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要靠效率、创新和内生增长三大驱动
在李实看来,即便从GDP这一单一角度看,中国要成为一个高收入国家也还有一段距离。这样的距离对中国来说,是个挑战,5年之后,中国未必一定会成为高收入国家。
他说,从中等收入到高等收入国家的门槛,有的国家能够顺利迈过去,有的则跨不过去,掉入中等收入陷阱。以巴西为例,上世纪80年代巴西人均GDP已经接近8000美元,20年时间过去了,巴西人均GDP现在还徘徊在8000美元左右。
“因此,对于国民收入的状况,我们不能过于乐观,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李实说。
“从中等收入国家跨入高等收入国家,要求具备长期高速增长的条件,越是到后期,条件要求就会越高。”李实认为,要摆脱中等收入陷阱,关键要突破“三大瓶颈”:
一是要保持经济创新的活力。从低收入到中等收入国家,原来靠资源、劳动力等一般生产要素投入,通过基础设施建设、城镇化建设,保持比较高的增速。但从中等收入到高等收入国家,这方面的影响因素会越来越弱,更重要的是提高人的素质,提高整个劳动生产率,提高整个社会的创新能力。这就要有一个良性的创新制度,要有好的创新精神,以此提高各种要素的生产力。
二是要有比较发达的高等教育。过去10年,我国高等教育发展比较迅速。尽管如此,和世界高收入国家相比,差距还是很大,毛入学率仅仅是25%左右。而从中等收入到高收入国家,这一转型阶段的高等教育发展应远远高于这个水平。除了数量上的不足外,更重要的是教育质量上的差距。我们的教育制度,存在着许多问题,我们的大学生很多,但社会需要的人才很少。高等教育这一短板需要尽快“补齐”,否则会拖住我们跨入高收入国家的步伐。
三是要建立一个相对公平的收入分配体系。收入差距扩大、收入分配不公带来的各种问题,已经影响到经济增长、影响到社会发展,甚至影响到社会稳定。因收入分配差距巨大引发的社会问题,给社会长期稳定发展带来巨大的隐患,有可能成为制约中国进入高收入国家的障碍。这主要体现在:首先,城乡之间收入差距处在高位徘徊水平。3倍以上的城乡收入差距在一定程度反映了我国的基本现实。其次,垄断行业收入过高的问题没有得到有效解决。比如,2011年金融业平均工资收入比城镇就业人员平均工资高出94%;而在北京金融业平均工资收入是城镇就业人员平均工资的2.3倍,是制造业平均工资的3倍以上。再其次,社会保障制度的分割造成不同人群之间收入差距的扩大。最后,腐败及腐败带来的分配不公问题仍是社会的一个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