波河的河水,生病牛只的肉也拿来食用,病疾夺去军队三分之一人员的性命。狄奥德伯特的臣民发出喧嚣的声音,要尽快越过阿尔卑斯山回家,逼得他用尊敬的态度,倾听贝利萨留温和的劝告。在高卢的奖章上面,永远保留这场可耻和毁灭战争的景象,查士丁尼根本没有拔出剑来,就获得\"法兰克人征服者\"的头衔。墨洛温王朝的君主为皇帝的虚荣所激怒,对于哥特人的败亡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提出非常狡诈的意见,为了加强联合的军事力量,承诺要率领五十万大军从阿尔卑斯山下来。他的征服计划大而无当而且荒诞不经。奥斯特拉西亚的国王威胁要惩罚查士丁尼,进军到君士坦丁堡的大门。结果他在贝尔京 (Belgic) 或是日耳曼的森林出猎,被野牛撞翻在地用角戳死。贝利萨留获得第二次胜利以后,猜忌的声音到处流传,查士丁尼信以为真,就将这位英雄召回 :\" 哥特战争已近尾声,不值得多做停留,心怀感激的君主急着要奖励他的服务,咨询他的高见。凭着他个人的能力,可以保卫东方的安全,击横波斯的无敌大军。\" 贝利萨留知道自己功高震主,接受君王的 一番托辞,就带着掠夺的财物和战利品在拉文纳登船,要用服从的行动来证明,非常唐突将他从意大利调职回国,不仅草率而且有欠公正。皇帝用谦虚有礼的态度,接见维提吉斯和他那更为高贵的配偶。哥特国王遵从旨意版依阿塔纳修斯的信仰,获得元老院议员和大公的位阶,以及亚洲广大的世袭土地。每个旁观者都称许蛮族青年的体魄和身材,一点都没有危险的感觉。他们崇拜帝座的威严,承诺要为恩主服务,牺牲性命在所不计。查士丁尼把哥特王国的财富收藏在拜占廷的皇宫,询媚的元老院有时得到允许可以参观金碧辉煌的宝物,但是他带着嫉妒的心理,不愿将财富展示在公众的面前。意大利的征服者拒绝第二次凯旋应得的荣誉,听不到他喃喃的怨言,甚至也可能没有发出一声叹息。实在说他的荣誉已经远超过外表盛大的排场,甚至在一个腐化的奴隶主时代,全国都会对他表示敬仰和钦佩,以弥补宫延暧昧而空洞的赞许之声。只要贝利萨留出现在君士坦丁堡的街道和公开场合,就会引起民众的兴趣和注视,魁梧的体格和严肃的面容展现大众心目中的英雄形象。他那温和与谦恭的态度使最卑贱的市民都有如沐春风之感,军队死心塌地追随他的足迹前进,让他比起战斗的日子更为平易近人。伦巴底人这个以说传说的称呼,是商人和银行家在13世纪才传播开来,他们是野蛮武士的意大利后裔。最原始的名称是朗哥巴德人 (Langobards) ,表示族人的胡须长得浓密式样优美。我没有意愿要查询或证实他们是否渊源于斯堪的纳维亚人,或者追循他们迁移到伦巴底以前,所经过未知的地区或经历不寻常的冒险事迹。大约在奥古斯都或图拉真的时代,从古代的黑暗环境看到一线历史的曙光,首次知道他们出现在易北河与奥得河之间,凶狠的程度远超过日耳曼人。他们乐于传播令人信以为真的恐惧,说是他们的头从外形上看起来像狗一样,在战场上杀死敌人然后痛饮鲜血。他们人数虽少,靠收养最勇敢的奴隶来增加丁口,然而在势力强大的邻人环绕之下,只有用武器保护高傲的自主精神。北国的风暴摧毁不知多少家族和部落,只有伦巴底这艘小帆船还漂浮在水面,他们逐渐顺流而下,向着南方和多瑙河前进。过了四百年以后,古代的英勇和名声又再度出现在世人面前。他们的行为习性还是一样的凶狠残暴,有一桩杀害皇家贵宾的事件,是奉国王女儿的命令,当着她的面执行,因为她听到侮辱的话而被激怒,看到贵宾的身材矮小认为毫不足惧。被害人的兄长是赫鲁利国王,就把一笔贡金当成血钱,强加在伦巴底人身上。不幸和灾难才会使人恢复温和与公正的天性,这时赫鲁利人居住在波兰的南部各省,进行无礼的征讨反而自取其辱,遭到重大的挫败,整个民族被打得四分五裂。狂野的民族在俄罗斯、立陶宛和波兰这片大平原上迁徙,过着居无定所的漂泊生活,查士丁尼在位时期,全部并成两个主要的族系,就是保加利亚人和斯拉夫人。按照希腊史家的说法,前者靠近黑梅和梅奥蒂斯诲,他们的姓氏或血统来自匈奴人,生活方式与鞑靼人完全类似,非常简陋,为世人所周知,可以毋庸赘述。他们是大胆剩悍而且射技高明的弓箭手,每人都有成群不知疲累的马匹,渴饮马奶,等到盛大的宴会就食用马肉,养育的成群牛羊在后面追随前进,或在前引导,有时顺着留下的蹄迹,可以找到逐水草而居的营地。无论是多么遥远的国家或是无法通行的地区,都阻止不住他们的入侵行动。虽然他们对敌人无所畏惧,一般都会规避接战迅速脱逃。保加利亚人分为两个强大而又敌对的部落,相互之间发展成兄弟阋墙的仇恨。皇帝给予的友谊或礼物都会引起激烈的争执,使臣只能从不识字的君主嘴里接受口头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