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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制度理论探讨
王海玉
内容提要: 交易制度是生产制度与分配制度的中间环节。货币是交易行为不能离开的工具。本文讨论了货币物资形态职能衍生出的四大功能机制。货币物质形态的不一样导致交易制度的差别：一是劳动价值形态形成的差别，表现为不同的价格运行轨迹；二是转让权利的差别，表现为不同的交易意志力。交易制度的基本功能是推动相对优势的发挥及收益权的均等化。假设经济福利来源于经济收益大于经济成本，那末，人均货币收入（RHP）就成为交易制度可比较的标准。文章对目前国际贸易制度提出自己的观点。国际贸易获得的好处，一方面相对优势的发挥，主要是相对优势国家经济福利的丢失和外溢。
关键词：货币功能 价值形态 经济福利 人均货币收入（RHP）
（一） 经济制度与交易制度
尽管经济学中对制度和经济制度使用的频率很高，但不同的经济学流派，不同的经济学家赋予制度一词的含义并不完全一致。从认识论出发，对任何事物的认识都必须由个别、局部开始，向一般化、整体性认识上发展。对经济制度的认识也是一样，在制度经济学发展只有十几年的时间，不可能出现从人类经济制度社会发展史的整体上认识。为了方便理解和讨论，这里以人类经济发展史给经济制度作一个概念规定。所谓经济制度，就是人类劳动价值创造、劳动价值形成、劳动价值实现的规则。
以照黄少安教授的思路，对经济制度进行层次上分类：劳动制度、生产劳动制度、经济管理劳动制度。二是对经济制度进行条理上的分类：交易制度、权利资源配置制度、分配制度。这样划分符合黄少安教授的思想，即具有概括性、一般性、普遍性。层次上的划分是把人类劳动活动分作三个层次，主要指劳动活动层次上如制造劳动、生产劳动、经营管理劳动价值创造规则。条理上的划分是把人类经济活动分作三个方面，指劳动价值形成、价值实现、价值分配规则。这样劳动体制度、生产体制度、经济体制度等就构成经济制度的内容。相对而言，生产制度、交易制度、分配制度、权利资源配置制度等等就成为经济制度的表现形式。交易制度是生产制度与分配制度的中间环节。
交易行为是供应、需求矛盾的解决过程，也称作交易过程。从条理上看，有四要素组成：一是交易对象，它是交易行为借以展开的基础。二是交易对象在人们意识上的反映，即交易观念。三是交易工具，即交易活动不能离开的物资。在经济学里称作“相等交换表现形式物资形态”，就是货币。四是货币物态在人们思想上的反映，即交易意志力。货币物资形态的不一样决定了交易制度的不一样，从而构成经济制度概念的外延，就是说有多少货币物质形态就有多少个经济制度形态。因此就有了生存品、自给品、商品、市场品等不同经济制度形态的划分。
（二） 劳动活动的交换性
我们知道，在经济社会中有许多生产劳动体。可是相对劳动活动对象而言是不一样的。因为使用的劳动工具差别非常大。劳动对象是劳动过程借以展开的基础，反映在人们大脑里就表现为劳动观念；相应劳动方法的工具反映在人们的思想中就表现为意志。这种对象与观念的统一就形成不同的产业生产劳动。诸如：狩猎业、农业、工业、第三产业（服务）、科技业、知识业等。假如 把劳动对象具体化，就可以分出更多的行业。例如：农业就可以划分成粮、棉、林、牧、鱼 、菇、加工等行业。这里提出的问题是，这些产业为什么能够产生即产生的原因是什么？古代为什么产业少、现在为什么产业多？是什么原因推动产业的变化，推动这种发展的机制都有哪些？
按照马克思的回答是生产力发展的结果。那么，为什么有的国家生产力发展快，有的国家生产力发展的慢？许多经济学家认为这是个黑洞。赵纲教授（1996）认为，马克思理论体系中最弱的一环就是对生产力的解释，讲得又少，不清晰。马克思认为生产力的发展是个自然进程。因为生产力的发展可以还原到生产技术的发展。许多经济学家就专门从事科学技术发展史的研究。经过研究，并非是自然进程那么简单。技术的发展过程基本可以分成主动思维和被动思维。被动思维观就是自然进程。甲不发明也会有乙来发明。我们则赞成主动思维。例如，看见河中鱼很多，可空手是拿不到的。甲产生了寻找一种工具捉住鱼，乙却没有这种想法。甲先建立一个发明的目标后，看见蜘蛛结网捕食，获得了灵感，发明渔网。乙没有这种发明目标，所以，虽然见过许多蜘蛛网，也不会创造渔网这种劳动工具。还如，原来纱锭是靠水力推动连杆驱动旋转的。再增加纱锭数量就不行了，水轮推不动它。于是甲就想能不能找到一个新动力呢？甲先有一个创造的想法以后，看见水沸时蒸汽冲开了壶盖获得了灵感，发明了蒸汽机。这里得出一个结论：没有技术发明动机就没有技术发明。而发明动机来源于劳动工具运作中的需要，而不是上帝给的。就如现代的发明来源于发明劳动组织一样。然而新动力工具的使用却来源于制度的许可。当新技术是破坏原有经济制度时，技术发明人的命运就悲惨了（加里略就是这样）。
在马克思那里，生产力发展推动了（生产关系）制度更新。诺思教授则认为正好相反，生产力是新制度的“果”、而不是“因”。所以我们认为新产业的增加、劳动力向新产业流动都是新交易制度的“果”。例如，农民只所以在城市里能生存，一方面是制度的许可，更重要的是工业产品能换来农业产品。就是说，由单一产业向多个产业的发展源于交易制度。更进一步说，原始人类只有狩猎业，在自然经济制度中有两业，在未来的市场品经济制度中会有八大产业出现，这是交易制度发展的结果。那么，是什么机制促进了这种分工？或者说是什么机制促使劳动人口由农业转向工业、科技业，而不是相反？答案是交易制度，即劳动活动相互交换的制度。
劳动活动的交换性源于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劳动活动产品的有用性。在交换领域表现为“需求效应”。另一方面，劳动活动产品的耗能性。产品是劳动活动的表现，产品的制造必然耗费时间和能量，这种耗费把它定义为“供应效能”。所谓需求效应，是指需求弹性、惯性及效用三方面的均衡度。所谓供应效能，是指供应弹性、惯性及效力三方面的均衡度。那么需求效应与供应效能之间的均衡又是如何实现的呢？我们的回答是货币功能机制的作用。下面对货币的产生及其功能机制作一个简单的描述。
（三） 产品相等形式与货币
劳动产品相交换，两种产品相等才能交换。例如一斤小麦等于一双袜子。生产小麦者支出小麦收入袜子，生产袜子者收入小麦支出袜子。但是如何证明一斤小麦和一双袜子相等呢？再具体的交换中就必须找出一个中介物，说明二者相等。当然是从相对相等开始，发展成绝对相等的。
个别的偶然的相等形式。在集体生产制中，大家都依靠工作日吃饭，因为参加劳动一天，给记下一个工作日，到时候可以分到粮食及其它产品。甲家里没有人会做衣服，就让邻居给做一条裤子，甲就说，你给我缝制一条裤子，我的工作日就转让给你。这很自然 ，一个工作日不就是十个工分嘛，邻居答应了。这就是个别的相等形式：
一个工作日 = 加工一条裤子
同义反复，邻居通过工头许可，给组员说明，加工一条裤子给一个工作日。组员们都同意了：加工一条裤子 = 一个工作日
这个偶然的相等形式被继承下来：
X量工作日 = Y量加工品
就有。 X量劳动品A = Y量劳动品B
化简； X量产品 A = Y 量产品B
当然会出现以工作日来计价形式；例如：
5斤小麦=3个工作日=制作一个窗子
将其一般化，X量产品A = G量工作日= Y量产品B
工作日成为产品交换的中介或者说等价物，从而形成相对相等形式了。
相对相等到绝对相等。在群体生活中不按人们的嘴来分配，就会出现争抢甚至出现斗殴，而“按嘴分配”可以解决大人、小孩及躯体大、躯体小等体质不同的人的需要。但这样一来，就没有交换发生。这种现象称为群体劳动生产制，采集劳动占统治地位。
当人类进入农业生产劳动占统治地位时，“按嘴分配”就行不通，即按人口分配会出现大人与小孩的不公平。按劳动力分配有一个出工多少的差别，分一样多的产品，无疑对出工少者是一种奖励。这不公平。所以按工作日分配可谓公平、合理。大部分人员都会同意。这种现象称为集体劳动生产制。这样，工作日就成为劳动产品的象征。自然在个人交换中，首先会想到这种相等形式。然而这只能在领主管辖范围内推行。在领主制单位与单位之间的交换，这种相等形式就不行。但是领主上边有盟主，通过盟主的管理活动使领主间有可能以工作日作为相等形式。我们称之谓生产体内部性交易。生产体外部性交易只能通过劳动力的直接流动来平衡。工作日可以分配到产品，说明它具有劳动效能的代表。一个人获得了工作日也就具有相应物品的所有权（尽管是物品的占有权）。只要工作日参加农业粮食产品的分配即工作日分配实物的制度不废除，人们就相信工作日会分到相应实物的。这说明，工作日（证券）的流动成为可能。
这种工作日可换来产品是交易的开始。正是这种交易，使其出现了专门化劳动的可能，推动了劳动活动分工的发展。当家庭的状况出现某种产品的富裕加上工作日的不富裕时，人们才开始物换物。但计算物与物相等时必须依赖第三种产品。我们称这种等价形式就是相对相等形式。然而，第三种产品作为等价的中介物，只有计算尺度还不够。还需要有流通职能即受到权力中心的认可，才会发生流转职能、执行所有权的转变。这一相等中介物就有了货币职能。中介物具有了这种职能，其相等形式才能进一步扩大，由内部向外部的扩大才成为扩大的相等形式。相等形式由个人使用转变成全部人使用，由生产单位内部人使用到生产单位外部人使用就转化为一般化的相等形式。
作为中介物是一种物品，它本身也具有效能、效应的劳动活动交换性。供应效能非常低，供应量就会非常大，需求量效应正好变得很小。例如工作日作为等价物时，当每个劳动力家庭都储备的多时，需求效应就非常低，交易也就很少发生。所以在领主制生产单位内部交易量几乎不存在。反过来，相对需求效应大的物品都是那些供应量非常小的物品，即劳动效能特别大的物品。总之，交易现象增加的过程、同时也是对一般相等形式筛选的过程。直到最后才落到奴隶人，落实到金属、贵金属等物质形态上。这就是马克思《资本论》里用去一百多页来论述的货币相等形式。当货币表达两种不同性质产品的劳动量时其本身就具有价值形式了。不同性质劳动产品的交换，通过货币价值形式相等后，在人们的观念中就反映为绝对的相等。不过我们这里称作相等交换表现形式物质形态，简称货币。因为一方面从相对相等到绝对相等本身就是相等交换表现形式物质形态即货币形态的变化。另一方面经济史的发展过程实质上是货币形态发展变化的过程，正是货币物质形态的改变表现出交易制度的不一样。
（四）货币—交易工具
什么是货币？在本文中，我们把它定义为相等物态。即相等交换表现形式物质形态 。但是，在传统人民群众的观念里的回答是“钱”。这种回答是不错，但是仔细一想还是没有回答。“钱”的内涵太模糊，“钱”的外延也太广。在权威著作教科书中给货币的定义是“商品交换中充当一般等价物的特殊商品”。马克思也是这样认为的。然而，一是马克思生活在一百年前而且只是研究了商品交换，不可能有调查古代的问题与当今世界经济的具体问题的远见，所以只能表现货币那个时候的基本特征。马克思的定义之所以有待更正，主要出在“特殊商品”这一词语上。“特殊商品”为货币，但作为“商品”其本身必须有价值。“特殊”的是可以作为一般等价物。马克思把货币 具体到金（或银）。应该说在商品交换时完全符合实际，无懈可击。问题是到了现代，金本位被废弃，改成了纸币，并且金的价值和纸币已经完全脱钩，与单位金属量相等的特征丝毫不存在了。更值得指出的是纸币虽有价值、相对代表劳动产品的“结晶”其价值微不足道。目前在支付手段中，有相当多的激光卡，只要一划就可以成交。这种卡、电子币根本谈不上“特殊商品”，但却执行了货币职能。所以，马克思的“货币必须是有价值实体的商品充当”立论基本上被动摇了。
当然，有人会说“电子币”是纸币的代表，而纸币是黄金的代表物。假如我们就使用这种还原逻辑来推理，黄金就是铜的代表，铜就有可能是粮食的代表，甚至是劳动人身的代表了。这样就把一般相等物还原成个别、偶然的相等物了。我们只所以反对这种还原逻辑是因为不懂作为交换物的效应概念。纸币的价值不在其本身上，严格来说与它本身价值无关，而它能买到物品、能转换劳动产品的所有权状态是一种权力效应。正是这种权力效应来源于法律的规定。相反，如果武装力量把它推翻，立刻就变成白纸一张。
以上关于货币的定义，决不是咬文嚼字的游戏，而是理论的严密性问题。这种理论关系到经济制度的定义问题。第二，货币的伟大意义远远超过它的自身。因为货币职能衍生出的功能机制，制约和推动劳动人民的经济行为。
货币（G）的职能，衍生功能机制。
众所周知，作为一般等价物的货币必须具有四种职能：（1）货币的计算职能衍生出分配功能。通过这种计算来度量劳动产品的效能，即能把一切物品的效能表现出来。只所以能表现一切劳动产品是因为G本身代表着人类劳动效能的凝结。如尺子能量长度，秤可以测重量一样。不同的是尺度职能是在人们的观念中，无需现实货币，就是说，劳动物品的效能价值通过货币观念来表现。例如一吨小麦等于50克金，这50克金就是对一吨小麦效能值的表达。假如50克金买走了一吨小麦，50克金就是一吨小麦的效应价格。效应价格是劳动产品的货币表现，而效能价值是不同量货币观念的表现，即本身需要进行相应的计算。这种计算职能衍生出“成本、收益”观念。所谓成本是生产单位产品投入生产要素时就会给生产要素的报酬等于生产要素收益。产品的卖出所得是收益，生产所得是受益。产品收益--成本（要素收益）=生产受益，就是说获得收益的同时要支付成本。进一步的是成本主体、收益主体观念的形成。这样一来，货币也就有了分配功能。
货币分配功能的意义更伟大：它使人们产生权益观念。诸如收益权、受益权。只要参与交易就是为了获得收益，只要组织生产，就是获得受益。同时，收益是一种所有权的表现，相应产生了诸如支配权、转让权、占有权等等，即交易本身就是一种所有权的转让。这样，社会里有多少组织就有多少主体的收益，将其“加总”就构成社会收益。所以任何单位和个人的行为都可能对社会收益有影响。同义，有收益就得付出成本，也就有了个人成本、组织成本、社会成本等观念的表达。那么，它们的关系都有那些呢？①个人收益等于社会收益就会推动个人去发明、创造。反之，当个人收益大于个人成本时，即使有社会收益，个人也不会去创造发明。专利市场就是这种制度。②生产劳动组织收益等于经济社会收益时就会推动生产劳动组织单位的发展。反之，当单位成本大于其收益时，生产劳动单位就会萎缩。③货币分配功能导出受益量的巨大差异来指挥生产单位的进入、退出机制，将提高社会收益。人为的限制货币的分配功能，将导致社会收益减少。中国历史的禁搉制度就是如此。④生产要素的自由流动是提高社会受益的根本，人为限制它流动，必须增加成本。社会成本的增加就减少了社会受益。中国历史上的基层政权“包干”农村税赋征收就是人为限制农村人口的流动制度。⑤人才的保护是提高社会收益的第一手段。保护个人受益也就保护了社会收益。破产保护制度就是保护个人受益的不损失。
总之，货币的分配功能的意义要比以上指出的多得多，是经济效率的根本。然而，货币物质形态的不一样就有着分配功能大小不一样，不仅在量上分配存在着差异，而且有质的规定性分配差异。也正是这种差异才表现为不同的经济制度形态。
（2）货币的流通职能衍生生产活动性质的鉴定功能。货币作为一般等价物，流通职能是其本质。虽然它和其他职能密不可分，但不能流通也就失去了货币意义（亿万富翁带上一亿人民币逃到海洋中的荒岛上立刻就变成穷光蛋）。货币流通是劳动活动流动的表现。一方面是从甲地域到乙地域的流动；另一方面是时间上的流通。传统经济学把这种现象规定为广义的货币流通，构成货币的流通职能。（所谓狭义的货币流通即作为支付手段的流通，在这里被定义为流转职能）。这里只讨论货币参与生产过程的流通形式。
货币流通参与社会生产的全过程，这个过程也可能是一个月、一年，于问题无关。当然也参与劳动过程。而前者的意义要大的多。所以，货币流通的方式、方法决定着整个社会生产过程的方式、规模和运行机制。所以，货币的物质形态也就决定着社会生产投入、产出的性质。因而影响到供求交易过程的性质。
社会生产过程：投入货币，通过实物运作，产品卖出，转变为货币即G—W—G′。完成货币增益 G—ΔG。
在生产组织单位里具体生产过程则是，
G—W—A；PM；…P…W′—G′。
这个过程说明社会生产对象是G。在人们的劳动过程表现为W—A；PM；…P…W′，W′只能是加工的新产品。G是承载在劳动物品上的。商业生产活动是直接G—W—G′。银行的生产活动是G—ΔG。 生产对象构成人们的生产观念，G作为生产工具（不能与劳动工具相混淆）反映为生产活动意志。就是说，不同的货币物态作为生产对象时形成不同的生产观念。例如，当投入的是实物币时，形成“自给主义”生产观。当投入的是纸币时，就形成“资本主义”生产观。但是，其生产意志却没有改变，即生产活动的目标是货币量的增加变。当G不一样时，其“逐利”方式、逐利“主体”有着巨大差异，表现为生产制度的不一样。这就是货币对生产活动性质的鉴定功能。
货币流通就有个流通量。一是货币的需求量取决于产品可供量。马克思有个公式 M=PQ/V，P为产品价格，Q为供给产品量。二者的积是产品总值额。二是产品交换的货币额。货币量小时，速度加快，反之则放慢。三是储备货币量。众所周知，抽象的看，货币是运动不停的状态，而具体到个人及生产单位，货币流通有停顿。这种停顿可能几天、一个月不等。这种停顿表现为“储备”。
货币流通是产品流通的表现。①货币需求量说明了供应的产品量，进一步决定了供应产品的性质。诸如是生存品、自给品还是商品。②产品交易中的货币量说明了交易的产品量、交易的规模，也从中鉴定需求产品的性质。③储备货币量。因为货币储备能提供扩大生产的再投入，同时也是社会劳动积累的一部分。储备货币量的再起动方式、方法决定了积累速度，表明了再投入（积累对象）对象的性质。诸如劳役、实物、资本等。
（3）货币流转职能衍生出鉴定交易性质的功能。
所谓货币流转职能即作为支付手段的职能。一种是为买而支付，二是为储备而支付。前者是将货币转化为产品，后者是延期支付。传统经济理论把这种作为支付手段的货币称作现金。或狭义上的流通，小范围的流通。记作M。我们只所以把它称作流转是因为这部分货币是进入所有权转换环节的。买是转让自己的货币所有权，卖是转让自己的产品所有权即通过收付实现权利的转变。当然，也可以进行占有权、使用权的转变 、所有权延时转变。但是，不同的经济制度对M的管理、范围的划分却不一样。在中国计划经济时代，国民经济的计算上大部分使用纸币这种“价值符号”，而交易制度却是扭曲的，在许多产品的交易上再补上一层“票证”作用，人为的将产品供应化。就是把产品交易意志指令化。储备货币的不承认理论导致将“存款”为现金的不承认实践，反之，将相互抵消的收付用银行统一汇票，使储备货币流转在银行内相互抵消本身就给人留下现金流动的现象。这种实践导出对马克思有关理论论述理解上的差异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货币流转量的多少取决于需求与供给。在需求方面，一是产品的生产方式模式。生产劳动对象有个相应的产量。产量分作两部分：一部分自给，一部分供社会消费。生产劳动制度决定人均劳动对象的占有和使用模式，因此也有个自给品和供给消费的比例。供给社会消费的比例越高产品流动量越大，货币流转量也就越大。特别是农业生产。例如一个人占用一亩耕地生产小麦，假设产量是三百斤，正好够自给，供给社会消费量是零。相对一个人占用十亩耕地生产小麦，在相同产量下，供给社会消费量就是90%。二是交换方式、模式，即市场结构。市场结构就是集市、专业地市场及全国大型交易市场所占的比例。后者的比例越小甚至是零，货币流转量也小。三是商业方式模式决定了产品流转的速度与地域，决定了对流转货币量的需求。在供给方面，一是对货币结算方式的支持。零售流动产品的结算、批量流动产品的结算、合约流动产品的结算，对后者支持占的比例越大，流转货币增长越快。二是对流转货币的管理体制决定着流转货币量的供给。三是货币物质形态对交易产品的方便程度。例如，铁制币不如纸币方便于交易，从而限制产品的交换量。
货币这种流转职能是因为它能把产品转化成货币，也可以把货币转化为产品，从而推动劳动产品的流转。产品来到供给需求领域即交易过程里具体的效能，有用性都变成一种性质的交易。因为交易对象观念是一样的，相对交易的意志性也统一起来。这种观念和意志的统一却赋予产品所有权。例如，在合约产品的交易中，通过买方卖方当事人的谈判后取得一种契约性的统一成交，我称之为合约意志力交易方式，也称为所有权交易。在实物币流通时代，产品交易中不是生产单位当事人自己的事要加进个第三方，诸如行政官员的意志，我称之为指令性意志交易方式，称为使用权交易。因为货币物态性质不一样，货币流通的生产管理体制区别很大。在实物币交易方式下货币流转生产活动是由行政人员操作的。而纸币流通下，这种货币流动生产活动有了独立的劳动单位。相比之下后者对流转货币是一种服务性态度，而前者进行货币流通生产采取的是“寻租”态度。源于逐利主体、逐利方式有着根本上的不同。所以，实物币流转下，在供求领域呈现自给性质的产品。而在纸币流转下，在供求领域呈现出商品性质的产品。这种商品、自给品性质的鉴定来源于货币的流转职能。在未来的交易中，供应者先卖出产品的占有权，过一段时期再进行交割完成所有权的转让。（目前的纸币就不能办不到）一，必须有法律上的规定来防止“毁约”。我称作法定意志性交易。二，我称作“电子币”或者说货币证券交换。就是说要想让产品具有市场品性，必须推行“电子币”的流通流转才能办到。
（4）货币储备职能衍生再生产投入（积累劳动活动）功能。
什么是货币储备？货币的流转职能，说明产品形态与货币形态的不断转化，也就是买和卖的不停转换。货币如江河的水那样在流转中“川流不息”。理论上的流通货币是永远在运动着。然而，在现实中，具体到某一个人、一个劳动生产组织单位却不是这样，而是有停顿的。一是产品还充足，想延迟购买。二是不储备劳动产品，是将货币储备起来。三是在生产单位，由于供应和需求都存在着批量性，结算也就表现为一次次的进行，必然出现货币的停顿储备。当这种储备货币进入银行单位时，就变成货币的储蓄。而把它埋起来就变成储藏。而在金、银、铜的货币形态中，甚至把它变成生活用具产品，能储藏几十年、几代人，构成金属货币的沉淀性。
货币这种储备职能衍生出积累功能，从而使劳动力的劳动活动转变成可以积累起来的财富。事质上，货币的储备就是劳动活动的储备，储备量的多少表现为劳动活动积累的多少。问题是如何使用这种积累劳动。所以一旦它从新被再投入生产领域立刻就能扩大生产规模。然而这些积累劳动进入一个生产组织单位就构成相对劳动力的投入而言转变成“物劳动”的一面。但是物劳动有相应的受益权时人们才去进行积累，或者说“物劳动”的受益权等于社会受益权时，生产中才能使用它。换言之，物（积累）劳动的使用成本大于它的受益权时，即使对社会受益量再大，生产者也不会去使用。这就是“‘资本’受益制”的产生。自给经济观不能认识到“‘资本’受益”是对“积累劳动”的补偿，也就不可能将巨额的“财政储备”看作是对积累劳动的占有。其思想观念就落后于商品经济观。
积累劳动受益制推动了扩大生产的再投入，其意义特别重大：①积累劳动通过货币储备表现出来，使人们有了财富观念。就是说财富观念来源储备货币衍生的劳动活动的可积累功能。②积累劳动可以进行扩大生产的再投入，从而推动了劳动生产力的迅速提高。③一旦经营积累劳动的劳动体独立运作，可以导出货币的再生性〈乘数作用〉，一方面是积累劳动受益权制度化，另一方面可以通过票据衍生货币。最后专门以储备货币为劳动对象的银行劳动可推动货币形态物质的改变，从而推动新经济制度形态的确立。
（五） 货币物质形态的发展
前面已经说过，为了解决产业之间劳动活动的矛盾性创建出货币这一相等形式。马克思分析了这种相等形式的发展，并把这种相等形式具体到商品交换范畴之中。我们更广义的看待相等形式的发展，但同时更看重它的具体性。所谓具体性，即具体到一个生产劳动单位内部存在着农、工、科技、知识劳动等不同性质劳动活动矛盾的解决。二是具体到经济时代某一个经济体劳动矛盾的解决。前面我们叙述过的劳动体、生产体、经营体制度都离不开交易制度的制约。上面关于货币的一般性也只有相对劳动产品交换而言，而实际的相等形式只能是具体的。因为交易行为在历史上的表现也只有相对具体的货币物质形态来表现。
恩格斯在分析第一次社会大分工时说：“游牧部落用来他们邻人交换的主要物品是牲畜，牲畜变成了一切商品都用它来估价并且成为都乐于同它交换的商品……一句话牲畜获得了货币职能。”（《马·恩选集》四卷108页）其实这是一种推测。就如我国历史学家认为古代“猪头”作过货币一样是一种“考古”上的推测。根据就是“牲畜”没有计算尺度。就算“饲养业”和“种植业”分解为专业化劳动，二者的交换也只能是个别、偶然的现象，不可能形成经常性的。再者，“种植业”内部没有工具加工性的劳动，也根本不可能形成“种”和“养”的专业性群体，就是说在“养”和“种”专业性分工以前，已经存在着农业和工业劳动这两种不同性质的劳动分工，当“种植”劳动活动的收益不能解决人类的生存问题以前，原始群内也必然以“养”为主、“种”为辅（副）。假如把狩猎、饲养、种植三种劳动活动放在一个生产体里，只能说明是维持原始群体的生存，那就只能是按口分配，不会发生交换。当“饲养”可以满足人们的生存时，只能是更多的劳动力加入，就不可能有农业的出现。上万年的放牧民族的发展证明了这一点。所谓“牲畜获得了货币职能”，道理是不充分的。
我们假设，把狩猎、养、种、工具加工四种专业化劳动放在一个生产单位里，那么其领导人就获得领主的地位，下面四种劳动单位就获得作业组的地位，这样就必然是按“工作日”分配。因为专业劳动体制度“执行监督者”就是领主，劳动力在专业组之间必须流动才能使其效率最大化，才能化解季节性劳动力的紧缺与富裕的冲突。领主对劳动力的支配没有“工作日”分配制度作支撑是不可能实现的。领主的收益要么“情受”同等劳动力的工作日参加实物分成、要么有自己的耕地（公田），有自己的羊群，征收“劳役”（代表工作日）为自己干活。然而，这样以来，作为工作日的代表——劳役就成为货币，在领主生产单位内部的单个人之间交易必然用工作日（工分）作计算尺度来估计劳动产品的相等及不相等。记作G劳。这种劳役交换呈现一般性，并不是说没有别的相等物。经济是发展的，表现在人口的增长、劳动对象的发展。例如耕地的增长、畜牧头数的增长、相应的技术（劳动工具制造）增长，还有劳役数量的增长。假设我们把这种增长整合到生产劳动体的增长，那么社会出现领主的联盟制，也就产生了由“大王”到“皇帝”的权力中心。就是说从“大王”到“皇帝”的整个区域里的交换又将使用何种物质形态为等价物呢？这里有两种现象：一是将整个国家作为一个生产劳动体组织单位交换只是为了解决工业、农业、商业之间的矛盾，就如列宁说的：整个社会就是一个大工厂，国家管理只具有生产管理职能，就构成计划经济的运行。或者国家不作计划，纯粹由地方官吏参与各劳动单位之间的管理即“生产管理者”。我称作行政生产制度，其交易行为内部化。这就是传统认识上的“小农”经济运行状态；二是整个国家作为一个货币经营体，让各生产劳动单位自主独立、自由决策并自负盈亏，即交易关系外部化。国家只去创立货币制度来满足生产劳动单位之间交易活动的需要。这就是传统理论中的“市场经济”运行状态。
第一种现象就是我国两千年的封建自给经济，由于工商业的“官营化”及农业生产的地主化，交易关系只能是实物作为等价物。就是新中国的计划经济运行，虽然用纸币来计算，但在产品的流通流转中又配置票证，其交易行为就成为“实物币”性质了。其交易意志力就变成服从行政指令性意志。我称作指令性意志交易行为。在旧中国，地域之大、人口之多，交易量的差别就非常大。例如一个缝衣针不足一克，而粮食的流动可达上千吨。要满足这种不同产品量的流动，非得有多种实物为货币不可。所以，历史上就有粮、帛、金、银的共同流通、流转。我把它综合起来称作实物币。记作G物 。
第二种现象表现在西欧、地中海沿岸的国家。他们在劳役制度上也产生了官僚生产制度，但是时间不常。由于水路交通的发达，产品交易外部性的量越来越大。出现了金、银的等量单位货币。由银行的运行下就是符号货币，这种符号只要与金银含量相一致，它就是金银实物的代表。因为纸币符号可以进行多种数位进退故可以满足任何大小交易量的需要。不过，纸币还包括很多票据。诸如汇票、信用证等。这里把它们统称为纸币，记作G纸 。纸币交易的最大特征就是交易呈现出合同契约性（合约）意志，是当事人自主谈判约定之后发生的交易行为。
在合约性意志下，所有权的交换行为衍生出所有权的多种性。诸如占有权、使用权、支配权、监护权等等构成不同层次上的所有权。占有权到法律层面上的所有权有一段时间差。生产上的竞争会产生这种先买进占有权，通过一个“时间段”再交割所有权。如果已买进甲产品的占有权，到时间甲不能交出所有权，合约约定将有法律来保证。我称这种交易为法定意志力交易方式。法定意志交易的形成需要一系列制度作保证。首先，国家不参与任何经济行为，只去执行制度。其次，有相应的公正机构来批准这种交易能不能成立。诸如合约是否有漏洞，是否有所有权交割能力，是否侵犯对方一系列权益等等。最后，法定交易是生产体之间的交易行为，相对货币量也非常大。而能承担这种量很大的交易行为只能是一种新型的“数字币”或者说“激光卡”之类。所以我称这种货币物质为“电子币”，只是一种货币的证明，记作G证 。
上面关于货币物质形态发展的叙述只能是逻辑性的，将其细节填补是另外一部书的任务。这里只要完成逻辑上的推导就可以了。如果读者有兴趣可以参阅商业发展史类的书籍，这里只能指出与制度有关的货币物质形态，即劳役币、实物币、纸币、证券币四种，分别记作G劳、G物、G纸、G证。
（六） 产品交易过程
什么是产品交易过程？首先这里把交换过程和交易过程区别开来。交换过程比较大，包括三个环节：投入产出的生产环节、供应需求的交易环节、消费积累的分配环节。交易过程是交换过程中的一个环节。交易过程是供应需求矛盾的解决过程。主要研究供应品，及货币、需求品三种物质形态相互关系及这种关系在人类精神中的反映（制度观念）。
货币作为交易工具起主导决定作用：①它决定了交易对象的性质，把供应品分成生存品、自给品、商品等性质不同的产品。货币物态的转变，导致供应品性质随之转变。例如，当货币物态是一种生活，生产的可用物时（布、粮、铁和铜），供应品就是自给品，这种交易就是自给品性质的交易。相对货币物态是纸币即专门的交易工具时，供应品就转变为商品性质，说明这种交易行为是商品性质的交易。②货币物态决定了交易行为的意志力，即不同的货币物态的使用，表现为不同的意志力量驱动人们去进行交易。例如，纸币交易中，当事人可以讨价还价，有权利进行值不值的谈判。导致买卖双方都有选择权，进而导出竞争法则、替代法则的作用。通过值不值的谈判达成一种合同约定，交易最后发生，我称作合约性意志（力）。相对实物币交易下，交易当事人没有谈判权、选择权。例如在中国计划经济时代，交易是票证交易，买粮有粮票，又分县、市、省的，没有选择权。买一个车床，得有行政计划批文，没有选择权，就没有谈判权。我称作指令性意志（力），故国家采取供给制。③交易意志力的作用，交易活动性质确立，在具体现实中表现为一种权益资源配置，从而把这种性质扩大到整体交换过程中，即投入产出的生产领域，消费、积累的分配领域，例如自给品的交易反映到整个交换过程，就称作自给品交易制度即自给品经济制度形态。商品交易制度表现为商品交换制度的运行，简称商品经济形态。在法定意志力作用下，是市场品交易制度才称作市场经济形态。这里得出一个结论，交易工具决定交换意志，因而也决定经济制度（形态）的性质。
以上是物体方面的交易过程，反映在人们思想意识方面是权利的转让过程。相对当事人来说一方是劳动活动（产品）所有权的让渡，另一方是货币（相等物态）所有权的让渡。当货币可以替代物品时，实质上货币所有权就成为劳动活动积累的表现，即社会劳动部分。这样一来，交易就有两个意义：一是劳动活动所有权转让的意义。二是货币所有权或者说一般性社会劳动所有权的意义。这两个问题要讨论的详细一点，它构成了制度的源泉。
关于劳动活动（产品）所有权。这里只讨论作为供给品的所有权的建立。产品所有权实际上它不是个人的而是一个劳动单位的。单独一个人什么也不能制造，因为劳动力本身就有家庭所有权和社会所有两个方面。第二，劳动产品制造有一种分工合作的组织单位性质，尽管这种组织单位有大有小。第三，作为供应品的制造不能离开劳动工具的操作，它必须包含两种劳动活动：物劳动（积累劳动）及活劳动（劳动人），蕴含着“效能”（时间与能源的消耗）。这样劳动活动产品所有权就具有权利约束性质，诸如支配权、处置（交易）权、收益权等等即生产劳动体的生存权约束。第四，货币功能机制与生产劳动体生存权要求衍生出权利资源配置制度。它决定着初始所有权的界定。中国是最早承认家庭收益权制度的国家，处置权和收益分配权却是分开的。源于实物币功能与家庭生存权利的要求推动了财政权利资源配置制度的最早形成。就有了平均继承权。后起的国家由于农业生产统治地位不强，所以处置权和收益权是同一的。新中国财政权利资源配置制度依然如故。例如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国河南在农村规划中，以每个男孩配置一块宅基地。儿子有宅基地所有权，老子就没有所有权，儿子不让老子住就可以赶走老子的后果出现了；或者老娘不能进儿子家居住的后果却不违法。家庭成员共同“受益制”导出了中国的“高水平陷阱”①，即剩余人口在家受益不能把他赶走。这些约定成俗的东西影响到历史上中国工业、商业的发展，而且它将继续影响着今后中国科技产业的发展。中国农民很难形成“合伙制”生产供应品，源于处置权和收益分配权的分离上升为道德观念。这种分离是中国几千年“小农”制生产的根基②。在纸币功能机制下是生产体的生存权利要求产生剩余权利资源配置制度。这样一来，在具体交易中，劳动产品的处置（交易）权是生产劳动体的代表人，收益分配权也应属于代表人。处置权和收益分配权的同一使劳动监督效率最大化必然推动生产率的提高。相反处置权和分配权的分离往往导致监督效率低下，必然是生产效率底下。
有劳动产品的处置权后参加交易。劳动产品所有权的转让换来了货币（相等物态）的所有权。货币所有权的伟大意义在于它是社会积累劳动，可进入再投入生产过程即生产要素组合的生产活动。第二，它是社会的抽象的一般性劳动活动。第三，反映在人们观念中就是财富的象征。从可以投入再生产过程中来说又是社会财富的象征。马克思把所有制划分成“公有”、“私有”的理论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把“私有”生产制中的物劳动（生产资料）要素看成社会财富。（在中国上世纪九十年代，出现在私营生产组织企业里，个别工作人员挟款逃跑而没有法律责任的现象。直到新世纪初才把这种保护写进宪法）只要通过货币表达的产品，就表现为社会一般生产劳动产品。一方面说明供给品变成了社会产品，另一方面消费的同样是社会产品。所有权的流转不会改变生产劳动产品的社会性质。劳动产品社会性质是由货币所有权性质说明的。
转让物品的所有权是为了获得货币所有权，构成了生产劳动的收益权。收益量的大小由价格来决定。交易意志决定价格的形成。不同的经济制度使用不同的货币物态，交易意志也就不同。例如实物币交易中价格是指令性的，纸币交易中价格是合约性的。最明显的现象是国家通过一定的产业制度（政策性规定）有意识减少（增加）某种产业的收益权。任何经济制度形态中，国家都有这种收益权转移制度。这种制度对制度效率有重大影响，使用的好提升经济制度效率，反之就降低制度效率。生产体的收益权受产业制度规定的影响。相反，产业制度上的收益权决定着生产体的收益权。货币所有权的转移表现的是生产劳动物品的所有权转移。它不仅说明了生产劳动物品的有用性，更重要的是具体劳动活动转变为一般劳动活动，局部劳动活动转变为整体劳动活动，将个人劳动活动转移为社会劳动活动。这样货币的各种职能衍生的功能决定了它的转移速度及转移规模构成经济效率的直接表现。货币物态（交易工具）不一样，其功能差异非常大，故经济效率的差异也是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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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尹懋可的“高水平均衡陷阱”理论认为，中国只所以没有保持中世纪的辉煌而在近代衰落，是因为她陷入高度发达的农业和高人口增长的高水平陷阱里头。中国巨大的人口基数提高了土地的相对价格，从而使得农业方面的技术进步有利可图，大量的资金因此被用于农业技术的发展，而工业方面的技术却被忽视了。
注②：在中国经济发展史的研究中，把中国封建社会的经济状态称作“小农”经济。这是以历史社会形态思想来划分经济制度，其最大缺陷就是无法建立起一个制度设计上的先进与落后、前进与后退的标准，进一步的是正确与错误的客观性标准。
更重要的持有货币所有权主体拥有分配权。当个人拥有了货币所有权，如果没有相应的制度约束与惩罚就必然形成乱支乱收的私欲无止境的膨胀。生产体的劳动活动目的性就是货币量的增加，是法律必修保护的。但行政官僚们追逐货币量的增加就成问题了，必然是破坏制度分配，中饱私囊。（传统价值理论对劳动活动与生产活动是相混淆的）纠正这种无序行为构成分配制度的内容这里不去讨论。
对于消费需求方来说是对货币所有权的放弃。他为什么要放弃一系列的权利呢？货币所有权的放弃意味着换来他人生产劳动产品的所有权。这种物品的所有权又分成占有权、使用权、受益权、扩大再生产的所有权等等。反过来说，正是这种占有权、使用权、受益权、再投入的权利构成了消费品的观念。然而，这些权利是否完整是由消费品的性质来决定的。例如，在自给品交易中的消费品是生活品的性质，它和商品交易中消费品的生产品性质在使用权程度上是有巨大区别的。一方面说明支出货币获得生活品及生产品两种不同性质的消费，另一方面由此导出了人们行为观念的巨大反差。例如，在实物币的交易制度里，家庭人口的生产是为了“老有人养”，产生了“多子多福”的行为观念；而在纸币交易制下，家庭人口的生产就变成“为社会输入合格劳动力”，产生了“多子多难”的行为观念。
支出货币获得消费品也就获得了社会劳动产品的受益权，只不过受益权是在使用权中产生的。但是，消费品性质决定了使用性及其受益性。生活品的使用形成人们的享受态度，生产品的使用决定人们的投入态度。所谓受益性质是指受益对象与受益方法即人们的受益观念、受益思想。例如，再投入品是生活品，本身可以享受的物品却积累起来，目的是为了获得“租金”受益。这里的租金是指侵犯到一般劳动收益权里边的收益。地主生产制就是这样运行的。但再投入产品积累起来，是为了获得“剩余”受益就构成资本生产制度。这里的剩余是马克思分析过的“剩余价值”。前者是指令性的租金受益，后者是合约性的剩余受益。二者的区别导出人们经济行为的巨大差异，从而作用于经济活动效率。
通过供应品所有权、货币所有权、需求品所有权的讨论，供应品来源于产出，需求品的去向是消费。从而在人们的大脑意识中反映为一系列的权利观念是制度形成的基础。换言之，制度不过是产出品、货币形态、消费品等物质品的职能、功能作用在人们意识上的反映罢了。所以详细的分析产出品（供应品）到消费品（需求品）的职能作用及其衍生的功能机制，可以推导出非常多的制度观念及道德观念的形成，这里就简略了。
产品的交易过程是经济制度的核心。货币物态作为交易工具不但决定了交易对象，而且决定了人们的交易观念及交易意识，从而决定了作为供应品的产出及作为需求品的消费即人们行为的观念与思想。所谓经济制度的改变在实质上不过是交易工具（相等物态）的改变，换言之，制度的变迁过程不过是老的交易工具的退出，新的交易工具的使用过程罢了（改革过程、革命过程）。交易变迁的伟大意义：①新的交易工具的分配功能上，在具体收益权上总是偏向新的产业部门。新产品需求效应较高时，对新兴行业、产业有着巨大的推动力。②新交易工具的创立本身就是制度创新，不仅改变着人们的经济思想观念，而且推动新生产劳动体制度增长。新劳动体制又推动新劳动方法的使用，从而推动生产效率的提高，也就表现为经济制度效率的提高。③新交易工具改变了生产观念及分配观念，即生产制度、管理分配制度的改变，也就是积累环境、消费环境的改变，从而提高积累增长和消费增长，也就是制度效率的提升。④一个共同的规律是新交易工具相对老交易工具都是在功能上翻倍，或者说强度增加。这种增加诸如计算性、流通性、储备性等强度增加，在具体行为中表现为时间的节约，资源的节约，节约本身就是经济效率增加，即经济制度的发展。⑤新交易工具推动新制度的建立也就推动新劳动方法（动作工具、动力工具）的使用，新科技的发展。源于新交易工具推动新生产体制出现。值得一提是，新交易制度的出现是经济制度发展过程的产物，不是主观能臆造的。任何权力集团企图创建一个新的交易制度，都只能是经济史上的重复。因为任何个人与集团都不可能造出新的货币形态来。
上述权利转让过程是交易过程的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是劳动价值形成过程。必须指出，我们把产品卖出后才看作劳动价值的形成①。交易行为作为一个过程时连带着生产与分配，就表现为一种经济运行。我们假设经济运行是供应效能与需求效应的均衡状态的向前发展。（这里抽去效能与效应的意志性，在具体交易中效能与效应是不能脱离相应意志力的）。经济运行过程实质上是劳动价值的形成、实现过程。由此而论，交易工具不同也决定着劳动价值形态的不同。经济理论中有一个均衡价格、边际（效用）价格、效应价格，就是不同劳动价值形态的表达。
什么是劳动价值形态？所谓劳动价值形态是指劳动价值形成的物质表现形式。诸如生存品、自给品、商品、市场品等。这些产品的形式是价值形成的表现（不能和价值实现相混淆）。
众所周知，在产品的交易中，总有个价格被买卖双方所接受。但是交易工具即货币物态的不同有着不同的交易观念和意志决定着价格的趋势。①生存品价值。是以工作日作为交易的中介物，其价值用劳动时间来衡量。P=LI。L为劳动时间，I代表科技知识。②自给品价值。以实物币作为交易中介，其价值用物质量来衡量。P=V+LI。V表示劳动对象。③商品价值。以纸币作为交易中介，其价值用劳动时间、劳动对象量、供求比率等综合指标来衡量。P=V+LI+（G/M）。G表示总需求量，M表示总供给量。马克思的剩余价值忽视了总供求比率对劳动价值的影响（马庆泉，2004）。④市场品价值。是以证券（虚拟）币作为交易中介，其价值用包裹经济体总消费与总积累比率等综合指标来衡量。P=（V+LI）R/C。R表示总消费，C表示总积累。以上价值形态的规定是社会劳动，即社会抽象劳动所消耗的时间与能量。交易行为却是价格的表现。产品价值的形成通过价格来表现。
但价格有自己的运行规律性。众所周知，有个价格被买方所接受才能使交割发生。当我们把单个交易汇总到市场时，这时价格就出现了弹性。弹性的大小取决于意志力，一般在计算上小于1。但是这种弹性是相对某一时刻而言，当把这种时间扩展到半年、一年、三年、五年、十年甚至更长时即一个数轴上，这种弹性就表现为惯性。例如价格上升时，价格预期还要升，买者人数增加，量也增加，推动进一步的价格上升。反之依然。但是价格上升幅度达到效用价格的边际时，就受到限制而停止。反之一样。价格下跌，不能低于效力价值。总之，价格运行的波动不能离开效力价值的边际而无限制的波动。效力价值是产品有用性的最佳点。在供应领域也是这样，相对需求弹性有个供应弹性，相对需求惯性有个供应惯性，这种惯性比弹性更要强一些。例如受益率高的产品，大家都来组织投入生产，进一步推动供应增加。生产过程相对需求又有个时滞，所以生产过剩就表现得比较严重一些。产品供应的波动受产品效力的限制。国家投入纸币量的增加超过一定额度时供应产品效力贬值，必然导致投入量的过大。（上面的讨论有兴趣的读者可参阅相关经济学著作）。目前经济学可归纳为三个价格理论。一是均衡价格理论。认为随着需求量的增加价格会上升，但随着供应量的增加价格会下降，两线相交的那一点就是均衡价格。二是边际（效用）价格理论。认为需求存在着效用，即效用“量”先上升后下降，呈抛物线状态。相对供应存在着边际成本，供应量扩大其成本先下降后上升。这就是弹性价格。三是效应价格理论，认为在理性人预期下价格的上升有着惯性。当价格上升时，预期价格还要升而提前购买，卖方相反而推迟销售，就会出现价格上涨的由慢到快的加速上升，呈S型。这就是惯性价格。关于这三种价格理论的表述称为“蛛网理论”、“曲线理论”。非常清楚，均衡价格是相对短期价格运动，弹性价格相对中期价格运动，惯性价格相对长期价格运动。价格运动的伟大意义就是它赋予产品主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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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本文把劳动价值的创造分成三个层次，生存劳动、生产劳动、经营管理劳动。相对其价值形成不展开讨论，以减少文字量。（有心的读者可向作者索取）传统价值理论把价值创造和价值形成相混淆，所以不可能注意到交易过程的规则即交易制度。
有权、收益权，进一步的是决定着生产劳动体的生存及发展。当交易工具即货币物态不同时也就有了不同的价格运动。由此而论，交易制度不同表现出不同的生产体制结构及产业结构。
（七） 交易制度的功能与效率
人类劳动活动条件之间存在着天然的差别是经济学永恒的主题。这种差别的比较可以分成若干种：①劳动人之间，体力大小的差别。②劳动人拥有知识的差别，进而导致劳动能力的差别。③劳动体拥有自然资源的差别。④劳动制度结构的差别。⑤进一层的是生产制度结构的差别。上述差别概括起来为两种：一是生存权利上的差别，诸如个人生存权、劳动体生存权、及此类意义上的所有权的差别，也称作制度性差别。二是劳动活动中劳动力所得上的差别，也称作收益权差别。生存权与收益权二者是相辅相成，相互推动的。这种推动力来自交易工具即货币的功能机制。非常明显，制度性差别只能通过权利的相互转让来均衡，收益权差别只能通过价格运行机制来均衡。一句话，实现权利的均等化、劳动收益的均等化只能通过交易制度来解决，换言之，各种不同权利的流动、各种不同类型产品的流动是实现均等化的基本途径。这是交易制度的基本功能。
具体产品的流动可以用要素流动来概括。当要素承载着货币时就表现为交易主体之间资源余缺的均衡。虽说资源余缺是相对的，但可以通过价格的高低来衡量。假设不存在要素流动的障碍，那么价格高低之间的相互流动必然实现一种均衡，即收益权上的均衡。这样一来，实质上表现为生产劳动的合作关系。所以交易制度的第二个功能就是扩大生产劳动的合作性。只要参加交易就是权利的转让。要素的流动也就承载着资源所有权主体的转移，从而实现资源所有权的均等化。虽然说资源富裕程度是相对的，但通过交易意志力来衡量。这样一来，交易意志表现为相对优势的发挥，形成生产劳动专业化分工的格局。所以，交易制度的第二个功能就是推动生产劳动的专业化分工规模增加。
由此可见从所有权的均等化到收益权的均等化都是通过分工的增加与合作的扩大来实现的。但是人们为什么不去主动性的加速要素流动，进而实现所有权的平等与收益权的平等呢？我们的回答是，一、收益权的矛盾性。从收益-成本理论上说，生产要素收益构成生产体收益中的成本；经济管理体收益构成生产要素收益中的成本；生产体收益又构成经济管理体收益中的成本。前者收益的增加意味着后者收益的减少。二、所有权的矛盾性。所有权的界定有着具体性、历史性，与经济发展上分配权利的变化相冲突。马克思对此有着透彻的论述，这里简略。这种矛盾使人们的主观性努力完全丧失，矛盾的平衡也就只有货币物态这一客观事物了。货币功能机制构成交易制度的内容。所以交易制度的不一样表现出要素流动的速度与强度的不一样。
对交易制度进行比较，必须有一个标准。但是制度的比较只能是效率的比较。从交易制度功能上看能使所有权矛盾均衡、收益权矛盾均衡，即可以使其差别减低、或者权益均等最大化。就是说我们必须建立一个均等化的标准。以劳动人为第一的观点出发，劳动人均收入水平就是最理想的标准。
劳动人收益是否均等的测量只能以人均货币收入、而且是交易中的收入为依据，在此期间也是所有权均等的最大化表达。不言而喻，货币收入说明了拥有收益权的同时拥有所有权。货币收入是否均等也说明所有权是否均等。为了节约文字，把人均货币收入用汉语拼音字母RHP来表示。就是说我们把RHP增长作为评价交易制度的标准。但是RHP指交易收益，包含着社会分配制度层次，这样一来，劳动力总收益等于经济体总收益减去总成本，在除以总人口。
假设经济体的收益等于成本，RHP增长部分称作经济福利。就有了经济福利=经济收益--经济成本。假设经济收益分作三个层次：生产要素，生产劳动，经济管理。而且前者的收益构成后者的成本。二者处在相等之中。
经济福利的增加来自两个途径：一是科技进步；二是要素流动性的增加。
制度经济学有一个基本前提假设，视技术进步为既定。就是说在技术既定下，通过提高要素流动性的交易制度改进会使经济福利增加。经济福利增加通过RHP的增长来表达。当科技进步来源于制度的推动时，交易制度的改进就成为提高经济福利增加的唯一途径。就是说，科技进步对提高经济收益有着较大贡献的同时也增加了经济成本。
（1）劳役币交易制度。在集体所有权之中（历史上领主生产体），内部存在着几个劳动体，诸如狩猎、农业、农产品加工、工业等。用劳动日凭证作为交易工具。一方面，所有产品用劳动日凭证分配，体现劳动人之间生存权平等的最大化。另一方面，劳动日凭证的流动才使专业化劳动成为可能。进一步的是生产体的全部劳动人，不同性质的劳动活动的合作成为可能。这种均衡下经济福利的产生来源于科技进步，大于0，经济福利增长率1—3%之间。
在领主经济中，经济福利相对人口增长、生态系统变化，可以说不增长。（人口自然增长7%）这样一来，必然是领主生产体之间出现严重不平衡。增加耕地的流动性就成为必然。耕地所有权主体化是流动的必需条件，这就是历史上“两田”（公田、私田）制的形成。耕地的家庭化产生实物（粮、帛）币交易的必然性。在实物币交易制度的出现，一方面耕地流动增加，另一方面是实物币交易增加，经济福利增长率至少在7—8%以上。一是从历史上中国成为最先进的国家得到证明。二是上个世纪80年代的农村改革得到证明。
（2）实物币交易制度。实物币交易制度两个分工，一是农业和工业的分工，二是劳动体和生产管理体的分工。就是地主生产制度和行政生产制度。（劳动管理与生产管理相分离）出现了劳动体生存权的平等化。但要素流动被行政严格管制，经济福利增长也就停止。为什么呢？还有一个科技进步推动下的经济福利增长的吗？前面已经指出科技进步只能提高经济收益，不能提高经济福利。
实物币交易制度下，一是生产体之间差别呈扩大趋势，例如跨县地主，工业与农业差别扩大。二是地区之间差别呈上升趋势。原因有三：①对工、农业产品流动性的管制必然推动“财政权利”配置资源的上升趋势，从而培养出一个庞大的君主制官僚体系。财政权利与君主机构二者相互促进使经济体组织成本上升趋势无法阻止，一方面降低了要素的流动性，使要素收益下降；另一方面减少了生产体的收益权。②这种恶性循环必然阻止科技进步，导致经济收益增长停止。社会再分配的结果就是地区之间、生产体之间，贫者更穷，富者更富。③人口自然增长的最大化，导致人均资源的下降。因为农业劳动力的增加意味着人均体力的支出减少。人口与耕地的捆绑制度推动了人口增长的最大化。总之，上面三个参数的上升只能推动RHP的下降，经济福利呈现负值。
（3）纸币交易制度。货币储备经营的个体化产生银行劳动体，使资本生产制度确立。纸币交易制度开始。生产要素流动性增加，但要素所有权主体化是其前提。要素所有权主体化的界定就推动了交易活动的自由化。使要素流动性有了数倍提高，从而推动了生产劳动体的专业化分工及生产规模的扩大。相应是资源所有权流动性的扩大表现为合作的扩大即资源共享的扩大。要素流动性相对来说是生产劳动比较优势的发挥，当优势产生福利时通过交易实现福利外溢，被称作“贸易受益”。这一受益量的大小取决于要素流动性效率即深度与速度。在模型里假设等于1，即9—11%。这从西欧国家不到300年时间超过了中国得到证明。纸币交易制度下实现了国家内部分工增加、资源共享，但必须推行“剩余权利”资源分配制度才能实现生产体福利外溢、即“贸易受益”的最大化。另一方面，国家必须通过“财政权利”调节消费与积累的比率实现个人之间收入的均衡，才能有RHP的高增长。
目前，纸币交易制度先进国家，其内部要素流动性已经没有潜力可挖，所以只能向国际上扩展。这就是国际贸易。
（4）证券币交易制度。要素的个体所有权交易制度最大的缺陷就是要素流动的盲目性，不仅仅构成资源浪费，进一步的是交易秩序的动荡即通常说的“经济危机”。但自从各种各样的证券交易出台以来，经济危机程度明显下降。这说明了证券交易制度下其要素流动性的质量、深度、广度比纸币交易制度更高、更强，并且可使资源节约最大化。在模型里假设大于1，即12—14%。
将四个交易制度进行比较，说明了不同的交易制度有着不同的RHP增长率。世界上交易制度的差异才有了RHP增长的差异，才有了富国与穷国、先进与落后国家划分。由此可见，缩小先进与落后的差距除了变革本身的交易制度以外还必须参加国际交易，以实现资源共享、相对优势的发挥。
（八） 关于国际交易制度
各国自身的交易制度与国际交易制度在性质上是完全不同的。它的基本功能是推动国际分工规模的增加、国际合作关系的扩大。国际贸易的好处主要来源于比较优势的发挥。一个国家及地区能否发挥自己的比较优势或者说利用比较优势发展经济对于该国家、地区的经济福利增长有至关重要的意义。进行国际贸易也可以说对外开放是一个国家得以发挥比较优势的基本通道和引擎。更进一步的是推动一个国家制度的全面发展。众多研究表明，更为开放的国家要比相对封闭的国家具有更好的经济福利增长。不言而喻，对外开放可推动分工规模扩大，贸易量的增加，将推动生产要素流动性的加快，有利于一个国家按照自己的资源优势及要素禀赋来选择适合于自己的技术结构及资源结构，以比较优势的原则参与国际分工，发挥贸易对经济福利增长的引擎作用。
然而，能否发挥国际贸易对经济福利的增长作用，不仅取决于一个国家的经济管理战略选择，更取决于经济管理者对交易制度理论的认识。从目前国际贸易理论上，只能得出如何发挥自己的比较优势，争取一个外向型模式，诸如增加科技产品出口、提高企业效率等等。但对于建立一个什么样的模式，诸如经济发展战略管理、汇率管理等等，则是模糊的。可以从这次人民币升值的大讨论中看得出来。
人民币汇率问题被吵得沸沸扬扬，可以说狼烟四起，不仅有日本的发难，更有美国的通牒。令人担心的是我们国内的经济理论家普遍认为人民币值被低估。使用的理论：一是购买力平价理论，二是外汇平衡理论，三是银行对汇率的管理。这都是事实，毕竟是美元在我国购买价要比在美国购买价低得多。在汇率的形成中，央行在外汇市场上的操作对人民币汇率有决定性作用。持上述理论的经济学家忽视了一个基本现实，传统国际贸易理论是在布雷顿森林体系时代产生的。在固定汇率制度中，汇率的变动是一种总处在边际价格的调整上，就是说国际贸易产品只能是商品价值的交易。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以后原有的理论已经失去存在的基础，现在还用它作为理论指导就不能不发人深思了。①国际货币多元化流通中，各国之间消费品价格的变动与汇率的变动是不相关联的，源于汇率价格变动轨迹与国内消费品市场价格变动轨迹无论如何说也联系不到一块。硬把两者放在一起只能说明对不同的劳动价值形成中价格运行轨迹的无知。②国际货币多元化流通中，对外不平衡是相对的，是内部不平衡的表现。立脚点应该调整国内宏观经济管理达到一个新的平衡水平，推动、促使对外平衡。③中央银行外汇市场的操作无可非议，关键是如何看待。为实现经济福利的不丢失，对外汇市场的操作不仅必要，而且必须。
传统国际贸易理论忽视了交易制度的功能。科技进步能提高经济体收益是不错，但这一收益必须有了价格才能成为现实，然而收益实现的同时也有一部分外溢。源于货币有这种分配功能。应当记得，科技进步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需要投入成本。对一个生产单位来说收益是增加了，相对货币流通的一个经济体来说，还是经济收益等于经济成本。在两两交易中，对一方是收益外溢，对另一方就是（经济）福利增加。在国际贸易中，当货币和金挂钩时，实行固定汇率制，各贸易国不存在经济福利丢失问题。经济福利外溢有着明显性，即金的丢失。从理论上讲，交易对象是商品价值形态，RHP=V+LI+G/M。出口国际需求量大的产品就有经济福利增加。目前不但货币和金脱离，而且货币是多元化浮动汇率，是交易制度性质的变化。交易对象是市场品价值形态，RHP=（V+LI）R/C，而非商品价值形态。所以汇率价格的运行已经不是边际价格调整而是效应价格运行，呈S型，就是说升值压力表现为加速度形式。所有后起东亚国家都经历过，而且都是在S型的加速期出现了经济危机。
在市场品价值形态交易制度中，人均货币收入与生产率的比等于总消费与总积累的比。RHP/C+LI=R/C。当保持一定的积累增长率时，相应提高了生产率增长，相伴随地是消费增长及RHP的增长。通过出口贸易弥补了国内消费增长的不足，只能通过提高RHP增长来平衡。当出口进一步增长相对RHP不增长时，就会有大量的剩余货币出现，表现为国际贸易顺差增加。一旦本币出现升值预期热钱就会滚滚流入，推动国内经济泡沫产生。这是国际货币多元化交易的基本功能。
在这一功能机制作用下，汇率变动与国内要素流动性增加成正比，与国内要素流动性减少成反比。这说明在一定国际贸易依存度的基础上，其币值代表着该国劳动能力的价值。就是说，币值的上升实质是劳动力价值的升值。这一现象构成国际经济福利的初次分配。当一个国家贸易顺差大量增加必然引出各种各样的争端与摩擦，进一步的是经济问题政治化。妥协的途径有二：一是本币升值，二是输出资本。前者称作经济福利丢失，后者称作经济福利外溢，这样一来，使所有参加贸易国都得到好处。这一现象构成国际经济福利的再次分配。而提高国内要素的流动性来增加外汇资金的吸收能力，通过减少外汇储备来实现经济福利增长构成国际经济福利的最终分配。
问题是传统国际贸易理论看不到这一点，才有了人民币值被低估的普遍性认识。这种认识必须改正，否则不可能认识到人民币5%的升值丢失了我国二年以上的国际经济福利。更使人忧虑的是这样下去，使我国经济发展赶超战略毫无希望。一，如此下去，25年人民币有可能升值100%，RHP增长40年赶不上日本，赶上美国就只能是一种理想。二，在国际贸易中，小国可以从一项国际分工中获得经济福利的高增长。中国是一个大国无法创造出国际单项分工的现实。三，传统国际贸易理论由于对交易制度理论的无知，也就不可能认识到落后国赶超先进国家的条件。这个条件就是，已经形成国际分工的先进国家在要素流动性增加推动经济福利增长方面已经没有多余的潜力可挖，相对落后国家——特别是中国这样的大国，50年的时间里无论经济改革有多快，都不存在要素流动性增加的制约。落后国家有着要素流动性增加的大空间是缩小与先进国家差距的唯一根本性条件。
（九） 结论
（1）作为交易制度就是劳动价值形成规则是生产制度即劳动价值创造规则与分配制度即劳动价值实现规则的中间环节，三个制度的一体化构成人类经济制度社会。交易制度中的交易工具有着相应的功能机制，不同的交易工具其功能机制差别很大，显示出交易制度不同，进而表现为经济制度形态的不一样，诸如生存品经济、自给品经济、商品经济、市场品经济等。
（2）交易制度伟大的功能是推动分工的增加、合作的扩大。分工的增加使相对优势的发挥成为可能。合作的扩大使资源共享、收益均等化成为可能。通过生产要素的流动表现出来。假设经济福利=经济收益--经济成本，那末生产要素流动性就是经济福利的增函数。我们用人均货币收入RHP表示经济福利。要素流动性增加就形成RHP的增长。但是要素流动性增加不依人们的意志为转移，而是由货币物资形态功能机制来决定。就是说经济制度社会使用的货币物态有不同，因而也就有了RHP的不同增长率。模型推导是：劳役币交易制度大于0；实物币交易制度小于1；纸币交易制度等于1；证券币交易制度大于1。这一结论，揭示了世界上只所以有穷国与富国是因为交易制度的不同，当保持交易制度不变时RHP呈现扩大趋势。
（3）制度经济学研究假设科技进步能提高经济收益，但同时增加了经济成本，和经济福利无关联。源于科技进步只对经济体中某一个生产体的收益增长有着较大的贡献，但这种收益必须通过货币价格来表现。而价格的高低只不过是相对优势的发挥。实质上科技进步只能来源于交易制度的推动。假设不存在要素流动性障碍，科技进步的产品的相对优势只能推动有限资源共享及收益权的均等化，在同一货币流通中，对整个经济体的RHP增长无贡献。否则，就不能理解中国近代史王朝的衰败和当代英国的幕落。
（4）传统国际贸易理论最大的缺陷是忽视了国际货币的功能机制，诸如分配、界定、流转、等等作用。因而不能理解国际多元化货币流通是国际交易制度的质变，不能理解传统贸易理论已经失去存在的基础。国际贸易虽然能推动相对优势的发挥使其资源共享、收益均等化成为可能，但一个国家的币值成为该国劳动力的价值表达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汇率的形成一方面是国内消费与积累和RHP与生产率的平衡状况，另一方面由汇率价格本身的运行轨迹来确定。国内经济宏观管理应注重推动要素流动性改革化解巨大的贸易顺差为第一，否则经济福利的丢失与外溢就成为必然性，从而降低对先进国的赶超速度。这是落后国家参与国际贸易应充分考虑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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