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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阅读两小时,还是继续阅读的《中国哲学简史》,突然对于宗教和哲学的关系产生了一点兴趣,冯老说每种大宗教的核心都有一种哲学,但哲学不是宗教,最多是某种哲学加上一定的上层建筑包括迷信、教条、仪式和组织来构成宗教,中国哲学更不是宗教。有人所谓的“中国由三教,曰:儒教、道教、佛教”是有失偏颇的。儒家不是宗教,这点不仅冯老先生认同,从民国起草的第一部宪法拒绝将儒教作为国教的提议而最终规定“国民教育以孔子之道为修身大本”这个争论及最终结果也可以看出。道家与道教更是两回事,高中时期,我还曾就这个问题问过我的历史老师,宗教与一种思想文化的区别是什么,我得到的答复是四个字“偶像崇拜”。现在看来这个答案也许并不那么全面,也至少切中肯綮了。佛学与佛教更是有很大区别,这点我会在后面的体会中谈到。关于中国人信不信教这个问题,我曾以为,中国人是信的。远到商周的活人祭祀,近有鲁迅写的祥林嫂“捐门槛”、萧红笔下小团圆媳妇之死,再贴近生活一点,各大寺庙的开年第一炷香往往价格不菲、许多人遇事不顺也会去算八字求神拜佛以求等等。可是我发现这些封建迷信并不等于宗教,更别说中国哲学。宗教的本义大多是教人向善,封建迷信却是强调用某种仪式就能解决自己的困难,一个带有普世主义,一个确实根本上利己的。区别了这两个概念之后,我也发现中国人其实不太信教,正如冯老所说“对超乎现世的追求是人类先天的欲望之一,中国人并不是这条规律的例外。他们不大关心宗教,是因为他们极其关心哲学。他们不是宗教的,因为他们都是哲学的。他们在哲学里满足了他们对超乎现世的追求。他们也在哲学里表达、欣赏了超道德价值,而按照哲学去生活,也就体验了这些超道德价值”。冯老从哲学层面的解释是完全有道理的,结合我自己的史观,中国的农业大国属性、强大的中央集权制度、总体相对稳定的生活环境儒家文化的长期主导等都使得中国人没有太多动因和条件去信奉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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