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风中奇缘不由得想要看看它的本宗,《大漠谣》。这是一个唯美的爱情故事,也是一曲华美飞扬的西汉英雄乐章。西汉武帝时期,一个在狼群中长大的女孩被一名寄身匈奴帐下的汉人所救,取名玉瑾,并随之学习汉族的诗书谋略,不料匈奴政变,玉瑾最终流亡到了长安,改名金玉,并在流亡途中结识了年轻的霍去病和儒商孟九,深谙谋略的金玉很快在长安立足,却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对孟九的痴恋,更跳到了诡谲难测的政治漩涡中。孟九的一再拒绝,霍去病的痴心守护,让精明的金玉也左右为难,最终的选择又是谁的心伤。
看《大漠谣》第一部时,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哭,可是,看到番外篇,看到九爷终于忍不住那嗓间的腥甜喷出血来,白雪红梅,绿竹红花再也忍不住,还是哭了。九爷,你何至于此?
是啊,她想要一个热热闹闹的家,他也想要,他的父亲曾经也想要,于是把独子的他叫作九儿,可他给不了他,他问霍去病对她好吗?傻玉儿,你真的听不不出来吗?九爷的意思你怎么就不明白,枉你背了那么多书,枉你懂的那么多兵法权术。
九爷担心他的身体,担心整个石舫、大汉、西域,担心他朝不保夕的一切无法去拥抱爱人,那就把她推向另一个极端,让她走,决绝的走,可是滴血的却是自己。
那“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那翠笛玉断,九爷的心在滴血,咔嚓之中,心在破裂。
“一盏孤灯,一个漫长夜,独自一人,你又是为何长夜不能眠?你究竟为什么守着寂寞孤清?”为什么,为了等你,为了等一个半夜会翻墙而入的女子。夜夜他会这样等着,即使在重病时,他依旧会打开窗,那窗是为谁开?
他可以为为了她而亲自去打一副耳坠,他可以为了她去欠西域诸国无法偿清的人情,这些他做了,他只是爱她,爱的纯粹,爱的轻盈,只是他给不了她想要的,他便选择了放弃。
是啊,像《爱有来生》,“她现在很快乐,这快乐是不是我给的已不再重要。”
霍去病对你好吗?九爷在托“孤”,把心爱之人亲手推向他人,这是一种怎样的疼痛。
那天在一品居,找寻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踪迹的玉儿,突然出现在一品居,他也曾听闻玉儿已回长安,可玉儿回来怎么可能不回竹馆呢?他不相信。
可这一次他信了,她回来了,和骠骑大将军手挽手出现在长安城,一切还用解释吗?孟西漠啊孟西漠,为何你总是自以为是?
听到李广利说李妍要求皇上把金玉嫁给李广利,一向温文尔雅的九爷则不小心将茶杯摔裂在地。是啊,如果玉儿和霍去病在一起,纵有千万不舍,可他放心,因为他爱玉儿并不比自己少,可李广利……像小风说的,纯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在一品居,九爷第一次正面的盯着霍去病,互不相让,第一次,他用眼神发誓:这一次,他不会放手。
“玉儿,我是喜欢你的,我心里一直有你。”可是,可是这些玉儿曾经愿意用生命去交换的话语,到如今却只能换来伤痛,为什么,到这时候,你才将心事说出,为什么?如果你肯早迈出那一步,事情将会是另一种景象,可是没有如果,难道这便是命?
玉儿说:“我已经答应嫁给霍去病了,”“不是还没嫁吗?”玉儿说:“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你看我会在乎吗?”
他说这次他不想再错过,可是,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不能再回去。感情一如雕花的青瓷,青瓷不是积木,推到了可以重来,青瓷一旦破碎,便再也不会复合,即便勉强粘合在一起,已是满是伤痕,不是原来的青瓷。
九爷终于说出了真相,她想要一个热热闹闹的家,可他不能给她,他的腿有残疾,孩子会遗传他的病,而且活下来的几率很小很小。他是父母五个孩子中唯一活下来的,所以父亲让人叫他九少爷,这样便感觉家里有很多孩子了,便可有个热热闹闹的家。
朋友说“九少爷”,“久少爷”,是希望他活得久一些。听着不免心痛。
他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拒绝玉儿,是不想让悲剧再次重演,他无法想象玉儿看着孩子失去的痛苦。可是,他却没有想过玉儿可以不要孩子的,只要跟他在一起,没有孩子她也是幸福的。为何他总是这般自以为是?
是啊,开始他太心疼玉儿,也太自卑,所以才让玉儿心冷,才失去了先机
那个飘雪的冬日,那个红衣红裙的女子。湖边,他砸开冰面钓鱼,他当真有这“闲情雅趣”吗?当然没有,他在等他的玉儿,他知道,今天是玉儿的生日,他知道玉儿一定会来。玉儿真的来了,那浑身火一般的红与湖边翠绿的忍冬相映成趣。他曾不肯说出金银花的另一个名字叫鸳鸯藤,可这湖边的忍冬又是谁为谁种?
他强拖她入怀,那天,他说:“玉儿,这次换我追你。”这一次他不再放手,他不再顾及。
一不小心,两人摔倒在冰面上,身子压着身子,脸对着脸。他说:“这一次,我决不会放手,霍去病对你好,我一定对你更好,霍去病根本不能娶你,但我可以,他不能带你离开长安,我却可以。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还能给,所以,玉儿,你应该嫁给我……”
他吻她,在湖面上,在冰天雪地里,两人的挣扎士冰面裂开。金玉说,此时,绝不能让九爷有事,所以一口咬向九爷的颈间,丝丝腥甜。
九爷脱险,可玉儿却没入水中,飘雪的季节,冰冷的湖水。
岸边,他声嘶力竭的呼喊。傻玉儿,如果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霍去病的确是招小姑娘喜欢,但是经不起岁月的洗礼,走过青葱岁月,还是孟西漠历久弥新.
他将鱼线固定在树上,拽着那透明细丝跃入水中,鱼线勒入身体,越勒越深,勒出一片血红,勒出一层血雾,霎那间,湖内一片鲜红。
白色的雪,红色的血,绿色的叶,那般刺眼,却那般和谐。
“要么同生,要么同死。”九爷笃定,连小谦小淘都能为了爱情那般忠贞,何况……
如若真的这般死去,也许九爷是幸福的,可是上天却妒英才,他偏要让孟西漠亲尝曾经种下的苦果。他们被救了上来。
虽为同生,于九爷,却生不如死。
一直在想,独坐镜前时,九爷是否会为脖颈间的那排细小的齿印而偷笑。在生死关头,玉儿在乎的还是他,哪怕置自己的生命不顾,玉儿要他活着,那一刻,孟西漠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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