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莫言在山东省图书馆作了一场题为《千言万语,何若莫言》的讲座。在演讲中他提出,中国作家提出“小说已死”,忧虑严肃文学领地越来越小,但其实更需要认真反思一个问题,即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没有人写出一本真正的现实主义巨著。对上世纪90年代以来愈演愈烈的“创新意识”,莫言表示支持,并认为只有彻底摆脱西方文学的影响,才能写出中国气派、能成为影响深远的
上述报道,不知道是否有记者和媒体断章取义的成份。因为根据历史经验,很多知名人士的观点,最后都被证明为记者和媒体“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加工。再不然,就是知名人士们将自己偏颇的意见一股脑儿推给记者和媒体,声称是虚假新闻的受害者。
我一直不太愿意接受理论界的一些提法,比如“现实主义”、“超现实主义”或者其他什么主义。事实证明,很多文艺理论的走红都与作家和评论家的个人利益相关。某某主义说到底往往就是出版商强加的标签或者是空头口号。我一直感觉(恕我狂妄),对于作家而言,只有
创作手法,从根本上讲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作家要写出优秀的作品。否则,我们就无法理解为什么形式陈旧的《三国演义》们和明代市民小说为什么有如此强大的魅力,就无法理解手段在现代人看来已经非常陈旧的唐代传奇红拂夜奔的故事为什么仍然在今天被改编成影视剧本。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些作品有着一颗“人”的内核。是人性打动了千千万万的读者。
莫言先生是一位受人尊敬的作家,他的红高粱一系列的作品无论语言风格还是叙事手段都让人击节赞赏。也许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莫言提出只有彻底摆脱西方文学的影响,才能写出影响深远的经典的作品。这,也许的确是他的个人心得。
但是对于上述意见,我个人仍旧愿意理解为作家对于作品风格独特性的强调。即:风格是否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要写出经典的作品就必须彻底摆脱西方文学的影响。因为从本质上来讲,文学艺术是没有国界的,无论中国文学还是西方艺术,都是全人类共有的
此外,我们已经没有办法真正摆脱所谓“西方文学”的影响。真的没有办法。因为,在整个世界日益接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你我我纠葛不清的今天,真正做到民族化的纯粹,那是不可能的了。无论经济还是文化,如果一位要强调排斥外来影响,其必然的结局恐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失败走人。退一步讲,即使是莫言先生自己的作品,也没有完全摆脱所谓西方的文学的影响,小说《红高粱》里面那些蒙太奇的风格的叙事难道不是受西方文学和艺术的影响才有的吗?
理性一些看待西方文化和西方艺术,其实东西方文化和艺术本身并不是死敌。中西方结合的文化艺术在历史上也不是没有,成功的例子也比比皆是。个人以为,恰恰是那种具有全球视野和广采博纳的吸收能力的艺术家才能称之为大师,比如画家有西方的毕加索,诗人有西方的庞德。小到一个人、大到一个民族,如果斤斤计较于“哪个是你的,哪个是我的”,从而排斥掉别人的优秀成份,那么这种做法只能说是吸收能力太差、视野狭窄、鼠目寸光。历史上无论哪一个民族,没有一种兼容并蓄的能力,没有一个强大的胃,吸收能力太差,其前景都往往势不妙的。
客观一些讲,在文学这个领域里(也可以扩而大之到所谓“文化这个领域里”),我们还是应该奉行鲁迅先生的“拿来主义”。这首先是一种文化上的自信的表现,即:能够为我所用的,拿来使用;不能用或者不好用的,弃之如敝履。
中国的作家们,一直缺少一种应有的胸襟和眼光(极其个别的除外)。很多人、包括具有相当影响的作家,都是为了谈
当然,这个话题有些扯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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