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
也许,观念和政策创新的一个最重要的来源是其他地方盛行的做法。一项政策已经起作用(或者至少被认为起作用)的事实,某种程度上就是复制它的有力理由。智利的社会保障私有化、孟加拉国的小额信贷、墨西哥有条件的现金补助和中国的经济特区这些政策创新案例,在它们本国实施后,全世界其他地方也出现了跟随者。发展中国家许多合法的、有管理的改革都是模仿北美和西欧的已有模式。“观念引进”(imported ideas)的吸引力是显而易见的:现成的政策消除或降低了自主创新和试验的成本,它们在其他地方的成功运用也可以用来抗衡国内强大的既得利益集团。
当然,谁也不能保证政策模仿一定会成功。国情或当地情况至关重要。观念引进可能因为与当地的经济或政治情况不相符而导致事与愿违。此外,模仿既可能受好动机的驱动,也可能受坏动机的驱动。援助者可以用政策模仿作借口来掩盖失败,让新ZF以为他们是“好人”;国内游说集团也可以利用政策模仿将有利于他们的政策议程合法化(Weyland,2008)。迪马乔和鲍威尔(DiMaggio and Powell,1983)提出一个新术语“同构模仿”(isomorphic mimicry),来表示组织机构即使在奋力改变的时候也会面临趋同压力。安德鲁斯(Andrews,2013)描写了贫穷国家的改革如何通过“同构模仿”完成表面上的变革而没有任何实质改进:一个官僚机构可以通过重组看起来像发达国家的官僚机构,但官僚效率仍然难以提高。穆康德和我(Mukand and Rodrik,2005)创建了一个正式模型,来说明一国ZF模仿他国政策的激励:实施不适合国情的政策成本极高,试验也是如此,而且不完全知情的选民虽然愿意接受政策模仿,但是也更有可能将国内试验视为寻租的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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