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称“劳动力的使用就是劳动本身”(《资本论》 第五章)。这句话是错误的,它不仅混淆了两者行为的主体,还颠倒了两者主体行为的内涵。
在行为主体方面,“劳动本身”的行为主体是工人,在支出释放劳动力,劳动力仅仅像机器那样,在接受指令,行使被操控的运行职能。而“劳动力的使用”,行为主体是资本家,是资本家在使用劳动力进行商品生产,而不是工人。马克思为什么要混淆劳动力的使用和劳动本身,其最终目的是想证明商品是工人劳动力创造的,与资本家无关。一般而论,创造是商品价值增值的唯一源泉,人代表的活劳动才具有创造能力,而机器代表的死劳动是没有的。
可是,马克思想证明什么是一回事,生产的事实过程是不是如他所想所愿则是另回事。事实上,生产的主体是资本家,是资本家在主导生产,在调配使用劳动力,在从事活劳动的创造工作。反过来,工人虽然也可以从事活劳动,可在生产中却跟机器那样从事的是死劳动的活,受资本家的指令运行和调配。两相对照,不言而喻,资本家才是生产中真正的活劳动,在创造,是商品价值增值的源泉,工人和机器都不是,是资本家手中的劳动工具。这就是马克思颠倒了劳资两者主体行为的内涵。
上述事实一旦成立,马克思就迅速面临两难境地。他如果坚持工人活劳动在创造,可是工人活劳动实际上却干着死劳动的活,发挥的是机器作用,起着机器的功能,那么他要么就无异于承认机器也在创造,机器成为价值增值的源泉,沦为“庸俗经济学”的行列去了;要么就不得不承认资本家才是劳动者,工人的劳动力则是生产工具,是资本家在利用和创造,是价值增值的来源,而不是工人的劳动力。因而工人的劳动力价值跟机器的价值一样,只能价值转移,把他整个的剩余价值论完全给颠覆了。
此外,有马辩士称,生产只需要工人,资本家是不需要的,工人完全可以干资本家的活。这句话实际包含两层意思,一是生产不需要资本家;二是工人可以去干资本家的活。
倘若按照第一层意思,不需要资本家,那么马克思还把资本家形容为一个乐队的指挥,在指挥演奏,和一支军队的将军,在指挥千军万马,这是不是说乐队根本不需要指挥,演奏者自己演奏就行,以及军队根本不需要将军,士兵只管打仗往前冲就行?这符合事实吗?
如果按第二层意思,工人可以去干资本家的活,那么首先这就间接的承认了资本家所干的活是劳动,是生产中不可缺少的劳动岗位,资本家无疑就是劳动者。其次,工人可以去干,可是现实中却是资本家在干,而不是工人,也间接的承认了资本家是在劳动,而不是“躺着就能来钱”的“寄生虫”。
至此,被称为活劳动的劳动力干的却是死劳动的活,这时的活劳动还有什么资格被赋予创造,成为商品价值增值的来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