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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观点
金融改革结构性重点：道德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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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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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商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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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伯】
美国总统欧巴马日前宣布限制金融业的规模与自营交易。他将此一计画称为「伏克尔法则」，因为构想是来自曾担任联准会主席的白宫经济复苏委员会主席伏克尔。「伏克尔法则」在国际间引起热烈讨论，全球金融市场也大受影响。伏克尔日前投书纽约时报，阐述他的构想是为解决在金融风暴期间因对大型金融业纾困所引发的最根本问题：道德风险。
他在题目为「如何改革我们的金融体系」的文章中指出，这场75年来最严重的金融风暴将我们的金融体系摧毁殆尽，结果是失业人口激增，生产锐减，而全球都受到冲击。如今，经济逐渐复苏，金融市场的资金流动也趋于正常，大家都开始讨论如何改革金融体系，其中有许多建议都是来自美国，包括提高资本适足率、有关单位加强监管，金融业改善风险管理等。
然而正如欧巴马所强调的，金融改革的若干结构性重点并未受到应有的重视，其中最应受到关切的是，各国政府与央行拯救倒闭或是具有倒闭潜在危险的金融机构，而引发的道德风险问题。
如今，「大到不能倒」此一词句已成为我们的日常用语。它的含意是高度复杂与关系纠葛不清的大型金融机构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可以依赖公共的支持来度过难关。此举引发差别待遇的指责与公愤是可以想见的，因为政府纾困无异是为这些金融机构提供了在经营规模、财务与风险承受能力等方面的竞争优势。
而其结果则是强化了这些金融机构承担风险与从事高杠杆操作的诱因，反而导致金融体系更加脆弱。因此，我们需要一套更为有效的金融机构倒闭防范系统。要面对此一挑战，我们首先要了解，商业银行的基本作业，是民间金融体系要运作良好不可或缺的一环。事实上，就是这些金融机构保护与管理我们所依赖的基本支付系统。广义地说，他们为流动资金对安全保管的需要，以及企业、个人与政府对稳定融资的需求之间，提供了媒介的主要功能。
然而整合这些基本机能也无可避免地会带来风险，有时还是相当严重的风险。这也是200年前的亚当．史密斯主张限制银行规模的原因。当时任何一家银行的都可能会为经济带来毁灭性的冲击。不过以当前全球经济与产业的规模而言，这样的主张已不适用。
现在，政府是长期以公共安全网来保护商业银行，并且透过法规与监管来缓和衍生而出的道德风险。此外，国际间也在讨论与考虑以提高资本适足率与限制高杠杆操作来加强监管。
至于拥有或投资对冲基金、私募基金与自营交易，无异是把银行资本置于追求投机获利的风险之中，而不是为因应客户的需求。这些活动只见于少数几家美国超大型商业银行之中，可能只有4或5家而已。而在国际间大约只有25到30家左右。
这些活动除了引发风险之外，同时也牵涉到与客户关系间的利益冲突。这些利益冲突无法单靠一家金融机构各个部门间的防火墙就能躲避的。
上述3项活动在我们的资本市场都是属于合法而且具有一定效用的活动，然而他们并不需要依赖商业银行。今天的资本市场拥有数以千计，规模不一，而且独立运作的对冲基金与私募基金。这些资本市场机构所依赖的是其它的企业，而不是商业银行的服务，商业银行仅是他们的游戏场，而且还没有丝毫的附加价值。
在这些资本市场机构中，只有少数几家称得上「大到不能倒」。事实上，有不少家这类机构在过去的危机中倒闭或歇业，却都没有对市场造成严重冲击。我们所需要防备的是一些外来者。他们是为数有限的投资银行（或是保险业者或其它业者），而他们的失败可能会引发市场动乱的忧虑。有鉴于此，一如欧巴马总统所建议的，政府当局有必要设立相关的监管单位来限制他们的资本与杠杆操作。
为了避免这类机构倒闭可能威胁到整个金融体系，欧巴马政府与其它国家政府所提出的改革主张，是成立一个新的主管单位，有权对面临倒闭，而造成系统性危机的资本市场机构进行干预。此一单位可以基于清算或合并该资本市场机构的目的进行接管，同时还可以提供一定限度的资金来维持该机构的基本运作。
为帮助此一主管单位的运作，有许多国家政府目前都主张所谓「生前遗嘱」的概念。同时，股东与管理阶层都不会受到保护，债权人也有风险，他们只能根据最终清算金额获得偿还，而这可能只是其债权的一部分。
简单地说，这些资本市场机构绝不可能视为「大到不能倒」。他们所能做的是创新、交易、投机、管理一笔私人资金，以及和资本经济体制下所有的企业一样：倒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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