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回应“中式天下”与“美式天下”之争实现马克思主义的第三次中国化。
论坛里许光伟先生贴出了“国学马克思主义”的帖子,我跟帖说:国学太笼统,至少应该区分为法家、儒家和道家吧?没有人回应,所以笔者只能自另开新帖深化这个话题。
国学马克思主义:大家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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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认为,“国学”是一个开放的系统,边界难以界定,而法家、儒家、道家才是封闭的系统。而马克思主义实际上也是一个开放的系统,没有清晰的理论边界,这也是马克思主义受到普遍诟病的主要原因,也就是说,没有人能够令人信服地说出“马克思主义”的假设前提和逻辑体系到底是什么,在马克思主义创始人那里没有,后来的理论家更没有,而主要的马克思主义者代表都是实践者,都是打破旧世界的人。所以,马克思主义主要是被当做“批判的武器”来使用的,同样,也不得不接受始终不断的“武器的批判”。
许光伟先生的皇皇巨著《保卫资本论》的出场实际上是一个标志性事件,标志着马克思主义的第二次中国化。为什么这么说?我们简单地回顾一下历史。
鲁迅先生说:“中国根柢全在道教”。我们不去追究这句话的深层次问题和道教与道家的区别,有一点应该是没有多大歧义的:基本上每个中国人都是“道家”,也就是自我融合、自成一体,通俗的说法就是“一盘散沙”。这样的道家人,个体的生存能力极强,但组织程度很差,所以很难经受自然之力和外来之力的攻击。于是历史上始终有人努力将中国人组织起来,秦始皇通过“法家”实现了最高程度的统一。法家,实际上就是“批判的武器”,破坏性太强不能长久,二世而亡。汉朝通过独尊儒术实现了稳定的大一统组织,一直延续至清帝国。
历史再次开始轮回,中华帝国又一次被冲散,重组过程仍然需要“批判的武器”,这次是“马克思主义”完成了建国大业,同样的问题也再次出现,“批判的武器”再次接受“武器的批判”,独尊儒术会再次出现吗?虽然采用的是含混的“国学马克思主义”,但到底是法家马克思主义、儒家马克思主义、还是道家马克思主义?个人认为最好是明确为“道家马克思主义”。因为,毕竟儒家的严格等级制与民主自由的普世价值和信息技术的发展大势背道而驰,而道家天然具有自由民主精神,如果在道家思想的统领下用好马克思主义这个“批判的武器”,应该可以探索出一条新路。
以上是从历史与逻辑的角度分析“道家马克思主义”的必然性,下面再从当下中国与美国的“天下体系”的争夺看一下道家马克思主义的现实意义。
1. 2016年1月,中国社科院赵汀阳研究员出版著作《天下的当代性》,其研究认为:革命是政治上或文化上的根本改变,照此定义,中国历史至今有过三次性质有所不同的革命,周王朝建立了普遍意义的天下体系,还有礼乐制度,秦汉王朝建立了长达两千余年的中央集权的中华帝国,辛亥革命开启的中国现代国家构建的历程则远未完成。
2、2017年,塞尔瓦托·巴博纳斯(SalvatoreBabones)出版的《美式天下》一书以“天下”为方法论分析了当今世界政治问题,他同意未来世界应该是一个天下体系,但存在着“美式天下”与“中式天下”的竞争,他相信“美式天下”将胜过“中式天下”。
3、2018年赵汀阳研究员在《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8年第1期再次刊文:“天下究竟是什么?——兼回应塞尔瓦托·巴博纳斯的‘美式天下’”,将“中式天下”与“美式天下”之争彻底公之于世。
赵汀阳先生提倡的“中式天下”最恰当的理论表述应该就是“道家马克思主义”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马克思主义在经过法家马克思主义、儒家马克思主义两次中国化之后,将面临第三次中国化,完成马克思主义道家化的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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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锋 2018年6月4日于湖南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